27.第27章
作品:《某天变成了她》 最近首都梅克的上流社会圈层并不太平,一位少年横空出世,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至于他出名的原因,则令人浮想联翩。事实上在整个西弗斯王国的上流社会中,坐拥较多财富的当属是劳拉夫人。因其早年丧夫,所以继承了其丈夫的巨额财富。一个寡妇继承了巨额财富,自然会引来不怀好意的人。这么多年,有不少异常漂亮少年前赴后继,渴求劳拉夫人的青睐,如此便可徐徐图之其财产。
但在将近五六年内,劳拉夫人从未陷入任何一起绯闻。一个品行高洁的女性,让许多人都由衷称赞着劳拉夫人。然而,就是这样的劳拉夫人,根据传闻竟是对这位神秘少年爱而不得。
这一则八卦犹如一个炸弹般,迅速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他还未宣称正式进入上流社会前,就已有许多人希望能见其一面。
据闻,这位风流倜傥的少年名叫卡瑞拉。见过他的女性都不断称赞着他,称他为真正的绅士。而男士们则说卡瑞拉极具亲和力,见过他的男士都将其引为知己。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丰富的情史,他俘获了多位美丽女人的芳心。不过,其中仍属劳拉夫人和社交明星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是原是一个乡下穷姑娘,后来到西弗斯首都梅克后,开始了她的卖笑生涯。她很快从一众女孩脱颖而出,无数男人想与其一度春风。但伊丽莎白从不轻易答应这些请求,哪怕他们肯花费巨额金钱。伊丽莎白的关系网遍布西弗斯各处,她不再单单只是一个卖笑的女孩,她所拥有的能量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
最近,伊丽莎白似乎正在痴恋卡瑞拉。但奈何,这位少年似乎对其无动于衷,此事在梅克颇为出名。无论流言蜚语如何疯传,事件中心的几人都从未出面解释过。
虽然伊丽莎白不屑于这些流言蜚语,无非是那些窝囊的男人推波助澜的,但这些传言确实有真实的部分。
伊丽莎白第一次见到卡瑞拉时,甚至根本没记住他的长相和名字。这着实不怪伊丽莎白傲慢,毕竟卡瑞拉的长相并不算惊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伊丽莎白逐渐感受到卡瑞拉的特别之处。他在与她相处时,从未贬低调侃过她的职业。当她在谈论自己生活的琐事时,他总是会认真看着她并给予真诚的回答。
伊丽莎白第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何为“尊重”。他虽然年轻正是年少气盛时,但言辞行为总是温和而谨慎。这样想或许很奇怪,但伊丽莎白着实痴迷于卡瑞拉身上那股忧郁柔弱的气质。与所谓的“男子气概”完全相反的,善良而柔软的性格。她自进入风月场几年后,从未见过一个卡瑞拉这样的少年。
伊丽莎白能感受到卡瑞拉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这使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残酷。她不仅尝到了爱情的爱情的苦味,更品尝到了嫉妒的滋味。相比其他不知情的人,她知道卡瑞拉暂住于劳拉夫人的居所。卡瑞拉从未向她隐瞒过这些,只是轻描淡写地阐述她于劳拉夫人的情谊。
她从他的眼睛看出,他对劳拉夫人并无男女之情。但她仍感到见所未有的挫败,为卡瑞拉对自己清白的态度。不过,伊丽莎白并不是偏执的女人。她不会为了卡瑞拉放下自己的身段,因为这是她最后的自尊,或许与他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更好。
当卡瑞拉踩着月光回到庄园时,劳拉夫人已经站在门口向她挥手了。
卡瑞拉皱着眉看劳拉笨拙的身躯,默默加快脚步迎上前。“姐姐,我已经告诉你了,日后不要再出来迎我了。你怀孕都多久了,不小心点可不行。”劳拉敷衍地回她几句,卡瑞拉只能无奈地叹着气。
“你又跑到伊丽莎白那里了?”劳拉闻着卡瑞拉身上的香水味,便明白了伊丽莎白的用意。卡瑞拉点了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斯黛拉,沉溺于过去并不会让你解脱,向前看吧。” 卡瑞拉已许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突然听到时浑身一震,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
卡瑞拉没有回话,劳拉见状也没再多说。
当卡瑞拉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精神恍惚地坐在窗边的的椅子上。来到西弗斯的梅克首都,已是几个月的时间了。与劳拉夫人结缘也是因为一场意外,她需要给未出生的孩子一个父亲,而她则需要一个能够庇佑她的地方。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本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但两人逐渐成为了亲密的朋友。
斯黛拉与劳拉夫人相处时,总是能想起自己的母后,同样是坚韧而温柔的气质。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原因,她才愿意让劳拉走进她的心房。
当通过劳拉进入上流社会时,斯黛拉便以卡瑞拉的名字活跃。一朝从女人变为男人,他希望能尽快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只会遭到世人的鄙弃。抛弃身为女性的想法和过去,竭尽全力找回男性的身份。
他开始流连于各大风月场所,与不同女人谈笑风生。一开始还很是不适应,但逐渐他开始感受到身为男人的便利。以前作为女人所不能或不敢做的,现在他做这些根本没有人说三道四。他们只会夸赞他有理想抱负,性别不同所遭遇的待遇竟天差地别。
她开始喜欢上这种自由的感觉,于是变得愈发肆无忌惮。无论与哪个女人厮混,遭到谴责的都只会是女人。不止男人会嘲讽女人水性杨花,甚至就连许多女人自己都会互相攻讦。心理上他开始慢慢鄙夷女人,厌恶过去身为女人的自己。那个时期她是那么弱小,只能任由别人的摆弄。
身为一个女人,是多么糟糕啊,现在变回男人才是他的命运。
他忘却自己的身份,忘却自己的国家,忘却自己的过去。每日在各个地方醉生梦死,与狐朋狗友厮混便成了他的日常。
但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因为某件事他开始变得迷茫。他的朋友之一与一个家境贫困的女孩热恋,没过多久这个女孩便怀了孕,她慌乱地跑来问自己的恋人该怎么办。
卡瑞拉看着他跟女孩承诺,会上门与她父母谈论婚期,于是女孩便也高兴地回了家。他听完后正想恭喜他成为爸爸时,却听到他嗤笑一声。
“卡瑞拉,你看那个女孩多么愚蠢,竟然以为我会娶她。我身世显赫,而她呢,家境贫困母亲去世。上帝,如果娶了她,我们家在上流社会一直抬不起头。”
卡瑞拉看着他脸颊两边的肉堆在一起,挤出的笑容幅度大到诡异。刚才与他聊天时暗淡的眼睛,此时似乎注入了奇异的亮光。甚至就连嘴唇也有了血色,仿佛是吃过了进补的药物一般。
“你既然看不上她,当初又为何与她恋爱呢?” 卡瑞拉脑子仿佛故障了一般,只能呆愣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位朋友看了他一眼,似乎惊异于他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好心地回答了:“当初那么多男人中,她独独对我笑得花枝招展,说对我没意思你信吗?再加上她长得还可以,跟她玩玩不也算满足了她的心愿。跟她玩玩又不代表会跟她结婚,她这样的可配不上我。”
卡瑞拉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符合他,表现得跟一个“正常男人”一样。但无论理智如何在脑中叫嚣,卡瑞拉都还是呆呆的模样,仿佛一个被抽走灵魂的躯体。
卡瑞拉想到了劳拉夫人,她的地下情人是否也如眼前人一样?但劳拉夫人好歹还有财富傍身,那个贫困的女孩呢?情人不肯负责,自己也会怀了孕。周围邻居,自己的父亲又该怎么对待她呢?
这些事情卡瑞拉在几天后便知道了,是劳拉夫人几个手帕之交,在聚会时言笑晏晏地说出来了。女孩苦等心上人几天都等不来消息时,终于反应过来负心人的意思。因为焦虑慌张被父亲识破,那个父亲气愤于女儿的不检点,狠狠打了她了一顿解了心头恨。因为屈辱和痛苦,这个女孩竟然自杀了。
被父亲发现时,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通过各方打听,知道了女儿的相好是个贵族后,便狠狠敲诈了一笔钱财。至于自己的女儿,早已被他草草处理了。手握一笔不小的存款后,他又新娶了一个女人。很快他便会拥有一个儿子,或许还有女儿……
“这个女孩也是水性杨花,本来家境就糟糕又失去了贞洁。不过也怪不得她,母亲也去世了,一个没有家教的女孩罢了。” 几个女人针对这件事,发表着自己的“高见”。
随后她们说说笑笑地转移了话题,又去谈论起别的八卦去了。
卡瑞拉听着她们轻飘飘地给这个女孩下了结论,嘻嘻哈哈地谈论着这个女孩的身世。他的心脏开始抽痛,这份痛苦甚至使他有呕吐的感觉。脑袋仿佛有电流一般,时不时的刺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劳拉看着卡瑞拉佝偻病着身躯的模样,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卡瑞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现在去让仆人给你叫医生,你先忍忍!”
劳拉正要呼喊仆人时,忽然感受到手腕处一股剧烈痛意。她低下头看到了卡瑞拉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她一手捂住脑袋然后红着眼问她:“你也跟她们一样那么想那个女孩的?“
他眼睛瞪的极大,粗喘着气一字一句地问她话。劳拉隐约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跟她对视着说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女人怎么想的。她们的想法才是正常女人会想的,为了不成为异类我愿意说出违心之言。就像你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融入男人的世界,跟着他们贬低嘲笑女人时的做法一样。”
卡瑞拉仿佛是被雷电击中一般,不自觉松开紧握劳拉的手。眼泪不自觉倾泻而出,他哭泣时就好像是以前身为斯黛拉时的模样。
他感到无比痛苦,这痛苦源于他无法认清自己的性别。身体是男性,可18年的女性痕迹却无法消除。在他想融入群体做一个正常男人时,那些女性痕迹便会如影随形。使他如此清醒的意识到,他与其他男人不同,他是一个无法融入社会的怪胎。
劳拉抱着号啕大哭的他,温柔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道:“今天做回斯黛拉吧,抛弃卡瑞拉的身份。没有人会知道,明天你又会是一个正常男人。”
劳拉的话仿佛赦免了他的痛苦一般,她拥抱了卡瑞拉真正的灵魂——斯黛拉。
卡瑞拉显然无法做到在新的一天,恢复自己正常男人的模样。从这天开始他便陷入了迷惘,不仅是身体与灵魂在撕扯着,甚至连理智与情感都在时刻厮打着。
从这天开始,她不再频繁外出,在庄园闭门不出。既有自身的原因,也是因为劳拉夫人的生产日子逼近。因为担忧劳拉的安全,卡瑞拉决定跟在劳拉的身旁,以防她出现任何意外。
劳拉调侃他已经有父亲的样子了,还吐槽她太大惊小怪了。卡瑞拉无法告诉她他心底的预感,这种糟糕的预感在前几次全都灵验,这一次她由衷希望能够打破这个桎梏。
命运似乎并没有放过卡瑞拉,她的预感终究还是应验了。
劳拉发动的日子是个雷电交加的晚上,接生婆指挥着劳拉和仆人们,卡瑞拉被人们挡在门外。一开始似乎还算顺利,但后面接生婆的声音逐渐变得慌乱。劳拉开始不断哀叫,声音一声比一声嘶哑。卡瑞拉的手脚冰凉,在门外呼唤着劳拉。心里在不断的祈祷着,渴求命运能够眷顾劳拉一次。
“啊,啊” 清脆而富有朝气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卡瑞拉知道孩子出生了。但是劳拉的声音却没有再出现,恐惧促使着卡瑞拉撞开了门。
劳拉抱着孩子,脸色苍白眼神看着有些涣散。看到卡瑞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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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吩咐产婆跟仆人先离开房间,然后轻声呼唤着卡瑞拉。 “斯黛拉,过来吧。”
卡瑞拉看着劳拉的神色,心脏不断往下坠落。
劳拉牵着卡瑞拉的手摸了下婴儿的脸蛋,眼含爱意的对着孩子轻生说道:“孩子,这是你的亲人,要记得他。”
说完之后劳拉又转头看向他,表情哀切地对他说;“斯黛拉,或许我撑不过今晚了。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你好好听着。不要再沉溺于痛苦中了,克服它跨域它超越它,唯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这个孩子因你才能活在这个世上,你的存在拯救了一个小生命。所以,不要再贬低真正的你了,斯黛拉”
劳拉用手抚摸着斯黛拉的脸庞,眼里亦是对好友的担忧和留恋。斯黛拉跪在劳拉的床边,握着劳拉的手泣不成声。“劳拉,劳拉不要走。这个孩子根本不重要,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劳拉轻轻笑了一下,似乎开始追忆了过去。“一直以来你猜得不错,孩子的父亲确实是一个负心人。可悲的是,就算他抛弃了我,我还是无法割舍下这个留着他血脉的孩子。不过,最终决定生下这个孩子,还是因为我决定为自己生下这个孩子。这样来看,我也算是迷途知返了吧……”
斯黛拉感受到劳拉的手慢慢松开,声音渐渐弱下去似乎陷入了沉睡,她的生命也终于走到了终结点。斯黛拉只能更紧地握着劳拉的手,额头抵着劳拉的手。
她不愿抬头看劳拉的脸,怔愣地跪在地上维持着身形。当劳拉的手终于失去温度时,斯黛拉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劳拉永远地离开了她。
刚刚因为呆愣而没有流出的眼泪,此时争先恐后的从眼眶落下。一股哀伤袭上斯黛拉的心脏,寒冷笼罩着她的身体。
“上帝啊,为何要这样考验我。为何不睁眼看看这世界,为何要带走无辜的女人。” 斯黛拉嘶声裂肺地呼喊着,这呼喊字字句句锥心泣血。
无论是他的命运,还是劳拉的命运都只是神祇们的一场试炼。因为他的偏航,所以他们带走了劳拉。他们将最后的希望带走,然后将孤独和愤怒留给了他。
“砰砰” 斯黛拉狠狠敲打着地面,鲜血很快便从掌根流出。但□□的痛苦却无法平息他的恨,她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无能无力。
屋外的仆人听见声音后立刻冲进屋内,拖走了斯黛拉带他离开了这个房间。斯黛拉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关闭,因情绪过于激烈大脑缺氧很快就晕过去了。
其实早在劳拉成产前便准备了一套方案,用来应对最坏情况的发生。她吩咐仆人在她死后立刻带走卡瑞拉,然后执行她制定的任务。为了保证孩子能够继承自己的财富,劳拉早已策划好一切。
劳拉早已预料到卡瑞拉的情绪,不想她受到伤害因此让仆人独自处理自己的尸体。不得不说,劳拉确实料事如神,这份温柔是劳拉给予挚友的最后一份关怀。
斯黛拉再次清醒时,一切已成定局。他也没有力气关注这些事情,毕竟劳拉已经离开了。
他还记得劳拉对他说的最后一番话,让他不要在沉溺于痛苦。斯黛拉躺在床上从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之前的迷茫统统消散。
他劳拉的死让他醒悟过来,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以前他因为恐怖弱小所以痛恨自己的女性身份,但其实弱小的不是女性这个身份而是自己的心灵。
或许在这个时代,女性身份终究是弱小的。蜉蝣无法撼动大树,他没有能力改变现状。但无论是孱弱的心灵还是被压迫的女性身份,他究竟为何不能都接纳呢?
弱小难道就不也是灵魂的一部分吗,他宁愿拥抱身为女性的全部,也不愿意接受身为男性的自己。因为那个身份天然带着原罪,它由无数女性的鲜血铸就自己的地位。
斯黛拉终于释然于自己的身份,或许出生是她无法选择的,但这次她自己选择了自己的身份。或许,一切都该有一个终结了。就像劳拉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终结,而她也应该去直面属于自己的命运。哪怕这个命运是被神祇怀着恶意捏造的,她也会像劳拉一样欣然走向自己的终结。
斯黛拉找回了被自己丢弃在森林的包裹,这个包裹是庄园的仆人交给她的。早在斯黛拉向劳拉倾诉完自己的身世后,劳拉便派人去寻找斯黛拉的包裹了,她想将这个包裹送给新生的斯黛拉。斯黛拉抚摸着劳拉留给自己的最后被一份礼物,心中被温暖充盈着,驱散了她的恐惧和悲伤。
斯黛拉虽然决定启程返回达斯克,但因为不放心劳拉的孩子,又在庄园逗留了一段时日。劳拉的计划天衣无缝,让她的孩子顺利继承了自己的财富。同时,又将孩子托付给平行端正的另一挚友,保证了孩子能顺利成长到成人。
看着庄园一如往常的运作,斯黛拉也算是放心了,因此便踏上了启程的旅途。
这一幕结束时,观众们都木木地看着大屏,灵魂仿佛被吸入了那个虚拟世界。一波三折的故事情节,让人一刻都不能走神。在这幕剧演的过程中,很少有观众因无聊刷手机的。这显然得益于扎实的剧本,和演员们极有代入感的演技。
看着李智熙和赵延善她们的模样时,没人会想起身为爱豆的她们。反而忘却了这一层身份,认同了她们在剧中的身份。光这一点,观众便明白了GF组合的用心和努力程度。为了这最后一个高潮,她们全力投入基于了观众最棒的体验。即便后面还没演完,大家都自发地开始鼓起了掌。
这个掌声是送给GF所有成员和EW公司的员工,观众回馈给她们的最大敬意和谢意。身在后台忙碌着的员工们和GF成员们,听到掌声后都有些颤栗,她们显然都接收到了观众们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