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帝姬她不接受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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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被迫吞下的那颗药丸,纯懿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一点儿推拒都无法表达,柔软的身躯袒露在男人满含侵略的目光下,不住战栗。


    延陵宗隐的大掌慢条斯理的从纯懿面上滑下,经过她白皙纤细的脖颈,没入她被甩进马车时敞开的领口中。不管手下动作多么凶狠,他的面上没有一点陷入情潮的混沌,反而极其清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盯着纯懿满是屈辱的脸,似乎她的无奈隐忍比她柔滑的身躯更能让他感到快意。


    在他的手探到她腰间时,纯懿一颗心骤然跳得更快了几分。她狠下心来,努力试图挪动无力摊在身侧的双手,可拼尽了全力,也只能颤颤巍巍抬起几寸高度,无力划过延陵宗隐粗壮的大腿,重又跌落在马车地面。


    这么轻柔的触摸却吸引了延陵宗隐的注意。他身上肌肉猛然紧绷,垂眸看了眼纯懿摊在他腿旁的小手,她的柔弱与他的强悍形成鲜明对比,刚刚那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就从大腿一路奔涌向上,直冲进他的心房,又转头而下,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延陵宗隐呼吸开始粗重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经脉都在叫嚣着:不够,这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延陵宗隐向来治军严明,且以身作则。出征时,他的队伍里决不允许携带营妓,甚至除了大胜或是夺城之后,也不允许将士们流连青楼,肆意寻欢作乐。这一次出征庆朝,他已许久没有过女人了,而这位帝姬竟然还敢如此撩拨……


    他捏着纯懿腰侧软肉的手越收越紧,纯懿终于受不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延陵宗隐这才回神,下意识掀起她的上裳下摆朝里看去,待见到他单臂就足以环绕的细腰两侧赫然出现几个青紫的印子,他的指痕在她雪白无暇的肌肤上分外妖娆旖旎,脑子里最后的理智终于轰然崩塌。


    延陵宗隐侧脸咬牙低骂一句,猛然将纯懿整个人从地上捞了起来,让她整个人都团入他的怀里,几乎要将她摁入他的身体。


    黑塔和赛里本来紧跟在延陵宗隐身后,忽然听闻马车中传来自家郎主沙哑的声音:“滚远点。”


    话音未落,马车便剧烈起伏起来。


    黑塔与赛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诧。他们虽已猜到这是早晚的事,可自家郎主竟然如此猴急,在外面就……


    两人急忙后退了几步,命亲卫背对着背环成一圈,护卫着中间那架摇晃不停的马车。


    纯懿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出来捞似的,全身都湿漉漉的,简单挽起的发髻早已散开,长发柔顺地垂在她的身后,又被她后背的汗湿黏成一条又一条,像是缠绕在她身上的锁链。


    黑与白的极致对比,让延陵宗隐双眼通红。他动作更加用力,一只大掌从后握着纯懿柔软的脖颈,将她拎起来推到车厢壁上。纯懿本就浑身无力,此刻更是控住不住地向下滑去,又被一只火热的大掌架起来,控着她的身体摆成他喜欢的姿势,折腾地更加肆意。


    纯懿头上花簪已经歪斜,将掉不掉地挂在她发间,随着她的起伏剧烈摇晃着,坠着的几串珍珠相互碰撞缠绕,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良久之后,随着她身体失控地狠狠撞上车厢,花簪终于承受不住,从她发丝中滑落,跌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珠链断成几截,圆滚滚的南海珍珠跳动着,四散而去,有的滚入座位之下碰到车壁,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有的从马车门缝中滚落,消失在纯懿的视线中。


    纯懿闭上双眼,手指颤抖着摸索到被延陵宗隐随意扔到旁边的腰间绦带,似乎是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捏在手心。


    延陵宗隐似乎心情很好。他很快整理好自己后,竟然还有心情来关心瘫软在角落里的纯懿:“我帮你?”


    纯懿闭着眸不理他,散乱的头发下,紧紧咬着牙。


    延陵宗隐善心大发,亲自去捡被他扔到车厢门口处的衣裙,却发现已经被他扯开了好几条大口子,已然是不能穿了。


    他扫一眼无声无息的纯懿,身体还残留着刚刚的酣畅淋漓,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先动手脱下了身上的。


    靠近纯懿时,她下意识发抖,瑟缩着离他更远了一点。


    延陵宗隐微怔,很快猜到了她在畏惧什么,随手将还带着他体温的衣袍抛到纯懿身上,盖住了她遍布着青紫痕迹的身体,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那么大的兴致。”


    然后又问:“还能走吗?”


    纯懿不答。延陵宗隐撇嘴:“果然是不经折腾。”


    安静一会儿,他忽然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袍子将纯懿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的小脸,很有些粗鲁的拨开贴在她脸上的散发,扬声吩咐:“回去。”


    马车摇晃了一下,车夫战战兢兢坐上了前室,正要扬鞭出发,延陵宗隐忽然感觉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


    他低头,纯懿几乎没有血色的两片唇瓣在翕动,只是因着声音太小,听不到在说什么。


    可能是今日花灯实在漂亮,刚才又实在欢愉,延陵宗隐竟然不觉得麻烦,心情很好地低下头去,将耳朵凑到纯懿唇边,去听她说了什么。


    纯懿声音很低,一字一句却表达的很清晰:“看……灯。”


    延陵宗隐扬眉,目光在气息奄奄的纯懿身上打转一圈,是真的有些吃惊:“这样了,还要看灯?”


    纯懿仍闭着眼,声音微弱却坚定:“明年……没有了。”


    她说的含糊,延陵宗隐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仔细端详着纯懿的神色,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似乎在审视和判断着什么。纯懿借着休憩躲避着他犀利的目光,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脑中的弦却随着他打量的时间越长而越绷越紧。


    终于,延陵宗隐一笑,带着万分笃定和潇洒快意:“你说得对,明年,没有庆朝,也没有这些花灯了。”


    “真是可惜。”他起身整整衣服,微笑着对她颔首,“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长帝姬了。请自便。”


    说完,他转身下了马车,还贴心帮她关上了车门,隔绝掉外面各种复杂目光。


    马车里只剩下纯懿一个人,她缓了许久,才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出发前吃的药效早已过去,可她现在除了浑身无力之外,还增添了难耐的酸痛,让她只能倚靠在车壁,支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纯懿却咬牙忍耐着,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马儿的响鼻声,虞娄兵士们低语的窸窣声,盘桓在马车外的脚步声,以及遥遥传来的几不可查的寒号鸟叫声。


    纯懿捻起一颗珍珠,从宫绦里取出一个细细的小布团,小心塞进珍珠中间用来穿线的空洞中,然后缓慢挪动着身体靠近前室,抬起颤抖的手推开车门。


    她精神萎靡,苦笑着轻声道:“带我在车上逛一圈吧。”


    说罢,她很自觉的又缩回马车里,不再露面,也不再与任何人说话。


    车夫见赛里点头,挥起马鞭,驾车缓缓离去。在马车曾经停驻了许久的地方,只留下几颗散落的珍珠,在灯火照耀下闪烁着莹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