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帝姬她不接受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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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陵宗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在他攀上高峰的同时,有火星子溅落到他的后背,灼烫、刺痛,却有种别样的刺激。紧接着,他半脱的衣裳和她半压在身下的幔帐渐渐燃起小小的火苗,顺着布料扩张蔓延,将他与她包围在中央。


    闪烁着的橘红色火光下,她的脸生气勃勃,格外美丽。


    身体还沉浸在极致的余韵中,周围“毕毕剥剥”燃烧的烈火却带来死亡的威胁,延陵宗隐悬在纯懿的上方,有些痴迷地看着她。


    他样貌英俊,手握重权,早在成年之时,就为自己挣下了身份和军权。他什么都有了,朝他身上扑的女人一波又一波,故作矜持的,半推半就的,主动热情的,他都见识过,已经到了有些意兴阑珊的程度。


    女人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特殊的。


    可她却不一样。她看着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却总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不管是两年前在醉倚楼,还是现在在她的寝宫。她给他的欲生欲死和无尽畅快,是他从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过的。


    一边是仙府,一边是幽冥,她站在中间,掌控着他要去往的路。


    火舌渐渐舔舐上延陵宗隐麦色的皮肤,他却恍若未觉,只定定看着她明艳动人的面庞,右手不自觉抚上她脸侧的细腻肌肤,帮她整理好黏在脸上的汗湿凌乱的碎发,缓缓摩挲。


    烈火渐浓,已经有烟雾从屋内飘出,惊起了避得远远的虞娄亲卫们。延陵宗隐对外面传来的呼喊和骚乱恍若未闻,只像是在触摸着一件稀世珍品般,小心翼翼又万般珍惜。


    不知何时,一簇火苗爬上纯懿的发尾,顺着她柔顺垂在桌沿的头发向上蔓延,立刻就落进了延陵宗隐眼里。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快,立刻伸出大掌,迅捷又有力地将火焰拍灭在掌心中。


    纯懿的头发没什么事儿,他的手倒是被火燎地不轻,甚至还有一簇顽固的火焰从纯懿发间转移到他的手上,顺着他的手腕向上蔓延。


    延陵宗隐侧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将手掌胳膊狠狠在桌面上撞了几下,摁灭了燃烧的火焰,然后搂上纯懿的肩膀,轻轻松松将她从桌面上拽了起来。


    “走。”


    他简洁一个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罩在纯懿光裸的身子上,抄起她就往门外冲。


    纯懿的身体素质远没有延陵宗隐那么好,本来就被他狂放的动作折腾得够呛,又身处灼烫火焰的包围中,早在烟雾腾起时就呛了好几口烟尘,神志已经有些恍惚了。


    现在被延陵宗隐抄在怀里就走,她只能发出些低低的呜咽,一双手还努力搭着延陵宗隐的肩膀,还想要将他扯在火场之中。


    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还想着要拉他一起死。


    延陵宗隐低笑,胸膛震动,语气慵懒却带着警告:“别乱动,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纯懿最后的意识,就停止在这里。


    再次醒来,对上跳跃的烛火,纯懿仿佛又回到了熊熊火场之中,下意识瑟缩。一个带着愉悦低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醒了?”


    延陵宗隐正坐在不远处,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看着她。


    他没死。


    纯懿有些失望地闭了眼,扭过头不愿再看他。


    “就算是帝姬,你这身子也过于娇弱。”延陵宗隐看着她几乎看不到起伏的胸膛,有些嫌弃地道,“就你这样的,还想杀我?不自量力。”


    纯懿没有接话。过了好久,她才开口,声音粗哑难听,还带着剧烈刺痛:“那你杀了我吧。”


    延陵宗隐挑眉:“想死?这可不是纯懿帝姬的做派。”


    一行眼泪从纯懿眼角落下,没入被衾中。她沙哑着嗓子:“我不会跟你们去上京的。我是大庆帝姬,死也要死在大庆的土地上。”


    短短一句话,纯懿说了很久,说完后还又歇息了一会儿,才强调道:“我绝不会去的。”


    “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延陵宗隐很是不以为然,“现实是,不仅是你要走,你们的两位皇帝、宗室贵族,全都要走。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保护你,至少会保护到你踏上我虞娄土地为止。”


    “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你……”他舔舔唇,笑容恶劣,“一定能安全到达上京的。”


    纯懿脸颊通红,浓密的眼睫剧烈颤抖着,沉默良久之后,终于露出个苦涩的讽笑:“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两场火都烧不死你,那三场呢?四场呢?你死不了,你的臣属呢?你的兵将呢?”


    纯懿睁开眼睛,泪水让她的瞳仁明亮若星辰。她一字一字地:“我发誓,你敢留着我在,我会让你身边永无宁日。”


    延陵宗隐的脸终于也阴沉下来。


    “不要蹬鼻子上脸,纯懿帝姬,你能躺在这里与我呛声,你可知道,你的姐妹们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延陵宗隐果然说到做到,几日之后,纯懿堪堪可以下地行走,他就带着她去往刘家寺虞娄大营。


    纯懿只去过延陵宗隐的青城大营,习惯了军容齐整、令行禁止的虞娄兵士,可才刚刚迈入刘家寺营帐大门,她就被骇得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延陵宗隐的胸膛。


    他伸臂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她耳边低笑:“受不了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营地里到处都是倒卧的人,有的还能抽搐两下,在鞭子挥到身上时发出低低的呻吟;更多的则是一动不动,身下血迹已洇渗到土里,红色中已泛出黑色。


    更可怕的是,还有许多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的身体已经分成了一块一块,胳膊摆在头顶,一条腿却扔在另一个脑袋旁边。


    几个虞娄兵士手里各提着一只软绵的胳膊,笑呵呵的比赛着谁扔得更远。忽然看到延陵宗隐,也不做遮掩,带着灿烂的笑容跑来向他行礼:“二王子来了。”


    延陵宗隐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将纯懿挡在身后,颔首。


    他们将雪白的胳膊伸到延陵宗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