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发完这一条简单粗暴的声明，立刻改了自己豆音官方号的密码，免得被夏宁上号删除。


    改完密码，秦寻悠哉悠哉的闭上眼睛。


    徐洛洛看见秦寻的表情，也不敢多问，偷偷拿出手机上豆音搜索他的官方号。


    一点开，发现多了一条视频，还被置顶。


    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张备忘录截图。


    【是的，我就是摸鱼怪！】


    【你们继续狗叫，不服来咬我啊！！】


    徐洛洛看到这些文字，一张小脸吓得煞白，看看闭目养神的秦寻，又看看司机的后脑勺，无处安放的视线最后看向窗外。


    她有些恍惚，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有些发黑。


    过了半分钟。


    突然！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车子里传出。


    “啊—”


    车子一个不稳，稍稍打了下滑，才继续前行。


    老道的司机师傅从中央后视镜里悄悄看了徐洛洛一眼，心脏噗通噗通跳。


    我开车几十年，什么场面见过？


    不过，这场面我是真没见过！


    她怎么能叫得那么大声啊！


    秦寻吓得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前排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徐洛洛。


    只见她双眼通红，嘴唇微颤，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秦寻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徐洛洛急声道。


    “删掉，删掉，赶紧删掉！”


    “秦总，快把你刚才发的声明删掉！”


    说了两句，她又摇摇头。


    “哎呀，不行的，一定有人截图了。”


    “完蛋了，没救了！”


    “您这么拽，网友们肯定要网暴您的！”


    徐洛洛语无伦次，根本没有给秦寻说话的机会。


    她转身趴在窗口，看向窗外，抽着鼻子说道。


    “我一定会被夏宁姐开除的。”


    “怪我没用，怪我管不住您。”


    “当您的助理精神压力好大啊！”


    “啊—啊—”


    秦寻歪着头，视线越过椅背看向徐洛洛，有些好笑。


    精神压力大？


    是你心理素质太差了吧！


    这种憨货怕是高考时别人给她答案，她都不敢抄。


    过了一会儿，徐洛洛转过头，抽泣着断断续续对秦寻说道。


    “秦总，您删掉那条声明就说……呜……是您的助理，也就是我一直在营运账号。”


    “因为……因为您扣了我的奖金，对您心怀怨恨，所以故意发布这样一条视频。”


    “然后您……您……报警把我抓走吧！”


    “我保证不跟警察说实话。”


    “这样网友们肯定会信的。”


    “呜呜呜……”


    说完，徐洛洛在座椅上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抽搐。


    秦寻见状，沉默了。


    夏宁选人的眼光不错，徐洛洛虽然是个胆小懦弱的姑娘，偶尔也挺爷们的。


    宁愿坐牢也要维护我那并不存在的清誉。


    好孩子，得加钱！


    ……


    当车子驶入京城大学时。


    秦寻见徐洛洛哭泣声停止了，喊了她一声。


    “徐同学？”


    徐洛洛抬起头，眼睛通红，满脸泪水，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秦寻。


    “啊？”


    秦寻说道。


    “别哭了，我不会报警抓你的。”


    见徐洛洛要说话，他缓缓抬起右手猛然握拳，朗声说道。


    “一切尽在掌握。”


    “让子弹飞一会儿。”


    徐洛看着秦寻这副郑重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莫名的安心。


    她用力点点头。


    “嗯！”


    她忍不住噗呲一笑，鼻孔带出了一个鼻涕泡。


    “那就……嗯？……好！”


    ……


    半个小时后。


    秦寻二人下了车。


    刚下车，秦寻就接到了夏宁的电话，他又钻回了车里，避开来来往往的学生。


    刚接通，夏宁的质问如连珠炮一样袭来。


    “秦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豆音发的那一条视频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知道这会对电影票房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吗？”


    “你还改密码，你要上天？”


    “吴雨现在就拿着水果刀在我身边，随时准备飞到京城去跟你拼命！”


    “你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别输在不会表达上！”


    “删了，删了！”


    夏宁的语气难得的有些激动，声音不小，通过手机话筒漏了一些出来。


    徐洛洛在一旁急得跺脚，心里不停地默念。


    “夏宁姐，让子弹飞一会儿。”


    “夏宁姐，让子弹飞一会儿。”


    “夏宁姐，让子弹飞一会儿。”


    至于飞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寻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用手指掏了掏被震得发痒的耳朵，才回话。


    “小夏宁，你不要这么激动，说话跟牛效君一样，毛毛躁躁的。”


    刚说完，就听见那边响起牛效君的声音。


    “我操你大爷！”


    “你说谁毛毛躁躁的？”


    秦寻：“……”


    手机那头开着扩音？


    我隐私呢？


    秦寻长叹一声，说道。


    “负面影响对一部电影的票房有一定的杀伤力，但只要作品质量过量，其实杀伤力有限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在地球时。


    一个前一年出轨得了国服第一盲僧称号的导演，在第二年就靠着一部悬疑喜剧洗白了。


    电影票房不低，赚得饱饱的。


    什么丑闻不丑闻的？


    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和在网上的键盘警察，很多时候都不是同一批人。


    难道那些键盘侠真会守在电影院单杀那些观众？


    秦寻继续说道。


    “你们不要慌，一切尽在掌握，后续我肯定会解决这一档子烂事。”


    “黑红也是红，我在网上口出狂言能给电影涨热度。”


    “再说了，电影票房到底多高不重要，只要能够从贝影影视分走票房就行。”


    “吃掉他的公司才是我们的目的。”


    “万一我这种给电影宣传的方式搞砸了，受到了全网的抵制，到时候我们把电影转成网络大电影，在线上发行。”


    “一样能往贝影影视心窝子里捅刀子！”


    话音刚落。


    秦寻就听见手机那头吴雨不悦道。


    “不行！”


    “这是我导演的电影，一定要在院线上映，我还要凭这部电影拿奖呢！”


    秦寻说道。


    “好！”


    “如果你想要顺利上映，取得票房口碑双丰收，那从现在起你们就听我指挥。”


    手机那头，吴雨声音大了一些。


    “好！”


    “我等你出手已经等了很久了。”


    秦寻轻轻笑了笑，说道。


    “第一，你现在开始发花絮去宣传电影。”


    “第二，宣传片等我让你发的时候再发，我后面会再有动作，需要这部宣传片跟我这边打个配合。”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吴雨才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