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井水利工程

作品:《你这法术不对吧?

    “固若金汤?一个县衙,你跟我说固若金汤?”


    王庆天师听着下方来报,人有点儿发懵。


    “是的,天师,逃出来的人,是这么说的。”


    “逃……逃出来?”


    王庆愣怔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来到汇报之人面前,不可思议的问道:


    “红图县周遭的世家地主们,派出至少半百的奇人异士门客,围攻一个小小县衙。


    不仅如此,县兵提前接到了命令,不会出兵救县衙。


    而且消息走的很隐秘,他们这可是突袭,对方是没防备的!


    就这种情况,你告诉我,不但没能成功攻破县衙,杀了李叔同,他们这些人还得用逃的,才能回来?”


    汇报的这位文士,被王庆问的有些坐立难安,但还是点了点头:


    “天师,的确如此……昨夜前去之人,几乎全灭。”


    闻言,王庆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挥了挥手,让文士离去。


    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这个李叔同,从哪里搞来了这么厉害的高手?”


    起身,他急匆匆向着南疆王叶广的府邸走去。


    有必要的话,得动兵了,这些人如果硬来,怕是真有可能跑出南疆。


    一旦他们的起事提前被朝廷知晓,那可就相当被动了。


    很多东西,其实他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


    而另一边,天井落下的通天水柱旁,江元李叔同一行人在紧张布置着。


    “这里并非红图县地界,而且县衙恐怕会有县兵盯着,我们这么离开来到这里,不会被发现吗?”


    李叔同有些担忧,慎重地问道。


    “放心老李,走之前我让李逸用【以文乱法】,把你名字题狗身上了。


    现在外人看来,你正在县衙里到处溜达呢。”


    李叔同:“……”


    他就知道,江元这个狗东西办事,永远都是这么的令人猝不及防。


    有些无奈,他转头看向李逸:


    “李先生,冒昧问一句,您把我名字题在哪条身上了?县衙有两条,黑的还是黄的?”


    李逸闻言有些莫名其妙,这重要吗?


    出于礼貌,他还是回道:“大人,您的名字,题在了黑的那条身上,黄的那条,题的裘虎。”


    “艹!”


    老远听到的裘虎一声大喝,然后捂着脸蹲在了一边,满脸忧色。


    “啥情况?”见此,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叔同:“黄的吃屎。”


    “……”


    “咳咳,既然不会被发现,我们抓紧行动吧。”


    江元立马转移话题,他是生怕裘虎现在冲过来,梆梆给自己两拳。


    说话间,江元立在水柱近前,李叔同则站在其身后。


    “准备好了吗?老李!控我上去,我帮你引水。”


    “好!”


    其身后,双全大师施展海纳百川开始聚气,供二人使用。


    只见江元抽象版【控水术】施展,整个人化成了一滩。


    而李叔同则使出正版的【控水术】,将江元控在手中,缓缓推向那通天水柱。


    随着江元的身体没入水柱当中,整个水柱,像是被上色一般,渐渐有了江元衣物的颜色。


    只是这个过程,很缓慢。


    李叔同则在下方,拼命使用控水术,控制江元不被巨大的水流给冲走,此刻,已然汗流浃背。


    终于,在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水江元与这整个水柱,融为了一体。


    而后,他开始尝试用自己的意志去引导流水,有些吃力,但他还是能勉强做到。


    李叔同则感受着水流的动向,控制水流向着江元引导的方向流淌。


    此番操作之下,巨大水柱逐渐分叉,变成一条条水线,向着南疆各地的农田分化而去。


    “老李啊!你这图纸确定是对的啊?”


    一道水线擦着李叔同的耳朵过去,一张嘴则出现在水线上,对李叔同问道。


    “……”


    “放心,自打旱情开始,何处是百姓农耕之处,我便熟记于心了。”


    “好嘞!”


    水线渐渐被引向片片农田,不再似那通天水柱,水漫金山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地灌下来。


    之后,这些水线开始在江元李叔同二人的合力之下,缓缓剥离开来,渐渐成了一条条由水构成的水管。


    此刻,李叔同的口鼻已经开始窜血了。


    如此巨大的工程,即便他身负控水术,也难以承受这般压力。


    “大人!”裘虎揪心地喊道。


    “无妨,只差最后一步了!”


    见状,李逸急忙走上前来,施展【以文乱法】,将一个竹字,题在了水上。


    而后,一阵夺目光华闪彻南疆,李逸的口鼻也同样开始窜血。


    但光华之后,一条条竹筒,盘根错节地长在南疆上空。


    最上面的竹筒,严丝合缝地环住了井口。


    此刻,井口中新喷出来的水,都顺着竹筒被引导向了各地的农田中去了。


    近处的一个竹筒,水流出来后,江元的身形缓缓凝聚了回来。


    他,看上去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我说老李,另一个歇两天再搞吧……这活儿干得有点儿费人啊!”


    李叔同点头同意,但却担忧道:


    “怕是还没开始弄第二口井,叶广的人就要来破坏了。”


    “呵,不怕,现在谁敢动这些竹筒,南疆的农人们,会拿命把他换了!”江元狡黠一笑。


    这一套天井水利工程,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而这般景象,自然是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必然有南疆王叶广的眼线。


    红图县衙中,一只信鹰飞向了高树。


    树叶遮挡的地方,一人接过信鹰,解下信件读罢,对身边另一人道:


    “上面有人在问李叔同有什么动作。”


    此刻,他二人所在的这棵高树,刚好能看到县衙内的情况。


    另一人望了一眼县衙,然后回道:


    “放心,李叔同还在县衙,他正在……嗯?”


    “怎么了?说啊?”


    看信的人正拿着羽毛制成的笔准备书写回信,好让信鹰带回,却听同伴欲言又止,不禁有些不耐。


    “他正……正对着墙根,抬起了腿。”


    “???”


    不可思议的亲自看了一眼,这人和同伴一样,也懵了。


    他们看到,堂堂红图县知县李叔同大人,正抬腿朝向墙根,滋出一道水线。


    完事趴在地上,后腿还刨了两刨……


    回信之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咋写了。


    而正在此刻,他看到了更让他不知所措的一幕。


    县衙中的一个侍女,正提着出恭用的恭桶走向茅厕。


    而看到这一幕后,刚刚还在瞎溜达的裘虎,带着兴奋的表情,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