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飘了起来,笑嘻嘻的说,“主人跟我走叭!这个人的气息好像快死了哦。”


    孟氏一听,脸色白了一瞬,“我儿子有危险吗?”


    纸人没回答她。


    唐时锦也没回答她。


    她说了,魏乾作下杀孽,不可能活。


    唐时锦祭出瞬移符,带着纸人和孟氏消失在原地。


    二老爷悔恨不已,他家破人亡,后悔已晚。


    二房的气运散尽了。


    …


    京中有一处小树林。


    这里依山傍水,放眼望去,京城的繁华尽可映入眼帘。


    景色颇为不错。


    只是在这风景不错的地方,立了一座新坟。


    “沅娘,你喜欢这里吗?这里能看到日落,抬眼便是京城,把你葬在这里,你能看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应是喜欢的吧?”


    年轻郎君在坟头烧着纸。


    风吹过,坟头仿佛有呜咽声。


    “就是这里啦!主人,我们到啦!”


    纸人率先出声。


    随即,唐时锦带着孟氏出现。


    孟氏看清这个山头,有坟,有人,她四处打量,“这是哪?我儿子在哪?”


    唐时锦没理她。


    她走上前去,站在那年轻郎君的背后,“容轩,节哀。”


    容轩脊背一僵,而后放松下来,转回头,脸上带着凄苦的笑,“唐姑娘,你还是找来了。”


    唐时锦的目光透过他,看到那座新坟,墓碑上刻字‘亡妻沅娘之墓。’


    “沅娘她娘病了,她并非故意不听唐姑娘的叮嘱,没想到......”容轩声音有些哽咽的轻嘲。


    沅娘回不来了。


    唐时锦低低的叹了声,她不擅长安慰人。


    尽管她仔细叮嘱,容轩的未婚妻子还是出了门。


    他的叮嘱,沅娘并非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娘病了,沅娘与她娘相依为命,她怎么做得到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生病而不敢出门?


    结果,她却遇上了魏乾。


    魏乾将她囚在家中。


    难怪,他怎么都找不到沅娘。


    那一日,魏乾将她从家中带出来,沅娘为了逃生,推开魏乾,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马车跑的很快,或许是天意,她摔到了容轩脚下。


    容轩正失魂落魄的找她。


    魏乾见事情败露,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容轩颤抖的抬起双手,眼睛里泪珠滚滚,“沅娘就在我怀里,她吐血了,好多血,我带她去了医馆,可郎中对我摇头......他对我摇头,沅娘的脾脏摔破了,郎中只得让我把她带回去。”


    容轩的泪珠迎风滚落,他声音变得阴寒,充满愤恨,“沅娘就在我怀里去了,唐姑娘,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啊,我还给你送了喜糖,可我们的喜酒,你喝不上了......”


    山坡上,有风吹过,好似人的呜咽。


    孟氏可管不了这么多,她问唐时锦,“我儿子呢?你答应了,要带我见到魏乾的!”


    唐时锦眸色幽冷,“魏乾就在这里。”


    “在哪?他在哪!”孟氏并没有看到。


    这里只有一座坟!


    难道......孟氏眼珠子颤栗,她冷冷的看着容轩,“你是不是把我儿子弄到坟堆里去了?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这人难道,让魏乾给那什么沅娘陪葬了吗?


    孟氏越想越害怕,她甚至还想去刨坟,把魏乾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