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头,“你是地判?”


    “冥府地判岑北鹤,见过娘娘。”对方,自报家门。


    “谁?”唐时锦掏了掏耳朵。


    “地判,岑北鹤。”


    唐时锦了然,似笑非笑的勾唇,“来作甚,冥府的事,我不管,有事找大帝。”


    “阳间事,想求娘娘救一人。”岑北鹤道。


    唐时锦瞧着它。


    面容与岑南舟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过,岑南舟那张脸,娇气更重些。


    而这位,美则美矣,眉眼间多了一丝英气。


    便是成了阴司地判,身上的英气只多不减。


    可见其活着的时候,美貌定然不输岑南舟。


    “救你媳妇?”唐时锦挑眉。


    岑北鹤抿唇。


    介于承认和不承认之间。


    但吕凝身上的阴缘,瞒不过冥府的神。


    岑北鹤据实道,“她是靠着我给的阴寿活下去的。”


    “所以吕凝殉情,是你求大帝,赐了阴婚?”


    岑北鹤点头。


    大帝想提拔他做阴司地判。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救吕凝。


    可吕凝一心求死,阳寿所剩无几,只得以阴寿为她续命。


    活人想用冥府阴寿,需得有个由头。


    这才有了阴婚。


    唐时锦抬手,掐指一算,喔嚯一声,“你的心上人要死了啊?”


    地判面目阴寒,“求娘娘救她。”


    好一个人鬼情未了。


    “地判求到我面前来了,我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太没人情味了。”


    正好闲来无事,就当睡前散步了,她打了个响指,“走吧。”


    萧宴回寝宫之前。


    她再回来便是。


    不想,唐时锦前脚刚走,萧宴后脚就来了。


    寝宫里不见人。


    他唤来流珠,“阿锦呢?”


    流珠一看,也是一脸懵,“娘娘刚才还在呢!”


    萧宴蹙眉。


    让内侍监将折子摆好,他就在这里等。


    “啊!凝儿!”


    一声惊魂叫声,响彻吕家。


    见到房间里的惨状,吕夫人慌忙叫人,“来人!快来人!快叫大夫!”


    下人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吓得腿软。


    阴风掠过,地判看着床上的血,是那样的刺目鲜红。


    唐时锦几不可闻的叹了声。


    来晚了。


    吕凝的床榻,已经被血染红。


    一男一女衣裳凌履,横在榻上。


    男人的颈部,被一支尖锐的簪子刺穿。


    吕凝宁死不受辱。


    她刺死男子之后,便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你是来见我的吗。”


    身后,传来阴森的声音。


    吕凝的阴魂,就站在地判身后。


    他神色僵冷的回头,“我来晚了。”


    “不晚。”吕凝很平静,眼中藏着笑意,“刚好来接我,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阴司地判声音颤了颤,低声道,“冥府。”


    阴魂似乎很好奇,“要走黄泉路吗?”


    地判未答。


    而是看了眼唐时锦,对她微微颔首,“阴魂我带走,劳烦娘娘跑一趟。”


    “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结果。”


    唐时锦摆摆手,让它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