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平不敢。


    他怕死。


    “儿啊,君上他们走了,你轻点打啊,意思一下就算了,别真打坏了你弟弟啊。”杜母也跟着劝。


    杜君修却不为所动,“抗旨也是死罪,娘就不怕他罪加一等?”


    杜母不敢再讲话了。


    拓跋奇安稳了两日,没出什么事,他放下了戒心,“什么必死的面相,就是唬人的,那日游湖分明就是个意外。”


    他还特意去水边试探了一下。


    啥事没有。


    “大人,求求你,买了我吧。”


    路边,碰到个卖身葬母的,拉着拓跋奇的裤脚哀求。


    拓跋奇嫌弃的踹开,“臭死了,我刚换的衣服,晦气!”


    尸体都臭了。


    还不拉去埋了。


    在这卖身葬母。


    山里挖个坑,不让埋吗?


    拓跋奇瞧那女子面黄肌瘦的,浑身又脏又臭,还有苍蝇乱飞。


    买回去当丫鬟,都嫌恶心。


    他嫌弃的走过。


    女子瘦的跟竹竿似的,还在继续求下一个路人,买了她。


    葬母。


    奇了怪了。


    “北离挖个坑葬死人,犯法吗?”拓跋奇嘀咕。


    “小的也不清楚。”侍从答。


    拓跋奇走了两步。


    鬼使神差的,又退了回来。


    一锭银子仍在了裹尸体的草席上,“空气都被你熏臭了,拿去埋了你老娘吧。”


    说完,拓跋奇扭头走了。


    也不理身后女子的叫喊。


    “主人为何给她银子?”侍从问他。


    拓跋奇哼着小曲,“爷做好事不行么。”


    侍从竖起大拇指,“爷心善。”


    二人,去了茶楼听书。


    喜欢听故事这点,与拓跋颜很像。


    只是,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啪。’


    茶杯被拓跋奇扫在地上。


    他双手捂着喉咙,表情痛苦。


    “主人,你怎么了?”侍从吓了一跳。


    拓跋奇拼命指了指自己喉管。


    卡住了。


    呛到了!


    救命!


    瞬间,他脸色发青。


    瞧着好似要被呛死。


    “兄台,你没事吧?”


    江元鹤觉得这人情况不太对,他快步走过去,拍了拍在拓跋奇后背,“可是噎着了?”


    这一掌下去。


    拓跋奇嘴里的异常像是顺着喉咙滑下去了。


    他脸色发青发紫,浑身冒冷汗。


    他明明什么都没吃,就是喝了口水。


    这都能呛死?


    “我家主人只是喝了水,没吃东西,怎么会噎着?”侍从惊险道。


    江元鹤也好奇,“兴许是呛着了?”


    拓跋奇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