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乐器中,本世子最不爱鼓。”萧世子吐槽。


    郑守成笑不出来了,“是郑某疏忽了,应该安排点别的。”


    “将军听这鼓声,不觉得头疼么?”岑南舟又问。


    似是而非的语气,让郑守成拿不准,他是否知道,那是人皮鼓。


    郑守成脊背上都是冷汗,故作镇定的赔笑道,“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自然也不觉得头疼。”


    岑南舟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


    萧洵翻了个白眼,岑南舟的原来如此,翻译过来就是:我信你个鬼!


    实际是乌澜给了他蛊虫。


    他能不受鼓声的影响。


    郑守成谨慎的看向君上,岑南舟等人,尚且还会用棉花堵住耳朵。


    可君上和皇后,却毫无动作。


    一点事都没有!


    郑守成有一种要栽了的感觉。


    这时,走来一个士兵,神色慌张,却小心谨慎的在郑守成耳边嘀咕了两句。


    萧宴当没看到。


    “什么?”郑守成一惊,却按捺住自己的声调。


    他脸色凝重的摆手,士兵退开。


    咚咚!


    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唐时锦好笑,“跳个舞怎么还生气了呢?不想跳别跳了。”


    音都变了。


    乌澜哪里是跳舞。


    分明是发泄怒气呢。


    岑南舟注意到郑守成的神色,笑问,“将军可是有什么难事?”


    郑守成心跳突突了两下,手下人方才来报,涂虎死了。


    是被君上杀的。


    因为他不识君。


    他让涂虎去迎接君上,暗地里给君上一个下马威,试探君上的底线。


    不想,竟被君上当场斩杀。


    不识君。


    这三个字,仿佛是君上说给他听的。


    郑守成脊梁隐隐发寒。


    此刻他意识到,是他想错了。


    君上天威,不容触怒。


    咚咚。


    郑守成甚至觉得,这鼓声变成了他的催命曲。


    君上不动声色,杀了他手下大将,又如何会饶过他?


    瞧着岑南舟似笑非笑的脸,随着最后一个鼓声落下,郑守成豁然起身,跪地道,“末将有罪,请君上恕末将死罪!”


    乌澜眼皮子一跳。


    郑守成不是想临阵反水吧?


    萧宴一边阻挠唐时锦偷喝酒,一边语气淡漠的问,“将军何罪之有啊。”


    郑守成先是行了个大礼,然后起身下令,“来人,将此女给我抓起来!”


    他指的,正是乌澜。


    瞬间,将士们的长枪对准了乌澜。


    乌澜面色阴沉,声音却故作柔弱,“将军,这是何意?”


    郑守成不看她,再美的女人,睡过就不那么金贵了,他转对萧宴,指认道,“君上,她便是燕云寨的大当家!”


    乌澜死死地瞪着他。


    郑守成,敢反咬她一口!


    萧洵嗤笑一声,“狗咬狗。”


    郑守成听见了,但他当没听见,依旧举报道,“君上恕罪,昨日这妖女,不知从何处听得君上要来甘州的消息,便潜入臣府中,企图策反臣,对君上不利,臣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假意答应她,燕云寨祸害西北已久,臣亦是为百姓除害!”


    萧宴挑眉,“这么说,郑将军是功臣了。”


    “臣不敢居功,臣是担心君上的安危,故而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这妖女安插在臣府上的悍匪,皆已被臣拿下,请君上定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