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雀沉默。


    在旁边老师的一言一语中才明白，原来这里的人，若不是修炼者的凡人，寿命很短，不过百年。


    但若是修炼者，寿命长很多，一般都能活三四百岁。


    而容貌，在突破成修炼者之后，可以选择滞留的年纪。


    不能改变，只能滞留。


    有的人刚突破就就年纪滞留，有的人天赋异禀年纪很小就突破了，就会等到再长一些，在如花似玉的二八年华选择滞留年纪。


    一旦滞留就无法改变了，会一直保持着那个容貌，直到到寿数将近。


    也就是说，纪雀突破成为修炼者，如果选择现在滞留年纪，往后几乎都是这个模样。直到寿数将尽，才会慢慢变老。


    就算是变老，也比凡人慢很多。


    在他们的认知里，能动动手指就压制住将近七级邪祟的符师，自然是无比厉害的。若是只有五六十岁的年纪，能如此厉害的，至少成为符师几十年了。


    怎么算都是少女模样。


    “好了，别打断，姓纪，带着面纱，少女模样。”执笔老师仔细地复述了一遍，一边记录，“写好了。”


    纪雀凌乱了。


    这跟她想要描述的完全不是一个啊……


    “她当时用的符文，你看见了对吧？”执笔老师问道，“仔细描述一下。”


    纪雀麻木摇头，“我没有。”


    “你有。”长垣在一旁打断，“你不是跟总府的学生说是迷魂符吗。”


    “你就说一下符文大概的模样。”


    纪雀：“……”


    她实在编不下去了，但很显然，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不允许。


    “嗯……我不懂符文，我当时只是一晃眼，觉得有点像迷魂符而已。”纪雀道。


    “你知道迷魂符什么样吗？”旁边符师班的老师嗤了一声，“让你描述你就描述。”


    说完，喃喃道，“什么迷魂符，就绝对不可能是迷魂符。”


    纪雀直接摆烂，“我不知道，记不清了。”


    在她看来，只能是久清老师的那堆东西里的某一个起了作用，但现在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为了不暴露她偷学符师的事情，只能硬编下去。


    可编到连符文都要她描述出来，她一共就见过一个迷魂符，其他符文她连编都不知道怎么编。


    “怎么会记不清，你既然能说出像迷魂符，总有原因的，是你哪里错认过迷魂符的符纹和她用的符文太像？还是什么原因。”旁边的老师看到纪雀不耐烦的样子，态度好了一些。


    豆贾三也缓缓开口，“这个对修习院非常非常重要，你好好想想。”


    这小子得顺毛捋。


    纪雀被问得都烦了，为了脱身，脑子里开始想对策。


    灵光乍现之间，她道，“反正就是有点像迷魂符，就是那样的。”


    她说着，手指在桌案上开始描绘了起来。


    为了让别人看不出来自己会符，还装作很生疏将比划画得歪歪扭扭。


    “就是这样的。”


    旁边的符师老师立刻将纪雀所描绘的符纹用朱砂画了个大致。


    “这这样吗？”


    纪雀看了一眼，大致能看出来是她刚才画的符纹——定魄符。


    前世道长教的，今世毫无用处的废物符。


    跟如今的迷魂符倒是有几分像。


    “嗯。”她点头，“有点像。”


    符师老师看着自己画出来的符纹，小声嘟囔道，“这的确有点像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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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难怪你看错了。”


    “这是什么符？”旁边的长垣伸着脖子瞧了一眼，“怎从未见过？”


    符师认真看着那符文的纹理许久，面色郑重，“可能是失传的独门符也说不定。”


    碌碌无闻的人画的没见过的符文，就是瞎画；厉害的人画的没见过的，那就是有失传的。


    几个符师老师围在一起，瞧了又瞧。


    最后下了定论。


    “的确没见过。”


    “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了。”纪雀在一旁补充道，“我当时就想着带久清老师赶紧回来救他命。”


    该问的也问了，看纪雀这模样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执笔老师询问地看着了豆贾三，豆贾三下巴冲着纪雀一抬，“问她突破的事儿。”


    执笔老师点头，回头看向纪雀，“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突破的？”


    “今天下午。”纪雀回。


    执笔老师转头，再次看向豆贾三。


    “你之前一点儿没有察觉到身体不同？”豆贾三皱眉问道。


    纪雀老实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长垣老师在一旁捂着脑袋开口，“每个人突破每一阶的时候，身体都会明显感觉到异样。”


    突破意味着身体大蜕变，自己会非常明显地察觉到。


    “小阶都是如此，大阶的突破更甚，怎么可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纪雀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认真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之前什么时候身体有过变化。


    于是再摇头，“的确没有感觉到。”


    话音落下，一屋子的老师都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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