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好香

作品:《猫猫不可能是白切黑!

    “你的嘴怎么裂开了?”池乐以平静伸手,想把女人的嘴巴合上,“快闭上,嘴太大漏风。”


    手放到了女人脸上才发现抖得非常严重,把女人的脸拍得“啪啪啪”响。


    一连串的声音及其规律。


    女人:“……”


    池乐以没忍住,轰地苦笑出来。


    “这个……这个手有点不受我控制。”


    她现在很痛苦,又想哭,又想笑。


    她艰难地扯了下嘴角,腿发软,踉跄着往后退:“我……我有点尿急,就先走了啊,不用送了。”


    转身她就拼命往前跑。


    “咯哒、咯哒、”


    除了她慌乱的脚步声,医院里充斥着女人悠悠的高跟鞋声。


    心脏飞速跳着,好像快要爆炸,她回头看一眼,女人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眼睛黑黢黢的望不见底,巨大的嘴巴一张一合,露出里面无数尖刺的獠牙,身下空虚没有影子。


    “哇啊啊啊——我的老天爷呀!”


    池乐以快要崩溃了,惨叫着飞速打开沿路病房的门:“救命啊救命啊!”


    外面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病房黑洞洞,看不见半个人影,整座医院只有她一个活人。


    女人越逼越近。


    池乐以剧烈地喘着气,脑海一片空白,慌不择路地冲进一间病房,唰地闭紧门后躲进床底。


    她死死捂住嘴,从床底盯着门。


    女人的脚步声消失了。


    池乐以刚要喘口气,忽然意识到什么,僵着身子缓缓回头。


    女人放大的苍白僵硬的脸映入眼中,嘴巴张开,已经凑到她的脖子上:“你好香。”


    “啊!!!”池乐以喉咙都要喊破了,拼了命地蹬腿,想起来有人说骂脏话有用,哑着嗓子开始骂:“cnm!nmlgb……”


    因为她的反抗,女人暂时被她蹬出一段距离,她匆忙从床底爬起来,跑到窗边。


    她记得这是二楼,就算跳下去也顶多骨折,总比被吓死强。


    来不及做心理准备,她两眼一闭,纵身一跃。


    失重的感觉袭来,但只有一瞬的时间,似乎比一瞬还要短,她落到一个温软的东西上,那温软顺势环住了她。


    没有相像的疼痛,出乎意料的温暖。


    但此时的池乐以有如惊弓之鸟,任何变数都能让她崩溃。她拼了命地扑腾四肢,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是我!是我!”山奈被她一拳砸到胸口上,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用足了力气也按不住她,只得把她强硬地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你睁开眼看看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池乐以终于从惊恐中回神,旋即更加惊恐:“你怎么在这?快跑啊,后面有鬼!”


    她吓死了不要紧,可能就回家了,山奈不一样,他死了是真的死了。


    池乐以从地上一下弹起来,拉着他的手要跑。


    山奈坐着,无奈地笑:“你看看这是哪。”


    她一怔,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大厅里灯火通明,周边的十几个人都在朝他们这里看,眼神很奇怪,彷佛看见了神经病。


    “小同学,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一个蓝色护士服的女人走过来,弯腰靠近,担忧地问她。


    池乐以浑身一抖,离她远了些,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她觉得以后蓝色护士服的护士即将成为她的人生阴影。


    她惊魂未定,心脏仍旧跳得很快,木木地坐下。大厅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她拿手挡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从噩梦里逃出来了。


    不对,那不是噩梦。


    奔跑时真实的疲惫,难以喘息的痛苦,被追逐的恐惧,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绝对不是梦。


    “喂,你还认得我吗?”看她一直没有反应,山奈拿手在她眼前划拉,小声嘟囔,“不会吓傻了吧?”


    池乐以怔怔地看向他,他们明明只认识了几个小时,但现在看着他,她却觉得他非常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


    脑子嗡嗡一片,她小小声地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啊?”


    “是吗?”他笑起来,很阳光温暖,“在哪见过?上辈子吗?”


    “不知道……”池乐以的眼里已经蓄了一包泪,越说越难受。


    周围的声音渐渐入耳,她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鼻涕眼泪都抹到他身上:“山奈,我好想回家啊,我讨厌这个地方……”


    山奈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似乎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她听起来好委屈啊。


    他在她背后玩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又心不在焉:“没事了,别怕。”


    池乐以心里有许多的委屈和害怕,彷佛要随着眼泪都流出来。


    但是哭着哭着,她的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山奈的腰好细。


    这个念头顿时把她骇住了,哭声戛然而止,那些委屈和害怕通通因为这个念头烟消云散。


    她一下子坐得很直,胳膊随便抹了把眼泪,神情复杂,尴尬地没话找话:“你为什么在这里?”


    “嗯?”山奈怀里一空,拍她背的手僵在半空,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不哭了,变脸了。


    他悠悠摊手,唇角的弧度降下去一点,无辜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池乐以的视线定到他的左手上,上面的纱布已经换了,给他重新包扎的人明显是专业的,包得非常利落。


    “你来换纱布?”


    山奈转转手腕:“……嗯,对,我来换纱布。”


    池乐以注意到他顿了一下才回答。


    “我的报告呢?”她想起来自己的伤情鉴定报告,扭头去找。


    “这里,没丢。”山奈从他那边的椅子上拿过来,显然已经看过了。


    池乐以拿过来,盯着他:“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那不是梦,”山奈一副了然的表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吸引这些恶心的东西,但你现在很危险。”


    她敏锐地发觉他称它们为东西:“它们不是鬼吗?”


    “当然不是,别被小说迷惑了,”他摇摇食指,“鬼可没那么容易出现,这些都是怪。”


    她只知道鬼,还从来没听说过怪,疑惑:“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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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是一种混沌,它们生于人多的地方,吸收人类的七情六欲衍生而成,”山奈认真给她科普,“世界上的生灵分五类,分别是生物、鬼、妖、精、怪。”


    “生物?”与另外四个词格格不入的现代词汇,听起来很奇怪。


    “我认为其它动物植物也算生物,”他满脸得意,“不过别人都直接说人,我因为比较严谨,才称生物。”


    “……”


    “那精是什么?”


    “精与小说和影视剧里的精灵类似,不会害人,一般诞生于灵力充沛的地方,是一个地方的精魄所在,也可以叫精怪。不过人的物件也有可能成精,这个条件就相对苛刻一些,必须是这个人对这个物件付出了精力和感情,物件才有可能生出精来。喏,那里就有一只。”


    说着,山奈指向面前匆匆走过的一个男医生,医生衣角处挂着一只小小的光裸的,四肢极长的小人,它的手只有三根手指,黑豆大的眼睛滴溜溜转,两只耳朵尖尖的,头顶也尖尖的,但没有鼻子嘴巴。


    它两只手抓着医生的下摆,正晃悠悠地荡着秋千。


    池乐以瞪大眼,这不是刚才在伤情鉴定中心看见的那只吗?


    “这是花精的一种,是这位医生种的花成了精,”他的眼一转,又看见一只,“你看左边蓝衣服的女护士,那里还有一只。”


    是刚才问她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护士,这次池乐以看了半天也没看见精在哪。


    “哪里?我没看见。”


    “你看她的右手,”山奈把她的身体拉过来,“上面是不是缠着东西?”


    护士细白的腕子上戴着一圈极细的银色手链,只是那手链看起来很是奇怪。


    池乐以眯眼端详半天,终于发现端倪,那手链一样的东西竟然会动,像绦虫一样。


    “你看它的尾巴,很尖对吧?”


    她仔细一看,点头,确实很尖,像针头。


    “那是针精,”山奈看着她,“那位护士的扎针技术绝对是院里最厉害的,没有她扎不上的针。”


    池乐以惊讶地长大嘴巴,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精怪。


    她记住了,以后来医院就让这位护士姐姐给她打针。


    看她一脸惊讶地陷入沉默,山奈忽然发声:“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在想以后来这个医院让她给你打针吧?”


    池乐以把嘴合上,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拍腿,笑起来甜甜的,凑到她耳边悄声,“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同道中人!”池乐以被他逗笑。


    两人偷着笑了很久,她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山奈回答的很笼统:“学过一些。”


    知道他不愿意说,她不再细问。


    “咕!咕!咕!”


    肚子一阵咕噜噜响,她看一眼手机,已经九点了她还没吃饭。


    她问:“你吃饭没?”


    “吃了,”山奈话音一转,“但没吃饱,现在又饿了。”


    “走,请你吃饭。”池乐以拉着他往外面走。


    “真的吗?”山奈夸张地恭维,“你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