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受益于发达的科技，网上早就不是什么“法外之地”了，实名发言的威慑下，每个人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克制的。


    ……


    “急报急报，顾惜那边没成！看看时间！这边的富婆小姐姐是今天最后的希望啦！”


    “看看时间，看看时间！”


    “保佑保佑，一定要成功啊！”


    “千万要成啊！我家吴迪本来就胃不好，再这样吃不好睡不好，胃病就要犯了！”


    “没有收入，今天又只能吃最便宜的盒饭！”


    “每次完不成任务就要降待遇，提前完成任务才能恢复一级，湘台是真狠呐！”


    “还可以吃泡面的！吃3次省下的钱就能换高级盒饭了。”


    “不过是体验罢了，明星就是矫情，我曾经住了3年！这才是打工人……”


    ……


    直播间里纷纷扰扰还在继续，现场夏琅却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好在没有业务的几位同伴主动帮忙，他终于做好了准备。


    夏琳一边淡定地喝茶，一边观察着他的那4个同伴。


    可能同属小透明，或者刚入行不久，这些孩子都还挺纯朴的，起码在摄像头面前都规规矩矩的，竟然没有趁机“撬墙角”。


    夏琅终于搞定了一切，颇有些兴奋地跑过来，“姐，我带你去看房吧！”


    怎么叫我姐？难道？夏琳有点紧张，自己也没露什么破绽啊，他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我要不要承认？


    “你叫我姐？”不行，还要试探一下。


    “啊，那不是显得亲近么，姐，你看，天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夏琅一脸傻呵呵的笑容。


    培训老师告诉过他，要适当拉进和客户的关系，女性年纪不超过40岁的，一律叫姐，超过40岁，酌情叫姐。


    “喔喔，那就出发吧。”吓死人了，原来只是礼貌性称呼啊。


    “诶，好嘞！姐你往这边走！”


    ……


    “有希望啊，真去看房啦！”


    “一定要成啊！”


    “这么简单就去看房吗？传说中的验资呢！”


    “就是就是！”


    “验资验资！”


    “让我看看大佬银行卡存款有多长！”


    网友正讨论着呢，直播画面突然消失，屏幕正中央出现“验资中”三个大字。


    “果然果然！验资虽迟但到！”


    “为什么不给我们看！”


    “哈哈，万一钱不够就搞笑了！”


    “让我看下富婆小姐姐的存款，让我赶紧死心！”


    “为什么这么见外！怕我们看不起吗？”


    ……


    走出现场后，之前接待过夏琳的那个小陆迎了上来。


    “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是这样的，夏女士，我们公司有规定，想去高端公寓看房，我们是要先进行验资的，不然很有可能打扰到业主。不知道您……”


    夏琳虽然没经历过这一步，但她向来遵守合理的规矩。翻了翻随身带着的包，挑了张卡递了过去，“没关系，就这张卡吧，没有密码。”


    这是她出售完股份后新办的卡，记得当时那个行长向她承诺过，这张卡全球通用而且“无所不能”，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百夫长卡吧。


    “啊，不用了，不用了。”只看了一眼，小陆就连连摆手，“这张卡是运联黑卡，本身就代表了您的实力，不需要再验资了。”


    “不需要确认一下吗？”夏琳边收起卡片，边笑吟吟地开口。因为身份没被认出来，所以现在她心情不错。


    “您真幽默。”小陆笑道。开玩笑，他好歹接受过专业培训的好吧，真正的黑卡颜色这么特殊，一眼就认出来了。


    唉，那小子真好命，这一单怕是能拿好几十万的提成呐。他是真的羡慕，碰到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大单也是要运气的。


    直播间画面上的字突然变成了“验资成功”，十几秒后，字体淡去，画面恢复正常。


    不过，作为主画面，镜头依旧固定在售楼大厅里。想看后续的网友纷纷熟练地“移驾”分镜头，有的临走前还不忘留言。


    “难得有富婆，竟然切镜头，摄像小哥一辈子也吃不上四个菜！”


    “我竟然在直播间有了追剧的感觉！”


    “悬浮球就是这么死板！”


    分镜头里，大家已经坐进了看房车，夏琅正抓紧时间介绍着小区的各项配置。


    虽然在车里不方便对人直播，只能拍摄车子和周围环境，但直播间里依旧热闹非凡。


    “沙发！”


    “板凳！”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火腿肠！腿收一收啊！”


    “好多字！你怎么会这么快的。”


    “注意！这不是夸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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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售楼处离公寓楼不远，本来按计划，看房车是要先在小区里稍微绕行一下的，方便客户观察小区环境什么的。


    但夏琳制止了，“我赶时间，直接去房子那吧。”


    司机应该也是老手了，很明白这辆车上真正做主的是谁，方向盘一打，车子就驶向了夏琳要看房的公寓楼。


    一楼大厅非常开阔，除了例行的保安、前台外，一名穿着和夏琅身上制服类似衣服的服务人员已经提前在等候了。


    在一声声“欢迎业主回家”的招呼声中，那个女孩快步迎了上来。


    “姐，这是我们公司特别安排的看房陪同，叫她小萍就行。今天她全程跟着我们，您有什么要求或者问题，问我和问她都是一样的。”


    ……


    “好有仪式感，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好贴心，还特意让女孩子陪同……”


    “这是怕瓜田李下吗？会不会夏琅才比较危险？”


    “那些保安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顾惜那边为什么没有陪着看房的。她一个人应付一家人，根本顾不过来。”


    ……


    直播间里大家讨论得非常欢快，现实中，那个小萍的姑娘却没什么话，打过招呼后就很有眼色地退到了一遍。


    “姐，您看，这边是只能安全通道，这里就是那2座电梯。电梯不入户，一户一卡，隐私绝对有保障。”夏琅边带路边介绍着，看起来非常专业。


    到电梯口后，他抬起手刷了一下卡，伴随着轻柔的音乐，电梯门无声地滑开了。


    等夏琳和小萍进入电梯后，他又在液晶面板上刷了一下，电梯门关闭，开始平稳上行。


    虽然现在没有信号，其他拍摄人员也不在，但夏琅还是表现得兢兢业业。


    “姐，我这张是临时通行证，所以操作起来有点麻烦，等您入住后，如果回家，只需要刷下指纹，就能直达您家所在楼层。


    像2楼的游泳馆、3楼的健身房、4楼的休闲吧，您直接按对应的楼层就行。”


    电梯门伴随着音乐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空间并不逼仄，斜对面是个简单的带镜子的洗手台，边上是一溜等高的储物柜。


    露出来的墙上贴着大理石，因为花纹凭借巧妙，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山水画似的，显得非常素雅。


    因为其他拍摄人员还没到，夏琳一行在这里稍微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