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坦白

作品:《权臣又争又抢非要与我HE

    秦氏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沈恒,试图博得他心中一丝同情。


    “老爷……”


    “瑶儿快和你父亲替娘求求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的。”秦氏还打算辩驳。


    沈书瑶紧紧抿着唇,站在原地,目光里带着不解,眉头拧在一起,她可能是无法相信自己向来依靠着的娘亲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秦氏低唤:“瑶儿?”


    沈恒在此时冷声道:“蓉儿所说不假,我今日也不知道为何秦霜雪会出现在沈家别院,来人报官将此□□和她奸夫一起抓起来!”


    ——


    秦氏和齐正平被捕入狱,李容瑾还不着急去见秦氏,而是在沈恒踏出院门那一刻叫住了他。


    李容瑾声音温软:“父亲,请留步。”


    沈恒脚步明显顿住,转身去看李容瑾:“蓉儿是有什么事吗?”


    李容瑾目光落在沈书瑶身上,沈恒会意与沈书瑶道:“瑶儿你现在外面等我。”


    沈书瑶出去后,李容瑾唇角微微勾起,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神色有些淡漠:“父亲未履行承诺,私自将秦氏养在别院,欺瞒圣上,是担心督察司查不到父亲头上吗?”


    “这……刚刚蓉儿不是说了,为父也是才知晓——”


    李容瑾冷声打断沈恒的话:“这话父亲自己信吗?”


    沈恒沉默。


    “我给你一千两只是真心将你当做我最敬爱的父亲,我以为您起码是在乎我的,我母亲离世早,是父亲您将我拉扯长大,我也是十分感念您的养育之恩,那日只当父亲只是一时被奸人迷昏了头看不清楚是非黑白……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李容瑾嗤笑,与沈恒擦肩而过,她说:“父亲之后有事还是别来找女儿了,您如此在意秦氏母女,哪怕是将她们逐出沈家都不愿意,而我险些被秦氏母女害的丢掉性命,您是不闻不问,如此,我们父女情义已尽,您沈家的一切我分毫不取,我们就此一刀两断。”


    沈蓉不是险些丢掉性命,而是已经被秦氏母女害死,这世间早就已经没有沈蓉。


    她自幼便受尽委屈,在自己那一方小院里吃不饱,穿不暖,天寒地冻的日子连一块像样的碳火都没有,自己辛苦学的才艺还要成为沈书瑶的附属品,她被迫为沈书瑶写了一首又一首诗,画了一副又一副画,全是为了维持沈书瑶那偷了的才女名声!


    而沈蓉自己却连生病的药钱都卖不起,秦霜雪却还要忌惮沈蓉去夺沈书瑶的家产,设计将她溺死在冰冷的池塘中。


    这一刻,沈蓉该是多么的无助……


    她也渴望自己被家人爱一次,可等来的却是沈恒一次又一次的熟视无睹,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意,而是已经麻木了。


    沈蓉的这颗心早就被伤的千疮百孔,自己却还要继续扮演那个乖巧懂事,不争不抢的嫡女,将自己束缚在层层规矩中,不是她生来就懂事,而是只有变的懂事,沈恒才会多看她一眼。


    而如今就是这样的父亲,表面心疼可怜沈蓉的遭遇,可背后却又拿着女儿的钱,去养这个害死她的凶手。


    哪怕是被抓包后,还试图为自己遮掩。


    李容瑾替沈蓉感到不值,不过这样也算是看清了沈恒的本心。


    他根本就不在意沈蓉,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权利,他也不在乎哪个女儿受过什么委屈,他只在意哪个女儿能为他带来利益。


    沈书瑶是,沈蓉也是。


    不过今后的沈蓉不会再讨好任何人,她会为了自己而活下去。


    李容瑾不顾沈恒那复杂的神情,她越过沈恒往马车走去,沈恒欲出手阻拦,却被拾一抬剑威胁。


    沈恒只能讪讪收回自己的手。


    马车离开巷子,李容瑾坐在车内,打开车窗脑袋靠着马车内壁缓神。


    拾一在马车外坐着,轻声问:“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


    李容瑾道:“去衙门。”


    秦氏是因为私闯家宅,白日宣淫被抓,关不了多久,而齐正平只是知法犯法,算是从犯,很快就会被放出去。


    现在李容瑾只需要将秦氏蓄意杀人,谋害嫡女的罪证递上去,变能将秦氏的活罪变成死罪。


    大牢内,秦氏穿着囚服,狼狈至极早就没有了昔日穿金戴银的风光样子。


    李容瑾站在囚牢外冷眼看着她。


    秦氏注意到动静后转身就看到李容瑾身穿白色衣裙,样子圣洁,高贵,眼眸半瞌那是沈蓉身上没有的气质,哪怕对方没有说什么,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


    秦氏抓住囚牢的大门,眼睛猩红,咬牙道:“是你,是你害的我对不对!”


    李容瑾嗤笑:“害?这怎么能是害,我只是送你来你该来的地方罢了。”


    “果然是你!”秦氏气的呼吸都变的沉重又清晰,“那日我就不该单纯将你推入水中,应该将你绑在石头上,将你沉入湖底!”


    “让你彻彻底底的烂在水里,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她就不会有今天的遭遇,也不会变的一无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当时没有算到沈蓉会命大的活下来,而她会有今日这般遭遇!


    李容瑾听后并没有恼怒,而是露出一抹笑意,扬声道:“大人可听清楚了?这案子证据确凿,应当已经成立了吧。”


    大牢隐秘出,穿着大红官服的魏知府渐渐走出,抬手对手下人说:“为罪妇秦氏加上刑事案件,择日待审。”


    “是!”


    秦氏瞬间慌了神,在大梁杀人乃是死罪,只要案子定下来,秦氏这辈子都要望到头了。


    她抓着牢门摇晃:“沈蓉!你当真蛇蝎心肠!!害我至此,我要你不得好死!!”


    李容瑾在秦氏的咒骂声中离开大牢,看守大牢的士兵拿着刀,拔出刀剑厉声与秦氏道:“安分点!”


    秦氏眼神恶毒,满是咒怨。


    李容瑾走出衙门后就看到门外一抹红衣颀长的身影,裴烬手握折扇,衣袍被风吹的微微飘动,身后璇玑手握刀剑护卫在侧。


    李容瑾神色微亮,嘴角扬起笑意跑至裴烬身侧:“你怎么来了?”


    裴烬嗓音低沉:“碰巧路过,刚好看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护卫在外面等着。”


    “咳咳。”璇玑被口水呛到。


    好一个碰巧路过,自从主子知道沈姑娘的计划后,哪日不是来衙门瞧瞧,生怕沈姑娘在里面受到什么委屈。


    连这衙门的魏知府也是天天被大人敲打,那是分毫不敢怠慢沈姑娘,成日提心吊胆的。


    李容瑾疑惑看去:“璇玑是怎么了?”


    璇玑在自家主子那阴恻恻的目光下违心说句:“回沈姑娘,属下只是嗓子上火。”


    裴烬转移话题:“听说你抓了齐正平和秦氏?”


    李容瑾笑盈盈道:“裴大人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


    裴烬浅笑:“准备怎么做?”


    “我怀疑齐正平与季宴川有联系,便想抓起来问问,这或许是扳倒季宴川的一个把柄,而直接抓起来问他未必会答,倒是可以用离间计,让他的情人秦霜雪与其狗咬狗,再好不过,到时不仅扳倒秦氏,连齐正平都得乖乖老实交代了。”


    李容瑾胜筹在握,她的谋略远胜于朝堂之上的大半官员,要知道,在李容瑾还是长公主时,她也曾手握重权,位极人臣,哪怕自己只是一名女子,也将季宴川一步一步送到丞相之位。


    裴烬站在她的身侧,低声道:“你想要抓他,直接同我说一句,我将人绑到督察司不出一日便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李容瑾蹙眉:“那怎么行,你是皇……圣上身侧的亲信,与我走的近,只会连累你。”


    裴烬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带着的像是疑惑和不解,他问李容瑾:“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入朝廷,还是假不知道?”


    李容瑾眨眼:“?”


    她被裴烬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换句话说,她应该知道吗?


    朝廷官员这么多,她哪能事无巨细的人人都知道?


    裴烬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李容瑾不明所以。


    “跟我来。”裴烬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霸道拉走。


    他将李容瑾带到府中,将李容瑾拉在海棠树下,眼神带着希冀问她:“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吗?”


    “……”李容瑾绞尽脑汁,她看着裴烬的眼睛,试探性小声道,“你……试探我身份让我吃花生酥那次?”


    裴烬蹙眉:“不是。”


    李容瑾左思右想,突然想到那日府医为裴烬看伤那次,她伸出一根手指,恍然道:“你是在提醒我,府医为你开的药该换了?”


    “……”裴烬沉默,面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招手让人拿来一把摇椅,扶着李容瑾让她坐在上面。


    李容瑾:“?”


    李容瑾不明所以跟着裴烬的动作坐在摇椅上,“这是做什么?”


    “想起什么来了吗?”裴烬问。


    李容瑾深思:“…………”


    这时裴烬突然拿出一条白色的丝带,将它轻轻放在李容瑾眼睛上,丝带轻柔,落在脸上有点痒痒的。


    少女唇红齿白,睫毛轻颤。


    裴烬嗓音低沉:“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