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很快就来了。


    因为五条悟的原因，夜蛾正道帮他们推掉了几次任务。事不过三，再这样继续下去，上层一定会派人来调查。


    这次任务地点是在一个大世家的祖宅。虽然是普通人，由于各方面实力都很强，与咒术界有不少的利益往来。这家算得上知根知底，五条悟和夏油杰做任务可以不需要辅助监督配合，这样就不会在辅助监督面前暴露出五条悟已经失去力量。


    夏油杰计划任务完成后，在回高专的路上伪装成被诅咒师袭击，然后带着五条悟离开咒术界。


    他带着五条悟直接从高专失踪太过引人注目，如果是任务结束后被诅咒师袭击，咒术界从调查到追踪可以拖不少时间。


    夏油杰没有将他的计划告诉夜蛾正道，他不想拖夜蛾正道下水。


    夜蛾正道忧心忡忡，因此格外啰嗦：“悟，任务期间保证自己安全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有问题多依靠杰，不要与主人家起摩擦。杰，悟就交给你了，如果他不配合就直接揍他。”


    五条悟觉得夜蛾正道的担心很多余：“别闲操心了，有杰在我很安全。”


    夏油杰面对夜蛾正道有点心虚，态度很好的回道：“我会照顾好悟的。”


    夜蛾正道一向对夏油杰很放心。有夏油杰在确实不会出什么大事，便强迫自己放宽心让他们走了。


    夏油杰唤出虹龙，带着五条悟飞向任务地点。五条悟现在看不到咒灵，夏油杰便抓着他的一支胳膊。五条悟第一次乘坐夏油杰的虹龙，因为没有咒力强化身体，五条悟被虹龙高速飞行带来的巨大风压吹的东倒西歪。夏油杰本来想降低一点速度，但这是五条悟第一次以普通人的体质体验这么刺激的高空飞行，还不停的叫夏油杰提速。夏油杰只得一边将速度控制到五条悟满意，一边防备五条悟不要被风吹下来。


    两人到达任务地点后，从虹龙身上下来的五条悟差点被强风吹的面瘫。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抱怨道：“普通人真弱。”


    夏油杰对他说：“刚才在加速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这个后果。”


    五条悟冲他摆摆手：“即使知道现在会面瘫，我也要体验一把。”


    夏油杰收回虹龙，对五条悟说：“确实是你会做的事，从不考虑后果。”


    大世家家姓松下，里边稍微大点的管事人都是从各支系过来的。这次接待他们的是祖宅的总管，叫做松下次郎。这人大概40岁上下，嘴唇上方留着两撇八字胡。


    八字胡早早等在门口，看到五条悟和夏油杰从天而降，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


    因为松下家与咒术界的关系，他知道这次前来的有五条家的大少爷。如果能搭上五条家，他就可以一飞冲天。


    不过他不知道五条悟的长相。普通人世界与咒术界有信息壁垒。他只听说过五条悟很嚣张。


    从这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是黑发刘海少年更嚣张一点。


    于是他走到夏油杰的跟前，殷勤地说：“五条少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您二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我们已经准备好薄酒，二位请稍作休息再工作。”


    夏油杰还没说话，边上的五条悟懒洋洋地开口了：“五条少爷在这里，那边的是夏油少爷。下次献殷勤记得先把眼睛洗干净。”


    八字胡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也没感到尴尬，接话说：“夏油少爷人中龙凤，二位都是天人之姿，我等凡人有眼无珠，认错还请见谅。”


    五条悟听过哼笑一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八字胡夸夏油杰让他觉得八字胡还算识趣。


    夏油杰认为这八字胡脸皮又厚又油腔滑舌。看来能做到八字胡这个位置，还是有几分真本事。


    八字胡引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在祖宅里穿行，他想先带两人去吃饭。主要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拉进下与五条悟的距离。


    夏油杰和五条悟吃过早饭才来，现在时间还早，都不想来了就吃饭。


    夏油杰说：“吃饭后面再说，现在请先说明下具体情况。”虽然来之前他们已经看到过上层提供的调查，但当事人的说明很可能会补充遗漏的地方。


    八字胡听到夏油杰的话，回过头来看五条悟的态度。八字胡嘴上表现的很尊重夏油杰，心里已经把夏油杰放在了五条悟跟班的位置。


    五条悟见他回过头看自己，就知道这势利眼在想什么，他直接对八字胡说：“后面所有安排都听杰的，只要他点头就不要来找我，听懂了吗？”


    八字胡只当是五条悟不耐烦管这些事，想当甩手掌柜，他态度良好的点点头，请二人进入会客室。


    据八字胡说，这几年松下祖宅刚出生的孩子夭折率有点高，但是也在正常范围内，族人多生几个问题不大。结果过了一段时间，除了刚出生的孩子夭折，连那些已经长大的孩子也开始生起怪病。从一开始嗜睡到长睡不醒，直接在睡梦中死去。族人做了很多医学检查，从医学角度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有了怪病症状的孩子，离开祖宅就能慢慢恢复过来。渐渐的祖宅就没有了孩子的身影。孩子都不在了，问题依然存在。


    这次开始轮到年轻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龄，最是有青春活力的年纪。不分男女，都是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而且只用了一个晚上。


    年轻人走光了，就轮到剩下的中年人。


    生病的所有人都是松下家的直系。


    松下家与咒术界接触已久，怀疑祖宅这里有咒灵作祟，便请咒术界过来帮忙解决问题。咒术界派人来调查，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咒灵的影子，但是又能在死者身上发现咒灵的咒力残秽。来调查的人推断咒灵可能隐藏了起来，具体藏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高层想起了有一阵子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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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以他们二人的实力再加上五条悟的经验，应该可以解决。案件便通过夜蛾正道派给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八字胡给出的信息与高层调查一致。夏油杰想他和五条悟这次可能要废一番功夫找出咒灵，只要能找出咒灵，祓除不是问题。


    八字胡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见二人没再提出什么疑问，就接着说：“松下家已经为二位准备好更换的衣服，请随我来。”


    夏油杰问他：“什么更换的衣服？”


    八字胡回答：“是适合在祖宅里活动的衣服。家主年纪大比较固执，认为不在祖宅身着和服有失体面。”


    夏油杰明白了，松下家在给他们下马威。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来到这里都要听主人家安排。


    这是服从性测试。


    人类一旦有权有势，就会自动分出三六九等。处于上层位置的人会通过各种方法展示自己手中的权利，认为无权无势的底层人舔他们鞋底天经地义。


    夏油杰不会惯着权贵们的这些臭毛病，直接拒绝了：“和服材质太脆弱，与咒灵战斗时会碍事。”


    这话从夏油杰嘴里说出来已经相当不客气，八字胡不知道夏油杰平时的为人，只是认为夏油杰不识好歹。不过五条悟特意强调过要听夏油杰的，当着五条悟的面八字胡不好多说什么，就默认了。


    五条悟虽然也明白八字胡的意思，不过他同意换和服。这里和五条家的风格很像，他在五条家基本都是穿和服，到了这里也想穿和服，纯粹是条件反射。


    八字胡屁颠颠的拿来好几套和服供五条悟挑选。五条悟一眼扫过去，讥讽道：“打发叫花子吗？还是你们已经穷地揭不开锅了？这样的垃圾也好意思拿出来？”


    八字胡心下有点震惊，这些衣服不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拿到外面几乎有市无价，是仅次于家主的行头。


    五条悟虽然现在还不是家主，架不住五条家财大气粗，连带着五条悟的眼光也相当的高。这些衣服比起他平时在五条家穿的，确实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除了这个原因，五条悟主要还是在有意为难八字胡。敢给他下马威，他已经报复的相当轻柔了。


    五条悟从这些衣服的材质到做工到设计，言而有据的批判了一番，把这些做工优良的衣服批的一无是处。最后上升到松下家的态度问题——敢给五条悟穿这些破烂，他们是在有意贬低五条家。


    八字胡一听这可不得了，虽然有下马威的成分在，松下家更多的还是想搭上五条家这艘大船，不然也不会特地准备这些千金难求的衣服。五条悟言之有理，并不是在单纯抱怨，八字胡表示自己会立马请示家主。


    夏油杰站在一旁，没有阻止五条悟向八字胡发难。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八字胡肯定没少干，他乐得在一旁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