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摆烂大王在秦与之房间玩了一下午才离开，只是苦了他来收拾残局。


    月考如期而至，余方昭对着那些看不懂的题目丝毫没有痛苦，面带微笑地胡乱蒙了一通，最后出来的结果嘛，她班级倒数第二，徐朗光荣倒数第一。


    而倒数第三的张渺看到成绩单后，双手把纸揉成团塞进抽屉。泄气地倒在桌上“昭昭，我惨了啦，回家肯定被爸妈骂死。”


    “你爸妈对你学习这么严格啊？”余方昭成绩比她还差，但她脸上依然带着笑。


    张渺怀疑地看她，“你比我还低一个名次哎，你不怕啊？”


    “还好。”余方昭大言不惭，“我妈对我的成绩不是很关注。”


    这么久也没见上几面，怎么可能会对女儿的成绩关心啊。


    张渺无力地趴在桌上，“真好，我成绩考这么差倒也不是挨骂，就是会断生活费很难受啊，不能随时随地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余方昭没想到她在担忧这个，“没关系啦，班主任不是说了接下来要开始帮扶小组吗？你好好学，争取下个月的月考考好一点，零花钱就回来啦。”


    “学习哪有这么容易啊。”她不悦地抱怨，“而且我和班上的人也不熟，要不我们俩组队？”


    余方昭双手在胸前比了个X，“达咩，你居然想和一个成绩比你还差的人做学习搭子，这有点太超前了。”


    张渺：“……”


    “你也太抗拒了吧！”


    “嘿嘿。”余方昭不好意思地笑，“而且我已经和秦与之约好了要一起学习的，所以不好意思啦。”


    张渺更气了，“好啊，有异性没人性啦！我不是你心中最亲亲的姐妹了。”


    “还是亲亲好姐妹，但是我对你的学习爱莫能助啊。”余方昭打趣，“不如你去找班上的第一名？”


    班上第一名，钟楚。他不仅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


    张渺一想到他那冷冰冰的脸，下意识摇头。“找他肯定会被拒绝啦，我才不要。他跟闷葫芦似的，能教我啊？”


    “你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呢！”余方昭真要被她气死，张渺这人总是关键时候就怂了。


    张渺伸着脖子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讨论成绩的事情，还有不少人已经找到学习搭子。


    唯独钟楚一个人，还在埋头学习，完全没被外界声音影响。


    余方昭看她有些心动，便继续游说。“他虽然是闷葫芦，但他成绩也好啊。看着也不是那种需要小恩小惠才愿意帮忙的人，这种正直的男生很少的啦。”


    “而且他对比班上其他男生，也算帅的吧？”她朝张渺挤眉弄眼，“错过就不一定还有机会了哦，真不去吗？”


    张渺被说得心动，对上她打趣的神情，羞得脸都红了。“好啦好啦，我去问，他要是敢拒绝我，就把他打一顿。”


    “不好吧，暴力不可取哦。”余方昭真怕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张渺起身走到钟楚桌边，“喂，老师说要找学习小伙伴，我看也没人找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钟楚手中的笔不停，头也不抬地说。“头一次见到求人是这态度的。”


    他踩着张渺要生气的底线，疯狂阴阳怪气。


    张渺抿着唇深呼吸，“那能不能拜托钟楚同学和我组队呢？”


    在她以为这人又要嘲讽她时，钟楚放下笔抬头。“可以。”


    张渺：“？”


    “你不再准备说点什么？”


    “你想我说什么？”钟楚不解。“去找老师登记就好。”


    “哦。”张渺迷糊地回到位置上问余方昭，“好奇怪，他居然这么快就答应我了，我还以为他会选择和成绩好点的组队，不用费太多时间呢。”


    余方昭神神秘秘地笑着，“可能是觉得你人不错，所以想和你组队啊。”


    在一旁围观的几个男生小声讨论着。


    “不是吧，楚神拒绝和我们组队，选个菜鸡啊？教起来多累啊。”


    “还是选的张渺这种大小姐，一看就很难搞。”


    “你们说，楚神是不是喜欢她啊？”


    “神经吧，要喜欢肯定喜欢辛夏啊，成绩好，人漂亮，也温柔。”


    坐在旁边安静刷题的乖巧女孩嫌弃地撇了他们一眼，“你们才有病吧，还选上了，不知道在背后评论别人很不礼貌吗？”


    讨论的男生瞬间鸟兽散，谁都不敢再讨论了。


    名单报上去以后，晚上的晚自习变成了自由流动学习位置的状态。作为顶尖的学校，老师对这群学生是百分百的信任。


    张渺抱着作业离开位置走向钟楚，“我们今晚去哪里学习啊？”


    “自习室。”钟楚把作业和笔记本抓在手里，起身率先离开教室，丝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张渺跟了上去，“怎么不去图书馆？”


    “会吵。”他惜字如金。


    张渺点头，“那我不会的地方麻烦你多教教我。”


    她也不想一直当垫底的学生！


    在两人身后，三人小组一直跟着。余方昭怀里抱着书，压低了声音。“现在发展势头挺好的嘛。”


    辛夏没那么乐观，“但是剧情修正进度没增加，光这样还不够。”


    “现在只能确认他们是朋友关系，要感情升温还要多加几把火。”秦与之说，“等会我们再详细讨论吧。”


    自习室由大教室被分割成几个透明小隔间，方便同学讨论的同时确保安全性，其中还有比较大的空间，能够容纳四个人。


    他们三人踏入隔间，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余方昭把监控系统调出来，结果画面中的两人正十分专注地研究着习题，没有额外的情感交流。


    徐朗面对这般场景，恍然大悟。“他们是完全没有开窍啊，这到毕业都不可能谈恋爱嘛。”


    辛夏转着笔，无奈叹气。“所以这次的任务比上一个故事难多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从张渺的角度入手？”余方昭在草稿纸上画下原来的剧情线，圈出几个关键点。


    “你们看这几个剧情，都是女主推动。”她说，“现在张渺对钟楚的好感上升，只是还没到心动的程度。”


    辛夏赞成她的说法，“我想到一个办法，秦同学，大概要你帮忙了。”


    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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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挑眉，“我？你想我和他起冲突，让张渺维护他？”


    她打了个响指，“果然是聪明人。”


    “对哎，这是个好办法。”余方昭语气兴奋，“快速制造他和秦与之的矛盾，以张渺那性格肯定会主动维护，一来二去，他们感情不升温都难。”


    “说干就干。”徐朗早已摩拳擦掌，“等会我们就去搞事，还好与哥你一开始和男主就不对盘，不用担心被发现。”


    ……


    蹲到隔壁自习的两位开始动手收拾，秦与之便和徐朗提早蹲在教室门外。等钟楚出来时，两人故意打闹撞到他身上。


    钟楚没有防备，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撞了个趔趄，手中的书和本子散落一地，而人也因此跌倒在地上。


    撞到人的秦与之冷冷扫了一眼，“不好意思啊。”


    丝毫没打算把人扶起来，双手插兜站在原地的模样十分欠揍。


    跟在钟楚身后的张渺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到，如果走在前面的人是她，会被撞飞出去的吧。


    而且看秦与之那态度，真是太可恶了！


    她弯腰将钟楚扶起来，狠狠瞪了秦与之一眼。“喂，你怎么撞了人不道歉啊。”


    “道歉了，你没听到？”他不耐烦地皱眉，“还是书呆子你人比较废物，摔倒了不是自己站起来？”


    张渺挡在钟楚面前，“秦与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对同班同学这么坏。”


    “你又是老几？”他嗤笑，“钟楚，躲在女人当怂货很舒服？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只会读书的傻子。”


    张渺握紧拳头二话不说朝秦与之的肚子挥去，实打实的一拳落到他身上。“我警告你，钟楚是我好朋友，你别再乱说话，再瞎说，我一定会跟老师讲！”


    徐朗瞪圆了眼，死死地抿着唇免得笑出声来。“走呗与哥，跟他们废话什么，就一穷鬼，要是内伤了赔点钱完事。”


    “你们少瞧不起人！”张渺气得脑袋要冒烟，“我一定会把今天的事跟昭昭说，你这样的人配不上她！”


    秦与之拉下脸，抬腿离开。徐朗跟在他身后，快步跟上。


    张渺哼了一声，“这人真讨厌，钟楚你没事吧？”


    钟楚站在她身边，右脚有阵痛传来。他强颜欢笑，轻轻摇头。“没事，谢谢你。”


    少年真诚的道谢落入她耳中，让人心暖暖的。“你现在好歹是我的辅导小老师，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他们那样的人，说的话你别放心上。”


    女孩不擅长安慰，那双圆溜溜的眼装满了担心，让他觉得很温暖。钟楚克制着抬起的右手，“嗯，我知道。”


    “走吧，放学该回家了。”他说。


    张渺抱着书跟在他身边，觉得步伐有点慢。低头看去发现他的脚有异样，“你的脚是受伤了吗？”


    “只是轻微扭到，没事。”钟楚下意识回。


    张渺对他口中的没事已经脱敏了，“你老说没事，如果不处理，搞不好明天脚会肿起来！我陪你去医务室。”


    “真不用。”钟楚头一回感受到她的力气，被拽着手腕竟然挣脱不开。


    张渺语气严肃，“不行，一定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