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姐夫

作品:《今天心情怎么样

    明天就是中秋,Utopia每个节日都会在一起过,从早上开始乌蕴他们就已经开始布置中秋过节的装饰。


    乌蕴踩着凳子将手上的灯笼挂好,继续刚刚的动作将手往下伸去,一张灯谜被轻轻放在她掌心。


    她的目光只顾着观察着灯谜有没有贴歪,却不知道,在她身后的人早已经换了一个人。


    直到她心满意足笑着转身,意外撞进了一双同样含着柔和笑意的狐狸眼。


    今天的阳光很好,临近节日Utopia的节日气氛很足。


    季逾斯站在阳光下,穿着规整简洁的白衬衫,没有任何精致的装饰,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乌蕴这才知道,季逾斯就在她身后,或许除了刚开始,后面给她递灯笼和灯谜的人都是他。


    虽然昨夜确实有些不快,但乌蕴不是小气的人,更不是会钻牛角的人,反正他们现在桥归桥,路归路,她没必要跟一个普通朋友计较。


    乌蕴与季逾斯两人平时关系虽谈不上亲昵,但也带着隐秘自然的熟稔,所以他们两人的变化在所有人眼里很是明显。


    除了缺根脑筋傻孩子的米诺。


    午饭时,小田看到前段时间都是吃季逾斯做的午餐的人,今天反常地来了餐厅。


    最重要的是整日以一种黏糊糊又克制姿态的季逾斯,今天也反常的没有跟在乌蕴身边。


    她可不觉得是季逾斯不想跟,既然不是季逾斯的疏离,那肯定就是乌蕴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惯了季逾斯做的饭,再吃餐厅的饭乌蕴竟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但她知道这个味不是菜的味,而是其他。


    又一次偷看,小田忍不住问乌蕴:“你和季警官闹别扭了?”


    闹别扭这种形容,不是用于好朋友就是用于情侣。


    前者他们勉强算是朋友,后者乌蕴和季逾他们俩是前任关系,勉强算是半个情侣。


    不过,怎样看都怪怪的。


    乌蕴知道可能是她的问题,因为她明明知道她和季逾斯根本做不成普通朋友,却还是纵容他一步步靠近她。


    虽然乌蕴没有开口,但小田已经看透了一切,从包包里取出三张游园会的票递给乌蕴。


    乌蕴目光疑惑:“给我吗?”


    “对啊。”小田冲乌蕴眨眼一笑,“明天中秋,有个游乐园搞游园会活动,心情不好的话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乌蕴不知道,因为放假再加上游园会活动票早已被抢的一干二净,这三张票还是小田和欧莱他们俩废了好大一通功夫搞来的。


    只为乌蕴和季逾斯他们俩能和好如初。


    甚至为了确保乌蕴把票分给季逾斯一张,他们特意多搞了一张,毕竟两张乌蕴一定会带果果。


    三张怎么着乌蕴也会给季逾斯一张吧?


    果果是知道小田和欧莱计划的,所以,当她看到灵活钻上车的小胖子,她这才想起来被他们一同忘记的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放假了,米诺这个小子也逮到机会黏乌蕴了。


    正当果果准备在维护世界和平的三人群里发送任务失败的讯号,让人意想不到看到希望的是


    ——季逾斯出现了。


    男人穿着卡其色温柔气质的长款风衣,里面搭着一件白衬衫,看起来像是偶像剧的男二,温柔平和。


    明明三个人,但他似乎只看到了乌蕴,笑着对她说:“听说你们要去游园会,能带上我一个吗?”


    乌蕴微微沉默,静静地看着明显打扮一番的季逾斯。


    在季逾斯打算装可怜时,乌蕴终于松了口,打开了门锁:“上车。”


    车上气氛古怪,当然这个古怪除了米诺,小胖孩活泼可爱,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个糯米团子。


    尤其是和他身旁坐着的不高兴本尊季逾斯不同,糯米天生缺根筋整日乐呵呵的看起来像是没头脑。


    乌蕴开着车,米诺小嘴叭叭个不停趴在她的座椅上,边和她讲学校的趣事还边往嘴里塞糖。


    一个等红灯的间隙,乌蕴瞅准时机开口:“糯米,少吃糖,不然到时候你又牙疼。”


    米诺脸不高兴地皱成一团,因为乌蕴不让他吃糖,也因为乌蕴叫他糯米。


    “姐姐,你能不能别叫我糯米,听起来不像是个男子汉,还不如跟我妈妈一样叫我团子。”


    “……”


    乌蕴目光微微失神,还没来得及拒绝,红灯转绿,她只能将这件事搁置一旁,缓缓启动车子。


    不知为何,季逾斯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虽然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不用看季逾斯的心情,她都能看出季逾斯情绪不对劲。


    米诺一到游乐园连在车上说一定要去看的巡游都忘了,非要拉着乌蕴去做过山车。


    果果知道乌蕴恐高,一把拽着米诺的耳朵:“小小年纪坐什么过山车?再不老实,以后都别想看奥特曼了,只能看你最讨厌的花园宝宝!”


    米诺委屈巴巴地看了看果果,又看了看乌蕴,大大的眼睛闪着乞求的光。


    在乌蕴准备松开时,季逾斯看着乌蕴,主动对她开口:“我带他去吧,你和果果可以去玩你们想玩的项目,等我们结束我们去找你们。”


    米诺一脸拒绝:“我不要!”


    见乌蕴因为米诺的拒绝而犹豫,季逾斯似陈述又似吃味地继续开口:“不用这么溺爱孩子,他不想让我陪一定是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明明站在两人面前却被男人忽视他的意见,米诺气鼓鼓道:“我不可以!”


    “你已经十六岁了,你可以的。”想了想,季逾斯慢条斯理补上一句,”除非你是胆小鬼。”


    米诺当然不是季逾斯对手:“我才不是胆小鬼,我当然可以!”


    季逾斯紧随其后,平静道:“那我就监督你,看看你是不是胆小鬼。”


    季逾斯确实有一手,最起码米诺没法再拒绝。


    另一边,被季逾斯塞了一个冰激凌,还被他牵着袖口的米诺看着男人线条利落偏清冷的侧脸,咬了口冰激凌,别扭询问: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姐姐说了,要警惕无缘无故对我好的人。”


    “她恐高。”季逾斯语气淡淡。


    言外之意,不用担心我对你居心不良,因为我的好不是对你。


    米诺小脸一鼓,刚要发作就听季逾斯突然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问他:“你想要姐夫吗?”


    前不久还一副没烦恼笑呵呵的小胖孩,顿时一脸天塌了的样子,皱巴巴地哭起来了。


    把冰激凌塞回去还不够,一把抓去季逾斯的手,虎头虎脑地就要把嘴里已经和口水融化在一起的冰激凌吐出来。


    看清他的目的,季逾斯动作神速地抽回手,一改刚刚的想讨好他,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维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他才松了口气。


    “好脏。”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一个脏不够还要添上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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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孩顿时哭得更厉害了,连过山车都不乐意坐了,边哭边抽泣着跑回去找乌蕴告状。


    “姐姐,他好过分,他嫌我脏。”


    乌蕴抽出一张纸巾为米诺擦眼泪,秉持公道主义替季逾斯解释:“他有洁癖。”


    闻言季逾斯心情一瞬间阴转晴,车上的那件事带来的低落和不安,也在乌蕴帮他说话的喜悦下淡了不少。


    米诺一脸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才不是!他就是欧莱大叔嘴里的双标怪!”


    乌蕴有些惊讶:“为什么这样说?”


    米诺口无遮拦:“他对你都不这样!刚刚你吃冰激凌的时候我还看到他看着你的嘴巴抿唇了,他一定是想吃你的冰激凌!”


    果然还是小孩子。


    果果发誓,如果她是米诺的话,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


    他哪是想吃冰激凌。


    感受到乌蕴投来的质问目光,季逾斯难得不自在了起来。


    虽然小胖孩说的不假,但是他明明只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乌蕴都没发现,谁能想到这个粗神经的小胖孩能看到。


    而且他们中间隔着八丈远,他连越界都没敢越界。


    季逾斯平静看米诺一眼:“因为我故意想气你。”


    米诺一幅果然如此的语气,躲在乌蕴后面指着季逾斯:“我就知道你是个坏男人!”


    小孩真好骗。


    乌蕴从无奈一笑,在果果拉着米诺去买棉花糖的间隙中,问站在她旁边的季逾斯:“干嘛欺负他?”


    “我没欺负他。”季逾斯垂下眸,恰到好处的委屈,“明明是他先讨厌我,明明知道我有洁癖还要把口水吐到我手里。”


    乌蕴微微皱眉:“他为什么要吐你口水?”


    季逾斯略略心虚地移开视线,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说要做他姐夫吧?


    幸好乌蕴光在意以后要怎么教导米诺,没和他追究这个原因。


    好不容易没有那个讨厌的小鬼,季逾斯抓紧时机问乌蕴:“乌蕴,你还会远离我吗?”


    乌蕴避而不答:“我们的关系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距离。”


    季逾斯抿唇,小心翼翼问她:“我们什么关系?”


    “医患外加普通朋友。”乌蕴再次说出了这个答案。


    让她意外的是,这次季逾斯直接坦白:“那如果我不想呢?”


    “你不想?”


    乌蕴嚼着这三个字,谁管你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差点说出口时,季逾斯突然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抢先道:


    “上次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只想追你。”


    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的样子,乌蕴突然想起了上次她问米诺他为什么那样讨厌季逾斯的时候,米诺告诉她:


    “因为他一定会跟我抢姐姐。”


    乌蕴笑着问他为什么,白团子似的小胖孩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掰手指:


    “阴天晴天,春天冬天,盛夏红枫,这些场景我都见过他。”


    红枫指的是秋天,乌蕴所住的地方窗外恰好有一棵红枫树。


    “姐姐,我知道他很喜欢你,但你不知道,就像你不知道他每年每月每周都会找你一样。”


    米诺是个记性很差的小孩,但是他却把季逾斯的脸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因为季逾斯长相出色。


    而是因为季逾斯经常出现在乌蕴所在的地方,只不远不近地看着,一次没越界,一次没敢出面。


    似乎他千里迢迢只是为了看乌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