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湿雨(作话∶中元节)

作品:《发疯后连崩坏杰都吻了上来

    八月的天气闷闷的,连下了一个月的雨不仅没让空气潮湿,反而更填了一份厚重的粘腻,让人喘不过气。


    夏油杰靠在公交车站牌下,双手插兜,无聊地看不远处汇成的水洼。


    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视线中的颜色也因为成片的雨而加上了迷蒙的灰色。


    “叮铃”


    有一道像是铃铛的声音穿透雨幕,在夏油杰耳边响起。


    正在感觉疑惑时,一抹身影踩着水洼向他冲来。


    “请让一下。”


    和莽撞的动作不同,她的声音十分婉转清脆,带着十足的从容。


    夏油杰退后了两步,目光却不由自主被她金色的发所吸引。


    用红色发圈扎起的马尾、凌乱的刘海、被淋湿的衣服和——


    那张柔和的脸。


    她稳稳地站在了站台上,水珠顺着鬓角蜿蜒而下,绕过下颌线和脖颈,在锁骨埋没。


    “对不起,水溅到你了吧?”她抬起头,微不可见地顿了顿,水墨似的眼眸盛满了自责。


    是她。


    样子十分狼狈,但比清晨的芙蓉花还要吸引人的目光。


    夏油杰没错过她细微的表情。


    她也认出他了吗?


    微妙的期待在心中升起,他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却尽量避免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刻意。


    “没关系。”


    不是“没有”,而是“没关系”。


    其中的差别在于后者已经造成了伤害,但他大度地选择了原谅……吗?


    御缘千水抿了抿嘴角,如果是其他人她可不会这么想。


    现在的他已经比千水高了一个头,脸也和之前对他一见钟情的时候长得很像……


    心在跳动。


    就和很多年前一样。


    身高出众的少年永远这样随意地站在她面前,走近后就圈过她的脖子,将手臂搭在肩膀上。


    每次都是等到她抱怨太重的时候,他才半推半就地改成揽腰,口中还在自言自语“我明明都收力了”。


    不过,这样的动作千水还是觉得在公共场合太过亲密,强烈要求下换成牵手是自在了一些……如果他没有一言不发强行将手指插入指缝、紧紧扣住的话。


    记忆中宽大的手和此刻面前这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重合。


    拇指和食指中夹着一个小包的餐巾纸,压在塑料纸上的指甲圆润,刚好凸出甲床几毫米,看上去刚修剪过。


    最重要的是,指尖和指关节是肉粉色的。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立马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被雨淋湿了,有人给你递纸。这还能是什么?


    御缘千水尴尬地向他俯身,准备接过:“谢谢……”


    “请用——”


    两道相似的温柔声线同时响起,也在指尖触碰的那一刻同时消失了句尾。


    雨滴滴答答地胡乱奏响起来。


    夏油杰收回手,企图掩盖以此升温的脸颊温度。余光不经意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说不上来心情是庆幸还是失望。


    “不用谢。”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复。


    清朗低沉的声音像是被盛夏烈日的海浪拍打过的细砾,掺杂着青春的语调。


    他这么说,御缘千水中止了感谢的话,小幅度地鞠了一躬,也算是道谢了。


    她掌心还攥着那包纸,一想到刚才碰到他时指尖仿佛被电流流过的心悸感觉,就无比想要逃离这个场合。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她礼貌性地用了询问语气。


    “等等,”夏油杰上前了几步,神情真诚,“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吧?”


    这个距离对于路人来说多少显得过火了,但这两人一个故意的一个还没反应过来,表面上都自然无比。


    清晰的肥皂香味传入鼻间,御缘仔细一想,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


    天气确实不好,是在她忘记带伞出门后下的雨,出了车站后也许久都不见一辆出租车。


    好不容易见到一辆,但那时候已经快到目的地了,打车又变得不值。


    然后,她就想在这个公交站避一会儿雨。


    非常不顺的一天,见到夏油杰也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对他的建议十分心动,但话又说回来,对面可是连杀了她三次的仇人。


    虽然仔细想想,最后一次是她捅的对方,也算是抵消了一次。


    但是,无法接受。


    再怎么落魄,御缘千水心底过不去这一关。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去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我真的要走了。”


    御缘千水刚退后一步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把打开的黑伞塞到了她手中。


    “这把伞你用吧,如果不放心的话用完就丢掉好了。”他很快地放了手,刚才冒昧的动作像是单纯的无心之失。


    御缘对他的举动有一丝茫然:“那你呢?”


    “我等雨停就行了,不用在意我。”他一脸轻松地说出了令人压力山大的话。


    这个月的雨势不大也不小,最恶心人的一点就是连绵不断,好不容易天晴一会儿,但很快又会重新沉下来。


    这不就是在暗暗对她道德绑架吗?


    御缘千水头皮发麻,回过神的时候伞已经向他倾斜过去。


    ……完。


    “这怎么好意思?”


    夏油杰露出虚伪的表情,身体无比诚实地走近,在她握着的伞柄一公分上接过了伞。


    不到几秒的动作,他就把那双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手对比了透彻。


    娇小、白皙。


    他不用握紧就可以一次性包裹住对方手掌的所有肌肤,指尖还能连带夹住云片糕似的一截手腕。


    她的皮肤很白,在男生中算是突出的肤色在她面前远远不够看。而且,因为刚刚握拳的动作,每个关节出都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原来这就是女生的手。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默契听着雨点源源不断落在伞面上的声响,宛若开了弱化的激烈鼓点。


    真要命。


    御缘千水不到五分钟就开始后悔。


    在这个区域里,两个人只能肩膀挤着肩膀,头发和衣服的味道通通纠缠在了一起。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和黑长裤,银色的项链和黑圆耳钉让他本就优越的脸衬得不可接近。


    身上也格外好闻,像是刚刚太阳烘烤过的,还带着洗衣粉和肥皂的清香。


    总之,是御缘心中最适合在夏天存活的气味TOP1。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就好了。


    身边的少女只到他脖子,带着水汽的高马尾垂在她的后颈。


    湿答答的黑色上衣在腰侧收紧,勾勒出她起伏的胸前和纤细的腰肢,结尾的蝴蝶结细绳陷入白色裙摆,随着双腿走动而摇晃。


    饶是仗着身高优势,夏油杰也不敢再看这样的场景多一眼。


    直到她忽然有了动作。


    他窥视到她伸出了手,将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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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小心翼翼地呼了一口气。


    葱白的手指、水润的嘴唇……


    夏油杰不自觉收紧了抓着伞柄的手,滚动了一下喉结。


    她的头发好香。


    ……真要命。


    ——


    “就在这里。”


    千水迫不及待跳到建筑的屋檐下,只觉呼吸顺畅了许多。


    她站定,看着面前扬起嘴角的少年,不解:“……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笑起来了?


    十分阳光帅气的笑容,但是千水心里毛毛的。


    “好巧,我的目的地也是这里。”他笑吟吟地说。


    ……假的吧?


    他刚刚明明还在等公交啊,绝对是假的吧。


    千水完全不信。


    “真的吗?”她挂上了虚假的意外表情。


    陌生社交中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再怎么轻视的事情,只要用夸张的表情回应,对方就会开心起来。


    “不信吗?”夏油杰走到她旁边,垂下眼。


    “没有骗你,我朋友正好在这里看比赛,是‘全国初中空手道关东大赛’吧?”


    他在证明自己不是在对她攀关系,对方没有反驳的行为也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看来我们还能走一段路,可以吗?”


    夏油杰得寸进尺,但表情却很风轻云淡,听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拜托——


    他看着少女思考的表情,内心随之紧张起来。


    御缘千水在思考。


    但不是在想要不要答应,而是在斟酌怎么拒绝才不会让双方尴尬。


    “抱歉啊,但是我朋友可能已经等急了,下次我们再见吧。”


    御缘千水选择了最没品但最有用的让朋友背锅,也是在向对方传递——


    “不是我想拒绝的,而是我的朋友不允许”“我也想答应但是和朋友的约定在先”……等等类似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不会让在场的人感到窘迫。


    “我先走一步了。”


    千水没敢看他的表情,说完就跑向了场馆里。


    在这么个天气里,馆内人山人海,比赛好像也已经开始了。


    千水靠在赛场的边缘,双手抓着围栏寻找小兰的身影。


    看到中央那个穿着白色道服,绑着高马尾的身影,御缘放下心来。


    如夏油所说,这个比赛确实是少年组的空手道大赛,毛利兰是大赛的热门选手。


    这几年,毛利兰在出众的运动天赋在各大赛事闪闪发光。


    御缘千水也经常到现场为她加油。


    以往是这样。


    但这次这么重要的比赛,小兰竟然没有通知她,还是她在小兰好友的社交平台上察觉到端倪,这才跑来东京的。


    “千水姐!”


    御缘千水回头,不远处的观赛席上一男一女正在对她打招呼。


    铃木园子和工藤新一。


    一个是小兰的密友,一个是小兰的男友。


    因为经常在赛场观众席见上,所以早就交换了名字。


    中间坐着许多年轻陌生的面孔,但他们都穿着帝丹中学的校服,应该是小兰她们的同学在为她应援。


    而那两个人站在椅子前,各自举着横幅一角,红色的布料上用黑色粗毛笔挥洒着十分羞耻的应援词。


    御缘千水扫视完还是愣的,看她没动,铃木园子朝她挥手:“千水姐,是我!”


    刚刚就是这道声音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