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回忆

作品:《国公女进锦衣卫啦

    梅清秋觉得有些好笑,“老二,我这一句话没说呢,你怎么能念叨这么多?”


    “行行行,都不乐意我念叨,那就出去出去!别打扰我配药!”


    “二师傅,我来帮你吧。”梅辽接过二师傅的药杵,熟练地处理着草药,“这几天阿晚住在您这儿,您就太操劳啦,我一起住过来,帮您照顾阿晚。”


    二师傅看了梅清秋一眼,一副你看就有人愿意听我念叨的表情。


    梅清秋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知道了!那我先走,过会儿我那儿还有上好的野山参,给你送过来。”


    梅清秋看了躺在床上的梅晚,她闭着眼,眉头紧皱,似乎是梦里都不得安稳。他摘下自己身上的安神香囊,放在梅晚的身旁。他拨开梅晚脸上的碎发,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医堂。


    二师傅还在一旁念叨,“人又没死,送什么野山参。傻蛋梅清秋,说了人没事。”


    梅辽没接话,他只是用心地在药钵里碾药,碾得越碎,药材的苦渣滓味就越弱。阿晚自小都不爱吃药,这是他现在能为阿晚做的唯一一件事。


    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决定男扮女装加入锦衣卫,只为了寻找她想要的那一个真相。


    梅辽看向床上的梅晚,她皱着眉头,嘴唇惨白,似乎梦到了什么,连睡觉都不得安稳。


    也正如他所想,床上的梅晚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鼻尖充斥的也不在是梅辽调配的安神香,而是跟着她十多年的血腥味。


    梅晚还记得,那时候她还不叫梅晚,她叫文清婉,那个被天下人唾骂的文国公之女。


    那时候的文清婉也就七岁,当时的她最喜欢调皮捣蛋,恶作剧整的整个府里的人都叫苦不迭。但当时,她的父亲会一脸宠溺的抱起她,点点她的鼻子和她讲道理,告诉年仅七岁的她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那时候她也最喜欢跟在父亲的后边,跟着父亲练字,看着养兄练武。她也会不甘寂寞,一会儿用墨水“不小心”毁了父亲的字,一会儿“不小心”地将养兄的武器藏起来。


    那段时光很琐碎,但也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养兄自出了门之后便再没回来。当文清婉兴致勃勃去找父亲的时候,亲眼目睹了父亲挂在书房的尸体。她记不得她后面做了什么,那影子就刻在了自己的眼里,直到泪水糊满了整个眼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侍女玉墨将她一把拉出,带着她开始往小路跑。


    紧接着,一大批官兵进入了府邸,他们直冲父亲的书房,将他的身体随意扯下,毫不顾忌地在他身上搜索、辱骂、践踏......


    当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玉墨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强撑着身子,将细软递给她,和她说:“小姐,快跑......跑到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文清婉当时已经没功夫再悲伤,她只知道听玉墨的话,往前跑,跑到没有人的地方......跑到再没有父亲的地方......


    但她这样的年纪怎么跑得过训练有素的官兵呢?或许也不是官兵,因为记忆中那些追杀他们的人穿得是私人的统一服饰,看上去更像是某个府上的私兵。


    在那些人即将要捉到文清婉的时候,梅清秋出现了。他三两下解决了那些私兵,轻柔地扶起她,仔细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梅清秋看着文清婉的眼睛,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婉婉,是我来晚了。”


    当时的她读不懂梅清秋眼里的复杂,也不懂这个从没出现在府上的人为什么要救她。


    梅清秋带走了文清婉,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了文清婉,再也没有了文国公的女儿。只多了一个名叫梅晚的,属于锦衣卫的一条鹰犬。


    她在这里学武,在这里了解当年的真相。她也终于知道,当年假传消息的人,竟然就是疼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义兄——文清珏。


    在学成武功,正式成为锦衣卫的那一天,梅晚杀进了那个踩着自己养父尸体成为权臣的府邸。


    文清珏对她的来意并不惊讶,也不惊讶自己消失在人前好几年的妹妹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还未等文清珏开口,梅晚就拿着还没捂热的绣春刀在文清珏的身上戳了个洞。


    见自己被伤,文清珏也不恼,只是笑着看她:“婉婉,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梅晚红着眼,愤恨的情绪笼罩了她整个身子。“不要叫我婉婉,那个文清婉已经死了。死在你恩将仇报的那一天。”


    文清珏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嬉笑的表情,看着她手中的绣春刀,说道:“是啊,文清婉已经死了。那你又是谁呢?”


    “取你性命之人。”


    说罢,梅晚出招,两人又缠斗起来。但梅晚练武不过五年,又怎会是从小练武长大的文清珏的对手?


    但文清珏似乎因为开头受了伤,出手似乎也受到了阻碍。


    两人你来我往,中间还夹杂着文清珏的调笑。


    “你这武功练的还不够到家,锦衣卫就这么点能耐?”


    “差一点啊,差一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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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能再伤我了。”


    趁梅晚不注意,文清珏近身卸下了梅晚手中的刀,将那把刚有主人的绣春刀横在了它主人的脖子上。


    “你输了。”


    文清珏看着梅晚,说道。


    梅晚充满恨意地盯着他,说:“要杀便杀,就像你之前那样。”


    梅晚的话充满了尖刺,文清珏并不生气,他收了刀,说道:“你想杀我,就这么点实力?难道杀了我,父亲就能活过来?”


    “你不配叫他父亲!”


    “锦衣卫这五年来就教了你这些?面对敌人自破心性,将自己的刀和命一起送上去?”文清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等着你来杀,但是不是现在。杀父亲的人不止是我,杀了我难道你就报仇了?”


    梅晚愣住了,这五年,她无时无刻都在想杀了文清珏,这五年的动力都是为了杀文清珏为父亲报仇而诞生的。


    梅清秋劝过她,也教过她,跟她说过人心、蛰伏、阴谋......她听了但也没听,学了但也没学。在梅晚心里,似乎一切只要她杀了文清珏,就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但今天她站在她的仇人面前,似乎第一次明白了师傅的话......


    是啊......父亲的死怎么会这么简单?一个养子难道就能操纵一切吗?


    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挣扎与不解,文清珏放下了刀,说道:“婉婉,再看得远一些。如果你要报仇,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杀了我,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若连找出他们的能力都没有,又何来报仇呢?”


    “既然你进了锦衣卫,那便好好学吧,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梅晚渐渐冷静,她知道文清珏说的是对的。


    比起杀文清珏,她更想还父亲一个公道......她不想让他被世人继续唾骂,他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官。


    梅晚接过文清珏的刀,不再言语,转身往外走去。


    其实她一直知道父亲的死一定有蹊跷,只是她受不了亲人的背叛。这五年与其说是仇恨,倒不如说,她想杀到文清珏面前,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亲的仇,她会报。她会把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一个个揪出来,用他们的人头祭奠父亲,将父亲身上的冤屈洗净。


    “我会再来杀你的。”梅晚的步伐顿了顿,“我叫梅晚,文清珏,你会死在梅晚的手下。”


    文清珏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笑道:“好,我文清珏等梅晚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