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你就是这样恐同的?

    宿醉带来的影响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裴青捂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头疼得像是有十个彪形大汉在脑子里和水泥,嗓子也在不停地冒烟。


    裴青睁开眼睛,发现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宿舍,而是酒店套房。


    他眨眨眼,倒不是担心有什么狗血淋头的事情发生,只是……


    他明明穿着干燥柔软的睡衣,身下的床单和被套也都是他本人的,也难怪刚睡醒的时候,根本没察觉到异常。


    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揉揉快要爆炸的太阳穴,努力回想,却只能从记忆里提取出几个片段。


    裴青只能记得自己坐在灯光昏黄的小店里和谢灼言吃饭,还有就是,他嘱托自己在宿舍门外等一下,然后就带着他和一个包离开宿舍楼。


    后面的,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个可怕又诡异的猜想逐渐在脑子里渐渐升起。


    既然他出宿舍楼的时候,穿的还是昨晚的那套衣服。


    那自己身上的这套睡衣,不会是谢灼言给他换的吧。


    想法一成形,裴青整个人立马从头红到脚后跟,跟在开水里滚了一圈一样。


    他拉开睡裤确认一眼,很好,内裤也是新换的。


    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正独自凌乱呢,罪魁祸首推开门,提着三个食物袋子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裴青双目失魂地坐在床上,惊讶:“睡一晚上酒还没醒?”


    裴青转过头看他,幽幽道:“谢灼言。”


    “哟,看来是醒了。”


    捕捉到裴青眼里浓浓的疑惑,他解释道:“你昨天那个样子要是回宿舍,我怕你高冷男神的滤镜从此破碎,特意来酒店开的房。人类,还不感激谢大人对你的苦心。”


    裴青一愣,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在。


    他还以为,是谢灼言不喜欢宿舍里醉鬼太多,才拉着他出来住的。


    攥着衣摆的手不由得攥得更紧。


    语气却是缓和了不少。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谢灼言放下手里的饭,理所当然道:“肯定是我啊。有些人娇气死了,穿着衣服死活不情愿上床,说什么‘不能不讲卫生’,‘穿衣服睡觉不舒服’。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你还特闹腾,跟头小野猪一样。”


    说完他挺起胸膛总结:“裴清清,你真是离不开我。”


    裴青脸一红,一半是因为自己喝醉之后的样子,另一半是因为谢灼言最后的那句话,他顿了顿,问出那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意思是你从里到外都看见了?”


    谢灼言不假思索:“对啊,谁换衣服闭着眼睛换。”


    忽然,他察觉到裴青的异样,转身去看坐在床上的人,发现对方的耳朵都红得快要滴血了,讶然:“不是吧,裴清清,你这么纯情。都是大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害臊的。”


    裴青欲言又止。


    怎么说呢,他也不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只是,任谁都没办法在暗恋对象面前脱光了,却毫无波澜吧。


    他忽然有点难过。


    总觉得事情好像不该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在他的预想中,他会一个人去到陌生的城市,再不济,也要和谢灼言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既能保全他们的友谊,又能让他能够放下对谢灼言的感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越陷越深。


    明明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踩着一条不归路,却没办法停下脚步。


    他小时候总想当个蘑菇,长大之后,很久都没有过那种幼稚的想法了。但是现在忽然觉得,如果他真的是个蘑菇就好了。


    就不会像人类这样,有这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


    “生气了?”


    “真生气了?”


    谢灼言俯身在耳边絮絮叨叨。


    见裴青一副失贞的表情,他忽然顿悟了什么,直起身子:“公平起见,那我也给你看看,总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两只手拉着T恤下摆,动作利落地从头顶把衣服脱掉。


    白生生硬邦邦的身体,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展现在了裴青眼前。


    谢灼言的皮肤很白,肌肉充血的时候,小臂和大臂交界处的青色血管清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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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爱运动,也很自律,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但脱光之后,会发现他各个地方都长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流畅,块头匀称,却不会显得狰狞可怖。


    尤其是胸口的肌肉,圆润饱满,要是能把脸贴上去,用鼻尖蹭蹭那两个小尖尖,它们应该会站起来跟自己打招呼吧。


    裴青一时有些看失了神。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马上打住,收回思绪。


    脑子却有些迷糊。


    无他,实在是太梦幻了。


    这个画面给他带来的冲击,让他飘飘然到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昨天晚上的酒没醒。


    什么伤心难过烦恼,好神奇诶,完全不记得了。


    裴青恋恋不舍地挪开眼,生怕盯太久,会被谢灼言发现自己两只眼里冒出来的精光。


    偏偏有些人对危险毫不自知,还在反复横跳:“嘿,怎么就看一眼,什么意思,我的身体不能让裴少爷满意是吗?”


    这种场景,这种话。


    要不是裴青知道谢灼言是纯得不能再纯的直男,他都要以为是哪来的情场高手,在这里跟他调情呢。


    也正是因为他能毫无遮掩地在裴青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说些似是而非的骚话,才让裴青愈发确定他们根本就不可能。


    但凡谢灼言对他有一丁点儿可能的苗头。


    他们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相处模式。


    裴青放下刚刚因为情不自己而翘起的嘴角,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


    他刻意别开脸:“你都说了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那能一样?”谢灼言拧眉,非常不服气地拉起裴青的手,往自己的胸肌上贴,“给你感受感受。”


    跟那天掌心隔着衣服触及到的腹肌不一样,这次是真实的,温热的,柔软的躯体,手指下的肌肉触感没有很硬,也没有很软,指尖轻轻用力按下,还会弹回来。


    更重要的是,裴青清晰地感知到,掌心有个凸起,正在摩擦他的那一小块皮肤。


    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之后,裴青:@#¥……=%


    大脑又一次过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