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天昏地暗

作品:《王的宠儿

    “那你父王不会责备或惩罚你吗?”


    他嗤笑一声,似是觉得我问得天真,“本来就穷得要死,没饿死就不错了,还谈狗屁税金?君王想罚也可以,把我调走,再找个儿子来管这里。”


    我没被他的坏脾气影响,继续问:“既然这片土地这么差,为何会被收归你们王国?不如干脆成为无主之地,省得还要费神派人管理。”


    他眯着眼看我,“这里地处王国边界,地界敏感。”


    我微皱眉头,“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


    “哦?”


    我的手指在一张泛黄地图上移动,“这里,显示地界外有一大片平原,没有天然障碍,很容易被入侵对不对?但有了这片天气恶劣的领地,就能对侵军形成一定的阻碍。”我抬起头,“但你明明是你父王不受宠的儿子,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边界领地交给你?”


    这里非但不是苦难地狱,还应是受人欢迎的香饽饽。


    虽然贫困,可并不影响它的军事价值。


    “自以为是。”他斜睨着我,鼻子里发出冷哼。


    “什么意思?”


    他却没再理我,埋头看他的公文。


    御书房再次安静下来,我耸了耸肩,没在意他的冷嘲,继续看我的资料。


    一个钟头后,我忍不住再次开口,“你的解决方案都写好了吗?再过几个钟头就要天亮了,那些雪灾缺粮、罗希的阴谋还有粪坑奸细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受到严重干扰,冷冷抬脸,“要是换作以前,你已被我的卫兵拖出去了。”


    声音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冰。


    “……”


    我正想驳上一句“可惜现在我是领主”,门被轻轻敲响,侍女主管的声音传来,“领主大人,您的身体刚复原不久,不能太过劳碌。”


    我看了眼面前一堆还没看完的资料,“再等会儿。”


    侍女主管在门外不疾不徐地说,“若一不留神再病了,就会给他人可趁之机。”


    我还准备争辩两句时,胳膊被刚走来的柏诺特猛地一掐,只得迸出一个字,“好。”


    御书房门开了,年逾三十的侍女主管浅笑站在门口,恭敬行礼。


    柏诺特含笑搂着我的胳膊走出,“珍夫人辛苦了。”


    原来她叫珍夫人。


    就我这马大哈+烂记性的人,到这儿几个月还没记全人的名字。


    珍夫人恭敬道:“蓝娜夫人客气了,雪现在正大,小心受寒。”


    两个拿着黑狐大氅的侍女连忙上前,给我和柏诺特一人披上一件。


    纵横交错的走廊阴冷潮湿,溢出芬芳的油脂悬灯昏暗,在午夜随风摇曳像鬼火一样。


    大片大片雪花从没有窗子的廊沿飘入,即使走在防滑长垫上,也得随时小心摔倒。


    “珍夫人是难得极端忠心的侍女,”柏诺特神奇般地走得平稳,“不可随意驳她好意。”


    我走得艰难,生怕摔倒,听得这话却是暗暗回头看了看五步外的珍夫人和两个侍女。


    “她结了婚吗?”我忍不住问。


    这里的女人应是早婚。


    “只有未婚侍女才能待在领主身边。”柏诺特说。


    “为什么?”


    柏诺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不是自诩很聪明的吗?猜猜吧。”


    我满脸疑惑。


    进入温暖如春卧室,为我们披黑狐大氅的两个侍女站在门口不肯离去,含羞带笑。


    我满心疑惑,只见柏诺特将手一挥,“去吧。”


    两个侍女目露失望,却是恭敬弯身关上大门离开。


    “城堡不成文规矩,领主忙碌到午夜,近身侍女必须学会如何为他放松,任何方法都可以。”柏诺特大剌剌脱下长裙,倒躺在床上。


    这个“任何方法”充满暧昧。


    我忽然明白,难怪近身侍女都是未婚,若是已婚,岂不是领主明目张胆地给别人戴绿帽子。


    “你睡过几次珍夫人?”我怀着恶趣味问。


    他坐起半身将深灰床幔全拉下来,将他的床遮掩得严严实实,“一次没有。”


    “为什么?”我好奇。


    “被睡了一次就会想要更多,女人一旦有了贪欲,脑子就不好使,容易被人利用。”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又听他说道:“珍夫人是个难得的忠诚侍女,又恪守本分,坏了关系就可惜了。”


    “你懂的真不少。”我半讽刺地说。


    “那当然。”他厚颜无耻地回答。


    我连打几个哈欠,开始打地铺睡觉,“对了,你能把我的那个红色背包从我的两个姐妹那里拿过来吗?那个很重要。”


    他没回答我,床幔里传来渐缓渐平的呼吸声——他居然睡着了。


    我狠狠瞪了这张床一眼……


    ***


    大雪初停,我醒得很早。


    很奇怪,明明睡得很晚,午夜深沉才睡,第二天却醒得很早。


    天亮就醒了。


    爬起身,看到对面的床是空的,床幔全被拉开。


    他起得更早,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


    我收起地铺,唤来侍女,依照程序梳洗、换衣。


    来到花园,天地银白一片。小片雪花旋转着、翻滚着从空而落,像调皮的小孩子,又像顽皮的小仙女。


    “早,领主大人。”一声娇唤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了披着白狐大氅的美女未婚妻,盈盈向我走来,“原想出来走走,没想到会碰到您。”


    和这个未婚妻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虽是“躲躲藏藏”,但也不再害怕与她说话。


    “早。”我正要往花园外走,她却甜笑道:“领主,听说您昨晚忙得很晚,我的按摩手法还不错,不如试试。”


    “这个……不用了。”


    原本以为她是情妇的妹妹,必定深谙媚术,会不依不饶直到答应为止,谁知她不以为意道:“那以后吧,领主还没吃早餐吧?”


    “没。”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我今天天不亮就起来做了苹果馅饼还有蛋挞,领主要不尝尝?”


    我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说:“好”。


    话说来到这里我就没吃饱过,每天吃得最多就是水果沙拉,根本吃不饱。


    明亮宽敞的用餐间里,落地玻璃窗外飘着小雪,我看着白色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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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的餐桌上的美味早餐,笑得合不拢嘴。


    奶香浓郁,果香味浓,酥而不烂,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果然出身贵族家的女人的厨艺就是不凡,定是有高人指点。


    相比之下,城堡的厨子就差多了,可能领主还是太穷了吧,只请得起普通厨子。


    我一口气把四个蛋挞吃光,还将苹果馅饼吃得一干二净。


    爱芙温柔地含笑道:“这是我此次专从都城带来的食材,领主要是喜欢,我下次再为您做。”


    “嗯嗯,好。”


    我吃得都顾不上回答,吃完了还恋恋不舍地用手指沾着盘子里馅饼渣吃。


    突然一道锋利冰凉的目光投来,我惊悚看到另一个“我”正拖着长裙施然而入,连忙甩掉手中刚沾的饼渣,盘子也差点被碰倒。


    “领主,怎么不等我一起吃早餐?”“我”如风般扑进吓得愣怔的我怀里,坐在我双膝上,勾住我的脖子,抵着我的鼻尖,“领主,你好坏。”


    我哑然。


    他用手指粘上我唇瓣的残渣,吮进自己唇里,“我也要尝。”


    我不敢吱声,他舔了舔嘴唇,“还不错,难怪领主你喜欢。”笑得勾魂摄魄,“我还要。”


    说着他的唇就贴上了我的唇。


    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又来了……


    他贴得很有技巧——全部紧贴,让我没有一丝再开口的机会。


    还吻得很用力,搂我的脖子也很紧。


    吻着吻着,我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次的吻尤其不一样,他灵动的舌尖挑得我心神荡漾……


    就在这时他突然放开了我。


    我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领主,”他用齿尖咬了口我脖子,嗔怪道:“下回可不准这样了。”


    “不准怎样?”我没有回过神。


    “不准先吃早餐了。”


    “嗯。”我仍有点迷迷糊糊,沉浸在他的吻里。


    女人被睡了一次就会想要更多,而我被吻了一次居然就想要更多——还想被他再吻一次。


    我难道起了贪欲,以后还会变得没脑子被人利用?


    我毛骨悚然。


    “我不要他的吻,不要,坚决不要。”我不断在心里默念“我不要”,起身一不留神碰到之前侍女放在高高置物桌上的牛奶,眼看整壶牛奶倾倒泼下,我就要忘了自己是男人尖叫的瞬间——


    他的速度更快,猛地抱住我,为我挡住了牛奶。


    牛奶溅了他一身,溅湿他的长发、脸庞和手臂,也溅到我脸庞。


    牛奶壶骨碌骨碌滚落到地上。


    我惊得说不出话,他却是微微一笑,“谢谢领主赏赐牛奶。”


    说完又吻上了我的唇。


    吻没我的奶渍。


    这一次,天昏地暗……


    ***


    事后洗澡。


    在同一间浴室,各洗各的……


    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洗是件很奇怪的事,我尽量不让自己瞥过去。


    雾气弥漫的浴池里,耳边传来他的笑声,“我的身材还不错吧?!”


    “你的还是我的?”我背对着他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