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作品:《皇姐

    次日清晨,阿竹坐在镜前梳妆,嗓子有点不舒服。


    小菊刚端着热水进屋就听到了她的咳嗽声,“姑娘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昨夜睡得太晚了,嗓子有点不舒服,我喝点菊花茶就好了。”阿竹不在意地摆摆手。


    千鲤湖畔,平静的湖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风和日丽,景色幽美,迎面吹来的湖风夹杂着柳叶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阿竹抛了竿,就跟小菊在湖边坐着,看着湖面的动静。


    “姑娘,那边有开着的野菊花,我去摘一篮子,回去给您泡水喝。”这山里的野菊,药效比种植的菊花要好得多。


    阿竹点点头,“那你去吧。”


    “严姑娘。”


    阿竹吓了一跳,太过专心盯着湖面的动静,根本没注意到过来的人。


    看到来人,阿竹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头,唤了声,“沈公子。”


    男子一身锦衣长身玉立,脸上挂着淡然平和的笑意。


    阿竹瞥了眼他手上的钓具,“公子也是来钓鱼的吗?”


    “嗯。”


    那男子抛了竿,就在她旁边坐下了。


    阿竹顿时如坐针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大夏天,她却后背一阵发凉。


    “姑娘,你的鱼咬饵了。”沈行舟似笑非笑地提醒她。


    阿竹回过神来,只见她的鱼钩突然一沉,她将鱼竿拽起,是条四五斤重的草鱼。


    从千鲤湖回来,小菊将鱼拿到厨房给周嫂,阿竹直接回了屋,刚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就看到小菊提着一篮子梨进来。


    “姑娘,刚才有个男子送了一篮子梨过来。”


    “这个时节怎么会有梨呢,是谁送的?”


    “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他说他家公子姓沈。”


    “姑娘不是咳嗽么,我去给您炖个冰糖雪梨。”


    阿竹看着小菊手里的梨,心情复杂。


    千鲤湖是不是真的偶遇存疑,他又突然让人送一篮子梨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姑娘,冰糖雪梨炖好了。”


    “放桌上吧,我等凉一点再喝。”阿竹倚在榻上,望着院里的兰花盆栽,没什么精神。


    “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阿竹摇摇头,“大概是入了夏,没什么精神吧,晚饭我就不在外边吃了,你给我送进来吧。”


    凉风拂在脸上,吹动鬓边的发丝,阿竹看着院里的兰花,上下眼皮打架,很快就睡着了。


    阿竹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座华丽的宫殿内,鹅毛大雪飘飞,万物寂寥,周边穿着统一制度的宫人神色匆匆,阿竹想询问一番,却无人理会她。


    阿竹想原路返回,却听到一阵细微的喘息声,犹豫了下,还是朝着声音的源头走了过去。


    “皇姐,你求朕,朕就帮你……”


    那女子声音断断续续的,还伴着低泣声,听不完整。


    入目是一张大床,凌乱的床榻,地上的衣服,无一不在提示,这屋里的男女正在翻云覆雨,满殿春意。


    鸾烛摇曳,一室旖旎,男子白衣胜雪,女子的衣服已经褪得差不多了,露出了一大片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两条腿蜷缩在了一起,睫毛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脸上的神情似是痛苦,无助,又像是欢愉。


    从阿竹的角度望过去,恰好能看到那女子的面庞。


    虽然只能看见小半张脸,却也不难看出来,这位女子应当是位难得的美人。


    只是,当看清那张脸时,阿竹却睁大了眼,下意识惊叫一声,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床榻上的女子,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纤细白净的手指都逐渐握紧,她往后跌了好几步。


    阿竹慌乱惊醒,手脚发颤,面无血色。


    昏黄的灯光下,小菊手里正拿着件衣服,要给她披上。


    “姑娘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阿竹缓了很久,嗓子才恢复声音,“是啊。”


    说不上来多吓人,就是很真实,真实得可怕,仿佛她亲身经历一般。


    “姑娘还未用晚膳呢,周嫂给你煮了青菜瘦肉粥,我这就给你端过来。”


    阿竹看着眼前热乎乎的粥,舒服的温度透过碗边传到手心,暖融融的,一下子便将她心里的不适驱散了不少。


    “周嫂说过,噩梦说出来就不会成真了。”


    阿竹搅了搅碗里的粥,“我梦到我被一个男的欺负了。”


    “姑娘不怕,小菊会保护你的。”


    阿竹正喝着粥,听到她这话忍不住抿唇笑了。


    夜里忽然起风了,将窗户吹得啪啪作响,周嫂起身将窗户关了,再看外面的天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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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恐怕是要下大雨了。


    看了眼身边甜甜熟睡的女儿,周嫂心里一软,俯身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才提着油灯去了趟茅房。


    解完手后,周嫂正要回屋继续睡觉,却诧异地发现阿竹的屋子竟然还亮着灯。


    深夜,阿竹身上披着件衣裳,手里拿着一份身契,那蜡烛已经快燃尽了,结了一层厚厚的蜡,风从窗外吹进来,那烛苗不断地跳动,烛光映在阿竹脸上,有那么几分道不明的意味。


    “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是周嫂,阿竹将小菊的身契折了收进盒子里,垂眸,“进来吧。”


    “我刚去了趟茅房,看见姑娘房间还亮着灯,便想着过来看看,姑娘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


    周嫂看了眼被吹得摇摇欲坠的陶瓷花瓶,“那我帮姑娘把窗关上可以吗?”


    “你关吧。”


    阿竹的目光落在周嫂的身上,忽然开口,“周嫂,在我的床底下,有三个箱子,一个是给你和苗苗准备的,里面有房契,田契和一些银钱,足够你和苗苗生活了。”


    “第二个箱子是我给阿胭准备的嫁妆,是城郊十亩良田的田契,里面包含了现在租给阿胭一家的几亩水田,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她要是日后嫁人了,若是在夫家遇上什么急需用钱的事情,也能用来换钱救急。”


    “第三个箱子是给小菊准备的,里面有一座一进一出的宅院的房契,可以供她和日后的丈夫居住,还有银钱,这些都是我给她准备的嫁妆,等一会,我会把她的身契也一并放进箱子里,小菊虽然与我名义上是主仆,但我心里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妹妹。”


    “只是还有一桩事,小菊的兄嫂都是贪得无厌的地痞无赖,我当初让小菊签下身契,也是为了牵制她的兄嫂,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在想,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小菊的兄嫂若是上门闹事该怎么办呢?”


    周嫂被阿竹这话惊得好一会没发出声音,“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阿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发现早就冷透了,一口凉茶下肚,她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这几日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有些难受,就当是有备无患了。”


    “周嫂,你回去睡吧,我也想休息了。”


    周嫂给阿竹盖好被子,吹灭蜡烛,才忧心忡忡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