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春天


    外面好冷，还好大家稍微习惯了这个天气了。


    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断。


    冬至拿出葡萄干分给大家：“我们先补充一点食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周铮铮挑起话题：“还是冬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好。狗男人不仅吃我的喝我的，还去外面勾搭别人。他年轻貌美的时候陪伴我，和我生女育儿，现在花期过了，早不是当年的小鲜肉了，他要去勾搭别人，那就勾搭好了，我一脚踹了他。


    我家幸好当初多储存了一点食物，要不然最后我的砍柴刀和弓箭都换食物了，最后我想换的时候，大家都没吃的了，我才保住了这些工具，不知道幸还是不幸。”


    “大家都活着就是幸了。”龙琳琳说完就后悔了，周铮铮父亲过世了。


    “不好意思。”小声的道歉。


    “不用道歉，我爸是生病去世的，这是意外，我爸已经活到七十了，生前没受什么苦，这样也好。不用觉得不能提。


    这半个多月，我饿的眼珠子都绿了，说起来对不住我爸，在饥饿面前，这些高层次的感情需求都变钝了。”周铮铮说完抹了一把脸：“我们向前看，我爸肯定也是希望我妈妈、我以及我的小孩好好的，那他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以后我们继续组队，我妈给我看孩子，我要继续好好的。”


    “对对，我们都要好好的。”


    周铮铮主动开玩笑：“说起来，我们整个组，除了琳琳你们夫妻，全是寡和鳏。”


    冬至笑：“我可不是寡，我是未婚啊。”


    大鱼也笑：“我也不是鳏。”


    “哎哎，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跟我抬杠。”春天的气息给大家带来升级


    说着话，大家就走到了居住区边界旁边的竹林，大鱼就喊停了。“我们就在这里砍点竹子。然后挖点野菜吧。”


    地面上还有齐鞋面的冰雪，竹子上还有未化的雾凇。


    冬至拿起菜刀：“我先砍竹子，在家太冷了，我缺柴火。”


    除了龙琳琳，大家都开始砍竹子。


    龙琳琳一只手，用工兵铲把冰雪刨开，挖下面的野菜。


    一会儿后：“我挖到冬笋了！”龙琳琳喊大家。


    周铮铮：“对呀，我怎么忘了，冬笋呢。我们现挖笋吧，这里离山洞那么近，不早点挖了，等别人发现就没我们的事了。”


    大家都开始在雪地找冬笋、挖冬笋。


    刚挖了几颗，大鱼叫大家：“我们自己先吃，没力气怎么能多采集。大家先吃饱，现在这些竹子不好生火，大家直接生吃吧。”


    于是一人拿个冬笋啃，吃完后继续挖。


    一会儿后，就看到刘可为、曾千钧带着人也往这边过来了，看到大鱼他们挖笋，后面的人一哄而上，也跑来挖笋。


    小组留下龙琳琳看物资，其他三人加入抢笋大军。


    冬至在地面上刚挖出一个坑，只要拔笋了，一位阿姨跑过来，就要直接抢，冬至一铲子拍到手上。


    “打人啦，打人啦。”阿姨大叫了起来。


    刘可为走过来，“什么情况？”


    冬至撇了一眼，阿姨恶人先告状：“她抢我的笋。还打人。”


    刘可为看看彪悍的冬至还有瘦瘦小小的阿姨：“你们别吵，林冬至，现在特殊时期，你不如把这个笋给阿姨吧，她已经饿坏了。”


    大鱼他们也在关注现在的情况，听到刘可为的话，都围了过来。其他人也有人围了过来。


    曾千钧也走过来，对冬至说到：“冬至姐，你们先带着收获回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饿的放绿光了，你现在别跟他们争。”


    听到曾千钧的话，冬至朝大鱼他们点点头，大家带着之前的收获回居住区了。


    打击一直决定先把东西放冬至家。大家都只带了一点吃的回去。


    冬至给每人一竹筒的葡萄干：“你们带回去给奶奶阿姨和小朋友们吃。”


    “行，我先拿回去，下午我们继续去采集吧，跟其他人离远一点。”周铮铮回答。


    大家都同意。


    冬至在家炒了冬笋，还好油还剩一点瓶底，盐也还有一点点。之前没火，油也没法用，盐更没地儿用，正好省下来现在用。


    冬至吃了满满一碗冬笋，好满足，终于吃到咸口的饭菜了。冬至刚吃完，大鱼他们就在山上叫她了。


    于是下午大家再次一起出门。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稍微深入了一点点的山林，然后大鱼开始带着大家一起陷阱，挖好陷阱，大家一起去找野菜。


    继续找了一片竹子林，一边砍柴，一边找冬笋。


    等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了，大鱼叫大家一起收队。


    回程路过陷阱的时候，发现里两只兔子。


    “我们一家半只兔子，大家先开开荤。”大鱼主动说平分，这时候先活着，大家都没怎么客气。


    冬至带着小半篓冬笋，背篓里藏着半只兔子，然后挑着一担竹子回家。


    回家后先是生火煮兔子，现在山泉还没化，冬至就用冰雪煮兔子。


    还有一点点野菜嫩芽芽。


    “终于可以吃到一顿美味了。”虽然旁边的狼尸有点吓人。


    大鱼今天先恢复一下，答应了明天早上来帮忙。


    等兔肉熟的时候，冬至就在旁边练习射弩，这个一日不练就退化，弩可以连射，小巧，但是射程不如弓，冬至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尝试一下用弓了，下次碰到周久问一问有没有弓可以换。


    结果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天色已经有一点点暗了，冬至拿着手电筒，已经弩和刀过去，万一狼群再来呢？


    狼群没来，来的是几位阿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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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坨，我家小孙孙好几天没有吃到东西呢？我小孙孙那么小，世道这么不好，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妹陀一看就是美丽又善心，你把兔肉分一点给我小孙子好不好？”


    另外一个阿姨接着说：“妹陀，我外甥女只有三岁，实在吃不下狼肉，你把今天的食物分一点给她好不好？”


    冬至感觉到了雪季的后续影响。在那种极致的饥饿中，大家开始抛下尊严、脸面和良心，只想活下去。已经开始突破底线了，雪季之前，可没有人乞讨。


    冬至看到了文明的退步，旧时代的文明和道德对人的约束越来越少。


    但是冬至不可能给她们。别说冬至只有半只兔子，分不够，一旦开了口子，其他人只会得寸进尺。就算兔子多、食物多，赈济难民也是政府机构的事情，或者说代表政府机构的周常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越俎代庖，她生活很好吗？她很闲吗？


    冬至举起弓弩，“止步，否则我就射了。”一边警告，一边吹起了口哨，急促的口哨声告诉大家这里有事发生。


    几位阿姨也急了，其中一位说：“她还有食物，我看到汤家那小崽吃葡萄干了。她还有葡萄干，说不定还有其他食物，我们进去借一点，等食物丰富了再还。”有人怂恿，还给出了遮羞布以后还，于是大家一拥而上，冬至恨极了，这是冲着破坏他的安全屋来得，安全屋破了，她以后怎么办？


    冬至对着几人的大腿射击。几人以为冬至不敢动手，结果冬至毫不客气的射箭。


    “啊。”几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小姑娘，你何必如此凶恶？”旁边有大汉的声音。


    原来来的不止老人，还是壮年男人，一群人跑来冬至家，当偷和抢的行为践踏了法律底线后，他们会不会顺手做点别的事情？


    各种刑法案件中突然起意犯罪的可不少。


    “你们马上退出我家，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冬至警告，箭矢对着来人的胸口。


    “你们意图强行侵入我的家中，破坏我家安全屋也在所不惜，这是叫我去死。那这样你们就先死一死。按照以前刑法的规定，我正在实施要我命的行为，我怎么反抗都不为过，这是正当防卫。”


    后来的男人明显有点动摇，他们并不想把事办的这么难看，只是想威逼冬至交出食物，只要拿到手了，立马吃掉，那周常来了也没办法。但是真的发生生死冲突给他们所愿。大家以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并不想做这么刑的事情。


    “我们先回家吧，回家去喝狼肉汤，也饿不死。”有人开始劝老人。


    但是老人都是很固执的，一位老人趁着大家不注意，朝着安全屋撞过来，冬至生气，特想直接对着她的胸□□，关键时候，还是偏了一下箭矢，朝着大腿射去，废掉她的行动力。


    某个瞬间，冬至真的想杀人。


    随着中箭阿姨的叫声，周常带着人，大鱼也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