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药膏

作品:《夫君美貌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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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容珩摇头,视线再次落在她的手指上,“是给你的。”


    “给我?”宋予静打开药盒,里面是浅绿色的膏状,“我最近又没有受伤。”


    “我之前听你说在做刺绣时,被针扎到几次。”容珩顿了顿,“这药膏可以治疗指伤,不会留疤。”


    她一愣,张开双手,盯着指尖细看,再抬头看他。


    白日里光线正好,又开着窗,屋外阳光灿烂,热意随风徐徐吹进来。


    他眉间紧蹙,眼里蓄着浓浓的心疼,仿佛还有一个小小的她。


    不是错觉。


    宋予静猛地合上盖子,以手作扇,在脸颊边用力扇风,扭头去看屋里的冰鉴,嘟囔道:“里面的冰都融掉了吗?”


    “我去叫人加冰。”容珩快步走到门口吩咐伙计,走回来时,又问,“要不要关上窗?”


    “不用了。”她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按住药盒,“你为什么会想送我药膏?”


    “前天……”


    刚说了两个字,他突然顿住,匆匆一瞥她的指尖,垂下眼帘盯着右手。


    “我好像看到你手指上还有几粒红点,或许是被绣花针扎到的伤还没好,就去找太医要了这份药膏。”


    宋予静捻紧指尖,不敢抬头看他:“早就没事啦,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药膏。”


    他一番好意,还特意亲自送给她,她没有推脱,又说:“等会儿就要吃午饭了,擦了药膏不太方便,我等回家后再擦。”


    “那你一定要记得擦药。”


    她认真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闲聊片刻后,楼里的侍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依次在圆桌上布菜。


    最后一名侍女摆好一盘苦瓜酿肉,屈膝道:“公子,姑娘,请慢用,如果有任何吩咐,到门口直接说一声即可。”


    说完,侍女快步退出去,关上屋门。


    宋予静扫了一眼,直接夹起一块苦瓜酿肉。


    外层瓜皮蒸熟后,颜色深绿,里面裹的肉馅放了酱料,颜色深棕,一咬,苦味不算重,又被四溢的肉香冲淡。


    她一连吃了两块,忽然觉得有道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身上,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容珩,见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她的碗里,再低头看看咬了一半的苦瓜酿肉。


    她想了想,拿公筷夹起一块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你尝尝,不会很苦。”


    容珩应声,咬了小半口,细细嚼着,目光仍落在她的身上。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宋予静捏紧筷子,下意识学他挺直腰背,“你不会想说我仪态不好吧?”


    “不是。”他咽下嘴里的苦瓜,“我是想问,你觉得今天的菜肴怎么样?”


    “很好吃,而且应该是江南的厨子掌勺。”


    “嗯,你没有猜错。”他疑问,“但是你为什么一直吃苦瓜?我以为你口味偏甜。”


    宋予静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容珩抿了抿唇,“先前有几次和你一起用膳,不难看出来。”


    他观察的真仔细。


    “你猜的没错。”她夹起一块糖醋排骨,“不过真论起来,酸甜苦辣各种口味,我都能接受,这样才不会辜负万千美食。”


    “确实。”


    “你呢?还有什么忌口吗?”她疑问,“你不喜欢吃甜的,那其他口味能接受吗?”


    “还可以。”容珩补充道,“我只是不习惯,但甜口的菜肴糕点也能吃。”


    “我知道了。”她朝他笑笑,“有空的话,我再带你去尝尝其他美食。”


    “好。”


    用过午膳,楼里的侍女进屋收拾干净,奉上茶水和三四盘应季的水果,又躬身退了出去。


    宋予静望向窗外。


    阳光倾洒大地,照得屋顶黑色瓦片泛起刺眼的白光,热意汹涌,街上行人少,连摆摊的摊贩都躲在屋檐下纳凉。


    “我们再坐会儿吧,外面看上去还好热。”她拿起果盘里的葡萄,咬了一颗,忽然说,“我想用桂花和莲藕做月饼。”


    “……这馅料倒是很少听过。”容珩缓声回答,“与你之前说的桂花加藕粉相比,或许味道各有千秋。”


    “到时候,我留一份给你。”


    容珩应好,又抬头看她一眼,却不说话,半阖眼帘。


    宋予静想了想,伸手将碟子里的葡萄推到他的面前,“有些葡萄不算很甜,你要不要尝尝?”


    容珩摘下一颗葡萄,拇指与食指捏住顶端的小孔,向下撕开深紫色的表皮,露出浅绿色的果肉,晶莹剔透,果汁充沛。


    他低头一咬,圆形果肉没入口中,在薄唇留下一点深色水迹。


    宋予静瞥了眼那点湿润,尔后迅速移开视线,随手抓起两颗葡萄塞进嘴里,葡萄皮有些酸硬,冲淡了果肉的甜味。


    她嫌剥皮麻烦,加之大夫说葡萄皮能吃,她往常都是就皮一起囫囵吃下去。


    现在见容珩如此细心地剥皮再吃,姿态文雅,她重新捏住一颗葡萄,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学他剥皮再吃。


    正想着,视野里忽然出现一粒剥好皮的葡萄,被夹在他的指间。


    宋予静盯着那粒葡萄。


    或许见她迟迟没有回答,他收回手,拿了一个新的小瓷碟装好果肉,还在碟边摆好两条木签,再将碟子推到她的面前。


    她倒不至于怀疑他是嫌弃自己仪态不佳,诚心诚意地道谢:“你人真好。”


    容珩笑笑,又摘了颗葡萄,灵活地开始剥皮。


    见碟子装得满满当当,她适时出声阻止,又抽出手帕递给他。


    容珩接住,简单的全白色丝质巾帕,上面没有任何绣样。


    宋予静正拿竹签戳起葡萄,见他盯着巾帕,回想他几次的欲言又止,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直接问就好了。”


    他捏住手帕,顺着她的话头问:“之前你问我喜欢什么树,是不是打算在荷包绣树纹?”


    “是啊。”


    但是没有问出合适的答案,她只好想其他纹样了。


    “那你最后为什么会选择……”他问,“君子兰?”


    宋予静挠挠手心。


    其实她原本想绣玉珩样式,还特意去库房里翻出一枚最好的羊脂白玉珩。


    然后她盯着上面繁复华丽的纹样发了半天呆。


    以她现在这七零八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