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耳坠

作品:《夫君美貌无人能及

    他在夸她好看。


    耳尖的热意霎时变成一团,一路漫到脸上,都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猜出现在自己的耳朵肯定很红。


    宋予静低下头,抓起背后的长发,挽到胸前,欲盖弥彰地遮住耳朵和脸颊。


    “谁、谁问你这个了……我是想……想问你有没有发现……发现……”


    卡了半晌,她愣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词,又不肯认输,干脆乱说:“反正你答错了,我不会给你奖励的。”


    “奖励是什么?”


    哪有什么奖励,就连刚才的问题都是她一时兴起说出来的,更不会有什么正确答案。


    脸上热意消退些许,宋予静嘴硬道:“不告诉你。”


    幸而容珩笑了笑,并未多问。


    她忍不住问:“你也会这样夸别的女子吗?”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她有点微妙的酸,心口不上不下地憋着股闷气,不愿低头,直盯着他。


    “不会。”容珩没有避开她的视线,“我只会夸你。”


    宋予静立即笑起来,又觉得要矜持一些,轻咳两声,仍压不住话里的笑意:“你在信里说要送我礼物,是什么?”


    “不急,等吃过午膳再说。”容珩顿了顿,视线匆匆掠过她的耳垂,上面依旧空落落的,“你应该会喜欢。”


    她一口应承:“你送给我的,我一定喜欢。”


    “都还没有亲眼看过,万一不合你的心意呢?”容珩抿唇笑笑,“你不会想说好话骗我吧?”


    宋予静立即否认:“绝对不会。”


    正说着,酒楼侍女在外面敲门,得到应允后,进屋奉上糕点和茶水,又躬身退出去。


    她来回看了几遍,视线最后停在中间那一碗乳白色的点心,疑问:“这是酥酪?”


    “嗯。”容珩拿起瓷勺,舀了半勺,“桂花酥酪,用你之前摘下来送给我的桂花做的。”


    他伸过勺子,“尝尝。”


    乳白色的酥酪上面淋了一层桂花蜜水,浅金色蜜水沿着侧面流淌,几粒金红色的桂花黏在酪面。


    她低头一咬。


    入口绵软顺滑,牛乳甜香伴有桂花清甜,在舌尖跳跃,微一用力,一路直滑到肚子里。


    “怎么样?好吃吗?”


    宋予静连连点头:“好吃。”


    容珩笑了笑,又舀起一勺递到她的面前。


    接连吃了半碗后,她瞅瞅一口都没吃的容珩,抓起勺子,从另外一碗还没吃过的桂花酥酪里舀起半勺。


    “你也尝尝,不能光我一个人吃。”她往前倾身,“虽然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甜,不过真的很好吃。”


    容珩看看她,低头一口全部吃完。


    见他如此给面子,宋予静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又舀起一勺递到他的唇边。


    他犹豫了一下,顶不住她期待的目光,近似乖巧地吃完。


    一碗桂花酥酪不算多,宋予静担心他受不住甜味,都是半勺接半勺地喂,一直喂到最后碗里只剩零碎小块,飘在浅浅的蜜水里。


    她满意地放下碗,抬头看他,“你还想……”


    瞧见容珩嘴角的一点乳白色,剩下的问话消失在舌尖。


    “怎么了?”容珩疑惑反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这里。”宋予静指着自己的嘴角,“你这里沾了点酥酪,应该是我刚才没喂好。”


    容珩抬手摸摸嘴角,却将那一点酥酪摸得更碎,黏在下巴。


    “诶,没擦干净。”


    见他越擦越乱,他往常极少有过如此的仪态不雅,偏偏因她而起,她一急,往前倾身,伸手抚上他的嘴角。


    “我来帮你。”


    容珩一怔。


    指腹柔软,按在嘴角,轻快地摸到下巴,随即离开,留下蜻蜓点水的微痒。


    “你看。”她露出手指,上面粘着一点微湿的乳白色碎粒,“我帮你擦干净了。”


    她靠得很近,双眼明亮澄净,蕴含笑意。


    窗户没有全关,夹杂初冬寒意的风猛吹进来,吹动她垂在胸前的长发,几缕发丝飘拂过他的下颌,与残留温暖柔和的触感,生出一股难言的痒意。


    容珩倏地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手。


    “起风了。”宋予静转身关紧窗,重新坐回去,“夏天的话,吃冰酥酪好像也不错。”


    他回神:“是,加冰消暑。”


    案上糕点用得七七八八,酒楼侍女进来收拾干净,奉上新的一壶茶。


    宋予静放下茶杯,满脸期待地问:“现在可以说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了吗?”


    “可以。”


    容珩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放到她的面前,却按住匣子盖,“你要是……不喜欢的话,直接说就好,不必顾及我。”


    “先看看嘛。”


    他缓缓打开匣子,垂下眼帘,竟有些不敢看她,怕从她眼中看到失望。


    雅间安静无声,容珩低垂眼帘,盯着指尖。


    大概她是不喜欢吧。


    “真漂亮!”宋予静欢快惊喜的声音骤然响起,“你从哪里得来的?”


    容珩猛抬眼帘。


    她的双眼亮晶晶,闪着细碎的光,比握在她手里的金丝白玉耳坠更耀眼。


    “你当真……喜欢?”


    “当然啦!”她轻轻地碰了碰金丝桃花的花瓣,“咦?这个白玉好像有点眼熟?”


    “是你之前挑选的独山玉。”容珩勾起嘴角,“我见你喜欢,便雕琢出来,让制作耳坠的匠师再镶嵌进去,当作花蕊。”


    宋予静惊声反问:“所以,这副耳坠其实是你亲手做的?”


    “勉强算吧。”


    话音刚落,见她紧紧皱起眉头,容珩立即问:“怎么了?”


    她虚虚地握住耳坠,盯着他的手,“雕琢玉器很费工夫和心思,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怕她不信,他还特意将摊开两手手心,“你看,真的没事。”


    “虽然我很开心收到这副耳坠,但是你以后不用再亲手做了,万一受伤的话……”宋予静的眉间仍未舒展,略微停顿一下,抬眸直视他,“我会很心疼的。”


    容珩一怔,缓声应道:“好。”


    她终于又笑起来,晃了晃耳坠,咬唇小声问:“你能帮我戴上吗?”


    “什么?”


    “我说,你能帮我戴上耳坠吗?”她略微提高声音,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又在找补,“你看耳坠这么漂亮,不戴的话太可惜,但屋子里没有镜子,我又好久没有戴过了,不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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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予静将耳坠放到他的掌心,再次问:“可以吗?”


    容珩恍惚答应:“可以。”


    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听她讲一遍如何佩戴耳坠。


    宋予静抓起长发,拢成一把,挽到胸前,露出右边的耳朵,双手搭在膝上,乖巧地看着他。


    容珩盯着她莹润白皙的耳朵,捏紧一只耳坠,慢慢俯身靠近。


    她的耳垂饱满圆润,是世人所说的有福之相,上面凝着一个细小的黑色小点,大约是耳洞。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视线不由自主往下偏移,掠过纤细修长脖颈,停在银红色的衣领。


    她往旁边微微歪头,领口与脖颈之间露出一道细小缝隙,再往深里是……


    容珩猛地移开目光,轻轻咬了下口中的软肉,逼迫自己稳定心神,伸手握住她的耳垂。


    软而暖。


    他无意识地略微用力揉捏几下。


    察觉到她似乎一抖,容珩立即说:“失礼了,我……”


    “没、没事啦。”宋予静打断他道歉的话语,耳尖泛起一丝红晕,“我还是上个月重阳的时候戴过耳坠,可能现在耳洞不明显了,你仔细找找。”


    她毫无察觉,还体贴地为他找好了理由。


    容珩压下心中莫名的失望,找准耳垂上细小的耳洞,柔声宽慰:“不必害怕,很快的。”


    “嗯。”


    他的手法快而准,戴上一只耳坠时,宋予静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不舒适,转瞬消失。


    顺利戴好一只耳坠,剩下一只容易很多。


    她略微偏移视线,看见他的肩膀,月白色的衣裳绣有暗纹,犹如温柔月色倾泄。


    “好了。”容珩的声音近在耳边响起,“应该没有戴歪。”


    宋予静转转头,耳坠轻晃,隐约比平时重了一些,她捏住耳坠的白玉花蕊,轻声问:“好看吗?”


    “好看。”容珩几乎瞬间回答,“很美。”


    她揉揉脸颊,试图压住上扬的嘴角。


    由容珩作陪,在外游玩到傍晚,又在他的护送下回到家,宋予静摸摸耳坠,脚步轻快地往前走。


    “去哪儿玩了?”宋归鸿从转角拐出来,“这么晚才回来。”


    “就在外面随便逛逛。”


    宋归鸿哦了一声,忽然瞪大双眼,几步上前,扭头看向天边落日,再看着她。


    “今天的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啊……”他喃喃自语,“你居然会在平时没事的时候戴耳坠……”


    宋予静心中一紧,担心兄长追问,连忙转移话题:“哥,我的生辰贺礼准备好了吗?”


    “哪有人主动开口要贺礼的?”宋归鸿狐疑地打量她,“你跟我说实话,这耳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含糊其辞,“我就是看这副耳坠漂亮,所以就戴上了呗。”


    “真的?”


    “当然是真的。”宋予静不敢待太久,赶紧往前走,“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回到瑞雪居,她不管冬雪的疑惑目光,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耳坠。


    她捏捏耳坠的白玉花蕊,想了想,叫冬雪进来,低声吩咐几句,又写了一封信,让人尽快送给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