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作品:《草原牧歌

    晚上七点钟锅庄舞广场上就已经有不少人了,大部分都是男生一群,女生一群。


    女生穿着及踝长裙,把整个下半身子包住,腰间扎起,露出丰满而又曼妙的身材。


    男生有的穿着当地民族服饰,有的穿着短款皮衣加紧身牛仔裤,这是他们大部分人都喜爱的装扮。


    游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打卡拍照,基本上也都是穿的比较花里胡哨。


    和苏曼这样的白皙美女站在一起,白玛有些兴奋。


    他把身板站的笔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那么杵在苏曼身旁,像个不会说话的武士,眼神里透着守护的坚定。


    苏曼完全被广场上的热闹吸引住了,拉着白玛的衣服就往前面钻。


    大高个的白玛被瘦小的苏曼拽着,直接沉下了腰往前趔趄了半步,慌忙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站在漂亮姐姐身边,看着跳锅庄舞的男女一圈圈的走过,白玛又有了一种自豪。


    苏曼却忙着各种拍照、录视频。


    时不时抬起头跟白玛说上两句,白玛又时不时的笑着低头看着苏曼。


    这些场景对他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但是新来的游客们都很喜欢。苏曼也很喜欢。


    游客也逐渐被拉进了锅庄舞的转圈大群,苏曼兴奋的指着一个人喊了起来:


    “你看你看,白玛,那个人也在跳哎!”


    那是个游客姑娘,可能长的漂亮,被陌生人拉了进去,一起跳舞。


    话音刚落,苏曼的小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牵了起来,朝着锅庄舞人群中走去。


    白玛牵着苏曼的手,一起融入了锅庄舞的大群。


    踢了左脚,又踢右脚,甩起了他的长发,抬着眼看着十分窘迫的苏曼。


    那张黝黑俊美的脸离的她有些近,她感到十分的不适。


    “你看,就这么跳。你也可以的。”


    “哎呀哎呀!哎呀!好难呀!”


    苏曼在努力的用语气平复自己的慌乱,同时又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步伐。


    一会儿撞到左边的白玛,一会儿又撞到右边的卓玛,身子拧的像个纠结的麻花。


    但是却有一些快乐。


    他们牵着手,跳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苏曼不再感觉慌张。


    与人亲近接触,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白玛的脸上洋溢着帅气与淳朴,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这个夜晚,因锅庄舞而欢乐,两只潮湿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没有分开。


    直到广场舞结束,人群散去。


    夜晚的风声和摩托车的轰鸣声相互交织着,


    苏曼抓紧白玛的衣服,将脸躲在白玛的身后,长发飞扬。


    望着一列列往后倒去的树影,在灯光中交织闪错。


    苏曼感受到了这偏远县城夜晚的美好。


    连路灯都那么安静与温柔。


    前面一阵阵颠簸着的白玛的后背,像是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所有唏嘘的风。


    苏曼看不见远方。


    只看见白玛飘扬的长发不停的飞舞。


    -


    还是只送到了酒店的门口,


    苏曼下车整理好裙子,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看着白玛说:


    “明天去看你赛马!你要加油哦!拿个第一名回来!”


    于是冲着白玛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我去年就是第一名嘛,我在村子里也是第一名嘛!”白玛骄傲的说,


    苏曼瞪着眼睛挑了挑眉:


    “不是吧!你这么厉害呢?那我可是找了个厉害的人!”


    白玛咧着嘴笑,又露出了他的白牙,颇有些害羞的甩了甩头发:


    “去吧!我们明天马场见!”


    苏曼摆着手,转身向酒店大门走去,


    “姐姐!明天去马场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一点吃的哦!”白玛忽然叫住苏曼,


    苏曼楞了一下:


    "好的呀!你想吃什么呀?"


    “都可以的,我啥都爱吃!”


    他到确实看着不像是个挑剔的人。


    目送着苏曼走进了酒店的大门,拧开油门,一阵轰鸣,白玛骑着车向村口奔去。


    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对白玛来说,明天是草原上的狼飞奔的日子。


    -


    一大早,整个县城洋溢着欢快的节日气氛。


    夏季赛马节在这个偏远县城来说,是一年中最大的盛会。上到县里的领导,下到各村的村民,都会来参加。


    县城里几条主干道上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装饰,比春节还要热闹和喜庆。


    苏曼扒着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情景,迅速挽起了长发,戴上了棒球帽。


    匆匆下楼冲进了酒店旁边的小超市,看见货架上有什么就拿什么。


    “嗯!蓝牛!喜虎!还是喜虎吧,有瓶盖可能白玛喝起来比较方便一些”。


    苏曼嘟囔着,很快就装满了一大兜。


    这些应该够了吧?白玛今天会不会取得一个好成绩?


    苏曼迅速冲出了超市,跳上出租车,直奔赛马场。


    “美女!是来旅游的吧?”司机师傅看着苏曼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这里的小伙多多的帅呢!”


    苏曼笑了一下,想到了白玛:


    “是的呀!帅的很呢!”


    “有没有谈一个朋友嘛?”司机继续说道,


    “哎呀没有呀!这里的小伙都小的很呢,还都是小弟弟呢!”


    苏曼也开始学着当地人的语气,说着高原普。


    “没的事噢,不小了,我们这里十八岁的男孩子,好多都当爸爸啦!”


    “啊?!不是吧!!”苏曼吃了一惊。


    “是的呢!骗你做什么!”


    “这怎么会呢?不是要到二十二岁才可以结婚的吗?怎么会当爸爸呢?”


    苏曼脑子都快转烧了,也想不出怎么会这个样子。


    “哎呀!谈了朋友就可以生孩子了嘛!结婚嘛,到年龄了再结嘛!”


    “噢!原来是这样子啊!那这样到也不是不行。”


    苏曼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话,就会先谈恋爱、先上车,该生娃生娃,该过日子过日子,该举办婚礼就举办婚礼。


    等到过两年到了法定年龄,再去把结婚证领了。


    就,真行。


    听司机师傅说,也有很多甚至连结婚证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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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不去领的,就这么一直过着。好像那个东西并不太重要。


    这么看来,到跟西方的婚姻观念有点像。


    相爱就在一起,结婚证不重要。苏曼回想起一些曾经看过的八卦:


    那些欧美明星两人在一起都生好几个娃了,也不领证。过不下去了,就直接分手。等真的想明白了,要共度一生,再去领证也不迟。


    没想到这么传统的长西高原,在婚姻这方面到是挺自由的。


    怪不得大街上游荡的全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原来稍微大一点的早就生子当爸爸、承担家庭去了。


    所以,高原上的男女,或许要比汉地男女,早成熟至少五到十年。


    可能这就是偏远山区的现状吧。


    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极少走出这片高原。


    小伙子和姑娘们到了年纪,自然就会谈恋爱,谈了自然就在一起生子。


    没有那么多的未来如何、规划如何、期望如何、欲望如何。


    不过就是一代一代的在这片土地上传承,男人和女人一起过日子罢了。


    当然,可能也与他们的原始与野性有关,当下需要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思考。


    他们只追随人性,尊重人性,并且成全人性。


    车子开出了县城,一路上总能看见开着车拉着马,或骑着马再牵着几匹的少年,马儿身上有些被装扮的五彩斑斓。


    这应该就是准备要参加赛马的选手吧,他们都带着自己的宝马往马场去。


    过了几分钟车拐进了一条双车道的草坪,迎面立着一个大大的充气拱门,拱门上写着“夏季赛马节”。


    “啊!到了!”


    “真的挺多人啊!”


    在拱门前有几名保安在维持着进场的秩序。


    旁边摆着一张木桌和一把大大的遮阳伞,木桌前坐着一个穿工作服的当地姑娘,脸上也是两片淡淡的高原红。姑娘表情严肃,一看就是体制内的。


    苏曼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一张门票,然后顺利的通过了拱门。


    安检程序非常简单,也可以说几乎约等于没有。


    许多当地人都是可以自由进出的,也许门票只是针对游客,哪怕你是穿着当地服装的游客,他们也能一眼通过你的皮肤把你认出来。


    进入大大的赛马场,草地上有一个个的凸起的小草包,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还好苏曼今天穿的是登山靴。


    草原上的夏季,白天太阳很烈,苏曼身上的羽绒服穿起来已经有些热了。


    走在户外,墨镜、帽子是必不可少的,当地人不仅如此,还会常年戴着口罩或面罩,即便是这样,他们的脸还是会被晒的通红。


    这个赛马场实在太大了,整个被划分了几个片区。


    最左侧是跑速度赛的一圈一圈的跑道,目测大概一圈有个10公里或者5公里。


    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跑道,跑道的一边搭了几个比较大的帐篷,大约是马术表演的候场区。


    跑道两边早已经聚集了许多打着伞的村民,男男女女,或一家一家的聚在一起,或坐在地上。


    帐篷的那边被围了起来,里面站着一群打扮的五颜六色的赛马手小伙子们,大部分年龄应该都在二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