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亲嘴
作品:《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68章亲嘴
室内静谧,只有雨水哗啦啦泼在窗户上的白噪音。
酒店没有刺目的顶灯光线全都隐在天花板的边缘朦胧的光晕。
光晕照得四周的景物好像朦朦胧胧,然后又被男人弓起的肩背尽数挡住。
然而女孩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耳边是血流和心跳汹涌的声音。
她整个人被笼在阴影里,所有的感官好像都丧失了作用只留唇齿间男人发了狠地深吻吻得她舌根发麻,喉间溢出一点破碎的声音。
隔着湿透的布料,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压着她的腰。
他手腕上还戴着她的手串,随着动作,温热的木珠一颗颗滚过她绷紧的后背。
季凡灵难捱地动了下,察觉到她的动作,傅应呈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手摘了眼镜,把她抱在腿上继续亲。
“等下,行……行了……”
季凡灵撑着他的肩膀被亲得喘不上气,一直往后躲。
“就再亲一下,”傅应呈勾着她的后颈把她拉回来,抵着她的唇瓣碾磨。
男人长长的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他眸光晦暗,情动得厉害。
“……行吗?”低哑的嗓音灌进耳朵。
季凡灵心底一颤,神使鬼差地又靠了过去。
漫长到没有边际的吻,在缺氧和喘息的边缘来回拉扯。
像是看她吞咽得费力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她的脖颈。
她脖子处天生敏感不喜欢被别人碰。
他每摸一下她都要颤抖。
女孩颤得让自己觉得羞恼又说不出话勾着他衣服的手指往上摸索也攀上了他的脖子。
很有种反击的意思。
皙白的柔软的带着潮湿雨水的手指挠人似的摸过他凸起的锋利喉结。
然后。
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男人眼神倏地一暗追上来吻得更凶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听了一会她的喘息蹙眉说了当时和她一起登山去灵安寺的话:“
……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谁,谁喘了,呵……”
女孩剧烈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冷笑。
男人动作放轻了些,轻轻掰着她的下巴,细细密密地吻她已经微微发烫的唇瓣。
过了会,他像是想到什么,很轻地笑了下,眉尾微挑:
“怎么,没跟人接过吻?”
“……屁,亲过……很多……嘴。”女孩蹙着眉,断断续续地反驳。
“……哦?说名字我听听。”
比起刚刚失控的情绪,现在的吻更缠绵和温柔。
但平静下,莫名隐着一点压抑的危险。
他垂着头,慢条斯理地吮着她的唇瓣:“……还有,谁帮你出的国,苏凌青?”
荷尔蒙的气息强势地包裹上来。
“谁带你过的海关,聂成荣?”
嗓音磁沉昏暗,像是在下蛊。
“除了他俩还有别人吗,说话。”
……
季凡灵勉强地回应:“……没……没有,我哪需要……一个人就……唔……”
女孩薄薄的耳廓被吻得红透了,在他短暂说话的间隙快速喘息着,勉强吐出几个字,很快又被堵上了唇。
她平时冷恹的嗓音,被吞咽的水声带出一点含糊的,让人耳根烧红的软。
虽然有种,抱在腿上审的意味。
但好像又没有。
要听她说话的意思。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嗯?”傅应呈最后低低地问。
这次他静了一会,没有吻她,等她说话。
男人眼眸黑如点漆,线条锋芒毕露。
极近的距离下,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看,只有指腹带着掌控意味,又安抚性地,轻轻摩挲她的脖颈。
季凡灵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睫颤了下,心脏一片闷痛。
他一问。
原本已经听不见的雨声,忽地又拉近了,清晰地响在耳畔。
她又想起藏在床头柜里的那些东西,和他曾经暗无天日的喜欢。
“……加勒比把你的床头灯打碎了。”
隔了很久,季凡灵低声说。
傅应呈蹙了下眉,凑近了,贴了下她的额头。
好像在看她是不是被亲晕了
脑子。
“我没发烧,”
季凡灵没好气地偏开脸,嗓音又哽住。
“它撞开了你的抽屉……我去打扫房间,看到床头柜里的东西。”
傅应呈动作顿住,眸色忽地变深。
窗外喧哗的雨声里,他安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等一场横亘十年的宣判。
他问:“然后呢。”
“然后,”女孩闭了闭眼,沉默了很久,然后勾着他的衣服,靠近,把自己送了上来。
“我怕你不知道,”
她很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唇,脸皮红透,低声道:“……我也喜欢你。”
……
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崩断。
傅应呈按着她的后脑吻了上来,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吮咬,另一只手紧紧禁锢着她纤瘦的腰,没留一点退让的余地。
两个人的喘息都变得沉重。
季凡灵只觉得天翻地覆,好像只是一瞬间,就被压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炽热急切的吻从唇瓣一路往下,耳垂,耳根,侧颈,锁骨,再往下。
仿佛燎着的火焰,烧得她神经突突地跳动,有种难捱的愉悦,又让人本能地迎合。
意识被拖进意乱情迷的最深处,直到一个瞬间,她猛地打了个激灵,像是醒了过来,颤抖地抬头看去。
女孩像触电一样发抖地开口:“不要……”
他在吻她身上的伤疤。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那一刻。
仿佛被狠狠烫到了一样,她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季凡灵嗓音发哑,声音也没力气,抓着他的头发:“傅应呈……傅应呈!”
男人沉在情绪中,没有及时反应。
从她的角度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想到,那张矜贵好看的薄唇,正紧紧贴在她,丑陋的,狰狞的,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疤痕上。
女孩急切地推搡他的脸,急得想哭:“不要亲了……傅应呈,不要亲了。”
傅应呈终于被她推开了。
他怔愣了一下,撞进她抗拒难堪的目光。
女孩陷在床和他的掌心里,眼皮很薄,眼尾全红透了,嘴唇紧紧地抿着,胸膛剧烈地起伏。
男人眼瞳缩了下,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似的
,眼里深沉的情欲缓慢褪去:“……对不起。
“……
他嗓音有种低哑的温淡:“我的错,你不想就不要。
男人垂下眼,一粒粒替她扣上扣子。
“不是的,
季凡灵按住他扣扣子的手,指尖都在发抖。
她艰涩地吞咽了下:“……我没有不想。
话里明显的同意意味,让人小臂上的青筋忍不住狠狠绷了下。
停了两秒,傅应呈慢慢掀起睫毛盯着她。
“只是,不要亲我、我的疤。
季凡灵有点不敢看他,哽塞地吐字,“……丑。
手臂难堪地挡在自己身前,像是要挡住他的目光。
傅应呈喉结轻滑了下,整个心脏都像是被狠狠揪紧。
剧烈的疼痛渗进骨缝里,疼得他喘不上气。
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的人。
遍体鳞伤地躺在他眼底,还觉得是自己不好,觉得自己不配,觉得自己丑。
“……没有不好看,
他俯身,掰过她的脸,轻吻她的唇角,咬字很重,“我没觉得哪里不好看。
季凡灵还是紧绷的,睫毛像淋雨一样不停发抖。
傅应呈顿了顿,低低地喊她:“……小年。
好像一根酸涩的针,扎了下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女孩有点过激地撇开了头,带着哭腔和怒音道:“不要这么喊我。
男人顿住了,缓缓撑起一点身子,拉开了距离,低垂着眼看她。
季凡灵发了脾气,那股情绪落了下去,用手臂遮着眼睛,又被随之而来的懊恼和后悔淹没了:“也不是不能喊……
她不让他喊自己小年,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因为每次他这么喊她,都让她生出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委屈。
他每次喊她小年,她都莫名想哭。
她害怕有人心疼她。
她一个人本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活了死了都没关系,更何况一点伤,长这么大都没哭过几次。
是傅应呈让她变得……脆弱。
傅应呈按着她遮着眼睛的手臂,低头,和她接了个缓慢的吻。
黑暗中,唇齿纠缠的触感变得格外鲜明。
分开的时候季凡灵想到了什么说:“你……把灯关上吧。”
傅应呈看了她一眼说了声行将房间里的灯全关了。
但此时到底是中午虽然因为连绵的大雨窗外只渗进昏暗的光但这光也足以照亮她。
“窗帘也关。”季凡灵又说。
傅应呈起身去给她关窗帘。
这家酒店用的是超厚遮光的窗帘男人拉完窗帘下一秒转身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傅应呈:“……”
他在原地站了两秒还是气笑了舔了舔牙根“然后呢?”
“你能看见床在哪吗?”女孩干巴巴地问。
“我看起来像是长了双镭射眼吗。”
季凡灵爬到床头找手机:“你等着我给你打个光……”
她一边到处摸索一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傅应呈在黑暗中顿住了指尖蜷了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畜生了。
她刚通宵坐了11个小时的飞机过来见他。
他甚至没让她休息。
“嗤啦”一声男人又把窗帘拉开了。
季凡灵拿到手机坐在床上举着手机的手电筒回头照他:“怎么了?”
傅应呈看着她困得有点不太清醒的眼睛:“先睡觉吧。”
“?”
他把窗帘彻底拉开让室外雨水浸透的昏暗光线透进来:“去洗个热水澡不要感冒。”
季凡灵还是坐在床上没动。
傅应呈瞥了眼她:“怎么了?”他这才意识到少了点什么:“你的行李呢?”
“……没带。”
“什么都不带就出国?”
傅应呈蹙眉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又开始蹭噌往上冒“谁怂恿你的?”
季凡灵:“……”嘴严得像个英勇的战士。
“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见她不说话傅应呈冷声道转身
季凡灵哦了声起身接过来走进浴室。
隔着薄薄的玻璃门浴室里响起淋浴的水声。
过了会水声停了浴室里安安静静女孩似乎
在犹豫着什么。
“左手是沐浴露右手是洗发水。”傅应呈在外面淡淡道。
“……我知道!上面有英语!”压低的暴躁嗓音从里面传来还用指节咚地敲了下墙。
然后水声又继续响起了。
傅应呈垂下眼按了下眉心低低笑了声。
……
洗完澡季凡灵好像回到了两年前第一次到他家的时候穿着男人挽了很多道的宽大睡衣走出浴室钻进被子里。
傅应呈放下手机过来一言不发地又低头亲了她一下。
“头发为什么不吹干?”他蹙眉摸索了下她还是潮湿的发尾。
“凑合得了”
季凡灵厌懒道“这又不是你的床。”她只有在他的床上才那么讲究。
“这不是我的床那难道不是你的头?”
傅应呈冷道走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插上插头坐在床边“头过来。”
头过去身子也不得不过去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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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挪了过去。
她不太习惯被人伺候伸手想接过吹风机。
傅应呈按住她的手扯进怀里低头又亲了她一口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开始季凡灵还很别扭浑身绷着几次想抢吹风机自己动手都被按了回去。
男人有点不耐烦似的啧了声:“……别乱动。”
过了会均匀规律的热风里她又开始犯困了。
男人脸色看着不太痛快动作倒是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一缕缕吹干。
指腹碰触头皮的感觉酥酥麻麻季凡灵快要睡着突然想起来又迷迷糊糊地喊:“傅应呈。”
“嗯?”
“其实我可以不脱衣服的我只需要脱一点裤子”
呼呼的风声中女孩语速慢吞吞地神志不清地分析。
“……而你”
她顿了顿好像很羡慕似的“连裤子都不用脱。”
短短的两句话。
描述的画面硬生生跳进人脑子里。
“……”
男人额前青筋难忍地跳了下
他居高临下地盯了她一眼眼神有种深暗的危险。
“
你再说一个字,
傅应呈沉缓吐字,“……今天就都别睡了。
季凡灵抿了抿唇,沉默地闭上了眼。
她确实是困狠了,一闭眼就觉得困意上涌,过了会,感觉傅应呈好像把她挪到了枕头上。
可能是接了吻又洗了澡,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周遭被褥干净柔软,有种舒服透了的感觉。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傅应呈沉沉叹了口气,然后起身也去洗了个澡。
洗了很久,一直到她睡着了,他也没有出来。
*
季凡灵相当于扎扎实实熬了个通宵,再睁眼时,窗外竟然又黑透了,手机上显示法国当地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傅应呈穿着干净的睡衣,坐在她旁边,屈膝靠在床头,看着笔记本上的文件,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安静滑着触控板。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他那边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朦胧地照亮他硬朗的轮廓。
黑色的碎发垂落,男人眉眼微松,有种罕见的松弛和餍足感。
“醒了?
傅应呈偏头,见她睁眼,放下电脑,过来吻她。
“……不要亲了,
季凡灵立马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骂,“你他妈是属狗的?
她有点搞不懂了,她特么一直以为傅应呈是那种,自持、冷淡、对亲嘴没有丝毫兴趣的人。
也不知道傅应呈什么毛病。
她看他一眼,他就要亲她。
“嘴疼?
看她的反应,傅应呈眉心紧了紧,伸手把她翻了过来,掐着她的两颊,就想看她的口腔,低声道,“不会亲破了吧。
女孩挣扎着甩开他的手,绷着脸和他对视:“看什么看,怎么可能亲破?要破那也是你的嘴破,我的嘴比你的嘴厉害多了。
“……
说大话的结果是又被按在枕头上亲透了,等再次分开时,女孩眼尾泛红,眼里浮起一层生理性的潮湿。
傅应呈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抹掉她唇角暧昧的水渍,轻笑了声。
“……是挺厉害的,小硬嘴。
作者有话要说
哥,你的嘴也不遑多让。
炽炽有话说:宝宝们之前熬太
狠了今天有点发烧最近更新时间不稳定但会努力保持日更的不更会挂请假条。
推一下宝贝基友写的绝美奇幻文!非常好看!全文完结!
《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画七
这年冬末温禾安失权被废流放归墟。
她出生天都顶级世家也曾是言笑间搅动风云的人物众人皆说她这次身败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个“情”字上。
温禾安早前与人成过一次婚对方家世实力容貌皆在顶尖之列声名赫赫双方结契是为家族间的强强结合无关情爱。
这段婚姻后来结束的也格外平静。
真正令她“意乱情迷”的是东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质子。他温柔清隽静谧安宁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笼络她的附庸联合她的强劲对手将致命的夺权证据甩在她身上自己则借势青云直上潇洒抽身。
一切尘埃落定时温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归墟结界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
时值隆冬岁暮天寒。
温禾安包裹得严严实实拎着药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发现屋外破天荒的守着两三名白衣画仙垂眉顺目无声对她颔首熟悉得令人心惊。
推门而进。
看到了陆屿然。
即便是在强者满地乱走的九重天天都陆屿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独然出众。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战榜巅峰所属意气锋芒无可阻挡真正的无暇白璧绝代天骄。
今时今日
说</a>更新,记住域名qiexs.com?(请来企鹅小
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点那污点就是温禾安。
作为昔日和温禾安强强联姻的前道侣。
“今日我来是想问问。”
大雪天陆屿然华裾鹤氅立于破败窗前侬艳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恹语调还和以前一样讨厌:“经此一事能不能彻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话。”
他回眸于十几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从懒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来:“要不要跟着我。”
“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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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主视角:我以为前对象不远万里赶来是要落井下石嘲笑人谁知是来雪中送炭的。男主视角:从前我觉得我的联姻对象聪慧冷静实力不俗做夫妻不成但确实算个可堪匹敌的对手没想到她是个眼光奇差的恋爱脑!!
2双强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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