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夜影,拜见将军。”


    云锦动作微顿,转过头,一脸探寻的看着跪在几步开外的男子。


    此人皮肤黝黑,像是经过了不少的风吹日晒似的。


    “属下乃是谢知晏谢大人身边随从,来此,是受大人之命,为寻将军下落。”


    夜影不疑有他,全盘托出。


    “……”


    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竟还伪装成了谢知晏身边的人?


    云锦不动声色地看着夜影。


    晏哥哥身边的确有一随从,名为斩星,她是见过的。


    至于这夜影,她从未听谢知晏提起过。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属下在沙漠中行走数月,后遇到了商队,见到霍平,才得知将军在此处,便乔装成了霍平身边一仆从,来此帮助将军。”


    “你认识霍掌柜?”


    “自然是认识的。”夜影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解释道:“霍掌柜是郭老板的人,而郭老板是大人在紫荆关埋下的一处暗庄的主人,我此番来寻将军之前,便已经在紫荆关见过郭老板等人了。”


    这么一解释,云锦豁然开朗,赶快走了两步,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夜影受宠若惊,心中掀起阵阵波澜,却赶紧后退两步,又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有此待遇。


    “属下曾听闻将军礼待麾下兵士,爱民如子,这几日得见,夜影佩服。”


    他猛地抱拳,许是实在激动过了头,动作幅度之大,要不是云锦闪得快,就要被打上一拳头了。


    “啊哈哈,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这一路来此辛苦了,坐下说话吧。”


    “能找到将军,属下一点儿也不辛苦!”


    夜影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大殷但凡有血性的男儿,没一个不知道云将军的名讳,她麾下将士,能人辈出,此番,若不是宫中那位蓄意陷害,刻意打压,原本跟着云将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本应该封侯拜相、加官进爵,现在却是伤的伤,贬的贬……


    “不知将军之后有何打算?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北漠将乱,你且藏好身份,待时机成熟,与我去杀些人。”


    杀些本就该死之人。


    图雅阏氏在这儿住上了几日的光景,每日都待在阿茹娜从前住下的帐房中,鲜少出门去。


    可这日。


    云锦回来时,气氛不太对。


    多罗部议事大帐中。


    叫得上名字的人都在,地上还放着一块白板子,白布下能看出是个人形。


    云锦一进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多罗冶的眼神示意之下,蹲下身,掀开了白布。


    毫无血色的熟悉的人脸映入眼帘,脖颈上有一圈深褐色的勒痕,面部肿胀,眼球微凸。


    看来是死不瞑目。


    这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图雅阏氏。


    云锦沉默着盖上了白布,多罗冶挥了挥手,命人将尸体抬了下去。


    “此事你怎么看?”


    “舌尖外露,面目狰狞,眼球凸出,舌不抵齿,五指张开,有挣扎的痕迹,看着不像是自尽,看着倒像是被人勒死的。”


    云锦冷静的分析着。


    多罗冶笑了一声,“你还有闲情分析她是怎么死的。”


    “也是,现在该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云锦努了努嘴,转身坐下,淡定的喝了口茶水。


    众人闻言,都看了过来。


    云锦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道:“很明显,咱们被算计了。”


    众人:“……”


    这还用说吗,他们现在是在想该如何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阏氏死在了多罗部,无论是自尽还是被别人杀死的,多罗部都难辞其咎。


    王庭这一招还真是防不胜防。


    “你怎么想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多罗冶已经下意识的开始询问云锦的意见了。


    云锦状似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心中既已有了主意,又何必再问我呢。”


    眼见这两人当着他们的面打哑谜,除了几个知晓其中关窍的武将,其他人那是一头雾水。


    多罗冶忽然大笑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好!”


    “传我命令下去,自今日起,多罗部戒严,若有敌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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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给本首领狠狠的打!”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心尖尖不由得一颤。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怎会听不明白,分明就是明面上反了啊!


    “云锦,防御之事,交给你,可行?”


    “好。”


    云锦点头应着,回头时,视线却自在场众人的脸上快速一一扫过。


    烛光晃动,拖出了地上长长的影子,又被另一排烛火给衬得淡了下去。


    多罗部内外在一夕之间变得森严。


    密信在吹着冷风的夜由看似不起眼的士兵携带,快马加鞭,离开了多罗部的领地。


    北漠的草原一望无际,若是忽视那漫长的寒季,这里风吹草地,成群的牛羊在月光洒落大地时,被牧羊人慢悠悠地赶着回了家。


    云锦坐在一块木桩上,插着手眺望着遥远的天际。


    伴随着蛐蛐的鸣叫,身后传来脚步声。


    未多时。


    “喏。”


    她抬起头望过去,面前出现了一把鎏金镋。


    “送给你了。”


    “就不怕我忽然反水,然后跑了?”


    她问他,不知有几分真心,却暗含试探。


    多罗冶随意地坐在了她身边,学着与她同样的姿势,也不知听没听出来她的试探。


    “你会吗?”


    轻飘飘的,他不答,反而将问题又抛还给了她。


    云锦莞尔一笑。


    “云锦。”


    “嗯?”


    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平日的架子,不再像是高高在上的部族首领,缓缓言道:“以前的事情……我还欠你一个郑重的道歉。”


    云锦眨了眨眼睛,心中除了讶异,却毫无波澜。


    她从来都不在乎多罗冶是否会道歉。


    “你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吗?”


    她问。


    多罗冶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并不在乎。


    “我可以帮你报仇。”


    他说。


    云锦无声的笑了笑,问了多罗冶一个令他哑口无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