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饿着肚子倒在枕头上时,浑身浸着汗水。


    顾青桐的手被傅砚洲攥紧,喘息着放在唇边吻。


    她被折腾得狠了,累坏了,一动都动不了。


    傅砚洲侧起身让她枕着他的手臂,托起她布满汗珠的薄背,脸与她近在咫尺,哑声呢喃:


    “能够完完整整地拥有你,我真幸福。”


    顾青桐一听,那股矛盾的感觉又侵袭着她的心神。


    她的指尖搭上那块红宝石,开口问:


    “这是哪里来的?”


    傅砚洲坐起身,红宝石从她手中滑走了。


    顾青桐看着他,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就像说一件平常的事:


    “这是我在z国南部的沙漠里建油井时带回来的,我把它当作护身符,毕竟之前受过那么重的伤还能活命,真算是幸运。”


    顾青桐扯动嘴角,淡淡地说道


    “也许它并不是什么护身符,是有别的用呢?”


    “那你觉得是什么用途?”


    顾青桐想起曾经她对他说过的话,求他们结发夫妻,永结同心,他永远都不能忘了她。


    她自嘲地笑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没有回答他,反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你记得这条红宝石项链是怎么来的吗?”


    傅砚洲眉头微紧,沉默了一阵。


    “不记得了,应该是我自己去求的。”


    “......”


    顾青桐的心碎了。


    “走吧,下楼吃饭。”


    傅砚洲并未受影响,宠溺地亲亲她的嘴角,为她清理干净身体后,套上衣服,抱着她下楼了。


    餐桌上是温热的饭菜,陈妈带着顾懿在客厅玩。


    顾青桐味同嚼蜡。


    他把程筝忘得一干二净。


    原来他可以跟“另一个”女人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


    她默默地吃着男人夹来的菜、亲手剥的虾、喂到嘴边的汤。


    她的眼睛酸酸热热的。


    她的心是冰冷的。


    他比她吃得快,走过去抱着懿儿过来,一边哄懿儿一边陪她。


    他举手投足都是经过从小训练的,吃饭时很优雅,细嚼慢咽。


    他一直伺候着她,之所以吃得快,是因为吃得少。


    顾青桐感叹,男人要想对别人好,也是很会的。


    懿儿很喜欢腻着傅砚洲,血脉这种东西,很奇妙。


    可他每次都让懿儿叫他叔叔。


    每一声“叔叔”,都是扎在顾青桐心上的刀。


    晚上,趁着身边的男人睡熟,顾青桐伸手摸索着,想拿起那块红宝石,看看里面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


    可他的胸膛光洁空荡,脖子上也没有了挂绳。


    傅砚洲感觉到她的“不老实”,压住她的手,闭着眼戏虐道:


    “怎么,还想要?”


    “你的项链呢?”


    大掌一僵,顾青桐听见他淡淡地答道:


    “洗澡的时候摘掉,放起来了。”


    顾青桐略显焦急地问:


    “放哪里了?”


    傅砚洲翻身抱紧她,拍着她的后背:


    “不戴了......睡吧。”


    被他当成小孩子哄的顾青桐再也抑制不住悲伤、不甘和遗憾,无声地哭了出来。


    她压着嗓子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