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


    傅砚洲过卡时,杨劲松笑着问:


    “这么急着回来?”


    傅砚洲点头:


    “谢谢你,松哥,把她及时送到医院了。”


    杨劲松叹道:


    “你心尖上的人,我敢不上心吗?”


    傅砚洲没否认,随口道:


    “最近来的人不少。”


    杨劲松答:


    “嗯,这个关口,人怎么会少,还有求着办事的......”


    傅砚洲没有多做停留,上了山。


    车子停下,老宅外排列着好几辆车。


    什么车、什么人,很好认,因为每个人的级别摆在那里,没人敢顶风破格。


    他不着急下去。


    外面有一辆最不显眼的车,他看了一会儿。


    从老宅出来一个神色不宁的中年男人。


    傅砚洲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地敲着真皮座椅。


    他看着那个男人上了那辆最不起眼的车。


    他无声地笑笑。


    堂堂傅|委的老部下,商业部的正//长,就坐着那小破车来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辆车开走,他便也推开车门,长腿落地,走进了老宅。


    玉嫂悄悄提醒道:


    “刚在书房跟那个吴部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个时候别惹你爷爷,没有好处的。”


    傅砚洲“嗯“了一声,问玉嫂:


    “阿训呢?”


    “哎,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呢。又没精神头了,你快去看看吧。”


    傅砚洲径直走进傅程训的房间。


    刚一推门,就听傅程训冷冷的声音:


    “出去。”


    傅砚洲走进去,见阿训怀里抱着一本书——


    《世界名记》。


    “阿训,是爸爸。”


    他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揉揉阿训的头。


    而傅程训......那双酷似顾青桐的杏眼中,有些复杂......


    ......


    半个小时后,佣人来敲门。


    “少爷,老爷让您过去。”


    傅砚洲怜爱地摸摸傅程训五官越发分明的脸。


    “阿训,记住了吗?”


    傅程训点点头。


    傅砚洲起身,去了傅英山的书房。


    他走向书房内那张巨大的桌案。


    傅英山端坐在那里,阖着眼,不显山露水,从神色中什么都看不出来。


    “听说你去了国外,一听她出事就跑回来了?折腾得累不累啊?”


    傅砚洲拿起桌上的古董小玩意儿把玩,淡淡道:


    “不累,舒服着呢。”


    傅英山沉下一口气。


    要不是之前医生诊断过、傅英林也给傅砚洲把过脉,确定他失忆了,有瘀血压着神经,中医西医都没办法治,只能等着瘀血自消......他都要怀疑这臭小子是骗他的。


    他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哪来那么大的魅力。


    “既然回来,不好好守着你的心肝宝贝,来明山干什么?”


    傅砚洲说道:


    “我今天来把我儿子带走,您都要动家法了,我都禁不住、我儿子能禁得住?”


    傅英山冷哼一声:


    “阿训走也可以,你留下。”


    “您寂寞啊?娶个小老婆回来呗。”


    “混帐!”


    傅英山差点拿拐棍抡他!


    “我没说笑,你留下,我跟纪家说好了,下周给你和沉桥办订婚宴。”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