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先结婚再守寡

作品:《被怪物盯上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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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岱没有回答,很可能是因为害怕雍衍没办法回答。


    雍野凭着非人的五感,听到雍衍的呼吸,像他流连在卿岱咽喉处的指尖,绵长平缓,丝毫没有发怒暴戾的迹象。


    和冷血动物一样,慢慢绞死猎物,平静无澜地看着它断气。


    与雍衍折磨的人是谁无关,雍野只觉得雍衍变态得让他觉得恶心,眼里的杀意更浓一层。


    房间里只有雍衍恶心的声音,听不到卿岱的声响:“他跟你说了167个字。”


    这个控制狂果然查到了他和卿岱的通话内容,甚至还数了他对卿岱说了多少字,那他还问卿岱干什么?雍野刚这样想,就听到了答案。


    “等我找到他,一个字,换他身上的一块肉。”雍衍垂下眼睫,轻声询问卿岱的意见,“这样好不好?”


    他的语气平和,才显得更加癫狂。


    雍野握紧刀柄,这个疯子。


    跟卿岱说这些血腥残忍的东西干什么?


    要吓死她吗?


    还想切他身上的肉……雍野冷笑,刀尖淬了一滴光,就在它要被送进雍衍身体里的时候,卿岱站了起来,并且转身面对雍衍。


    也面对站在雍衍身后的雍野,雍野看不清她的脸,所以,有种她在越过雍衍肩膀看他的感觉。


    雍野的手顿住,接着想到了房间对面的那面镜子。


    如果他现在把刀刺进雍衍身体里,血会映在镜子里,映在她的眼里。


    或许他应该挑一个卿岱看不到的角度。


    不然,她被吓傻了,他还怎么报复她?


    雍野暂时放下刀,光/裸的足踩在卿岱和雍衍周围,像条饥肠辘辘的蛇,静谧而嗜血地挑选着下手的位置。


    卿岱和雍衍,这两块躺在他案板上的肉什么都不知道。


    卿岱抬起手,在她要起身的时候,雍衍就放开了桎梏她脖颈的手,她顺着他的这只手向上抚去,来到他的领带,像个贤惠尽职的妻子,帮他整理:“生气了吗?”


    雍衍沉默地看着她,他这样不表明态度的沉默,是最让人害怕的,像是缠到人脖子上的套索,无形但充满窒息感。


    卿岱看过雍衍工作时的视频,很多久居高位的人上人,在他如泥沼般冷森的寂静里,也会表现得非常狼狈可笑,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都算里面比较得体的了。


    卿岱有时候也会好奇,那样的恐惧是什么感觉。


    “他只是个孩子,何必在意他的气话呢?”卿岱指尖勾着领带打结的位置,把它挑开一点又缓缓勒紧。


    白色衬衫的领口也被带得收紧,贴在雍衍修长如玉的脖颈上,像一圈斯文又涩情的项圈。


    卿岱放开了领带,把它抚平:“还是算了吧。”


    雍野停住脚步,侧脸,他现在站在雍衍和卿岱的旁边。


    卿岱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重的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只是个孩子?不必和他的气话计较?


    真是个宽容又善良的好嫂子。


    她是不是忘了,雍衍并没比他大多少,她也是。


    还是她根本不记得他是谁,自从他幼稚的行为推测他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雍野攥起手指,怎么办,他的好嫂子让觉得捅雍衍一下不够解气了。


    他应该像雍衍打算的那样,把雍衍切成一块一块的。


    她的话同样也没能让那个疯子满意,雍衍握住了她调整领带位置的手腕,好听的声音覆了层令人不敢动弹的薄冰:“你替他求情?”


    刚刚那番话,仿佛已经用掉了卿岱的所有勇气,这次,雍野没听到她的回答。


    雍衍这个变态还嫌不够一样,勒住了她腰,将她抱到桌边,微微抬起脸,从下至上地看她,好像这样能更好地欣赏她的恐惧似的,脏手又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她的下颌到脖颈:


    “那就他的一个字,换你一次。”


    雍野不再是当年躲在散着淡淡香气的衣服里,听着她的声音,不解身体里的躁动从何而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的小屁孩了。


    他的一个字,要让她满足这个变态一次吗?


    而且是167次……雍野抿紧唇,想把刀插雍衍脑袋里,把他脑袋里恶心的东西全部挑出来。


    雍衍是真的该死,他绝对没冤枉他。


    卿岱没说不要,但微微偏了下头,躲开雍衍的手,雍衍注意到了,静静看她片刻,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她低下眼睫,淡淡地睥睨着,将她抱到高处的人。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打开她的手指,稍微按紧。


    隔着昂贵笔挺的衣料,她的掌心察觉到其下藏着的,细微的链条。


    细细的,交错的。


    它们是硬的,比西装的面料更硬一些,和富有弹性的血肉融合,形成了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手感。


    卿岱没有移开手,按在雍衍的胸口。


    又偏了偏头,这一次不是躲开雍衍,而是向着他放在她脸侧的手。


    她的唇擦过他的指尖,像潘多拉魔盒的开关,只这么一下便放出了许多旖旎的恶念。


    雍衍神情不变,指尖却微微蜷了一下。


    可卿岱没继续,和他绷紧的手指隔了一点点距离,眼睛看着他,气息打在他的手心。


    雍衍感到小腿处好像有一束玫瑰藤轻轻绕绕地攀上来,一路散发着诱人犯罪的香,却还不疾不徐地,甚至偶尔还会停下来,留一朵盛放的花。


    他没低头,也看卿岱的眼睛。


    她稍微压着眼睫,眼里清清冷冷,没有丝毫情、欲,却与她悠悠顺着他腿侧向上的脚背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让他清楚地知道,就是她,在他的身上攀附流连。


    雍衍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她,颈侧的青筋血管却在他的“无动于衷”中,克制但又蓬勃地一点点突起:“你答应了?”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也不是。


    她做出这个决定,是完全因为他吗?还是有不想让他处置雍野的原因在?


    雍野,想到他,雍衍漂亮的眼睛更阴郁:“他从小就不喜欢烟花。”


    雍家的人不喜欢,谁敢在他们面前惹他们厌烦?


    除非是雍野自己提出来的。


    他叫人放那么多的烟花,为了什么,为了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力?


    真当他猜不出来吗?


    当年,他就不应该放过他。


    雍衍话少,但卿岱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已经可以从他过于言简意赅的话里理解他的意思:“你是说……你弟弟是故意放烟花给我看,想要勾/引我吗?”


    此刻,就站在他们旁边,听着雍衍拆穿他的的雍野沉着脸,看雍衍的眼里,杀意都要溢了出来。


    他没有看卿岱的反应,对着她的耳朵却红得像血。


    卿岱的脚动了动,贴着雍衍凉丝丝的西裤,轻声问:“那你想吗?勾引我?”


    雍野这次敢转头看卿岱了,他脸上的片甲几乎褪掉,露出的昳丽面庞上不带任何表情,可身后的蝶翼却不受控制地收束了一下。


    她没有接着雍衍的问题追问下去。


    她不信,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像雍衍说的那样想要勾/引她。


    这应该是他想要的态度,可是,当他得到了,却觉得……


    雍野抿紧唇,更想要杀了雍衍了。


    雍衍静了一会才开口,声音冷淡,凉凉的气息仿佛蛇信侵略感十足地缠上卿岱:“只有我有资格。”


    呵,雍野很想翻白眼,想就说想,还扯什么资格?


    得变态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勾引人”的这种事都要霸占,不允许别人染指?


    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从雍野心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