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我是谁?

作品:《娘娘她每天都在演

    “不行!”


    “皇上,的床。”


    黄色的布,皇上的床,她不能睡。


    沉婉继续摇了摇头,她没注意到顾樘变黑的脸色,她看着他的眼睛强调了一下,“我不能睡!”


    “有何不能睡?”顾樘打开了另一个橱门,他已经不想站在衣橱面前跟她说话了,“从前睡得,以后也睡得。”


    有何不能睡?


    沉婉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规矩啊,我要守规矩。”


    “我有好多规矩要守,”沉婉就差用手指头掰扯自己需要遵守哪些规矩了。


    她好似又忘了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谁,皱着眉嫌弃他干扰自己,“你不要烦我。”


    太多了,太多要注意的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做错,所以她要很小心,这个人还要来打扰自己。


    她新找的地方蛮好的。


    沉婉又往里躲了躲。


    “没有什么规矩,以后也不要你守那些了,从前,是朕的不对,不该那样指责你,对你有那么多的要求……”


    顾樘说着就要俯身将她拉出来。


    然而他刚靠近了些,沉婉就嗖嗖地又往后挪了挪。


    顾樘的大手落了空,还不等他继续向前,沉婉已经钻到了最里面的角落里。


    衣物挡在了沉婉的身前。


    眼看着到最后她甚至要钻到衣裳底下去。顾樘忍着火气,上前捉住想要整个钻进衣裳里的人,推开她面前的衣裳,下一瞬握住她的腰将她从衣橱里提了出来。


    “不!”


    沉婉凄厉地叫了起来。


    顾樘充耳不闻,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


    沉婉在他抱起自己的那一刻就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却被顾樘的手臂死死地箍住了。


    她只能不停地喊着不,一边使劲踢腿。


    李怀恩无措地跟在二人后面。


    短短的一段路,沉婉一直在拼命地尖叫:“不要,不要!放开我!”


    顾樘冷着脸将她抱回了榻上。


    然而沉婉刚被放下,就开始手脚并用地往榻下爬,动作迅猛得不像醉了酒的人,下一瞬她却不小心撞在了床梁上。


    顾樘阻挡不及,只听见“咚”的一声,他忙将她抱了上来。


    “撞到哪里了?”


    顾樘拂开了沉婉额前的发。


    李怀恩听着动静不小,赶忙转身去找药膏。


    被顾樘揽在腿上的沉婉瑟缩了一下。


    烛光中,她的脸皱在了一起,很明显疼的不行,顾樘的视线里,她的额角很快就红了一片。


    沉婉垂着眼睛,吸着气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即便醉着,也不会抱怨,不会喊疼了。


    只有湿润的眼睫暴露了她心底的情绪。


    顾樘的眼眶一红,低头搂住了她,软软的一团被他抱着下意识地一瑟。


    方才被他强硬地抱过来的阴影还在心底。


    即便是习惯了,心还是会疼,顾樘的语气几近哀求:“别折磨朕了,好不好?”


    沉婉不懂他的意思,开始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挪动着。


    过了一会,顾樘放开了她,正准备喊李怀恩,就见她又开始在往榻下爬,这一次他忙一把拦住了她。


    长长的手臂拦住了沉婉的去路。


    她抬起了眼眸,见顾樘幽深的黑眸正看着自己,她扯出了一个笑,带着一丝讨好:“皇上,睡。”


    四周一片寂然。


    顾樘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角的泪珠,看着她不再宣之于口的委屈。


    沉婉虽然焦急地想要离开,却也没跟方才一般明显。


    她不懂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还是不吱声地等着。


    僵持之下,顾樘重新抱起了她,将她送到了外间的榻上。


    李怀恩也拿了药膏过来。见状又转身准备去隔间抱锦被过来。


    离开了龙榻,沉婉心里松快了不少。


    顾樘拿起了案几上的药膏,开始给躺在榻上的沉婉抹药。


    润润的药膏抹在额间,沉婉撇开了头:“我自己来……”


    顾樘又挑了一块药膏,垂眸道:“朕喜欢给你抹药膏。”


    闻言沉婉噤了声。


    他喜欢给人抹药膏,她总不能将自己弄伤给他抹药吧。


    她挪开了目光,又紧了紧松散的衣襟。


    顾樘拿起边上的薄被先给她盖上了,指腹一下一下轻抚着她:“公主府好玩吗?”


    沉婉点了点头:“好玩。”


    自然好玩,都能叫她饮酒了。


    ……


    “这么喜欢出宫?”


    沉婉不说话了。


    须臾过后,她又甩给了安乐:“是安乐硬要我出宫的。”


    不是她喜欢。


    “先前也不曾阻拦过你,若是喜欢的话,日后也可以经常回将军府。”


    闻言,沉婉又不吱声了。


    经常回府是天大的诱惑,可她还是用仅剩的理智拒绝了他。


    “不……”不喜欢说不出口,“不好……”


    这时,李怀恩终于抱着被子回来了,沉婉转移话题地指了指被子,示意顾樘看:“被子。”


    “是被子。”


    顾樘淡淡地提了下嘴角。


    李怀恩不明所以,只快步地走过来,将锦被铺开,给沉婉盖好,又殷勤道:“奴才给娘娘盖好了。”


    “嗯。”


    沉婉也跟着自己给自己掖了掖被角。


    见状,李怀恩忙也给她理了理另一边的被角。


    光掖被角还不够,沉婉又四处看了看,李怀恩忙也跟着四处看,又给她的脚边也掖了掖。


    最后,沉婉才将手也放回了被窝中。


    给她忙得不行。


    顾樘心知肚明,他不再追问,给她抹匀最后一块地方就放下了手。


    李怀恩只拿了一床被子,况且顾樘也不像是要睡在这里的样子。


    药膏也抹好了,沉婉窝在被子里想叫顾樘离开。


    她不敢说别的,只说了一句:“夜深了。”


    杵在她面前的皇上成了碍眼的,李怀恩忙低头挪到了一旁,心想娘娘这般还不如直接赶皇上走呢。


    “下去吧。”


    李怀恩回过神,应了声是,忙躬身退下了。


    ——


    殿内很快就只剩下了顾樘与沉婉二人。


    夜越来越深了,榻边的蜡烛因殿内的宫人都退下了,不曾有人续,眼下已经熄灭了一盏。


    顾樘坐在榻前的圆凳上,俯身轻哄着榻上的人:“朕过会就回里屋了,睡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夜色的掩盖下也少了些许威严。


    沉婉不大敢相信,只强撑着睁着眼睛,本能地应了句:“是……”


    蜡烛噼里啪啦响了几下,她的眼皮终于耷拉了下去。


    原本允诺的人还未离开。


    而不远处,已经离开的李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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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带着两个宫人重新回来了,他们悄无声息地将远处的躺椅搬到了榻前,被褥也被放在了一旁。


    三个人放好了东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顾樘的眼风不曾扫到他们一分,他只凝神瞧着眼前的人,手再次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


    静静的夜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我是谁?”


    “皇上……”


    “不对,”顾樘重新问道,“我是谁?”


    破天荒地用“我”自称,他终于知道了从前她多么迫切地想要亲近自己的心——无关规矩。


    褪去那些外壳,他与她,不过是你与我。


    没人知道的夜里,帝王终于开始臣服。


    榻上的人依旧回着:“皇上……”


    “不是皇上……”天知道他已经听够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皇上”二字,他低着头,眸光落在她水润的小唇上,循循善


    诱,“是你的谁……”


    沉婉含糊地回答着他:“我的……皇上。”


    顾樘闭上了眼,呼吸沉沉的,须臾过后,他摩挲着她的面庞,纠正道:“是你的……夫君。”


    沉婉没有应声。


    顾樘重复了一遍:“来,跟着我说……夫君。”


    “君主。”


    顾樘的神情一滞,细细地往她的眼眸瞧去。


    沉婉的双眼彻底阖上了,呼吸已经渐渐地绵长起来。


    顾樘起身坐在了榻边。


    他俯身靠近着沉婉,因为俯身的动作,垂落的发丝与她的相贴着。


    他摩挲着她的额头,提了句“沉朔”。


    “哥哥。”


    下一瞬沉婉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顾樘与她靠得太近,两人几近呼吸相闻:“不要怕。”


    四目相视,顾樘揉着她的发安抚着她,“他怎么样,从前做了什么事,都不会对你有影响。”


    沉婉眨了下眼睛,喃喃地道:“哥哥……”


    “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我分得清,只要他永远安分地为大晋效忠下去,朕会赏他,从前的一些事,朕会尽力不去计较。”


    提起沉朔,顾樘又回到了皇帝的身份中。


    然而脑子已经困成了一团浆糊的沉婉没再听进去,他长长的一段话让她再次阖上了眼,片刻过后,她的头一歪,彻底地睡了过去。


    顾樘轻轻地挪开被她压在下面的手。


    沉婉的睡容恬静,顾樘再次摸了摸她的脸,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


    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


    柔和的月光照在沉婉的脸庞上。


    许久之后,顾樘的手才离开了沉婉的脸庞。


    更漏滴答。


    顾樘在一旁的躺椅上躺下了。


    他看着睡在榻上的人,半晌之后才阖上了眼。


    ——


    月升月降。


    翌日,明媚的阳光透过帘子缝隙照进殿内的时候沉婉终于醒了过来。


    可她睁开眼的瞬间,殿内的陈设就让她的心里一惊。


    肃穆的摆设显然证明她是在乾清宫。


    下一瞬身上熟悉的鹅黄色寝衣更是让她吓了一跳。


    沉婉下意识地就要解开衣襟,可她边上的帘子又让她停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沉婉又左右张望了下。


    屋子里空无一人,她这会在榻上也瞧不见外头的人。


    ……


    须臾过后,沉婉掀开了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