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8章

作品:《当真酒成为漫画人气美强惨

    降谷正晃


    等等降降谷??!


    仿佛一道惊雷轰然劈下!


    松田阵平霎时间愣住了, 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脱口而出:


    “降谷?!这里怎么会有降谷?”


    降谷可是个全国只有三十多人的小姓氏,怎么会这么碰巧地出现这种关键位置?


    “是是的。我应该没有看错啊。”


    高木涉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他此时肩膀夹着手机,指尖迅速地点着内网平板:


    “降谷正晃, 档案上拼写和发音都没错,职业是金融厅出身的议员,在政/治和经济领域都非常精通。他们家的祖宅位于这一片的区号附近,当年的降谷正晃就是在这里,被发现于自己家中吞/枪自/杀。”


    “而在死前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利用各种手段销毁了有关于这个号码的一切线索, 只在送牛奶的这位老人的手抄名册里留下了最后的痕迹——因为他当年刚好和妻子离婚搬家了, 降谷正晃联系不上他。”


    “”


    松田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紧皱着眉:


    “你说降谷正晃吞/枪自/杀了?!”


    “对, 警视厅的资料说那起案件自/杀证据充分, 死者甚至在桌上留下了遗书,说因为已经无法再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而自/杀, 警视厅将此解释为了渎职,虽然后续其实没有发现他真正渎职过的证据。”


    高木全神贯注地一页一页翻着电子案卷。


    只感觉夕阳的红色, 似乎在屏幕上有点莫名反光:


    “该死者死因是被一发19毫米子/弹贯穿后颅,凶器为在家中发现的cz75b型手/枪, 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


    “此外,据邻居的证言显示,现场第一发现人是他当时只有7岁的儿子。但当警方想再次询问那个小孩子有关于其父死亡的细节的时候,却遭到了其母的严厉拒绝, 而且她在之后很快带着小孩搬离了老宅,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总之最后这起案件也就被作为自/杀草草结案。”


    松田阵平很久没说话。


    高木只听得见前辈的指节敲击的声音,对方仿佛在沉思,半晌才说:


    “他的死亡时间呢?越具体越好。”


    “推测的死亡时间是有了!十九年前的十一月二十号, 当天下午三点至下午五点之间!”


    高木问道:“松田警官,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松田阵平的脸色很难看,嗓音低沉:


    “如果我告诉你,在十九年前的十一月二十号,其实还有一起和降谷正晃相关联的谋杀案,发生在他死后仅仅一个小时内呢?!为什么没有并案!”


    真是一群饭桶!


    绫里案发生的时间,和降谷正晃的自/杀相差仅仅一个小时!而且绫里千寻在死前,甚至还在试图给降谷正晃打电话


    这两个人的死之间一定有什么紧密的联系!


    “大概是没有发现这个号码真正的主人吧,毕竟警视厅如果不用心调查的话,只用电子资料是查不出任何东西的。”高木摇头。


    “而且我看他们资料上面写的是,没有发现类似的案件,所以没有进行任何并案搜查”


    松田像是骂了一句,说:“不管了,总之,你先把那本名册带回来。”


    他正说着,却猝然听见一声惨叫:


    “警官——警官啊!”


    高木涉连忙一个激灵回过神,这才发现那个老人正在拼命地拽着他的衣袖!那张布满皱褶的苍老的脸已经完全被恐惧覆盖,眼神如同见了鬼!


    “警官!!”


    老人发疯般死死拽着他,拼命向上指——


    高木一抬头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夕阳,而是整片整片灼烧着的大火!


    只见刚刚那栋废弃的办公室已经完全被火焰吞没,所有砖瓦窗户在火焰中燃烧着,汽油的味道隔着一公里从曲折的山路上飘下来,混着电线和各种塑胶家电燃烧的刺鼻气味,连外面的树叶都化成了灰。


    高木刚刚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霎时间,脸色煞白地僵立在原地。


    只能听见耳边松田还在喊:


    “又怎么了高木!!”


    “没没了”


    松田咆哮:“什么没了?!!”


    “就是名名册啊!!快叫火警!”


    高木的声音已经惊恐得听不出调子。


    他发疯似地向上跑,可视线中除了火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就连门的方向也已经丝毫无法辨认了:


    “烧了啊!这怎么就烧起来了啊——啊!!”


    警视厅,搜查一课。


    松田阵平大步穿过走廊,浑身杀/气几乎驱散了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人,直到一脚踹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碰!


    “你没手开门吗,松田?”


    休息室里传来伊达航的声音。


    他此时正坐在沙发中央,指间夹着一根烟,旁边是双手绷带,灰头土脸的高木涉。


    “昨天那本写着降谷正晃的名册呢?”


    松田脸黑得像锅底,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问道:“怎么会电话打到一半突然烧起来了?抢救出来了没有?”


    “这个,该怎么说呢”


    伊达航叼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白雾:“说抢救出来了,倒是也行,但是可能它的外观变化得比较大”


    他用烟头点了点桌上那团包在证物箱子里的,已经几乎辨认不出来的黑色碳块。果不其然看见松田阵平浑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绷紧了!


    这个紧咬着后牙的状态,明显透露出他现在血压非常高。


    “坐,总之你先坐下,松田。”


    伊达航也很无奈,挥了挥手。


    毕竟高木也尽力抢救了,还是吸入烟尘过多,被消防员抬出来的。现在他面前一个是他亲同期,一个是他亲后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再有火只能强压下来。


    佐藤美和子皱着眉等在门口。


    伊达看见了,就示意她把高木先带出去休息。


    直到门再次被关上上了锁,伊达才又走回沙发边,看着自己同期冰冷的侧脸。


    “你在查什么东西,嗯?怎么查到降谷头上去了?”


    “是我想查到降谷头上去的吗!”


    在班长面前松田阵平也彻底不再掩饰了,整个人的暴躁简直溢于言表。


    “我在查的是一个可能和雨宫的身世有关的案子!鬼他妈知道怎么查着查着查出个降谷正晃,日/本姓降谷的一共就那么点人,他还有个儿子,那年正好是七岁别告诉我他儿子真叫降谷零!”


    伊达在听见“雨宫”的时候表情倏然一僵。


    真是的他就知道


    其实他作为班长,在警校和工作后的那段时间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看出松田和萩原喜欢雨宫。


    但是他也不希望在雨宫遭遇不测以后,这两个人还要前赴后继地继续去踏入他曾经涉足过的危险之中,不管如何真的不要再发生新的惨剧了


    可终究事与愿违。


    第一个出问题的是萩原,从他转去机搜的那一刻起,就说明那个悲伤的案件已经控制了他的心,阴影从未离开过。


    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的状态其实一直不太好。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萩原摆平,现在又跑来一个松田!


    “我大概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那个孩子长得像雨宫又怎么样或者,就算他真的是雨宫又怎么样?”


    伊达紧皱着眉,语气非常严肃:“雨宫他已经不在了!我不反对你们调查悬案,但是你们几个能不能先保护好自己?”


    “但是‘降谷’出现了。”


    松田阵平向后一仰,西装长腿交叠起来:


    “如果绫里薰真的是雨宫的真名的话,那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且降谷正晃和他妈妈的死有关联,那他和zero应该早就认识,但为什么他们一个都没有认出对方来?我们在警校那些风平浪静的,一起的学习和生活又是怎么回事”


    松田忽然扬声:


    “难道那些都是偷来的时间吗??!”


    谜团越来越大


    那些洒满阳光的日子简直如同暴风眼中的宁静。


    谁曾想到,外界积累起来的风暴早已经被牵引扭曲成了恐怖的漩涡!


    伊达航手背青筋凸起,他的心情也显然糟糕到了极点。


    现在降谷零的资料进入公安档案,他们肯定无法调查他的背景,也无法确认他和降谷正晃是不是真的有父子关系,雨宫更是死无对证。


    他们只能本能地感觉到,有巨大的阴谋在这些繁杂的线索背后浮沉仿佛一张命运交织的灰色大网。


    “高木说,在火烧起来之前,他看到有人从窗外抛过去。”


    最后,伊达航开口道:“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跟踪了,对方的目的是烧毁那本名册,也就是不希望你们再继续查下去。”


    “这背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在想,如果当年杀降谷父亲和雨宫母亲的是同一个批人,那会不会这次也是他们烧了名册?”


    “他们在找某样东西。”


    松田静静地说道。


    墨镜遮挡了他的面孔,看不清表情:


    “他们先杀的降谷正晃,但是估计是没有在他那边找到,所以继续去杀/了绫里千寻,但是依然没有找到,所以带走了小时候的雨宫。”


    “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又在哪里?”


    “鬼知道,zero联系不上,雨宫已经被人杀/了。”


    松田的表情非常冷硬,他握拳的双手青筋暴起,最后说:


    “那这样,你告诉高木让他忘了这个案子,后面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查。”


    “你又来!”伊达航怒了,“你跟萩原真是一个样!你知不知道追凶手追得太紧他会先弄死你!”


    然而松田阵平却只在这时候发出一声嗤笑。


    那个笑容极尽嘲讽,像是在对着看不见的敌人宣战,瞳孔里眸光森寒:


    “有本事冲着我来啊!”


    说完他直接砸门出去。


    手机在这时候“叮咚”一声轻响,但是被淹没在了门框碰撞的巨响中,没有人注意到。


    口袋里的屏幕亮起,上面浮现着一条短信。


    【致:松田阵平警部补


    您的检察厅访客预约已登记完成。


    届时静候您的到来。】


    【卧槽,不要吧不要吧,是组织的人放火烧的降谷爸爸的名册???】


    【马自达这个fg立得我要梦回摩天轮了真的窒息啊啊啊警校猫猫简直没一只听话的呜呜呜呜呜】


    【我但是我微妙地有磕到萩≈ap;松x薰了呜呜呜


    即使你已经永远地离开我们了,但是依然要找出所有伤害过你的人,要了解所有你曾经受过的苦难,赌上我的性命什么的真的好暖qaq】


    【查吧,查吧,让警校组也感受一下我们经历的刀山刀海科科x】


    【但是薰酱根本不知道有人这么爱他啊!!!他还在格兰利威的那个隔绝状态中,根本不和任何人亲近】


    【薰猫猫他敢吗他敢和人亲近吗??他敢相信爱吗??!(尖叫)


    组织洗脑他伤害他,警察也背叛他,最后死也没死成,他现在没再去直接自/杀已经很不错了,我想想他那个心理状态都要疯】


    【所以,果然还是暂时不要让他想起来吧公/安组一定能带他出去的吧!!!qaq】


    【信女愿一生吃素换景光零零阿卡伊救救格兰薰呜呜呜!!!每次看见他那个状态都真的太心酸了,一个人猫猫舔伤口】


    【宝贝你看一眼景光和零啊!!你们能不能贴一下安慰一下我啊啊啊——】


    成步堂薰:“”


    贴什么贴?他和那俩一贴不是当场暴露了吗,谁都别想活啊!


    朋友们,这里可是组织!


    他随便扫了几眼论坛,将东西收回口袋里。但也在这时候,总算搞清楚了一个一直困扰他的疑问。


    他是说前几天怎么会在那个咖啡厅里遇到松田阵平?


    那个咖啡厅靠近检察厅,而松田一个那么讨厌检察官的人,应该就算绕路也不会想往那边跑吧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调查。


    成步堂薰悠悠地叹了口气。


    但事情进行到这里,倒是也没有超出他的计划太多,只是把有些进度提前了而已。而且,如果松田和班长再继续仔细调查,他们甚至能发现他在警校时期就留下的线索。


    比如,他在他们当时一起去北海道那张照片上的署名


    写的其实是“ak”。


    系统:【呜呜呜原来雨宫其实一直是绫里的人格吗?警校组你们醒醒啊!!看清和你们一直相处的到底是谁啊!!!】


    薰:?


    系统骄傲地翘小狗尾巴:【怎么样宿主!我学论坛学得像不像!!】


    成步堂薰没忍住翘了下唇角,垂下头拍了拍它。


    【“像。”】


    真的是已经逐渐掌握精髓了啊


    薰把吃饭的盘子收了,放进洗碗机里,边操作着按钮边接了个电话:


    “什么事?”


    “格兰利威,之前说过的,今天十一点,在老地方见我。”


    许久不见的琴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只是他现在似乎听起来比以前绷紧了许多。


    “boss有话要跟你说。”


    成步堂薰喜闻乐见他的变化,但是还是故意用失忆后冰冷的音调:


    “知道了。”


    他能明显感到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琴酒的烟头似乎崩出了点火星,电波反映出他沉重的呼吸声,那姿态像是在忍耐什么。


    【他要打死你了。】系统爆笑。


    但薰只略微回头,笑了下:“你觉得他敢动手?”


    成步堂薰换了衣服,将车钥匙从安全屋的柜子里拿出来,正准备推开门出去。


    却忽然听见一声:


    “格兰利威大人。”


    他的脚步顷刻间顿住了,皱着眉回过身——


    然而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金发人影正静静地潜藏在了他门外的阴影中。


    降谷零的瞳孔中像是隔绝了光的存在,灰紫的颜色完全吞没了一切。他今天穿着一身很讲究的西装马甲和衬衫,领口的宝石领结发着光,似乎要去赴一场盛大的晚宴。


    “波本?”


    薰冷冷地问道。


    “请允许我,就之前的事情向您致歉。”


    降谷零浑身的气息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彬彬有礼,是组织最杰出的情报员,有着能完美应付一切场合的姿态。


    现在的他是“安室透”。


    他向对面的人微微欠身,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地托起了对方的手心。


    “我奉命琴酒大人的命令,来带您前往任务约定的地点。”


    降谷零说着,可视线却在这时候悄悄地扫过了对方那只被覆盖在单片眼镜后的眼眸,里面沉沉的色泽反映出他像是在飞速思考什么。


    以及,回忆什么。


    ——“你确定他真的是阿薰??!hiro,这种事情”


    “问题已经不止是他是阿薰了!”


    诸伏景光在他面前说道,有冷汗从他的额边滑下来:


    “他身上伤非常多!而且有被洗脑过后的电极留下的痕迹,组织一定对他做了什么”


    “你说他在溺水前都在试图救你,说明他可能还留有曾经的人格,是组织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把他变成这样的。”


    漆黑的房间里。


    景光的蓝眸阴沉。


    “先上报公/安部。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调查,如果他真的一直都是组织的受害者的话,如果他还有可能恢复以前所有的记忆的话——”


    “我们不能把他永远留在这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