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作品:《等你分手很久了

    段也的屏保是一幅立绘,带着墨镜的酷哥抱着电吉他在舞台上表演。


    这幅画是段也二十岁的时候,谢玉承送给他的礼物。


    “我生日。”段也说。


    谢玉承拨开他的屏幕,找到导航,在里面输入了提前预定的酒店。


    车从地下停车场拐出去,阳光倾洒在他们脸上,段也啪的一声揭下挡板,眯着眼睛单手开车。他身上的气息还阴沉沉的,谢玉承知道他在生气,不敢惹他。


    毕竟这事糟心,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他其实是不乐意让别人知道的,总觉得丢份。连楚深几个他都不愿意说,更何况是段也。


    段也是个不内不外的人,半个亲戚,不是朋友,偶尔见面,从不交心,可自从段也知道了这件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好像,知道了同一个秘密的陌生人,自然而自然地会想要亲近。


    谢玉承低头捣鼓着自己的手机,弄了半天,还是开不了机,怕是修不好,只能换了。


    这手机他用了几年,也到该换的时候了。


    什么都要换,房子、购物地址、紧急联系人、还有习惯吃的店,想想都觉得头疼。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至少他不用再住在这么远的地方,每天的通勤时间可以从开车一个半小时缩短到走路十几分钟。


    他工作的画室在A大附近,而A大又坐落在市中心,段焱的房子位于三环外郊区,价格昂贵不说,离市中心还远,去哪都不方便。以前楚深总笑他住在乡下,他不置可否,现在想想,确实太远了。


    通过收费站,车开上了外环快速路,风景从眼前闪过去,一路是绵延的稻田和食品加工厂,麻雀站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阳光明媚。


    谢玉承突然想起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他错过了学校迎新大巴,兜里的钱少的可怜,只能和几个顺路的校友拼车,五六个人挤在闷臭狭窄的面包车里,他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那天的阳光也如今天这么刺眼,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单纯,没有遇到后来那么多事,觉得自己正在奔向广阔的未来。


    但人生是起起伏伏的。


    出了快速路,车进了一环就开始堵,预定到达时间反反复复地变化,满屏都是红色。


    段也烦躁地摁了摁喇叭,胳臂搭着车窗,手指捏着一个指尖陀螺玩。陀螺不停地旋转,具体的花纹已经看不清了。


    迎着阳光,谢玉承看清他手背上的擦伤,血已经结了痂,看上去还是有些惹人心疼。


    “谢谢。”


    段也蹙眉道:“盒子里有糖,拿出来。”


    谢玉承以为是他想吃,从盒子里翻出一根棒棒糖,剥了糖纸递给他。


    段也接了过去,却不是给自己吃,手肘往后折去,将糖塞进了谢玉承的嘴巴里。


    “你少说话,比什么都强。”


    谢玉承含着糖,心想自己不才说了一句吗?


    糖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


    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家快捷酒店门前。门前人来人往,来这里住的基本都是谈恋爱的学生,隔音不怎么样,胜在便宜。


    “就是这里了。”谢玉承说道。


    段也闷闷嗯了一声,趴在方向盘上打量了一圈酒店的外围,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我先去把房间开出来。”谢玉承想要开门下去,然而车门却上了锁,试了几下没打开。


    他想要问些什么,可莫名觉得车里的气氛很压抑,没敢开口。


    段也:“你在车里待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车门打开之后又砰地一声关上,段也单手插兜,后背微微弓着,他走到酒店的台阶前,对着台阶踢了一脚,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这个男人的外在过于优越了,几乎是走到哪,哪里就是视线的聚集地。


    在圈子里,段也是绝对的天菜,他这种外在上看不出半点像gay,气质上直地能当标枪的男人,是个0就能为他发疯。


    唯一不好的是,戾气太大,谁都敢呛。


    至于段也的性取向,那就没人知道了。


    车里少了个人,空气都变得温柔了许多。谢玉承长舒了一口气,头轻轻贴着车窗,突然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段也的帮忙。


    说起来也很奇怪,段家两兄弟再怎么水火不容,那也是有着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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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的亲兄弟,他想要和哥哥分手,怎么却让弟弟来帮忙搬家,还真是脑子进水了。


    想来想去,段也会来帮忙肯定不是因为好心。他恨他哥恨到了某种很偏激的程度,只要段三火遇到什么糟心事,他必定是第一个打电话来冷嘲热讽的。


    他哥突然被悔婚,照段也的性子,不来落井下石那才是奇怪。


    帮自己搬家,大概也只是顺手的事。


    打段三火一顿,肯定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终于找到借口能光明正大地揍段三火了。


    这都是段也自己意思,和别的没什么关系。


    谢玉承心想。


    段也的电话打完了。


    谢玉承摇下车窗问:“是有事要忙吗?我这边一个人可以的,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外面热的像蒸笼,段也看上去像是被晒焉了,精心抓过的头发往下耷拉着,整个人都低沉地很。


    谢玉承有点担心,“阿也?是出什么事了吗?是你哥……”


    “承哥。”


    “怎么了?”


    “住酒店不是个事儿。”


    谢玉承嗯了一声,“我知道,深儿不是在帮我找房子吗?这些天我也会去找的。”


    “你真信楚深那水货?等他帮你找房子,那都猴年马月去了。”段也道。


    谢玉承点点头,“我也没说真指望他,找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我自己也会到处看看。”


    段也抬起胳膊,指尖停在他面前半寸的地方,抖了抖,又收回去了。


    “这是事儿是我家对不起你。”


    “阿也,你怎么会这么想?”谢玉承有点糊涂。


    段也叹气道:“段三火,我哥,是他对不起你,我总不能真让你住酒店。”


    “啊?!”


    谢玉承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会听到段也叫老段叫哥。


    段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深儿不靠谱,你平常要上班,在家还要接稿,酒店住起来又吵又闹还不方便,我就想着……”


    谢玉承的心跳有点变快了。


    “我就想,我不是有套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