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口吐人言!

作品:《咸鱼穿书指南

    江慎衍住的屋子倒不简陋,庭院走廊一应俱全。


    院子很大,零星分布着几个弟子,见宋疏意扶着江慎衍走来,神色都十分古怪。


    “快看,师兄又带着那个废物来了,不知道这次又要耗费多少功力。”


    “就算大师兄为她做了那么多,我也没见她修为有什么增长。”


    “小声点,人要来了。”


    弟子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宋疏意耳朵里,她沉默地望着那些低头做事的弟子,心里对原主越发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江慎衍这般为她。


    肩上的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宋疏意只得加快了步伐,往江慎衍的房间而去。


    青城峰虽名字里带了个青字,但却终年飘雪,据说是掌门专门为了江慎衍造的。


    修习无情道时需遭受七情六欲的炙烤,而处在低温的环境中更能保持清醒,避免走火入魔。


    宋疏意望着走廊外飘飞着的雪花,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丝悲凉。


    为了修习道法,这样折磨自己,真的好吗?


    江慎衍的居所很快便到了,宋疏意推门进去,小心地帮他躺下,就准备回去。


    而刚才在路上一直不说话的江慎衍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师妹先喝杯热茶吧。”


    宋疏意这才觉出喉间干渴,略显拘谨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奇怪的是,这里如此之冷,杯子里的茶却是滚烫的。


    满是热意的茶水让她原本紧绷的思维一下便放松了下来,她细细地喝着茶,犹豫着要不要把包子拿出来继续啃。


    其实刚才她又返回赵聆的居所是为了借杯茶水。


    没想到在那里碰见了江慎衍。


    江慎衍打坐了一会儿,面色好了很多,看见她正拿着茶水发呆,轻声道:“师妹不继续吃包子吗?”


    “在这呆久了,包子皮会越变越硬的。”


    这样带着善意的提醒听起来很是好心,但是宋疏意却莫名地感到很是紧张。


    她僵硬地从袖口掏出包子来,一不小心没拿稳,包子咕噜咕噜地就滚到了床底。


    她蹲下身,伸出手往床下探去,摸了半天都没摸到。


    她又往里探了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她心里一喜,忙用力一抓,却摸到了满手的粘腻。


    手中的那个东西,好像是人手的形状。


    大师兄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人手?


    淡淡的血腥味从床底传来,她身体一僵,心上随之漫上细密的恐惧。


    房间里寂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她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看到了满手的鲜血。


    她慢慢将视线下移,正好看见一双青白的手从床下探出来。


    强烈的危机感让她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冷汗打湿了后背,她就那么直接坐在了地上。


    “师妹,怎么了?”


    江慎衍听见了声响,关切地问道。


    宋疏意把沾满鲜血的手背在背后,强装镇定,摇了摇头,道:“没……没事。”


    血液的痕迹好掩盖,味道却是实实在在的。


    充满寒意的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渐渐蔓延,江慎衍放在棉被上的手有规律地在床板上敲动着。


    一下又一下,和她飞快跳动的心脏很巧合地重复了。


    气氛突然变的很微妙。


    “师妹。”


    江慎衍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宋疏意紧紧拽着自己身后的衣服,紧到手都被布料磨地生疼。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么晚正好碰见江慎衍?


    他还闭口不提他会出现在竹林的原因。


    他也不曾开口问过她这么晚出来的原因。


    像是本来就知道她会来。


    他望着她,微微一笑。


    宋疏意惊恐地撞到了门上。


    “你……”


    江慎衍刚开口,就听见啪的一声,宋疏意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跑,因为动作太急,被绊倒在地。


    她这一摔倒,正好露出身后的血迹和沾满鲜血的手。


    江慎衍眯起了眼睛。


    “你看到了什么?”他缓缓从床上直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她,问。


    宋疏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把手背到身后,颤抖着身体拼命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没看到。”


    闻言,江慎衍原本冰冷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他弯了弯眼睛,亲切道:“师妹还是进来吧,外面冷。”


    宋疏意心道明明屋内更冷,想趁机逃跑,却发现自己身后凭空多了一堵墙。


    她猛地转头去看江慎衍,正好看见他手上还未消散的灵力光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无法逃离的陷阱,勉强稳住心神,厉声道。


    江慎衍现在便确定她看见了床底的东西,随即收起来了那副柔和的表情,勾唇一笑。


    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该知道的。”


    他只是朝着宋疏意的方向虚虚一点,空气仿若变为了实体,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


    宋疏意只觉额头一痛,不知他对她做了什么。


    看着她愤怒地盯着自己,江慎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盖在自己身体上的被褥,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


    “这些不是你该记得的东西。”


    额头仿佛被一双大手轻轻抚摸着,宋疏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


    床底,那人长着和江慎衍一样的脸,面色发青,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汩汩的鲜血从他颈部的伤口流出,染红了地面。


    宋疏意盯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清晨的阳光带着露水的味道,顺着半开的窗户照在熟睡着的女孩脸上。


    片刻后,女孩的睫毛颤了颤。


    宋疏意揉着发懵的脑袋,缓缓起身。


    床是她熟悉的破床,连外面景象也是她所熟悉的荒凉。


    可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昨日她从赵聆那里出来了之后,就碰见了江慎衍,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自己心软送他回去了。


    然后呢?


    记忆很是模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


    越想越是头疼,宋疏意索性不想了,下床洗漱。


    现在大致是卯时,因为是夏季,外面的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


    “警告,请宿主尽快开启任务。”


    系统又开始催促她。


    宋疏意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衣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宿主为何不守诺言?”


    系统的声音里略微带了几分怒气。


    她有些心虚,含糊道:“没有啊,这不是没找到机会吗?”


    “你放心,我会完成任务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宋疏意心里还是没把这当回事。


    江慎衍修的可是无情道,哪那么好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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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想着他会为女主而死,她心里就不舒服。


    没有人一定要为别人而死。


    系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勉强相信了她。


    “哎,系统,你记不记得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她想不起来昨天的事,于是想尝试着问问系统。


    系统停顿了一下,回答道:“宿主记性这么不好吗?”


    阴阳怪气的,配上它那冰冷的机械音,嘲讽度简直拉满了。


    宋疏意冷笑一声,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出了门,边锁门边说:“我要是记得我会问你吗?”


    “宿主送完大师兄,便自己回来了。”


    系统答道。


    脑子里有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有她孤身一人的,又有和江慎衍一起的。


    可是宋疏意总觉得不是她自己回来的。


    “真的吗?我怎么想不起来?”她锤了锤脑袋,疑惑道。


    “宿主记性不好,建议去看看脑子。”系统道。


    这系统怎么升级之后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她不再理它,哼着歌朝墨竹林去。


    许净秋正好起来了,两人一起往轩邈池的方向而去。


    刚到轩邈池,就看见大堆的弟子们挤在门口,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宋疏意拉着许净秋挤进人群,艰难地往前排而去。


    “怎么办啊,五师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上去把她拉下来啊!”


    “你说你上啊,你敢上吗?”


    旁边的弟子谈论着,话音刚落,一个弟子便被一股力量从前排掀飞了,重重地摔进了水里。


    动静是从前面传来的,而且听起来像是上官祝余出了什么事,二人对视一眼,继续往前挤去。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傻眼了。


    只见湖中央,一只雪白的肥鸡衔着一根火红的鞭子,正气恼地到处乱甩。


    旁边蹲着头发炸成鸡窝的上官祝余,她痴呆地坐在船头,对着人群傻笑。


    “许净秋!”


    肥鸡一声怒吼,紧接而来就是一鞭。


    许净秋灵巧一躲,飞身上了船,震惊地盯着这只突然口吐人言的肥鸡,颤声道:“鸡会说话了?”


    “你才是鸡!”


    肥鸡抖着羽毛,迈着短腿就想给她一脚,许是因为太肥了,不好掌握平衡,险些一脚踩空,掉进水里。


    “这是凤凰!”它衔着鞭子,说话含糊不清的,气的整个身体都在抖。


    宋疏意站在原地,震惊得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五师姐,是你吗?”


    那肥鸡的身体僵了僵,结巴道:“什么五师姐,就是那个美若天仙,心地善良的女子吗?我怎么可能是她呢?你肯定是搞错了。”


    说完,昂着头,一副骄傲的样子。


    而一旁的上官祝余则温顺地用头蹭了蹭那鸡的羽毛。


    这景象让围观的弟子倒吸一口凉气。


    上官祝余向来高傲,怎么可能低下头去蹭一只肥鸡。


    “小白,别闹。”肥鸡抬起翅膀,轻轻拍了拍上官祝余的头。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鸡叫。


    周围弟子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许净秋的表情也变得难以形容,她迟疑地向前一步,揪起了那肥鸡的后颈。


    “你干嘛你干嘛,许净秋你放开我。”


    肥鸡使劲扇着翅膀,尖声道。


    “你是上官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