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神罚(7)
作品:《磨刀霍霍向师尊》 回到房内后他坐下来回想着今日交谈的一切内容,拿出慕广白给的地图,开始揣测神殿内的阵法布置,这图严格来说并不算一张明晰的地图,许多区域的地形描述模糊不清,只怕是描绘之人一半肉眼所见,一半道听途说揣测出来的,但结合今日所闻所见,他倒是对所谓的洗罪池有了一个大概方向。
烛火摇晃,烛龙陪着他一起看地图,见他在图上用炭笔涂涂改改,打了个呵欠:“这神殿布局还挺像巫族的风里墟的,九宫大阵内嵌八十一小阵,阵法变幻不定,每一处就可能有十多个变法。”
“神殿以摘星阁为中轴,用虚实相生将灵力覆盖了整个内城,表面看是外层阵弱,内里阵强,实则反之,阵法与阵法交叠处压制力量虽强,但阵法相容之间也容易出破绽,前辈,神族法术之中是否有什么其他突破的办法?”沈怀慈停住笔。
“有啊,所谓一力降十会,要么暴力打开,不过你一人之力不行的,即便有陵光与你一起恐怕也不够,得再加上大半个修真界与你合力。”烛龙的爪子拍上图纸,按上摘星阁的位置:“要想同时运转这么多法阵,巫司歧一人是做不到的,必定是他将娲皇印当作灵力源泉。”
沈怀慈摸上胸口,烛龙瞥他一眼,摇了摇头:“你没有伏王之血,这太昊令在你体内就是个颗能够助你提升修为的金丹罢了,发挥不了太大效用。我们还是悄悄潜入偷人为上策。”
在烛龙的催促下,沈怀慈一入夜就开始‘梳妆打扮’,落月节正式开始,城内的欢呼与焰火齐齐爆响。烛龙抱着熏香绕着他上下齐飞,沈怀慈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掌泡在牛乳中,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再忍忍,我们争取今日一举功成!药吃够了么?”烛龙叮嘱他。
“吃了。”沈怀慈有些烦躁地抽回手,又在泡了花瓣的热水里洗了一遍,烛龙拿来脂膏飞到他身边:“吃了就好,万一这女人给你下春、药,我们也有防备!欸欸欸,你别握拳啊,待会把皱纹捏出来了!”
沈怀慈面无表情地涂护手霜,这么一番保养之后,修长有力的十指白皙笔直,指甲泛出淡淡粉色,烛龙伸出爪子摸了摸,赞道:“够滑够润。要不要换一根红色的发带,我觉得你戴这个颜色更加风骚。”
沈怀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烛龙一脸你不懂的表情:“红梅为什么开在白雪中才好看?因为既禁欲又热烈,小白花,这就叫做反差!不止男人喜欢这圣女一般的荡、妇,女人也喜欢,你现在年纪太小还不懂,等你看得多了就懂了,不然你以为陵光她那老白脸的爹怎么勾搭上的她娘?她爹的年纪都可以做朝华的祖宗了!诶诶,你外面要不换一件红色大氅吧,要不要把领子拉下来点——”
“滚!!!”
争执之间,烛龙突然缩回他袖子里传音道:“那女人来了!”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风公子。”
沈怀慈定了定心神,决定还是听从烛龙的话换上红色,时间不多,必须一次成功,不论是套话还是强逼,他今夜都必须进入神殿。临开门之前,他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一眼,将表情调整至最佳后,再度深呼吸好几个来回,拳头紧了又松。
等见到那逆徒,他非得将今日之耻尽数讨回来不可!
沈怀慈心情莫名畅快了些,唇边也不由带上一丝笑意,打开门,门内门外两人俱是一愣。
沈怀慈的目光从一脸呆滞发痴的明珈身上移至她身后站的十多个拎着食盒的仆人上,等他将这群人尽数看了一个遍,面前这女人还呆着呢。
“咳!”沈怀慈咳嗽一声,明珈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招手,这些仆人已经拎着食盒踏入房内,将一样样精致的菜肴点心摆在桌上,最后拿出两坛酒放在桌边,明珈勾住他的手臂往身后看了一眼,这群人尽数出去,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将门关上,咬着唇笑道:“红色真称公子肤白。”
那目光简直黏在他脖子上,随着喉结上下游动,沈怀慈鸡皮疙瘩全起来,他轻而有力地将明珈推开,在酒桌另一边撩起外袍坐下,明珈捋了捋头发,也跟着坐下。
她摘下面纱,真是一张如芙蓉般盛开的面容,见对面的风公子眼神清明,毫无半点惊艳之色,她咬了咬唇,微笑着拍开酒壶给他倒了一杯:“这是无尽城中最好的松林香,公子尝尝,如何?”
沈怀慈接过玉杯,看了她一眼,随之一饮而尽,醇厚的酒在下咽的那一瞬化作热烈的浪潮,酒意顷刻间催发,他有些诧异:“好烈的酒。”
“倒也不急着喝,公子再试试这菜,极北的鹿肉和这松子酥也是一绝。”
沈怀慈依言尝了,不过比起这些香气弥漫的菜,他还是对这酒更感兴趣。待一杯饮尽正要再续时,明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莲步移动间沈怀慈注意到她外袍下露出了内里的墨绿长裙,上面金色的建木花纹一掠而过,明珈大胆地坐到了他腿上,搂住他脖子,吐气如兰:“这酒若是喝得太快,易醉。”
沈怀慈身子瞬间绷直,宽袖之下的拳头再度握紧,明珈见他不抗拒却极其紧张,更加大胆地将红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公子,竟然还打过耳洞?”
沈怀慈想推不能推,想骂不能骂,想打不能打,只能僵硬地解释着:“小时候......身体不好......”
“是么?”明珈脸色泛红,瞧见他这局促不安的样子,咯咯轻笑起来:“公子何故如此紧张,难不成......是处子?”
“你!”沈怀慈按住她肩头拉开两人距离,怒气已经在眉间蓄势待发,见他这副面如寒霜的样子,明珈非但不害怕,反而勾住他的脖子,再度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公子干嘛气呢?一切都是交易不是么?公子给我我想要的,我给公子你想要的。”
“你能给我什么?”沈怀慈冷冷道。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区区一个明家,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区区一个明家自然不行,”明珈的足尖蹭上他的小腿,一点点往上,沈怀慈下意识握住她脚腕阻止她再进一步,入手触感细腻,她竟然没穿袜子,外袍散开,裙边的建木花纹在烛光下灿烂如星,她轻声道:“神殿司命之职,如何?”
“你是神殿五位司命之一?”
“对呀。”明珈仰起头,“司命之位仅次殿主,不知这个位置,能不能实现风公子的愿望?”
沈怀慈立刻犹豫着是该制住她逼问洗罪池的所在,还是该继续同她周旋,余光一瞥,却见酒桌上一个红色的影子正在鬼祟地偷吃饭菜,他一摸袖袍,烛龙果然偷溜了出去。
楞神间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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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袖袍探了进去,摸索着他的肌肤,明珈的手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往上,直欲摸上他肩头,“公子是修士,来此要么是为了提升修为,要么是为了不老长生,单论这两点,我都可以帮公子做到,”她急不可待地摸上他的腰带,试着解开腰封,“只要公子陪我——”
“双修。”
沈怀慈再也忍不了,他恶心的胃部抽搐就要吐了,一股凶悍的灵力瞬间将明珈掀翻,岂料她早有准备,足尖点地将这股力量化于无形,一道结界瞬时落下,她眉眼带笑:“忘了告诉公子,我不是坐照,而是入神。”
沈怀慈猛地站起,脑海突然混沌一片,头晕眼花,恍惚间明珈的声音传来:“我说了,酒虽好,可喝得太快,易醉。”
他颓然坐回原位,明珈微笑着坐回他的大腿上,“这药非一般的药,公子还是别挣扎了。”
染着豆蔻的指尖从他的下巴一路滑落,路过喉结时轻轻一擦,见身下人身体颤动,她终于撕开娇柔的伪装,分出一缕神识探入他的识海,暧昧道:“我这个人,喜欢一起来。”
就在她想要凭着修为差异强行探入他的识海时,身后传来啪嗒轻响,她侧过头,却见地上躺着一条红色的长蛇。
细细一看,这东西生有五爪。
“烛龙!”明珈的酒瞬间醒了,她立马回头,这位风公子的眼神已经清明如水,下一秒,那她手腕已经被人捏住,硬生生捏断了。
“你不姓风!你是沈——”她的脖子被沈怀慈捏住,明心咒亮起,沈怀慈直视着她,冷冷道:“能助你们自由出入神殿各处的东西是什么?”
“......”明珈挣扎着,杏眼中满是震惊与怨恨,“你,休想——啊!”
沈怀慈掌底用了点力,无形的威压在房间内弥漫,空气像是紧绷的弓弦,凤眼亮如寒星:“那东西,是什么?”
明珈想要闭眼,想要抵御那股刺入她识海的力量,可在这个人面前,她那引以为傲的修为脆弱的像是薄冰一般,无数手开始抓挠着她的心脏,她嘶哑着说:“十方、十方令,是十方令!”
“这东西在哪儿?”沈怀慈伸出手:“给我。”
她垂落眼,目光向下,腰间露出一块青玉令牌,沈怀慈跟着往下看,伸手去拿,就在他移开目光,掌底略松的一瞬,明珈瞳孔一缩,嘴唇撅起吐出一枚暗器!
沈怀慈反应虽快,但这暗器轻松破开他的护体真气,眼见就要击上他胸口,金光一亮,这枚暗器转眼被反弹到了明珈的眉心。
“哎呦哎呦.....没想到这女人还在菜里面下药.......”烛龙晕晕乎乎地爬了起来:“别说,这菜还挺好吃的。”
她睁大了眼睛,毒气开始侵蚀肌肤,转瞬就爬满了脸,喃喃道:“太、太昊令——”
毒发只在一瞬,明珈顷刻间就断了气。沈怀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自作聪明。”
他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打开窗,星火流入,外面长街已经汇成一条长河,河水朝神殿的方向延伸,原本完整的白玉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大门,通往殿内,白玉长阶在门后延伸。入殿的人手中都捧着一盏灯,无数火星汇聚成河,他收起那枚十方令,加入这群求神庇佑的信徒中,踏着外城的灯火满天,走向那高耸巍峨的白玉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