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手串

作品:《换亲后,炮灰主母掀桌了

    叶蕙珠承认了裘玉莹的身份,又为沈家诞下第一个孙辈,虽然裘氏不喜是个女儿,可是沈仕楣却因此难得起了些愧疚之心。


    尤其是这一个月来他每次来叶府看望叶蕙珠的时候,看着她身着素衣含笑逗弄孩子,素日骄傲的眉眼淡了下去,周身萦绕着一股母性的慈爱,沈仕楣愈加心旌摇曳。


    叶蕙珠态度变软,沈仕楣自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他的前程和沈家的未来都还需要叶家提携,叶蕙珠同意他纳妾,他自然就该给叶蕙珠身为正式嫡妻的体面。


    每次来叶府时,只带着裘氏或沈家大嫂来,一次都没让裘玉莹在叶蕙珠面前出现过。


    哪怕叶蕙珠主动提起,沈仕楣也只是嘴角含笑,风轻云淡道:“不过一个妾室,不值得娘子如此挂念,我已让她在家好好学习为妾之道,待娘子归家,绝不让她忘了本分。”


    如此,叶蕙珠心底那股气终于顺过去,夫妻二人再次恢复和睦。


    叶蕙珠早产生女,陆怡珊爱惜女儿,硬是将她拘在家里,做了四十天的月子,沈家小女的满月宴也因此推迟十日。


    不过这并不妨碍今日宴会的热闹。


    此女外祖是礼部侍郎,外祖母是陆国公独女,爹爹和舅舅都是新科进士朝廷新贵,过个几年未必不会成为高官,甚至她还有个小姨和顾国公府沾着关系。


    这般天生的富贵命,谁会不来祝贺?


    阙流婉身为陆怡珊的好友,自与那些上赶着的人不同。


    她赶到叶府时,陆怡珊正被人拉着说话。


    她脸上带着微笑,嘴角却十分僵硬,眼里隐隐有几分嫌恶,因着今日的场合不好当众发脾气,只能兴致缺缺听对面之人不停讲话。


    余光瞥见阙流婉,陆怡珊眼前忽然一亮,冲着面前的人道:“实在不好意思,泾阳候夫人来了,我要先去迎迎她。”


    “婉儿,你终于来了!”


    “怎么,嫌我来得晚了?”


    “当然不是!”陆怡珊拉着阙流婉往里走了几步,待到远离方才那人视线范围,才撇了撇嘴。


    “你是知道我的,最是不喜欢被人巴结。今日却总有人上赶着求我办事,不是明里让我介绍先生,就是暗里求我提供官位。”


    “当真是气死我了!”


    阙流婉眸底划过一抹浅笑。


    陆怡珊身为陆国公府独女,金玉窝里长大的,就连泾阳侯府世子的求娶都能毫不犹豫拒绝,怎么可能因为旁人求了几句就如此生气。


    能叫她如此看不惯,只怕还是因为顾国公府。


    叶青漓是叶修恺不经陆怡珊同意就认下的义女,陆怡珊自然处处看不惯她。


    如今顾国公府那位大公子跟在太子手底下做事,虽无实职,却有实权。


    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没什么成就的进士,认来的义女却捡了个好姻缘,抱上太子这条大腿,只怕这才是让陆怡珊生气的主要原因!


    “嗨,这有什么好气的。”阙流婉只做不知真实原因,笑着安慰,“他们那些人不就那样!”


    “这也是蕙珠产女才给了他们来巴结的机会,否则平日里他们哪里见得到你的面?”


    一句话的功夫,陆怡珊脸色便和缓不少。


    “你说得也是。”


    两人说着,已走到前厅坐下,阙流婉拿出送给孩子的金项圈,上面镶满了奇珍玉石,富贵无极,叫人看着便爱不释手。


    阙流婉成功收获了陆怡珊一声嗔笑,“小孩子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破费了。”


    “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是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哪轮得到你来嫌弃。”


    她说着从下人手中接过项圈,亲手递到陆怡珊面前。


    陆怡珊笑着点头,抬手准备接下,目光却被阙流婉腕间的一串手串吸引。


    那是一条白玉手串,玉质一般,无水无种,甚至夹杂着许多细棉,这般品质对于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廉价。


    尤其和阙流婉手中镶满宝石的金项圈对比,更显的那玉佩暗淡无光。


    “婉儿,你怎么会带一块这样的手串……”


    “哦,你说这个啊,这可是我一个月前得到的好东西!”阙流婉不在乎陆怡珊眼底的嫌弃,拉着她细细说起来。


    “你不知道,我近些年很是容易头疼,找了很多大夫这毛病都不见好。你别看这手串不值几个钱,但是治头疼的效果厉害得很,我自戴上它起,终于睡了一个月的好觉!”


    阙流婉一边笑着一边拨弄了两下白玉手串,语气颇为畅快。


    坐在她对面的陆怡珊却没这么好的心情。


    只因她越看越觉得阙流婉手上的手串,叶修恺曾经好像也有一个。


    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她还待字闺中,是陆国公府独女,叶修恺则是寒窗苦读十几载的学子。她永远也忘不掉当时父亲邀请学子来家中,自己因好奇躲在角落偷偷观望,不慎掉进水中被他救上来的样子。当时他逆着光,声音清朗舒润,向她伸出的手上正戴着这样一串手串!


    如今这手串怎么会在婉儿手上?


    “娘,婉姨。”


    叶蕙珠抱着孩子走来,打断了陆怡珊的沉思。


    阙流婉看见她走过来,忙将一旁的项圈拿起来冲着她怀中婴儿笑道:“好孩子,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因阙流婉是陆怡珊关系最好的一个朋友,叶蕙珠对她也十分熟悉。


    她脸上带着笑,配合阙流婉给孩子戴上项圈,只是在注意到那手串时,不经意露出了和陆怡珊一样的困惑。


    “婉姨怎么戴这样一副手串?”


    阙流婉忙笑着将方才那番话又重复一遍。


    叶蕙珠听罢,目光却并未从那手串上移开,反而目不转睛盯着,忽然道:“这手串看着好生眼熟,我记得爹爹好像也有一个!”


    陆怡珊心头猛地一跳!


    阙流婉则半是惊讶半是欣喜道:“当真?”


    “那叶大人手中那串可有治头疼的效果?”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叶蕙珠摇摇头,只将这当做一个巧合。


    抱着孩子打算去往下一个客人处,阙流婉却忽然伸出手拉住她。


    “蕙珠,好孩子,我这头疼的毛病实在难熬,不如你让叶大人将他的那串手串拿出来给我看看,若一样有效,我便买下如何?”


    “这……”叶蕙珠犹豫地看向陆怡珊。


    阙流婉又拉了她一下,“好孩子,婉姨心疼你,你也心疼心疼婉姨啊!”


    “婉儿,老爷他是有一个手串不假,但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手串,并没有什么治头疼的功效。”


    陆怡珊上前解释,阙流婉却忽然话锋一转,黑起脸来。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若不愿意卖就算了,何必如此敷衍我?”


    她声音大得有些离谱,引得前厅四周好些客人看向此处。


    叶蕙珠愣在原地,不明白一向最是温柔娴静的婉姨怎么忽然跟个泼妇一样?


    陆怡珊眼底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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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几分不满。


    自己与阙流婉姐妹几十年,她还从来没这么大声与自己讲过话。如此喜怒无常,当着众人下她脸面,实在令人生厌。


    碍于两人几十年的交情,以及今日特殊的场合,陆怡珊压下心底浓浓不悦。


    “我没说不愿意卖给你,只是那手串是老爷十多年前佩戴的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他早丢在不知何处,哪里还能找得到?”


    陆怡珊僵硬赔笑,又冲叶蕙珠使了个眼色。


    “哦,对对,我也是幼时见爹爹戴过,这都多少年没看见过了,想来那东西早没了。”


    “你看连蕙珠也是如此说,而且一个手串,怎么会有这等奇效?”


    “明明就有!”


    “你和我说这么多,分明就是不愿意卖给我!”


    阙流婉不知为何,今日十分执拗,声音又大又激动,拉着母女两人争执不休。


    叶府的下人见事态不对,连忙跑去找了叶修恺。


    三人即将吵起来时,叶修恺终于到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陆怡珊解释,阙流婉便先冲上前,将手腕上的手串展示在众人面前,“听说叶大人也有个一样的手串,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那手串被阙流婉高高举起,距离叶修恺双目不过一尺。


    男人随意瞥了一眼,面色如常。


    “我没有这种手串,阙夫人听错了吧。”


    “是蕙珠亲口跟我说的,怎会有错?我最近头疼得厉害,一直靠着这手串入睡,听说叶大人也有一串,还请拿出来让我看一眼。”


    叶修恺微笑不变,“我没有。”


    “不可能!”


    “方才蕙珠和怡珊亲口承认的!”


    叶修恺再度否认,阙流婉的情绪也越发激动,她呼吸急促,一副不看到手串不罢休的架势,当真像是被头疼折磨已久的病人。


    前来叶府参宴的客人们注意到此处争吵不断,也陆陆续续围上前来。


    察觉越来越多人的目光落在此处,陆怡珊心底一沉,下意识觉得有什么正在脱离自己掌控。


    她脸色微沉,一直坚持的微笑也瞬间消失,冷眼望向人群中某处。


    “婉儿,今日叶府有喜事,你不要闹了!”


    一个和叶修恺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忽然走出来,拉住阙流婉的手腕,一脸不满看向她。


    又是这样!


    明明自己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与陆怡珊起争执时他却总站在对方身边!


    明知道自己头疼难眠,只是想要看一眼叶府不值钱的手串都不被允许。而陆怡珊只一个冷眼,这人便会主动为她扫平一切阻碍!


    多么可笑!


    阙流婉与泾阳侯四目相对,一个满眼悲凉,一个却只在意他人身侧的女人是否开心。


    “今日不是姐姐孩子的满月宴吗?这是闹得哪一出?”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靓丽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叶青漓正踱步而出,身后跟着顾国公府那位不怎么出席宴会的大公子。


    众人下意识为两人让路。


    阙流婉也收起心中悲意,挣开泾阳侯的手走到她跟前来。


    “好孩子,你快来帮我说说,你给我的手串是不是有治头疼的功效?”


    她再一次将手串高高举起,成色不算优秀的白玉手串在日光下竟泛起一阵珠光。


    叶青漓也被这光晃了眼,眼眶微红。


    “这手串是我亲生父亲留给我的,确实有治头疼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