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越澜再见越先生

作品:《亲手杀了魔头弟子后

    待拜师大典结束。


    越先生没有出现在这里,飞剑宗也没有其他奇怪的表现。


    司道给越澜留下了些礼物便准备离开。


    越澜却说:“司宗主,您能不能再留一日?”


    司道不明所以,她时间紧张,也不打算留下来的,拒绝还没说出口,越澜就道:“之前我跟您说过我家人被杀光了。”停顿片刻,他继续说:“仇人是之前被通缉的越先生。”


    这句话一出,司道要离开的想法便散了一半。


    越澜说:“司宗主且再等等,他会来这里。”过了会儿他又补充道:“对了,他和我同名同姓,也叫越澜。”


    司道:“为什么?”


    越澜没有再说原因,他知道司宗主会留下来。


    司道又留了一日,但对外却做出了离开的假象。


    她和席清搬到了越澜的住处。


    晚上休息的时候,席清和司道说话:“师尊,你觉得……”话说到一半,席清想起来他们现在还在越澜的地盘,便贴到司道耳侧,压低了声音说:“越澜为什么确定越先生一定会来?”


    两人同名同姓,又有血海深仇,说是羁绊极深也不为过。


    司道在床上坐着,席清就这么突然接近过来,气息落在她的耳畔脖颈,让她感觉很奇怪。


    她刚想躲开,席清已经坐正了,就好像刚才都是她的错觉。


    司道控制住自己想用手指揉揉耳垂的动作,轻声道:“明日就见分晓。”说罢她催促席清,“怎么还不去睡?”


    席清说:“在别人的地方,我总有些睡不着,所以想师尊陪我。”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可怜起来,司道不好说他,也不再赶他。


    席清见状得寸进尺,抱着自己的被褥就过来了,自顾自铺在地上,“我想在师尊屋里睡。”


    司道:“你都铺好了……”这是征求意见的态度?


    席清高兴道:“那师尊便是同意了。”


    灭了灯,席清和司道说着话,“师尊,我看到很多仙师都有道侣,你想要什么样的道侣啊?”


    司道:“没想过,应该不需要吧。”


    席清语气有些着急,“怎么能不需要呢?师尊!其他宗门的宗主可都有道侣了,我们道衍宗也不能落后!”


    司道疑惑,这是能用落后形容的?


    但她不想和弟子过多争论,“那我有了先告诉你。”


    席清闷闷地应道:“其实没有也不要紧。”


    司道在夜中轻牵唇角,也不知道弟子在想什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她也应道:“那便不要。”


    席清把自己埋到了枕头上,司道这么好说话干嘛?他不是想她不要道侣,只是想她的道侣不要是别人。


    可这话怎么说呢?他只是她的弟子,和司道说这种话又算什么呢?


    司道没听见弟子的回应,便当他是睡着了,自己也合上眸子,不再说话。


    次日,司道和席清变成飞剑宗弟子的模样跟在越澜身边。


    走到偏僻处,越先生果然出现了。司道和席清隐蔽在假山后边,暗中观察。


    越先生一脚踹在越澜腹部,“你这个废物竟也能拜入飞剑宗,真是让我惊讶啊!”说完这一句,越先生又打出一拳,这一次越澜却伸手接住了。


    越澜用力支撑着,眼神冷静,“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答应我的,该兑现了吧!”


    越先生推开越澜,“滚开!”


    越澜根本不是越先生的对手,瘫倒地上,手指紧握,语气却近乎哀求,“爹娘的遗骨在哪里?求你告诉我。”


    越先生讥笑起来,“那样的畜牲,也配为人父母吗?”


    他踩在越澜胸口,根本不低头看这个自己血缘关系上的至亲。


    越澜脸色难看,他双手用力,想移开对方踩在自己身上的脚,却没有效果。


    越澜说:“哥,你已经杀了他们,也报了仇,为什么不能口下留德?”


    听到这个称呼,越先生脸色变了,随后一脚踢开脚下人,“别和我攀亲戚,我没有亲人。”


    他俯身抓住越澜的下巴,“留你一命,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说罢,他用力甩开越澜的下巴,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


    越澜喃喃道:“我知道,所以我很听话。你能不能告诉我爹娘在哪里?”


    越先生松口道:“好啊。”


    越澜大喜,眼中的喜色刚涌上来,就听越先生道:“先朝我磕三个头,然后看我心情好不好,心情好就告诉你。”


    这话摆明了是在戏弄越澜,可越澜却说:“你是我哥,之前又为家里牺牲那样大,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说着,越澜就撑着跪了起来,毫不迟疑朝对方磕了三个头。


    然后他仰头看着越先生,越先生残忍地笑起来,“你刚才也说了是应该的,这次不算。”


    越澜继续。


    越先生觉得没趣,“我心情不好,不想告诉你。”


    越澜抓住越先生的脚,“哥这次来了这么久,是要在飞剑宗做什么?”


    越先生嗤笑,“才当了首席弟子,就拿起款儿来了,说给你也无妨,我要炼了这飞剑宗的弟子祭新生。”


    越澜紧张,“不要!不能这样!”他好不容易才再次有了家,宗主对他那么好,他就是个灾星……


    突然,越澜从情绪里拔出来,喊道:“司宗主!”


    越先生脸色一变,“司道在这儿?你不想知道那两个畜牲被埋到哪里了!”


    司道和席清一前一后挡住越先生的路。


    越先生咬牙切齿道:“竟还有你。”


    席清持剑严阵以待,“当然,我一向跟在师尊身边的。”


    司道没有拔剑,她画了阵法,只要困住越先生便可。


    司道施法是润物无声,等越先生察觉到时,他的脚已经不能动了。


    越先生当机立断,拔了剑就砍向脚下的阵法,他知道这是最快脱身的办法。但没等他的剑落下,阵法已经控制住他整个人不能动弹。


    越先生手里握着剑,却不能朝下一寸。


    司道从越先生身上翻找着,她的目的就是找到邪器,并彻底毁了它。所以没必要同越先生这样的人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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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蛇。


    翻过越先生全身,司道没有找到邪器,她问:“你把剑藏哪里了?”


    越先生并不在乎自己被司道抓住了,他目光怨毒地看越澜,“你们一家人还真像,卖我卖的上瘾了是吧?”


    越澜没法否认,事实如此。


    对于哥哥,越澜心里有愧疚,有仇恨,但事到如今,他不想让哥哥继续错下去了。


    哥哥做的事情,越澜知道一些,他说:“哥,迷途知返,收手吧。”


    越先生冷笑,“迷途?你们走的就是正道吗?再说,新生不在我这里,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诛魔阵一样会被破开。”


    司道想知道邪器的下落,没有其他的方法,还是得从越先生身上入手。


    昨日外边调查越澜身世的消息已经送回来了,司道说:“当初你父母让你代替汾郡城主之子落入敌军之手,不知你是如何逃脱的?”


    越先生笑:“司宗主不是没有不知道的事吗?怎么?没查到!”


    司道回想着她见到越先生后的所有场景,猜测越先生口中的主人应该就是救他教他功法的人,联想越先生对那人的尊敬,她故意说:“有些眉目了,知道是我身边的人。”


    话落,越先生果然紧张起来。


    司道清楚她猜对了。还是上次在祭坛那里,越先生无故说出那句“你灵力恢复了”让她有的这个猜想。


    知道她灵力不能用的人,除了魔族护法炽焰和席清,司道还没想到别人。但她其实没怎么隐瞒过自己灵力不能用这个情况,若是身边人,略用心些,发现也不是难事。


    司道轻笑一声,“你紧张什么,我和他的关系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紧张?”


    她还在套话,不愿错过越先生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但约先生当司道真的知道了,担心道:“你自己的弟子也是说杀就杀,何况你还杀过她……”


    司道脸色一白,她本来只是套话,而且她想过任何人,唯独不会怀疑越先生泄露出来的这个人。


    她调整着呼吸,慢慢说道:“不论是谁,做错了就得付出代价。”


    席清看出司道情绪不对,过去扶着她。


    这场景落在越先生眼里却格外不舒服,“你作为天下第一,却与弟子行这般之事。这世道,果然有实力做什么都可以!”


    席清眸光暗下来,他的手就要挪开,却被司道紧紧抓住。


    司道说:“自然是如此。”


    她知道越先生在骂什么,席清刚才因为越先生的叫骂差点把手缩回去。在她看来倒不必,反正她和席清之间清清白白,若只因别人一句话就变化反而是心虚。


    司道的左手皮肤光滑细嫩,不像右手因为执剑磨出了许多茧子,她的指腹就落在席清手背上,于她而言很正常的动作,却让席清忍耐起来。


    席清和司道很少有肢体接触,更别说这样一只柔荑搭在他手上。


    司道再看了越澜一眼,算是明白越先生来这里的目的,还真是只为了越澜来的。


    考虑到应该把人质留下,司道把越先生绑了起来,带着他回道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