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夏油be线(四)
作品:《【咒回】各种短篇if》 不知过了多久,无尽的眩晕感终于消散,只留下如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痛楚,折磨着他此刻脆弱的神经。
在他难受的这段时间里,海月遥始终未曾离开,期间还不知给他喂了些什么。总之,他现在已经好转许多。
“还难受吗?”她问。
她早已摘下冰冷的手套,轻柔地用手帕擦去他额角渗出来的细汗。
“你要关我多久?”夏油杰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他试着动了动手腕,却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知道。”
“不知道?”夏油杰重复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难道你要等到自己玩腻这场游戏才肯放我走?”
他侧首看向海月遥,眼睛弯成一弧新月,浓密的睫毛间隐约透出一抹深邃的紫色,宛如蝶翼上的美丽花纹。
“汪。”
他笑着说道,满是讽刺。
海月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后只是一言不发地垂下眼帘,微微低头,披散的黑发更衬得她面色苍白,宛如深夜中幽幽绽放的昙花。
莫名地,夏油杰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沮丧,但这大概是错觉,毕竟此刻处于不利境地的是他自己。
然而,他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明明被她欺骗,毫无尊严地被拴在这里,还被她卸掉下巴强行灌药。可当她只是微微低头,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时,他积攒的怒火就烟消云散了。
太不争气了,夏油杰。
你真的要变成她的狗吗?
他快被自己气笑了。
这样不行。他试图保持着最后一分怒气。
“抱歉,杰。”可海月遥却突然道歉,她低着头,继续说道,“我弄错药量了。”
她原本以为咒术师的身体素质更强,于是加大了剂量,却没想到加得太过,让夏油杰如此难受。看到他那么痛苦,她原本的怒意已荡然无存。
夏油杰心中立刻为她找到了开脱的理由:她不是故意的。可下一秒他又开始唾弃自己。
海月遥倾身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地说:“刚才……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杰。我并不希望你失败,不想关住你,也不想那样粗暴地对待你……”
啊……果然还是对她生不起气来……
夏油杰顺从地靠在她身上,却难以轻易说出原谅的话,只能低声道歉:“我也不该说那样的话……”
尽管处境糟糕,但他们却比之前深吻时更加靠近彼此,彻底放下心防。
脆弱,热忱,就像冬日里互相取暖的小兽,依偎在一起。
海月遥渐渐地收紧手臂,拥抱变得窒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们只能配合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起伏的胸膛和湿漉漉的吐息。
微妙的、隐秘的电流在皮肉下蔓延,从脚底传导到大脑,激起一阵阵酥麻,让他们更加沉浸在这个拥抱中。
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都不愿意去想,就这样呆在她的身边。
只想一直这样下去。
下一秒,夏油杰就挣脱了出来。他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总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然而,他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心底闪过那些扭曲的咒灵、了无生气的尸体,还有被他暂时安置的双胞胎……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背负的大义。
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但从关押的条件来看,他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锁链束缚着他,咒力被波纹抹除,药物让他感到乏力……既然客观条件不允许,他只能从主观对象入手。
这个抱着他的少女才是他逃离的关键。
“那么,小遥之后打算怎么对我呢?”
他轻声问道。
“大概还有两三天,高专就会发现异常,然后去调查那个村子。”海月遥松开手,克制地站起身,“但我不会帮你收拾残局,杰。你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我不会帮你掩盖。所以再过几天,你的判决应该就会下来。如果预测无误,应该是死刑。”
“高专那边,我不会透露你的行踪。理绘阿姨他们那里,我也会掩饰过去。”
“至于你提到的两个孩子……我会去找她们。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海月遥没有看向夏油杰,只是缓缓说出自己的打算。
可听着听着,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高专会以为他被通缉后正在叛逃,父母会认为他在上学,而双胞胎她们人微言轻……海月遥几乎抹除了他所有存在的痕迹,这说明她这次的囚禁并非一天两天……甚至,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把自己永远关在这里。
不行。
夏油杰挤出一丝笑容:“我不是问这个。”
等海月遥迟疑地看向他时,他才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想去洗手间、洗澡,或者是吃饭等其他情况,你该怎么办?小遥还得在高专上学吧?不能每天都来这里。”
因此,她必须给他更多的自由,至少要让他能自己生存下去。
然而,海月遥并没有如他所愿。
“嗯……别担心,我会每天都过来的。”
看来这个地方离高专很近。夏油杰冷静地分析着。小遥真是大胆,明知道他还会被高专通缉,却把他藏在高专旁边。
“至于上厕所或者洗澡,我会帮你的。”
“哈?!”本来还在分析的夏油杰一时间没控制住表情,“你要怎么帮我?”
“洗澡的话,男女不都是一样的吗?上厕所我会帮你扶着的。”
“——你要扶什么?!”
海月遥觉得夏油杰真是啰嗦,还能是哪里。她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口口。”
“啊……?”
“口口。”
还不明白?上过生物课就该懂了吧?她诧异地看向他,决定用更通俗易懂的说法。
“就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不,这更让人困惑了。
这时候,她还开这种玩笑?
夏油杰震惊得说不出话,嘴唇蠕动了几下,无言以对。
还不懂吗?杰难道是个笨蛋?
海月遥蹲下身,直接伸手往人中探去,却被夏油杰突然合拢的腿死死夹紧,不让她再前进半分。
“你要做什么?!”
“就是告诉你是哪里啊?”她疑惑地反问。
“不用!我知道了!真的不需要!”
知道还刚刚问她那么多次?
浪费嘴巴跟他说话。
海月遥腹诽。
夏油杰觉得,如果真的让她扶着,他宁愿现在去死。他试图说服这个自我中心的家伙:“我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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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嗯……小遥,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帮你……呃,洗澡,你会怎么想?”他实在说不出前一件事。
“无所谓。”
“啊?”
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海月遥心想,提高声音重复道:“我觉得无所谓。”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夏油杰的脸“噌”得红了,大片大片的红潮涌上俊秀的脸,他颤抖着嘴唇,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啊,杰脸红了。
海月遥视线下移。
啊,O|O变成o|o了。
注意到她的视线,夏油杰猛地弯下腰,全然不顾绷紧的铁圈勒得他呼吸困难。
让他去死吧,就现在。
他心生绝望。
“不要!”他咬牙切齿地拒绝。
海月遥觉得夏油杰实在是不会审时度势。而且现在这个姿势,难道他就不难受吗?她都看见他的脖子都勒出红痕了。
“杰,你现在是被我关着的。”
她提醒他,同时试图让他挺直腰板。
“我、不、要!”
夏油杰弯腰弯得更低。
“虽然我以前没做过,但我学得很快的。”海月遥试图说服他,“只要一两次,就会和你自己做没两样。”
那真是谢谢你啊,大、天、才!能不能把你的聪明脑瓜用到其他地方!!!
“绝、对、不、要!”
不要就不要嘛,犯得着勒自己吗?海月遥总觉得再说下去,他就得以死明志了。
“……好吧。”海月遥难得决定让步,毕竟这样还能省去不少麻烦,她本就懒得折腾,“我之后会调整一下锁链,你自己来吧。”
夏油杰长舒一口气,随即因被勒紧的脖子低咳起来。
看来这个也需要调一下。毕竟这里她准备得仓促,都还没有细致地改造过。海月遥一边治好他脖子上的伤,一边想到。
“那你现在要去吗?”她体贴地问。
“……你准备怎么做?”
“这个铁链我可以先卸下来,抓着另一端就行。”考虑到夏油杰那莫名其妙的羞耻心,她善解人意地补充一句,“不要紧,它足够长,我也不会偷看的。”
她牵着锁链的另一端……
这不就是遛狗吗?!
夏油杰完全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不用,真的,我现在挺好,就这样,你去忙,不用管我。”
快别跟他说话了!
“我现在没事啊?”海月遥不解地说。
不,你有事要做。
夏油杰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饿了,快饿死了,而且我好渴,感觉嗓子要冒烟了。”
“啊,这可怎么办?想喝水,想吃饭。”
他故作虚弱地靠在海月遥颈侧,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面无表情地念着台词。
等她看过来,他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拉长声音:
“怎么办,小遥……帮帮我吧……”
说着,他侧过头,在她侧颈轻啄一下。
海月遥呆愣地看着他,呆愣地应了一声“哦”,然后呆愣地捂着脖子走了出去。
啊……
这样的日子真没法过。
夏油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更加坚定了要逃出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