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高岭之花也要爸爸

    荨麻疹。


    邱嘉楠过敏了。医生开了一盒抗过敏药和一支止痒的药膏,叮嘱一番就让人走了。毕竟是社区医院,能做的实在有限。


    尤朗一颗心都挂在给孩子止痒上,在车上就给小孩吃了药,又涂了药膏。药膏能稍微止痒,抗过敏药却得大半个小时才能生效,回去的路上,邱嘉楠又是这里挠那里挠的。


    抗过敏药吃了会犯困,身上还没止痒,邱嘉楠就呵欠连连,回到家,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直接歪在尤朗身上睡了。


    尤朗不敢放他回房间,按照医生的说话,可能是螨虫、粉尘等导致的过敏,当即打电话给阿姨,让阿姨把这个房子全部打扫过,床单、被套、沙发套全都换。


    对,还有那条狗,尤朗叫了章信来,让他带狗去宠物医院体检。


    邱嘉楠睡了近两个小时醒来,感觉身上好多了,但还是有些隐隐的瘙痒感。尤朗检查了一番,有几处挠破了皮,并无大碍。


    “饿了没有?早上都没吃。”尤朗道,“不过医生说要忌口,叫阿姨给你煮点肉粥好不好?”


    邱嘉楠对忌口尚未有认知,只点了点头。


    肉也不能吃高蛋白的牛羊肉,只能吃猪肉。


    阿姨用砂锅熬了碎肉粥,放了点青菜末,味道很淡,医生叮嘱的,饮食要清淡。


    可是在这清淡的肉粥之外,分明是阿姨给尤朗准备的三菜一汤,邱嘉楠咽了下口水,勺子不自觉地往盘中的虾球伸去。


    “海鲜不能吃。”


    邱嘉楠抬起头,不说话,可眼里很是委屈,像只在外流浪了很久的小猫,看到一个给它喂食的人,便要缠着人家,想让人家带它回家里,可是又不敢跟太上,只得远远的,用视线依依不舍地缠着。过了一会儿,邱嘉楠收回勺子,埋头舀起了粥。


    尤朗心里叹气,知道小孩不好过,便叮嘱阿姨:“以后不用另外做饭了,我和他吃一样的。”


    “好的,尤董。”


    抗过敏药是一天一颗,医生说先吃完这一盒。邱嘉楠数了一下,十二颗药,也就是至少十二天,他都只能“清淡饮食”。


    颜丹琳对好友的遭遇大为同情,当即豪爽地表示:“放学了我请你喝奶茶。”


    “奶茶也不能喝。”邱嘉楠吞咽了下口水,现在但凡一点有味道的东西都能让他垂涎。


    “也不是很要紧嘛,喝一口也可以啊!”颜丹琳看出男生的心思,放学之后直接跑去学校斜对面的奶茶店买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在瑟瑟的寒风中递给了邱嘉楠。


    邱嘉楠很犹豫:“真的可以喝吗?”


    “一口应该没有关系吧。”


    邱嘉楠想了很久,突然笑笑点头,然后对着吸管一顿猛吸。


    喝之前想的是只喝一小口,可是奶茶一触到舌头,邱嘉楠完全不受控制,吸了满满一嘴。


    颜丹琳看他吞咽困难的样子,“嘻嘻”地笑:“剩下的归我了。”


    好容易喝掉,邱嘉楠还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甜甜的:“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吃过甜食了。”


    “邱少爷!”


    邱嘉楠一回头,是司机探头喊他了,他跟颜丹琳说了再见,跑车上去了。


    喝了奶茶的邱嘉楠格外开心,没太注意别的,过了十来分钟才猛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去哪里?”


    司机边开车边回答:“邱少爷,章助理说直接送你到公司见尤董。”


    “哦。”邱嘉楠放了心,他和尤朗的关系日渐亲密,这种从学校接到公司的操作也不是第一回了,见怪不怪。


    邱嘉楠到了公司,背着小书包轻车熟路地往尤朗办公室走,也不敲门,直接进去了:“爸爸。”


    尤朗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不悦地盯着小孩:“过来。”


    嗯?为什么爸爸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做错什么了吗?邱嘉楠惴惴不安的,走到了办公桌后面。尤朗轻抬眼皮,问:“你做了什么?”


    邱嘉楠一头雾水:“没有。”


    “说谎?”


    更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了,邱嘉楠撅起嘴,皱起鼻子,像被冤枉了却无处反驳似的:“没有啊!”尾音轻轻一拉,虚弱地飘在半空中。


    尤朗认定小孩是故意瞒骗他,有点生气:“想挨打是不是?”


    小脸皱得更厉害了,但邱嘉楠只会摇头。


    尤朗没有那么多耐心,直问:“你是不是喝了奶茶?”


    邱嘉楠一怔,来不及反应,章信已敲门进来了:“尤董,两位经理到会议室了。”


    “跟他们说,我就来。”


    “好的。”


    在他们对话的当儿,邱嘉楠脑子里迅速闪过整件事的经过,一定是司机看见了他喝奶茶,告诉了章信,让爸爸知道了,才会要把他送到公司来,可是他等在校门口的时候分明没看见司机的车啊,司机是什么时候看见的?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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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奶茶太兴奋根本就没注意司机?


    章信已经出去了,尤朗接着问小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不能喝奶茶。”语气里已没有了最初的疑惑,只有认命一般的无力感和若有若无的委屈。


    “刚刚不说是想骗我?”


    “不是!”这个要反驳,邱嘉楠很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奶茶,我以为······”


    “以为我不知道,所以就不用告诉我?”


    这回不说话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尤朗拿过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往上调了几度:“裤子脱了!”


    邱嘉楠顿时警铃大作,爸爸要打他了,可是章信哥哥不是说有人在等着开会了吗?这都快五点半了,不会让人一直等着吧?


    “磨蹭什么?现在叫不动你了是不是?”


    才两秒钟就被训斥了,邱嘉楠委屈巴巴地放下书包,褪下外面的西装裤。天气太冷,里头还有一条厚厚的保暖裤。邱嘉楠觉得有些羞,不敢看爸爸,不情不愿地把保暖裤也往下扯了。


    尤朗没有说话,邱嘉楠就知道没有完,连小内裤也不敢留,全脱光了,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上身穿得厚,屋里又暖和,尤朗不担心冻着他,指指墙角:“去跪着,跪到我回来为止。”


    邱嘉楠第一次被罚跪,很有些不解,也不乐意,水汪汪的眼睛恳求地看着尤朗,但是尤朗没理会他,拿上文件就要出去:“现在不跪,就等我回来跪到晚上。”


    邱嘉楠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弯腰抓着裤子,半步半步地挪去墙角跪了。


    尤朗看了下小孩的背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膝盖被两层裤子厚厚地包裹着,并不非常疼痛,可是,邱嘉楠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爸爸非常不喜欢自己一样,跟罚跪比起来,被爸爸按在膝头打屁股反倒显得温柔。现在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这里,面对着死沉沉的墙角,无助感异常强烈,好像尤朗将自己丢弃在此,再不会回来。


    邱嘉楠被自己的感受伤到了,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十分伤心,不知怎么的又想岔了,觉得他不是爸爸亲生的,爸爸不过是高兴了才像哄小狗一样哄哄他,要是不高兴,是可以随时丢掉的。


    眼泪“啪嗒啪嗒”打湿了小脸,邱嘉楠越来越控制不住,竟小声地哭起来,心想连章信哥哥都不来看自己,肯定是不想管他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