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宇智波佐助疯了。


    除了木叶从佐助叛逃的结果和漩涡鸣人的证词中得出了这个结果。


    音忍村的忍者也如此认为。


    这个惨遭灭族之难的最后幸存者，终于被苦难与折磨压垮。


    你看呐，宇智波佐助又在和虚假的“朋友”对话了。


    那个冷酷无情的少年甚至会露出一抹温情的笑意。


    只是配着一片虚无的身侧，让这幅场景变得有些诡异与恐怖。


    “那个，佐助大人，我们到了。”音忍村的忍者提醒道。


    非常给面子的，大蛇丸在蛇窟口欢迎宇智波佐助的到来。


    “我可是期待已久了呢，佐助君。”


    大蛇丸舔舔嘴角，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那此刻已得到证实。


    虽然宇智波已被木叶公告灭族，甚至还有宇智波鼬背锅，但和志村团藏仍有合作的大蛇丸知道那一族只是失踪的内情。


    大蛇丸有个猜想，失踪的宇智波已经达成了另一种生命形态的存续。


    如同木叶崩溃计划中出现的“宇智波清和”，如同此时此刻宇智波佐助肩膀上的虚影。


    包括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的方式，光明正大地利用了木叶结界的漏洞，也充满了宇智波清和的影子。


    不过，按照木叶刚死了火影的混乱程度，就算有人注意到了这点，估计也没空深究。


    大蛇丸很期待，除了宇智波佐助的躯体，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


    烈日当空，火辣辣的太阳下，就连四季繁茂的常青树都蔫嗒嗒地飘下落叶。


    “叮——


    波洛咖啡厅的门被推开。


    榎本梓从手里的工作中抬起头，灿烂温和的笑容正在嘴边，“欢迎光临。”


    走进来一对穿着现代休闲装却不掩古朴气息的男女。


    男人留着棕色的短发，细框眼镜半遮住含笑的棕色双眸，他带着阳光般温柔的气质，和煦而又清浅。


    “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女声清凌凌的，就像她的外表一样具有攻击性，本该是朗月风清的隽秀长相，却因为一双略微上挑的纯黑眼眸而带来一股无端的绮丽。


    单从长相上来看，像是对容貌出色的情侣。


    但以榎本梓多年吃瓜的直觉来看，这两人之间一点火花都没有。


    蓝染惣右介没有回答宇智波清和的问题，他挥手和服务员打了招呼，非常熟悉地拿起吧台上的菜单，点了几份招牌甜品之后又加了杯咖啡。


    “你喝什么？”


    宇智波清和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无语自己事儿多的上级，“这个招牌红茶吧，我不喝咖啡。”


    蓝染惣右介笑容依旧，“就先这样吧。”


    然后领着宇智波清和坐到了最里面的卡座。


    他还是没解释为什么选择这里作为谈话地点，反而说起另一件事，“你知道阿尔塔纳吗？”


    阿尔塔纳，流动于大地之间的能源，星球的生命力，也被称为“龙脉”。


    虚拟宇宙的星球一生都在追逐积攒阿尔塔纳，只有积蓄足够的能量，才能穿越那面墙，到达真实的世界。


    但这种能量积累需要经历太过漫长的演化，大多数星球意志都会选择“剧本”的捷径。


    刻意演化出具有冲突与矛盾的世界观，繁衍出对立而又统一的种族与派系，引导战争，创造遗憾，谱写史诗，以获取上级世界的青睐与力量。


    观众越是投入感情，相信这样的世界存在，那星球便越是接近真实。


    至于生活其中的生灵，他们并不在星球需要考虑的范围内。


    因为星球只在乎世界的存亡，更广大的格局。


    和整个世界相比，身处其中的个体怎么都显得狭隘。


    但那并不代表生灵们的意志毫无意义。


    “愿望”也会反过来影响阿尔塔纳。


    宇智波清和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到嘴边，“我知道，就像地球的盖亚和阿赖耶识。”


    盖亚只在乎星球的存续，阿赖耶识却守护着人类的兴盛。


    虽然他们两个大多数时候都在对抗打架，但也不是没有一致对外的时候。


    当然有时候也不仅是人类，生灵的意志汇聚成流，冲刷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在这里。”蓝染惣右介似笑非笑，他没有碰点心，甚至把眼前装着精致蛋糕的盘子向宇智波清和的方向推了一点。


    “在这里？！！”宇智波清和有些震惊地抬眸，随后很快了然。


    “也对，确实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


    离主角最近的地方，案发地的常客。


    星球意志在拖着整个世界的生灵在扭曲的时间里螺旋上升，而阿尔塔纳诞生的意志却不一定与他统一战线。


    “这家咖啡馆的甜品真心不错，虽然你不喝咖啡，也可以多来坐坐。”


    蓝染惣右介贴心地建议，在榎本梓经过的时候。


    宇智波清和非常不优雅地啧了一声，突然想起他们最初的交易。


    “编辑部的本源回避法则可不好操作，那个忍界的坐标在我面前只会成为乱码。”


    “那是对于正式工的行为规范，怎么样，机会可只有一次，你很难找到第二个这么压榨的组长，会给实习生委以重任了。”


    “啧，你想要得到什么？”


    “嘘，必要的时候，来成为我的白手套吧。”


    -


    “明白了。”宇智波清和轻轻敲击茶杯杯壁，“我会遵守承诺。”


    蓝染惣右介知道她来自外宇宙，也知道那个种族本质上站在编辑部的对立面。


    为她这个“卧底”遮掩，甚至提前支付代价。


    宇智波清和只能隐约察觉到蓝染所图必然不小。


    她轻笑一声，总有人因为这张脸而对她的道德底线产生些错误的幻想。


    不过是一道尚未成形的意识，杀了就杀了。


    虫本来就是以虚拟宇宙为食的存在。


    她与帮助虚拟世界破茧的编辑部从来站在对立的位置上。


    -


    蓝染惣右介倒是闲情逸致，还有空和她演完整场戏。


    “怎么样，我就说今天不会让你失望。”


    宇智波清和捏着纸巾优雅擦嘴，“确实如此，或许我会成为这里的常客。”


    为了观测阿尔塔纳的流动，就算她不能亲自到场，也得经常派开眼了的宇智波，借助他们的右眼监视这里。


    不知道这么浓度下的黑衣组织气息，会不会治好雪莉的组织雷达。


    他们一齐推门离开，就像是一对刻意错峰探店的好友，与下班放学的人潮擦肩而过。


    江户川柯南背着书包往二楼的毛利侦探社走，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位女性。


    宇智波新一家里的大小姐？


    她怎么会来这里。


    -


    宇智波新一成了波洛咖啡的常客，还有常驻东京的宇智波猫猫一二三只。


    如果不是族长的命令，宇智波真奈甚至准备买下这里当作组织据点。


    对此，五星名侦探江户川柯南评价道，“从警惕到麻木，只需要二十一天。”


    第一天发现自己和宇智波新一同路的柯南还能饶有兴致地刺探情报。


    第二十一天和对方同路的江户川柯南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那家伙走进波洛，点一份双倍糖的甜品再加一壶红茶，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偶尔还有一看就是一家人的其他宇智波一起。


    江户川柯南知道宇智波新一热衷波洛的原因，是他一位非常尊敬的长辈曾经在此打卡。


    柯南至今都还记得宇智波新一眼里真诚的爱戴与狂热。


    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宇智波会社不是个黑手党组织，而是个邪恶的教会。


    不过，今天他又有兴趣和宇智波新一坐一桌了。


    “柯南，你今天不回家吃饭？”宇智波新一略带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小学生。


    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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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摇摇头，“小兰姐姐为了备战一场空手道比赛，最近都在加训，刚好今天毛利大叔也被约出去了。”


    虽然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就会去阿笠博士家蹭饭了，但这不是有情报需要打听嘛。


    他偶然从赤井秀一那里知道组织里有一位红眼睛的异能力者，经过灰原哀的佐证，确认那位未知代号的Boss亲信的姓氏很可能就是宇智波。


    他们一族的长相还算有辨识度，平时和宇智波新一坐一桌的人打眼一看就是一家人。


    宇智波新一听完立刻懂了，“所以你只能自己解决晚饭。”


    “是啊。”柯南可爱的娃娃音和榎本梓说好自己想吃的东西，又不经意地提起宇智波新一的家人，“说起来，突然发现宇智波同学一直都是在外面饭店吃饭哎，你家人也好忙啊。”


    宇智波新一瞥他一眼，“因为父亲母亲都有自己愿意奉献终身的信念，而且我也早就到了可以独立思考的年纪，哪怕看起来还是小学生，但已经初步寻到了自己的方向。”


    “哎！！”柯南惊讶，虽然早就知道宇智波新一早熟，但这种话还是令人吃惊，他瞬间露出好奇的表情，“真的吗？可以说说吗，我的意思是，因为宇智波同学总是表现出对任何事情的游刃有余，真的很好奇你会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宇智波新一咽下小蛋糕，稍微清清嗓子，神色前所未有的郑重与严肃，“我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无论是对世界，对社会，对家族，我想尽可能地做出贡献，守护我所珍视的一切。”


    江户川柯南有些语塞，说实话他觉得宇智波新一的思想有些过于偏执了，而且这个理想也太过宽泛，既没有定下职业，也没有明确目标。


    但宇智波新一的郑重又让他说不出质疑，只能干巴巴地捧场，“啊，很棒啊，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好人。”


    “噗——”


    两道笑声几乎同时响起，只是一道略微隐忍，一道就直白的多。


    如果说安室透的笑声是隐含着对国家未来的期盼，大筒木舍人就纯碎是听懂内涵之后的鼓励。


    背着光从门口走进来的少年顶着一头耀眼的白毛，即使走进室内也没有摘下纯黑的墨镜，显得有几分不好惹。


    但动作和语气却十分温和。


    “那你可要好好加油了啊。”舍人走过来摸摸宇智波新一的头。


    “舍人哥！好久不见了。”宇智波新一开心地打招呼。


    江户川柯南则默默把这个白发的新角色放进自己的宇智波图鉴里，“宇智波哥哥好，我是新一君的同学，我叫江户川柯南。”


    宇智波新一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刚刚还叫我宇智波君来着，突然叫这么亲热鬼都知道肯定有问题。


    大筒木舍人有些诧异地笑笑，“柯南你好，不过我虽然是新一的哥哥，但我叫大筒木舍人。”


    “呀，”柯南摸摸脑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大筒木哥哥好。”


    大筒木舍人似乎只是顺路来接宇智波新一回家，他并没有点餐，坐在宇智波新一对面的座位上，寒暄几句之后就掏出手机。


    江户川柯南从他的手指动作推理应该是和网友聊天，结合大筒木舍人大概高中生的年纪来看较为合理。


    只是大筒木舍人并没有穿校服，是因为刚转学来吗，还是因为他其实是个不良，柯南看着那头白发不禁猜测。


    大筒木和宇智波才不管江户川的疑惑，两人很快就携手离开。


    路上，大筒木舍人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宇智波新一交流。


    此时此刻，他们不是兄友弟恭的亲戚，而是一个忍者与另一个忍者，一个战士与另一个战士。


    “新一君的直觉很准，波洛的异象确实已经超过阈值，相关情报已汇报给族长大人。”


    “好的，辛苦你专门跑一趟了，舍人哥。”


    “如果情况属实，最近族长大人可能就要下达撤离指令了，如果有需要告别的人，请抓紧时间。”


    “嗯，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