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反派魔头心尖宠5
作品:《六零之拐了大佬怀了崽儿》 第120章反派魔头心尖宠5
程简泊幽深的目光看着她。
月下,她的笑脸无一丝勉强,看向他时,笑得眼睛弯起来,眼中带着爱的光芒。
而且刚才开门时,她脸上一瞬间的惊喜不似做假,晚归的担心和埋怨也不像假的。
她似乎真的将他当成亲近的人,当成家人,担心他,等待他。
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对他好起来。
梦里她的绝情还历历在目。
梦外她的热情又热烈似火,一时间让程简泊心乱如麻,生性爱生疑的他,在她脸上寻不到半点应付,全是亲近之意。
堂屋门开着,屋子里有暖暖的灯光,昏黄暖暖的光线照在院面的石板地面上。
这对他来说是无与伦比的诱惑,对于一个从小失去的家的人,家对他来说,是极其向往的,是渴望的。
望着面前热情地邀请他进屋的少女。
最终,他目光柔和下来,梦境终究是梦,就算它再逼真,再像真的,它也不是真的。
程简泊站在院中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从袖子里小心地取出今天在铸铁铺做了两个时辰的工钱。
两个时辰要一时不刻地砸铁,铁铺的炉火烤人,他的汗流了干,干了流,晚饭也没吃,砸得整条手臂都麻了,没有知觉了,才赚了二十铜钱。
如今的江县能赚钱的生意都被垄断了,赚钱不易,他年纪小才十三岁,这活计还是因为苏力夫跟铁铺老板认识,铁铺老板见他是武馆的学徒,力气较大人家才肯收,否则,两个时辰二十铜钱也不是谁想赚就能赚到的。
他将攥紧叠好的铜钱递给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反应。
他不是没有从外面拿东西回来给她,去年,前年,十来岁的他冒险进入深山,好不容易抓到只野鸡,抓只野免,他自己舍不得吃,只吃些山里野果,也要将野鸡和野兔抱在衣服里带回来,只为给何家人尝尝野味儿,谁知何雪樱却嫌弃地丢出去。
程简泊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将自己辛苦从深山里带出来,一路捂在怀里拿回家的野物,用脚踢了出去,何雪樱从来不屑于他的东西,眼神厌恶极了。
就像沾了脏东西一样。
从此,他再也没有带回东西来了,那种厌恶他的眼神,他永远都记得。
他甚至暗暗告诉自己,不再有第二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但没想到现在他又……
他又忍不住将自己晚上没吃
饭赚的血汗钱拿了出来
他甚至已经做好她突然变脸嫌脏地将他的铜板全都扔出去的准备。
那双幽暗的不信任的目光紧盯着她。
“……这是我在铸铁铺做了两个时辰工赚的二十文给你……给家里买些吃食。”他正处在变声期声音沙哑低沉他看着她轻轻地说。
就算家里柜子钥匙何雪樱管着但家里米缸都空了一直没补想也知道家里没有进项了就没钱买吃的难怪她急得哭所以程简泊才到处找工做他不怕累哪怕再累一点他也能忍她能不哭不闹天天这样对他笑他也愿意做工他怕的是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厌恶用厌恶的眼神嫌弃的动作对他哪怕给她钱估计她也嫌脏……
但程简泊想象中的变脸没有发生。
何雪樱心道这怎么可能发生呢?
要知道这时候饭都快吃不上了有人肯给钱那是菩萨啊!
老百姓现在多难赚钱在外头一个铜板都不会有人白白给你程简泊这大魔头竟然将自己两个时辰的工不吃饭才赚到区区二十铜板都交到她手上。
铜板上还有汗水是少年魔头紧张时手心攥出来的汗水。
当真是血汗钱呐!
她怎么会变脸呢怎么可能不要呢!
她立即伸手捏着帕子接了过来惊喜地出声道:“天呢二十铜板这么多钱?够家里四个人吃喝一天呢!简泊你两个时辰就赚到这么多你可真棒!”
二十铜板不多但重要的是铜板吗?不!是这魔头愿意掏钱了!
掏钱说明什么?说明她拉拢有效啊!
她正在降低他的仇恨值!他不恨她了!还愿意养她!天呢这是多么大的转变多大的跨越多大的进步不枉她这两天无微不至地招呼他拉拢他感化他。
付出总算有回报了。
何雪樱喜气洋洋地将钱郑重地用帕子包好放进袖子里又扯出一条白色帕子笑盈盈地夸赞他毫不吝啬柔声道:“……简泊你才十三岁就能赚钱养家了!何文马上十二岁什么事都不懂他跟你比差远了从小爹就说你长大有出息说你金鳞不是池中物那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爹说得真真的对你看你现在就能赚钱还交家用已经是咱家里头的顶梁柱了。”
赚了二十铜板何雪樱将他夸成朵花一样一个劲儿赞个不停然后将他拉到晒了一下午的水槽边里面
的水是温的她催促他:“快洗洗手和脸我们进堂屋吃饭晚上饿坏了吧今天做了好吃的……”
何雪樱热情极了笑得舒展看着他时唇角就没下来过眼睛里都有小星星也不嫌弃他身上有铁灰脏兮兮的更不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儿。
在旁边一直殷勤地帮他舀水。
这是给他舀水吗?这是抱大腿啊!不不能说抱大腿应该说培养人才!
在古代人才也是急缺的主公最愁的是什么愁手下无人啊!
何雪樱今天去药铺的时候打发何文去虎头帮找他大哥何文去了一趟无功而返何大勇不在帮派内说是去了帮派码头跟人上了船也不知道上船干什么去了。
上船了!完了那就没办法了!出海了上哪儿找人去。
何雪樱心里也急如果何大勇不死对现在的何家来说他是第一层保护伞至少在江县乱之前何家还能相安无事但何大勇死了的话
那家里一切就只能压在程简泊身上。
何雪樱是无能为力的她又不会武功。
可程简泊才十三岁还是个少年虽然习武但总也不保险何雪樱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除了培养程简泊把他培养厉害一点儿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虽然何永福不在了但至少程简泊与何家还有那么一份单薄的养育的恩情在若培养好他对何家对她都有帮助!
关键是这是个魔头!培养魔头……何雪樱总感觉自己在培养敌人似的。
像在走钢丝但找不到更好的人只能劝自己程简泊没有黑化没有黑化的仇人还是仇人吗?
她不知道但少年魔头竟然出人意料的知恩图报!这是何雪樱没想到的!
相处这两日何雪樱观察他对他越看越满意如今再见他将自己辛苦赚的二十个铜板放到她手里时有那么一瞬间何雪樱是开心的心里高兴她的笑容也是发自肺腑毫不作假。
因为这个魔头他不黑化的时候竟然是个不吝啬有担当有责任心懂得付出的人。
这可是个大惊喜这比一个无情无意翻脸无情阴险狡诈的仇人要好得多!
只要她好好维系两人之间的关系让仇恨值降下来重新建立两人间的亲密关系家人关系信任关系并且阻止他接触魔教这些改变人性使人变态的魔器魔功。
如果能一直维持目前这样的心性那么少年魔头还是值得培养的!
靠不上何大
勇,那就只能靠魔头了!
她一咬牙,就这么定了!
乱世里,找个魔头辅助他成长,成长起来后再反哺保护何家,保护自己,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程简泊见何雪樱一边在他身边,笑盈盈地看着他洗脸,她还轻柔地给他递过香胰,让他好好洗洗。
笑眯眯的目光让人感觉特别亲切,暖心,程简泊幽暗的眼神放出一丝亮光。
看她对自己笑,内心一阵热乎乎的,像被温水泡过一样。
他忍不住用水泼脸,想清醒一点,一顿扑腾地将头脸和手洗完。
何雪樱还特别主动地,亲亲热热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她想尽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毕竟何大勇不出意外就要死了,她要趁着何大勇死前,尽量在这魔头面前刷足好感,让他哪怕知道何大勇死了,也不会对她生出疑心来。
书里何雪樱以前定下过规矩,所以程简泊不肯主动进堂屋,她得捏着帕子拉着他,将他一路带到堂屋他才肯进。
少年心性,曾经的屈辱记得一清二楚,倔强得很。
何雪樱边拉着他往堂屋走,边摸了摸他身上的麻布衫,口中道:“……泊郎,身上的衣服也旧了些,等过两日我去布铺裁些布让衣坊给你做两套衣衫穿。
程简泊迈着的步子顿了下,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何永福给的旧衣,习武费衣衫,他再怎么省着穿,也没有几件囫囵的。
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自然好受,但嘴里却闷声道:“不用,衣衫还能穿,不用费钱买。
何雪樱笑眯眯地说:“那怎么行?
“……出门在外得体体面面的,你可是未来的武者呢!她一路将他拉进了堂屋。
按说这时候两个小的应该收拾收拾睡觉了,但堂屋摆着一桌子菜呢!全是好吃的,他们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虽然何雪樱一人盛了一碗让他们吃了,但一碗哪够啊,心思全在外面桌子上摆的盘子里了。
程简泊一回来,何文和何小姜就嗖地从屋出冲出来。
何文还不满地对着程简泊大吼道:“姓程的!你怎么才回来!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不回来二姐就不让我们吃饭,害得我和妹妹饿了一晚上肚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摆什么谱?练个武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还让我们等你!可恶至极!
程简泊还没出声,何雪樱已经听着火冒三丈,直接抽出了旁边柜子上的鸡毛掸子满屋追着何文打,她骂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什么姓程的?这是你简泊哥!你魔头哥!真是活腻
歪了!
“看看你这一脸没家教的样子,还说别人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你简泊哥晚上没吃饭一直在外面做工,赚了钱回来就交给我,这才回来晚了,你呢?你在摆什么谱!天天白吃白喝的人是你,以为姓何就了不起了?还会骂人了,我看你才可恶至极!你再敢这么对简泊说话,你就给我出去!”
被何雪樱撵着打了两下,尤其还是在程简泊面前,何文委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作为在孩子堆里说一不二的孩子王,他委屈,他不服!哪怕是从小带着他的二姐,他也委屈,他也不服!
他梗着脖子道:“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出去,我是何家的男丁,这房子有我的一份,我凭什么出去!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你们才是外姓人!”
何雪樱呵地一声气笑了:“好啊!我们明天就搬走,出去租房子住,你就自己光杆在这里住吧!这房子都是你的,行吧?”
何文见二姐说的真的一样,他终于憋起嘴,一个半大小子竟然呜呜咽咽哭起来了。
何雪樱本来对何家两小的就没什么感情,谁穿过来会对原身的弟弟妹妹情深似海?要不是她这个身份限制,这世道也不好,她也不会留下来。
现在不用她照顾了,那更好呢!她才懒得管。
何文一哭,何小姜也跟着哭,小孩子过来抱着何雪樱憋着嘴呜哇:“不走,二姐,哥哥……”
最后是看程简泊在旁边手足无措,他从来没见过何雪樱维护过他,竟然还为了他打起何文,这让他心里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何文以前没少欺负他,但何雪樱一次都没管过,甚至欺负完他,她还奖励何文好吃的,夸赞何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为了自己打骂何文……
何雪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敲打了何文,让他以后聪明点,好对魔头放尊重点,别她在前方努力挽回魔头仇恨值,他在后面一直追加仇恨值……
另一方面也是做给程简泊看的,让他清楚看到她的改变。
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不断维护他,赞美他,体贴他,都是为了覆盖书中何雪樱曾经的的恶,用美好盖住恶行,盖到他再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何雪樱,那就成功了。
这个覆盖的过程得一点点扭转,得有个过程。
她半生气半演戏,直到程简泊为何文说情,支支吾吾道:“……别打架,怪我,是我回来晚了,害你们也没吃饭。”
他以前无论什么时候回来何雪樱根本不管,也不理,所以他没想到她们会不吃饭等着他。
程简泊一开口求情,何雪
樱立马用眼尾看了他一眼,当即给他面子地甩了下帕子,声音缓和一些,对着何文道:“好了,都大小伙子了,还哭鼻子,难不难看!你也在书塾学过两年书,就没听夫子说过吗?待小人不难于严,而难于不恶!你想想你那么欺负人家,人家简泊却能包容你,不憎恨你,还替你求情,心胸多宽广,人品多好!相比之下,你呢?你人是小,难道就真是个小人?
何文被二姐这么一紧一松地骂了一顿,终于虎着脸抽着鼻子不哭了,最后一抹泪,还回了一句:“我才不是小人!
“好,你不是小人,那以后就要做个君子,行了,别哭了,桌上这么一桌子菜还等着我们吃呢,赶紧坐下来吃饭吧。
教训了一通后,也就罢了,都是小孩子,他们懂什么?对这种半大孩子也不能一直训,特别容易叛逆,何雪樱只得转移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桌上好吃的上面。
果然好用,见到好吃的何文很快抹干眼泪,跑到桌前凳子上坐下来。
何雪樱将抱她腿的何小姜也抱到了她哥旁边的凳子上。
然后回头笑脸相迎地将程简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边递给他递子边跟他解释道:“……我们去年在黑莲教那儿领的太岁还记得吗?它变颜色了,我就让何文去黑莲教换银子,换了三十两,现在家里银钱还算充裕,发了笔小财,我就买了些肉和菜做了一桌好吃的,咱们四个人庆祝一下。
说完她对两个小的道:“今天桌上的吃的,随便吃,都吃完了别剩下,好,敞开肚皮吃吧。
何文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程简泊,还不忘飞快地从里面将另一个鸡腿挟到自己碗里。
可怜何雪樱身边的何小姜小姑娘人矮手短,够不着,一直急得扯着二姐,何雪樱只好哄小孩一样在里面挑了嫩的几块鸡肉挟给她,让她慢慢啃。
桌子上何雪樱整治了八道菜,她买了只鸡,炖了道大盘鸡,油足足的,看着就香。
做了家常的木耳炒鸡蛋、红烧茄子,肉丝炒蒜苔,红烧肉。
还去了熟食铺买了卤好的猪头肉,切好装进盘里。
又炖了两个猪蹄,顿得烂烂糯糯的
买了些小鱼,炸了盘酥鱼,还有一道鱼汤,她买的小鱼,反复油煎后熬成奶白色的汤汁,将鱼肉里的脂肪熬出来,再加点切好的小青葱和盐,这样就已经很鲜美了。
何文有了好吃的,自然就将之前和二姐的不愉快给忘记了,吃得起劲,嚼得飞快。
二姐做的红烧肉甜甜的,入口即化,香得要死,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吃了一块又一块。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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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除了自己吃,一直在旁边用公筷时不时地给程简泊碗里挟菜,挟红烧肉,炸鱼,红烧茄子,这都是油多,较香的菜。
程简泊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他也就比何文大两岁,他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食物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文就很能吃了,程简泊更能吃,一开始他还拘束,放不开,只吃自己碗里的米饭,不敢挟菜,直到何雪樱帮他挟,越挟越多,他见她是真给她吃的,这才不作声地埋头苦吃。
一时间,在堂屋桌子上暖色的油灯下,桌子四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少女和孩童,正奋力的往嘴里扒着饭,一大锅米饭,一碗又一碗。
好吃所有人的都说不出话了,专心恰饭,在何雪樱的生命里,这不过是有了银子后随意做了一餐吃的,拉拢几个人罢了,把大家聚在一起表示我们都是自己人。
人很简单,衣食住行只要满足了,就有好感。
可对程简泊而言不同,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疲累不堪的他回到何家,迎接他的是何雪樱盈盈的笑脸,在那间正屋正堂,在那一盏暖色油灯下,一屋大小四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那不是简单的一餐饭,那是他人生希望的开始,就像灰暗的天空突然照进一束光,像奇迹一样。
何文跟比赛似的,恨不得将桌子上碗盘里的汤汁都划拉到自己碗里,泡米饭吃。
何文不知道二姐厨艺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了,肚子都撑起来他也不肯放筷子。
何雪樱见吃得差不多,她心里开始谋算起来。
目光移向程简泊,然后扯着袖子用公筷优雅地给他挟了一块猪蹄肉,跟他温声细语地商量着道:“泊郎……”
程简泊立即停下筷子看向她。
只见她笑面如花地望着他,捏着帕子温柔地抬了下他握筷子的手:“继续吃啊,愣着做什么,我的说的事儿你听着便是。”
她轻声慢语地跟他商量道:“泊郎……你看今日咱们家里得了三十两银子,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今儿个就有不少人打听银钱的事,还绕着路打量着咱家,家里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何文还小,小姜就更不提了,小短腿跑都跑不快,大哥又在帮派里混,整日不见影儿,不提他也罢,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寻思着,人得影儿,树得名儿,咱家又不是只有大哥能撑场子唬人,还有你呢,你可是武馆里头的人!”
“与其让别人惦记这点银子,不如明儿个我再整治一桌子菜,泊郎你请你武馆里关系不错的学徒,把他们请到咱家来,三两个不嫌少,七、八个不嫌多,一是感谢他们这些年在武馆对你的照顾,二也是给那些街坊邻居看看,咱家是有人的!
没有人保护,何雪樱不得不自己谋划着。
她记得这本书作者清楚地写着,何大勇是在何雪樱将程简泊卖出去后第三天死了的。
没有细致描写,只记得一句,何大勇的尸体下午被帮派的人抬到何家,何雪樱痛哭,并着重描写了何雪樱后悔的心理,她确实后悔将程简泊卖了,她卖了人后,大哥也死了,何家一下子就没人了。
只剩下她和年幼未长成的弟弟妹妹,一家弱幼孤立无援。
何雪樱掐着手指算着时间,就是明天。
明天何大勇会被人抬回来,书里的情节写了抬尸体回来的是虎头帮的人,见到了院子里的何雪樱,一身素白衣衫,一时惊为天人,加上何大勇已死。
何家无人,何雪樱就被帮里几个人看上了,打上了主意,三天两头来何家调戏纠缠,要不是原书何雪樱有几分机灵,手里又有些银子,带着弟弟妹妹当机立断地跑去求助镖局的人,最后跟着镖离开了江县。
下场恐怕也极惨,那些帮派的人可并不想娶她,只想玩玩她,一旦被那些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何雪樱清楚知道这一情节,这次程简泊虽然没被卖掉,但他到底年轻轻,就算武馆的人,个头也刚比她高一点儿,和帮派那些无赖比,他还嫩。
而且对方有四五人!
程简泊双拳也难敌四手。
何雪樱想来想去,她打起了武馆其它学徒的主意。
无论古今,人们都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的。
见何家无人了,帮派的小喽啰才敢欺辱上门。
如果明天过来时,他们见到的是一院子少年武者,帮派的小喽啰自然不敢像书中一样招惹何家人。
何雪樱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借势!
狐假虎威。
装也要装出一种何家有的是朋友,有的是人,跟武馆的人关系好的不得了,有靠山的样子。
所以何雪樱轻言软语地说了半天,找各种理由跟他商量,最后终于磨得十三岁少年答应了。
何雪樱的目的也达到了,吃完饭后,程简泊则默不作声地将桌子收拾好,盘碗都给刷好了才去洗漱睡觉。
一点儿都没用何雪樱动手。
何雪樱赶了两个小的洗漱睡觉去,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对程简泊的印象就更好了,以前看书的时候讨厌他讨厌得不了。
现在看来,这魔头没黑化的时候还真的蛮好的!又勤快,又有眼力见,还知道赚钱上交,多么好的男孩子啊!
这一夜和魔头关系缓和,不但何雪樱睡得好,连程简泊睡得也沉,好在这次没有再做噩梦,一夜到天明。
早上何雪樱犯懒,凑合着做了春饼和肉芝血菇汤,程简泊吃完去了武馆。
也是赶巧,武馆里和他关系较好的几个平民学徒都在,他想起何雪樱昨晚跟他商量的事,于是开口邀请几人打完拳中午到家里吃饭。
有免费的饭菜吃,几人自然一口应下,这年头,请吃饭的都是菩萨!几人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
何雪樱吃完饭就揪着想跑出去玩何文,带着何小姜一同去了菜场,买了各种肉菜后,让两个小的提一部分,她拎一部分,这行为耽误了何文出去玩,何文不高兴。
何雪樱才不管呢,这个家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愿意关照他们就不错了,半大小子还想当甩手掌柜呢?
想得美,以后家务他都得参与,爹都没了,谁惯他呢!真当自己是大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雪樱根本不惯着他。
将东西拿回院子,何雪樱指使何文去买米酒,给了他一些铜板,还能剩两枚铜板,就给他当跑腿,何文这才高兴起来,拉着妹妹何小姜,一溜烟跑了。
何雪樱回了房间换了件衣服,她无意间看到窗台的那截炭一样黑色臂粗木,一抹红色一晃而过。
她想起昨日她往木头里塞了些菌种。
于是扣上对襟扣子后,她走过去将窗台的仙松腐木拿起来。
只见其中一头她塞了菌种的黑色腐木上,竟然鼓起了十几个小的血红色,圆圆的!
远远一看,就像一截黑色炭木的一头出血了一般!
这种黑色和血色的色彩,浓烈到仿佛这截木头有了诡异的生命一样。
何雪樱差点以为木头真的出血了。
直到她捏了捏那血珠才发现,不是血,是菇头,是买的那个菌种,松玉血菇的菇头,它一夜之间长出来了!
鼓出了一个个血红色的蘑菇头。
何雪樱先是惊讶,确定后又想了想,想到什么主意,一下子惊喜起来。
仙松腐木,就是一种仙松腐烂的木头。
但书里给的这截木头品质相当好,不是一般的腐木,这仙松腐木又轻又软,就算烂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