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一脸崇拜。


    “对呀,就贺王带来的老爷爷!”


    雁声堂紫竹亭。


    天已经黑了,湖面也黑漆漆的,只有亭子四角的灯笼被寒风吹着摆来摆去。


    裴贺背着手一动不动的站在亭子里。


    裴朔走进。


    “今日多谢四弟!”


    裴贺听到裴朔的声音,立刻转过身。


    “她没事吧?”


    裴朔听到这里,脸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冷。


    “贺王,她是本王的奉仪,请你注意言辞!”


    裴贺像没听到裴朔的警告一般。


    上前一步继续问“她没事吧?”


    裴朔一拳打过去,裴贺的脸上便多了一道伤口。


    裴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握住拳头,打到了裴朔的眼角。


    两人就在这朦朦胧胧的亭子里扭打起来。


    站在湖边的赵福,王太医,张卿,无一人上前劝解。


    张卿道“的确该打!”


    赵福和王太医一起转头问“谁?”


    张卿道“你们主子!”


    赵福道“你家主子也不遑多让。”


    张卿又道“他可不是我的主子,我不过是欠他一个人情。”


    王太医一脸好奇的盯着张卿脸看。


    张卿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你想干什么?”


    王太医笑嘻嘻道“江湖传言,从未有人见过鬼手张卿的脸,听你的声音,不过二十,这脸竟有六十多。”


    张卿朝后退了几步“王麻子,你离我远点!”


    王太医听到这称谓,瞬间脸绿了,赵福扑哧笑出声。


    王太医原来有个绰号叫王麻子,因为他满脸麻子,后来跟了裴朔,便再无人这么叫了。


    那边裴朔和裴贺已经打得身上都是土,脸上也挂了不少彩,衣裳也烂了。


    裴贺道“你既然护不好她,那便交给我,我来护她!”


    裴朔啐一口,唾沫里都是血沫子。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她顾娇娘只能是我裴朔的。”


    裴朔回到雁声堂,王太医看着他一身伤,啧啧不停。


    暗十和暗十一看着王太医给裴朔上金疮药。


    “查的怎么样了?”


    暗十一杵了杵暗十,让他说。


    暗十道“沈侧妃送花,应该是被人利用了,至于她叫走府里的太医,应该只是太紧张小郡主。”


    裴朔看二人一脸的紧张,便知还有事未禀告。


    “继续说!”


    暗十给了暗十一一个眼神,意思轮到他了。


    暗十一两眼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壮烈样子。


    “王妃给顾奉仪送生辰礼,还让人带去一张纸条。”


    裴朔的手一顿,眼神冷意渐增。


    “写了什么?”


    暗十一声音越来越低“花不错,多闻闻!”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大家都战战兢兢的。


    王太医看着裴朔的脸最后结满了冰碴子。


    他立刻收拾药箱,转身往外走,其他人看他要走,也赶紧告退。


    赵福是最后走的,他临关上门前,忍不住说了一句。


    “爷,奉仪不一定真那么做了!”


    一杯滚烫的热茶狠狠砸向门,赵福快速关上门,差一点,那茶水就到了他脸上。


    屋子里只剩下了裴朔,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最后蜡烛也燃尽了,屋子里黑漆漆的。


    外面没人敢进去。


    他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打开门。


    传出一道命令。


    “沈侧妃禁足半年,期间不许见小郡主!”


    这道命令很快传遍各个院子。


    王妃听了,拿起剪子剪断了盆栽的分叉。


    “看来,王爷还是念着她生了小郡主呀!只不


    过苦了顾奉仪,白白疼了这么一场!”


    周妈妈递上浇水的壶。


    “可惜了,多么好的机会,竟让沈侧妃逃过一劫,那顾奉仪也是个狠人,真能下得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