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我只是太爱你了》 盛晚静静看着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内心毫无波澜。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事实上,盛晚也从没想过对薛谭隐瞒两人相识之前的故事。
因为薛谭已经猜到过了。
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很简单的,他对她一见钟情了,所以想方设法勾引她,然后她也对他一见钟情了,最后两人顺利谈恋爱。
盛晚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严厉的完美主义者,因为不满意儿子生下来就病弱的身躯,所以加倍要求他在别的事情上做到最完美。在父亲与老管家的严格要求下,拖着残败躯体的盛晚每天被迫学习各种乐器、绘画、马术等所谓的“上流社会必备艺能”,只为了能够稍微减少一点那个那个男人扔给自己的冷眼和拳头。
尽管身体状况差到没办法来到学校上课,盛晚依旧需要每天苦学到凌晨以保持名列前茅的成绩,几乎无法喘息的生活是为了在父亲手下博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盛晚永远无法忘记他第一次见到薛谭的那一天。
天空是阴沉沉的,风也像是生病了似的拖着沉重的双腿撞在他身上。带着口罩的盛晚跟在老管家身后,费力挪动着双脚前往z市一高的校长办公室。
两个老男人在封闭的、昏暗的屋子里谈话,安静坐在一旁的盛晚昏昏欲睡,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自己好不容易能够出来一趟,天空的颜色还是那么难看,简直是在和自己作对。
每个人,所有的事物都讨厌盛晚,看不惯盛晚,总是打着“偶然”的名号和他对着干。
“少爷!”老管家突然拔高音量,原本就像只公鸭的声音更加难听了,“还请您在外面待一会吧。”
虽然不知道他们又要谈论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身为当事人的盛晚丝毫没有探究的欲望,他称得上是乖巧地起身离开这里,来到办公楼下方的长椅上坐着。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加上这里也不是教学楼,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小广场就像此时的天空一样了无生趣。
盛晚抬头仰望天,试图灰蒙蒙的色彩里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哪怕是更加灰暗的乌云。
然而什么都没有。
盛晚忽然反应过来,无论是在空无一人的地面还是黯淡无光的的天际,他始终是突兀的、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他不再像个傻子一样仰着头看天空,说不上失望地收回目光,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向前方——
看向前方走过来的女孩。
她穿着蓝白色校服外套和黑色的校服长裤,手上似乎捧着什么东西,正双目灼灼地认真盯着它瞧。
从盛晚的角度看过去,四周一切都是暗沉沉的,只有女孩那双因为过于兴奋而明亮得好似吸走了世间所有光芒的眼睛在闪烁着。
她在看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来上课?
盛晚忍不住好奇。
女孩忽然抬头望过来,两个人视线骤然交汇,他们都愣了一下。
盛晚速度很慢地眨了眨眼,下一秒——
她展露笑颜,蓬勃的生机随着嘴角弧度的上扬逐渐逸散开来,汹涌地占据盛晚全部的视线。天地间的灰暗被擦去,因为她一步一步有目的性地朝自己走过来而明亮起来。
盛晚撑着下巴的手不自觉落下,扑通扑通的声音突然不顾一切冲破自己的耳膜,他以为是女孩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直到一片轻巧的树叶落在自己掌心,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被他轻视了的心跳声。
“上面有只蜘蛛。”
她轻快的声音如此轻易地盖过了他心脏的剧烈鼓动。
盛晚本应该害怕地扔掉躲藏着一只虫子的脏兮兮树叶,然而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晒干了的泥像,一动不能动,连带着灵魂都只会静悄悄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
“没有办法带进教室,你找个机会放生了吧。”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轻快的脚步让人很容易怀疑她的喜悦来源于刚刚认真看了那么久的树叶——不,应该是蜘蛛。
盛晚捧着树叶的手一点点收缩,却又在收紧的一刹那猛地松开,他忽然不受控制一般站起身,脱口而出:“你自己也能放生的吧!”
女孩闻言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如实说:“如果不给你,我是不会放生的。”她又笑了一下,“所以谢谢你了。”
盛晚猛地睁大眼睛,想要捂住响个不停的胸口又腾不出手,急得满脸通红,笨拙地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曾想女孩只是摇摇头,“不是,我是说谢谢你出现在这里。”
薛谭摇摇头:“我不想知道你和盛晚的故事,不用告诉我。”
万晨霜可不管薛谭想不想知道,他今天非得把薛谭留下来,直接说:“那天薛阿姨让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一起回家,正好看到了盛晚从z市一高出来然后上了一辆豪车。”他也是刚刚看见盛晚转头看薛谭时的侧脸,才想起来那天的惊鸿一瞥。
“哦。”薛谭把奶茶吸光,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满不在乎:“他以前跟我一个学校的。”她还记得盛晚说过他也是z市一高的学生,只不过因为身体不好不怎么来上学。
男孩视线在薛谭和盛晚之间转了两圈,无法理解:“所以说你们两个以前就认识?那你干嘛还和孟文霖谈恋爱。”
如果让薛谭找出身边唯一一个不喜欢孟文霖的人,那一定非万晨霜莫属。大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孟文霖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在女朋友的便宜弟弟上栽跟头。
“哈?”像是不能理解男孩莫名其妙的话,薛谭强调:“我们从前不认识,其次,就算认识我也会和孟文霖谈恋爱,因为我喜欢他。”
盛晚捏着纸袋的手猛地用力,心爱的人在身边直言自己对另一个男生的喜爱,这种事情换做谁恐怕都不会好受。他不愿意在外面让薛谭丢脸,压下心中的醋意,只乖巧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垂眸,视线落在包装袋里薛谭亲自为自己挑选的毛衣,盛晚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甜蜜的暖意,又自我调节好了。
孟文霖已经和谭谭分手了,现在他才是谭谭的男朋友。
而一旁的万晨霜却因为薛谭对于孟文霖的维护不自觉怔愣。
他讨厌孟文霖,常常毫不掩饰地在薛谭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于那个骚男人的恶意,印象里每一次薛谭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孟文霖身边,为了孟文霖反驳他,甚至斥责他。
尽管万晨露总是说薛谭这个人看上去冷心冷清的谁也不在乎,可是万晨霜却无比清楚,她其实是个很护短的人。无论是薛韵还是孟文霖,都能够在外人面前得到薛谭毫不犹豫的偏爱。
每每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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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内心的除了因为薛谭偏向别人而产生的怨恨外,还有那一点隐秘的羡慕。他其实一直都很羡慕能够被薛谭保护着的孟文霖。
毕竟男人这一生,只要能得到心爱女人毫无保留的偏爱,就已经死而无憾了。
突如其来的失落占据万晨霜全部心绪,他忽然没有了从前处处想要和薛谭作对的想法了,只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幼稚又可笑。包括想尽方法留住薛谭,留住她又能怎样呢?反正能够被薛谭选择的永远也不是自己。
万晨霜站起身,整个人像是被雨浇了满头的花儿一样,蔫蔫的没有一丝生命力,活像个百八十岁的老人。
“神经兮兮。”薛谭嫌弃地撇了一眼男孩清瘦挺拔的背影,没有管他。
晚上回到家后,薛谭立刻直直砸进沙发里,堆积的玩偶因为震动落在她身上,将她埋了个严实。
盛晚好笑地走过去为女孩拿走盖在头上那只奇形怪状的玩偶,中间是黑色的毛茸茸的球,上下左右各长着长长的耳朵,是谭谭最喜欢抱的那个。他忍不住看向墙角桌子上堆满的玩偶,那些都是他自己做的,可惜并不得谭谭喜爱。
丝丝缕缕的忌恨爬上心头,盛晚闭上眼睛深呼吸两口气,才努力压制住想要扯碎这只玩偶的冲动。
怀着隐隐的比较,他起身想要用躲在墙角的黑猫玩偶代替手上这只,然而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质问:“你干嘛?”
薛谭今天累坏了,烦躁地拿起一只玩偶砸在盛晚背上,“把卡萝萝还给我!”卡萝萝是那只玩偶的名字,薛谭只会给非常喜爱的玩偶起名字——因为玩偶太多,每个都起一个的话她也记不住。
盛晚脚步一顿,转身来脸上已经带上歉意,“对不起谭谭,我就是有一点吃醋嘛......”
薛谭站在沙发上抢过玩偶,她比盛晚还要高了一个头,直接一跳双腿缠住他的腰,然后用力扯少男英俊的脸,“你好烦啊啊啊你到底爱不爱我!”
盛晚赶紧搂住女孩的腰防止她掉下去,脖子下意识往后仰艰难地想要说话,却被女孩一下子捂住嘴。
薛谭与盛晚贴紧额头,两个人离得很近,她恶狠狠看着他:“我今天又是买衣服又是陪你逛街的,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歇歇,而你!你这个!贱男人!竟然还敢找事!知不知道我很累?啊?”
盛晚赶紧点头。
薛谭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大力之下盛晚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拍出来了。
“知道我累还拿卡萝萝惹我生气?你这种一点都不知道体谅我的......根本不叫爱!”她改为双手揪住盛晚的耳朵猛摇,盛晚被她晃得站不住身子,连连后退坐在桌子上。
终于解放了双唇的盛晚刚想开口解释,下一秒就被薛谭一巴掌打蒙了。
薛谭是真是很生气,她以为盛晚好得会给自己捏捏肩,揉揉腿,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吃莫名其妙的醋。在他心里,他自己的感受远比她要重要得多。
想到这里,薛谭忍不住委屈:“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要欺骗我的感情!不爱我可以直说啊,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盛晚,我从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恶毒的男人,这么长时间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啊?”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极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