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疼。”


    薇安娜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德拉科将她拉入自己的房间,反手狠狠关上了门,发出“砰”的一记重响。


    女孩被吓的一缩肩膀,颤抖的看着突然发火的德拉科。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比她高了不少,因此,哪怕他此时低着头,薇安娜也能看到他咬紧着的牙关,像是在极力平复自己躁郁起来的糟糕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喘着气,将抓着女孩的手缓缓松开。


    他怅然若失的、看着被自己握在手里那——逐渐泛起青紫的纤细手腕。


    粗重的呼吸瞬间凝住,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对不起……”他喃喃道。“我失控了,疼不疼?一定很疼吧,薇薇……”


    他有些神经质的低声呢喃着,背部不自觉的弓起,想把不正常的自己藏起来。


    他怎么会……做出伤害薇安娜的事?


    但他刚刚看到薇安娜端着盘子,心甘情愿做着下人该做的事的那一瞬间——不满和心碎如同开裂的木制横梁般,轰然决堤。


    ——将他死死压在沉重的屋檐下,锋利突起的木刺从四面八方涌来,决绝的扎入他的身体,碾碎他所有自以为是的幼稚想法。


    不管他愿不愿意,薇安娜依旧会被权势掌控。


    她就是被父亲抓在手里的一个筹码,也将以这副柔弱的姿态出现在圣族的利益桌上。


    “没事的,哥哥。”


    女孩毫不在意的抱住危险又不对劲的他,抚过他的后背。


    “薇薇已经不痛了。”


    她的语调又轻又柔,像是在寒冬里盖在身上的绒被。


    “一点都不痛。”她撒着拙劣的谎,安慰被情绪逼迫的、近乎发狂的少年。


    德拉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紧紧的搂住身前的女孩。


    他的双腿在心脏的剧烈抽疼下逐渐失力,靠着墙缓缓滑落在地,连带着女孩也躺倒在他的身上。


    身下是冰凉坚硬的地板,怀中是温暖柔软的——他还想抱一辈子的姑娘。


    “发生什么事了?”薇安娜靠紧德拉科的身体,双手环在他悬于墙角夹缝处的腰上。


    “和爸爸吵架了吗?”


    德拉科安静的垂头抱着她。


    良久,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少年的手从薇安娜的后腰处一寸一寸的上移,摩挲着滑过她的后颈,撩过她耳边的金发。


    修长的手指缠绕上柔顺的发丝,抵在她的脑后。


    德拉科神色不明的看着女孩露出来的半截白皙莹润的耳朵,突然支起身子,鬼迷心窍般含住了她的耳垂。


    “哼……”


    薇安娜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颤着身子嘤咛出声。


    少年置若罔闻,他将身上的女孩贴紧自己,铂金色的发丝和她垂落在身侧的金发缠绵交织,钻入脖颈和衣领间的短发挠的薇安娜阵阵发痒。


    耳垂被舔舐的透出诱人的绯红色泽,女孩蔚蓝的眸子里泛起潋滟水光。


    她的唇半张着,细弱的手指紧紧揪着德拉科背后的衬衣布料。


    腰不受控制的发软,终于无力的瘫倒在他身上。


    “哥哥……不要。”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德拉科眸色暗沉,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薇安娜身后的发丝。


    “明天下午三点,换好礼服去庄园的大会议厅。”德拉科的声音平静的如同不曾泛起浪花的海面。


    “这是父亲的命令。”


    【系统提示:德拉科·马尔福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10】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在薇安娜看不见的地方,浅灰色的眸子里满是狠戾。


    “但如果谁敢对你有想法——做了逾矩的事、或者说了轻薄的话。”


    “就回来告诉我。”


    *


    虽然名为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会议,实际上,在初步筛选后,能进入会议厅的家族代表并不满这么多。


    比如说隆巴顿家族和韦斯莱家族,甚至都没有收到邀请函。


    更何况,就算给他们寄去信件,最后也只会是被丢掉的命运。


    大多陪同家主来的家族成员和其他女眷一起在马尔福庄园的后院里聊天闲逛,而薇安娜则在主屋的衣帽间里挑选礼服和配饰。


    她准备了很多浅色系的礼服,但犹豫再三,还是选了一条纯黑的哥特收腰长裙。


    毕竟除去某些类似于斯拉格霍恩家族的中立派,今天的会议堪称食死徒聚会。


    薇安娜虽然心里有底,但也不想太过特立独行。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当薇安娜端着茶具走入会议厅的大门后,明里暗里的打量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马尔福家的小姐又怎样?


    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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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权势顶峰的人眼里,不过还是筹码——或轻或重罢了。


    薇安娜在前世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她目不斜视的朝会议厅里的众位家主行礼。


    在沉默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会议厅里,她用最周到的礼仪,招待选择与家族站在同一立场的“贵客”。


    “普威特家族最错误的——就是家里出了个非要叛变给韦斯莱的女儿。”


    左侧长桌中上部的位置上传来男性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响,但在安静的会议厅里十分清晰。


    她记得,那是帕金森家主的声音。


    薇安娜是从主位上的茶杯开始依次往其右手边斟起的。欧式长桌上的排位一般面门为上,以右为尊,交叉排列。


    光是听帕金森家主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应该坐在左侧第四、五位。


    这代表所在家族威望隐隐排在今日到场的第十名上下。


    那剩下的呢?


    她低头斟着茶,看着红棕色的茶汤倒在昂贵的白瓷杯里冲出层层波纹。


    “马尔福家主真是有够奢侈。”


    清冷的少年音在耳边响起。


    薇安娜顿了下——她此时所在的位置是右一。


    卢修斯笑了一声,拖长音调的贵族腔于主位上响起。


    “可我记得您居住的玫瑰庄园里,布置的是一点都不差。”


    身边少年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托起薇安娜举在半空的茶壶底部。


    他动作轻柔的从她手中接过茶具,反手牵起她的手。


    “那些东西吗?事实上,它们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仅次于主位的——诺特家族史上最年轻的少年家主于话间起身,开叉的燕尾礼服在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下人的活,就该下人去做。”


    他牵着她的手,将穿着黑色长裙的金发女孩安置在了他原本的位子上。


    政治场上手段狠厉,不知沾染了多少巫师鲜血的诺特家主,此时却自然而然的弯着腰——将面前刚倒好茶的白瓷杯递给安静坐着的女孩。


    卢修斯若有所思的瞥过低头注视着女孩发顶的西奥多。


    “诺特家主,看来您与小女的关系不错?”


    他试探性的问道。


    西奥多抬起头,漠然看向让女孩前来斟茶的马尔福家主。黑色的半长发垂落肩膀,湛蓝的眼底仿若冰川。


    “我原以为,这件事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