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的荣城，异常冷寂。


    霓虹在湿冷的空气里变得迷离，像是一幕幕文艺电影的画面。


    苏燕回被周京年裹成一个粽子，手套、帽子俱全。


    周京年开车，前后都有保镖车辆跟随。


    苏燕回望着往城外走的路，同行的车辆越来越少。


    “去哪里？”


    周京年抬了抬下巴，朝着正前方。


    “老婆，别急。”


    苏燕回舒舒服服地往椅背里靠了靠，嘀咕道：“要是咩咩突然醒了要找我们，你跟他解释。”


    周京年听着“我们”二字，痛痛快快地答应：“当然是我来。放心吧，我们咩咩很懂事，一定会一觉到天亮。”


    苏燕回：“……”


    听起来，的确是挺懂事的。


    傍晚时雪停过几小时，现在却又开始零星飘落。


    越往郊区，沿路绿植上覆盖的雪就越厚。


    “咩咩好像很怕冷，也没有对下雪很感兴趣。”


    苏燕回几次抱着咩咩到窗口看风景时，小手手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隔空触探玻璃，似乎是在探查温度。


    这两天温度低，小崽崽都会极力阻止他靠得太近。


    等绿灯时，周京年握住苏燕回的手：“你呢？你喜欢下雪天吗？”


    苏燕回出门就戴着麂皮的手套，现在手已经捂得很暖。“荣城又不怎么下雪，物以稀为贵，我当然喜欢。”


    红灯闪烁而过，周京年松开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笑着说：“那今晚岂不是很浪漫？”


    苏燕回往外看去。


    白色的雪花打在车窗玻璃上，黑漆漆的夜幕，晕染的黄色路灯光芒。


    苏燕回想，也就一点点吧。


    -


    三辆车先后抵达一处郊外的园区。


    苏燕回看到有人在接应，忍不住压低声音：“你搞什么？来这里做非法买卖？”


    园区里面有一些散落的照明灯，像是无人打理的花园草坪一般。


    周京年挺稳车子，先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一股子寒风钻入车内。


    在这里等候的Eric，撑着黑色的大伞走上前：“周先生，苏先生，晚上好。”


    苏燕回下车，“你好。”


    他被周京年用力压了下头顶的帽子，还检查一番手套。


    两人站得极近，苏燕回低声说：“你别冷着自己。”


    周京年揽住他的肩，笑着在他耳边道：“我火气重着呢。”


    他从Eric手中接过大伞，撑着人一步一步踩着雪往前走。


    苏燕回不知道去哪，只静静地观察周围。


    这一处，像是高尔夫球场的果岭，大片的草地微微起伏。


    连同鞋底的触感，也像是非常繁密茂盛的草皮。


    四周很空旷，灯光却规律地排布，因此不会给人造成一种黑魆魆的恐惧感。


    随后，苏燕回的脚步蓦地定住。


    黑蓝色的夜空下，平整光洁的白色雪地上，一架钢琴静默地伫立。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把相得益彰的琴凳。


    像是从草地下生长出来的物体，既违和突兀又有种怪异的自然。


    苏燕回默然地凝望。


    周京年搭在他后肩的手，微微地抬了抬，向后示意。


    两人身后的不远处，Eric同样停步。


    他转身走近后面的保镖，提醒对方留在原地即可。


    周京年悄然地注视身旁人的反应，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


    苏燕回遥遥地望着熟悉又陌生的钢琴，琴键一定冰冷刺骨吧。


    他的嗓音低得近乎于要消弭于夜风之中。


    “你的浪漫约会，就是带我来看钢琴？”


    周京年手臂用力把人往怀里带，幽深的黑眸紧紧地盯着钢琴，薄唇贴在他的耳畔，温柔地道：“老婆，你说要销毁钢琴。我想了很久，不如由我们一起动手怎么样？”


    苏燕回深深地呼出浊气，在冷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


    随后，他语气悠远轻柔地说出一段属于少年苏燕回的剖白。


    “弹钢琴给他们看的时候，总想突然暴起，像是精神病发作一样，挨个咬死他们……”


    “想把钢琴从窗口丢下去，想拆了它毁了它，但是我不敢……”


    “我想半夜趁他们睡着，把家里的一切东西都砸了，等着看第二天他们脸上精彩的反应，可是我也不敢……”


    苏家是苏燕回的一块沉痛的伤疤。


    他可以不需要承前启后，不需要缘由，仅仅只是说起那段时光，他就整个人变得灰败，眼泪就会慢慢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周京年垂首，亲吻他的眼角：“现在你可以做到以前没做到的事情。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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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燕回缓缓地往前走。


    走到钢琴前方时，他摘下手套，搭在冰冷的一角。


    “这是一架很好的琴。”


    就像是苏家，表面上看起来是很华美的大宅；也像是他


    们一家人的关系，是曾经别人艳羡的和谐亲厚。


    “砸了太可惜。


    周京年看向他，启唇时，听见他喃喃低语：“烧了吧。


    这三个字让周京年的眉心一动，垂眸细细地凝视苏燕回。


    苏燕回从来都平静，大部分时候甚至是温和到过分温柔，对谁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客气与礼貌，好像立刻能成为某个人的朋友，随时都会停下手里的事情，倾听对方的不顺心。


    周京年还见过他乖巧至极的一面，百依百顺到让人产生错觉——一种他完全离不开自己、甚至沉溺于某种情感中的错觉。


    然而，这些都不是全部的苏燕回。


    他往后退一步，看向沉默的周京年，眼泪浸润的眼眸里有着异常的果决：“在这里烧一台钢琴，会不会有问题？


    “当然不会。周京年握住他没戴手套的手，往自己黑色大衣的口袋里塞。


    他扭头道，“Eric！


    Eric上前，听周先生的吩咐便立刻去弄汽油来。


    苏燕回垂着眼眸，望着被他握紧的手掌。


    是的，周京年说的没错，他火气很重，掌心永远温暖宽厚，强而有力。


    他试着抽出手，却被周京年用力握紧：“会冷。


    苏燕回仰眸，第一次这样直直的看向他，并且唤着他的名字：“周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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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京年在这双清冷的眉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嗯。


    苏燕回嗓音低柔，意味深长：“我送送它。


    周京年的手掌松开，由着他抽出手，目送他拉开琴凳坐下。


    夜里的雪花飘落在的黑发上，周京年站在他身后撑住伞。


    苏燕回按下第一个琴键时，周围的冷气都随之一震。


    周京年都不禁想，这真的是一架极好的古董钢琴。


    随着紧密的音符一个一个蹦出来，慷慨激昂的琴音令夜色震颤。


    苏燕回修长的手指快速在琴键上游走，雪白的肌肤被冷得关节泛红。


    随着手指近乎于疯狂的快速弹奏，周京年一下子拥上去：“老婆，有我在。


    苏燕回的上半身微微前倾，并没有停止。


    他投入其中，口中念念有词：“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这首《月光奏鸣曲》，狂躁不安，肃杀凌厉。


    可以带着他自己也随着曲子，如同洪水猛兽一样，冲破桎梏和牢笼。


    Eric和司机拎着汽油桶和灭火器回来时，站在


    远处不敢靠近。


    他们看到的是，周先生站在苏先生身后，两人在伞下紧紧相依。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落定。


    Eric上前，却被苏燕回接过油桶。


    他眼帘低垂，甚至让周京年也别碰，“我自己来。


    周京年看着他恢复成平日里的宁和，仿佛像是在家里收拾衣服，或者制作视频，面色淡然。


    汽油覆在钢琴上，慢慢地渗入琴键的缝隙。


    当琴凳的丝绒面上覆上一层汽油时，周京年听见他声音很低地说：“坐了十几年，都有我的屁股印了。


    周京年的神经忽然由绷紧到放松，抱住他亲了亲耳垂。


    老婆会开玩笑了。


    汽油撒完，周京年从保镖那里要了根烟点着。


    他从并不抽烟，甚至轻咳了一声。


    苏燕回接过烟后，环顾四周，确认所有人都离得很远、也确认保镖手里都拿着确保安全的灭火器，才将烟头丢到钢琴上。


    空旷的草地上，雪还在茫茫地往下落，钢琴燃起猩红的烈火。


    苏燕回往后退了一步，被周京年稳稳地揽住。


    一簇簇火光印在他们的脸上，苏燕回不再轻易流出眼泪。


    他看着前方，轻声问：“接吻吗周京年？


    周京年沉眉望着前方的钢琴，缓缓看着怀里的人：“老婆？


    苏燕回扭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慢慢道：“你不是说今晚是我们浪漫的约会吗？那我们接吻好不好？


    周京年盯着他微微扬起的眼眸，刹那狠狠地搂紧他的腰，俯首吻上去。


    唇却只是紧紧地贴住。


    周京年突然想起抛之脑后的“纯情人设，硬生生地克制住放肆的冲动，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问：“老婆，你说的接吻，是贴一下，还是可以更深入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柔软湿润的舌尖触碰自己的唇，仿佛勾弄着甜蜜的糖浆，引诱他深入。


    周京年扣住他的腰，这段时间勉强维持的自控力顷刻间土崩瓦解，肆意侵袭的念头占据上风。


    回家的路上，是司机开车。


    被隔板阻挡的后排，是两个不知疲倦拥吻的男人。


    苏燕回跨坐在他腿上，唇舌被夺。


    他感受到了周京年肆无忌惮的索取，也感受到了他无比温暖有力的拥抱。


    周京年的手掌已经揉进了他衣摆，在急促的呼吸间无意识地揉动。


    他只要一想到老婆的


    腰窝，笔直滑腻的长腿，以及单手就能掐住的窄腰，就有些失控。


    苏燕回感受到了。


    他的手掌按在他的肩上，用力抵开他。


    周京年的手掌托在他的后颈，嗓音都有些低哑：“别动，老婆，让我再亲亲。


    苏燕回只感觉大脑缺氧，昏昏沉沉地窝在他怀里。


    到家。


    两人牵着手下车。


    在电梯里时，还有保镖等人在，两人十分克制且默契地保持沉默。


    苏燕回看着电梯墙中，他被牵住的手，视线刚触及周京年的眼神，便仿佛是被灼烫一般，快速闪避。


    到家，门合上。


    玄幻的灯光暗淡，苏燕回似乎感受到周京年的沉默。


    他低着头，故作镇定地踢掉鞋子，“好了，我回房——


    话都没说完，他就被周京年弯腰扛在了肩膀上。


    他忍不住低声唤道：“周京年？！


    周京年的手掌在他臀上拍了拍，“嘘，老婆轻点。别吵着阿姨出来。


    苏燕回挂在他肩头，本来就气血倒涌，听了这话更是脸色涨红。


    等视线一转，发现被周京年抱着去东边套，便稍稍挣扎试图起来，“我要去看看咩咩啊。


    周京年用脚推开卧房门：“朱阿姨和青姐都没联系我们，证明咩咩睡得很安稳。


    他们出来前，是跟两个阿姨都说过的。


    此时，青姐或者朱阿姨，应当是有一人留在西边套陪护咩咩的。


    苏燕回被扛到了大床上。


    他晕头转向地定定神，结果自己的外套已经被打开剥掉。


    他抬脚，脚掌踩在他膝盖往外推：“周京年！我只是说接吻而已！


    周京年握住他的手掌按在脑袋两侧，眸光如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我没说做别的，就接吻。老婆别怕。


    “那你脱我裤子干什么！苏燕回挺腰试图掀翻他，结果被他曲起的膝盖顶开自己两条腿，直接给推到腰的两侧。


    隔着衣物裤子，周京年动了动腰，轻啄他柔嫩饱满的下唇：“老婆，你知道的，我最喜欢这个姿势了。


    苏燕回一下子想起不堪入目的事情。


    他的双腿会被打开到最大的幅度，周京年的手臂会从他腋下穿过，用手肘后方扣住他的肩。


    让他无处可逃，也让两个人仿佛两把复杂的锁死死契合。


    房间里根本来不及开灯，冬天的窗帘严丝


    合缝，泄不进一丝的月光。


    苏燕回在急促呼吸间说：“我后悔了，我不想接吻了。


    正沉溺于耳鬓厮磨的男人，发出性感的浅笑。


    “老婆，别人都说，夫妻俩生活得久了，就会变成一样。现在你也开始不要脸了？


    苏燕回：？！


    周京年嗅着他馨香的气息，沿着耳尖慢慢吻到唇角。


    不像是要接吻，更像是细细地品尝着。


    苏燕回偏过脸，轻声嘟囔：“那你快点。


    周京年忽的腾出一只手，打开一站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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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头淡淡的灯光亮起，让苏燕回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周京年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老婆，看着我。


    苏燕回眼帘微阖，只看到他分外英俊的脸逼得很近，气息近在唇边。


    他不能否认，周京年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也同样吸引着他。


    只是，他不太会像周京年那样，一如野兽般对着人嗅来嗅去。


    苏燕回的唇，刚才还被亲得湿润，现在却又再度干燥。


    他慢慢的抬起眼眸，正视眼前的人。


    只一瞬，周京年得到了想要的回应，便不再耐着性子等待，肆意地攫取自己想要的蜜糖。


    他在急促的呼吸声中，话语不断。


    “老婆，怎么这么甜？“老婆我好想你。“老婆……


    苏燕回的耳朵都听得要高/潮了。


    他稍稍仰头回应，堵住他说废话的唇。


    周京年自然也感觉到了，握住他的手腕拉到头顶，单手握住后，腾出一只手往下探。


    苏燕回猛的睁眼，闷闷地道：“说好只是接吻的！


    周京年手上动作粗暴地拽开衣物，语气却是极尽温柔：“老婆，我早说过，这是我必须要尽的责任。


    他安抚般道，“老婆放松，我技术多好？你放松享受就行。


    苏燕回羞耻得脸都要滴血。


    他要不是丝毫动不了，真想踹人。


    苏燕回放弃了，缴械投降，但只有一个要求。


    “周京年，你像以前那样不说话可不可以？


    周京年嗓音低哑地道：“老婆，我现在换风格了。你辛苦点，适应适应。


    苏燕回：……


    -


    这一晚，咩咩做了一个梦。


    青青的大草原，咩咩坐着摇摇车，到处溜达。


    四面八方的小动物们，蹦蹦跳跳而来，唤着“咩咩~


    “


    嗯！咩咩扭头，见到可爱的动物们，招招小手，“咩咩在这里哦~


    唔？


    咩咩会说话了哦？!


    梦中的小崽崽惊讶。


    那他要说给拔拔听呀，可是拔拔呢？


    咩咩俯视大草原，开始从大大小小的动物中间，寻找拔拔的身影。


    根本找不到呢。


    咩咩着急地扑腾着小手，忽然被树袋熊推上小麋鹿的背上。


    小树袋熊热情地提醒：“咩咩，快抱紧小麋鹿呀！就像是我抱紧树袋熊妈妈那样。


    “哦！咩咩立刻伸开小胳膊，抱住麋鹿脖子。


    小麋鹿撒开前蹄开始往前蹦跳奔跑：“咩咩，不要害怕，我跑得又快又稳！


    “嗯！咩咩感受到了，小奶膘贴在麋鹿颈脖的绒毛上。


    即将抵达一条宽宽的河流时，小麋鹿紧急刹车：“糟糕，咩咩，我的腿还太短过不去呢！怎么办呀。


    此时，草地震动。


    重重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咩咩与小麋鹿同时扭头，看到了缓步而来的大象。


    看起来格外威严的大象却有着极其温柔的嗓音：“可爱的咩咩，让我来帮助你吧。


    咩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大象的长鼻子卷起圆鼓鼓的身体，往后一抛，便稳稳地落在象背上。


    小麋鹿激动地来回踏蹄：“太好了，太好了。快点过河吧！


    咩咩坐在高高的大象上，努力地同小麋鹿挥手：“谢谢你~小麋鹿~


    随着大象踏进湍急的河流之中，小麋鹿目送咩咩的小身影远去。


    咩咩直起小身体，迎着草原的凉风，望向前方的森林。


    “大象宝宝，树林里会不会有可怕的黑熊？


    大象的鼻子卷起一点点的水，喷在咩咩的脸上：“笨蛋咩咩，小黑熊是世界上最调皮的孩子，他一点都不可怕。


    “哦~咩咩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嘻嘻笑着。


    等大象踏上对岸的草地，咩咩顺着大象的鼻子滑下来，吧唧一下摔在柔软的草里。


    他勇敢地爬起来：“谢谢大象宝宝，咩咩现在可以自己走了哦。你看，已经可以不用小车车了！


    咩咩从蹲姿起立，两只小脚往前迈。


    一左一右，不能摔跤！


    一左一右，咩咩最棒！


    一团团丰茂的绿草之前，咩咩蹲下身，默默地观察森林里的情况。


    橘色的小猫猫蹿出草丛，扑在咩咩怀里。


    咩咩抱住小猫猫哈哈笑着倒在地上。


    他举了个高高又抱进怀里贴贴。“咩咩最喜欢小猫猫了~”


    “喵呜~”小猫猫扭动着从咩咩的怀里下来身姿轻快地跳在草地上“来吧咩咩跟着我的脚步！”


    小猫猫踏在草地上就会出现圆鼓鼓的梅花状脚印。


    “哇。小猫脚印！”咩咩惊喜地抬步踩在印子后面一点点随着小猫猫来到一棵树下。


    矮墩墩的大树却有着伞盖子一般的枝叶。


    咩咩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森林情况。


    小猫猫却大胆地跳上树梢张望起来：“小猴呢？快点来带咩咩。”


    随着一阵风迎面吹来咩咩听见一声叫声。


    “来噜！”一只矫健的小猴子从远处的树枝上荡悠到了咩咩面前伸出手抱住咩咩的小身体。“咩咩抱紧我


    “秋千哦？”咩咩惊喜地身后抱住毛茸茸的小猴子“咩咩最喜欢跟拔拔坐秋千了。”


    “是吗？！”小猴子笑嘻嘻地吊着一根粗壮的树枝摇摆“起飞——”


    “嗷呜呜~”咩咩惊喜地欢呼额发都被风吹起露出圆嘟嘟的小脸蛋。


    他望着身下变换的景色对小猴子道：“耶耶在家里准备了秋千哦等咩咩找到拔拔就带小猴子去家里玩好不好的？”


    小猴子爽朗地说：“好呀！可是咩咩的拔拔在哪里呢？”


    咩咩嘟嘟嘴不知道呢。


    抵达森林深处咩咩真的看到黑熊。


    他忘了危险伸手挥挥：“小黑熊你看到咩咩的拔拔了吗？”


    小黑熊正在潺潺溪水边洗脸听见声音抬起黑脸疑惑地问：“你拔拔不是被你耶耶抓走了吗？你怎么来森林里了？”


    “啊？！耶耶？”咩咩震惊地跺了下小脚“在哪里哦？”


    小黑熊继续抬起小爪子洗脸：“在家里啊。”


    咩咩：嗯？


    可是咩咩并没有看到拔拔和耶耶啊。


    好奇怪哦。


    正当他在犯愁时小奶膘忽然被戳戳。


    咩咩抬手握住长手指一定是耶耶！


    随后是一双胳膊抱住他的小身体。


    不用想是温柔的拔拔哦。


    睡梦中的咩咩安心地翻过身小脸蛋挨着被子蹭蹭。


    唔原来拔拔和耶耶都在咩咩身边呢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