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猪吃老虎

作品:《入局而定

    台上名伶唱罢,又换了武生做打。


    在锣鼓咚咚,委婉高昂的唱腔里,闫小萤用大半日的功夫,将慕寒江带来的账目全都梳理完了。


    待做完之后,闫小萤将笔扔甩一旁,四仰八叉地瘫坐椅子上:“可累死孤了……以后再有这事,说出花来,都不会相助。


    慕寒江盯看着少年懒散样子站起身来,就着微弱烛灯,查看着账目,终于满意合上:“此番差事,幸得殿下相助。你看,要不要臣秉明陛下……


    小萤腾得坐起:“别!还请公子嘴下留情,莫要拿先前的誓言作儿戏!孤志向不大,只想老老实实做父皇的儿子,将来娶个贤妃,再生养些孩儿,每日听戏逗鸟岂不自在?这番查案,都是公子您之功劳,与孤毫无干系!


    慕寒江似乎不信,意味深长道:“殿下……是储君!注定做不了闲散王爷。


    闫小萤却一脸向往:“孤在被幽静的四年里,做的就是这个梦。事在人为,若此心不改,谁又能知有没有这一天呢?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这些应该就是阿兄的梦想。可惜他并不知,自己并非淳德帝的亲儿子,原本不必承担这么多命运枷锁。


    她会帮助阿兄,用另外的方式实现他的梦想。


    而眼下,他们兄妹都未脱身,闫小萤只想明哲保身,周旋在这些虎狼间,避开朝堂争权夺势的沟壑漩涡。


    她此番不再藏拙,露些锋芒相助慕寒江,也不怕淳德帝知道。


    只要她不站队汤家,所谓记性好些,会打算盘什么的小技艺都是旁门左道,并非帝王韬略。


    在淳德帝的心中,凤栖原从来都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她说的那番话,也是要让淳德帝的心腹知道——太子志不在朝堂,才一直藏拙。


    至于陛下和他的心腹爱怎么下棋落子,尽兴就好。


    而这盘大棋,凤栖原——不跟!


    慕寒江原以为这少年太子会借查账拉拢自己,毕竟他替父亲掌管龙鳞暗卫的要务,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万万没想到,差事还没办完,凤栖原便想跟他撇清关系。


    如今的太子,行事路数全不在章法上,慕寒江知道自己以前看轻了这个少年。


    这个装傻充愣的少年,他依旧看不透。


    闫小萤搅和了江浙的臭水沟,皇后和她庶兄的如意算盘也被她搅得七零八落!


    差事办完,打道回府!


    待太子心满意足告辞扬长而去,慕寒江依然看着少年背影,然后低头看向手边的账。


    其中有一本,被赫然甩了出来,孤零零放在了一侧。


    这本账是慕寒江故意放进去的,无关江浙贪腐,而是与七年前孟准造反的军粮案有关。


    慕寒江打开了这本账,里面账目如旧,太子并没有修改,只在最后一页,写了一行蝇头小字——“不堪一查”。


    慕寒江抬头盯看着远去的车马,他料想的不错,这太子果然跟孟准有些渊源。


    只是太子明知自己牵连宜城劫狱,却态度坦然,在他试探的账本上留下这么晦昧的字句。


    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跟个反臣贼子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联系?


    这次,他欠了凤栖原人情,自当守诺,不会告知陛下。


    至于太子要安守本分的话……慕寒江一个字都不信。


    宫中情势不进则退,而凤栖原的处境,却无路可退。他若是聪明的,岂可束以待毙?


    ……


    再说小萤听了一整天的戏,伴着夕阳余晖回宫。


    当挨到宫门,还没等车轮子入内,提前回来的侍卫早就将太子溜出去听戏的事情递给了汤皇后。


    “你们没靠过去看看,太子在包房里做些什么?”


    听宋媪责问,侍卫连忙道:“那个叫尽忠的太监拦在楼梯处,小的上不去楼,只是远远看着,殿下一直靠着包房软榻听戏,饮茶,吃吃点心,并未见其他人。”


    汤皇后揉了揉额头,真恨不得立刻派人将那不省心的野丫头拽到城郊河边,手起刀落,下去陪她那早死的娘!


    “她回来了?把她叫过来!”


    等闫小萤入了皇后寝宫,汤皇后挥手命其他人等撤下,然后起身踱步来到了那吊儿郎当的丫头跟前,不动声色问:“今日的戏可好听?”


    待小萤笑嘻嘻点头时,汤皇后扬手便朝她挥去一巴掌。


    该死的东西,越发放肆,还真拿自己当太子了!


    她今日敢不打招呼贪玩听戏,那明日岂不是不听摆布了?


    该让这野丫头知道什么是雷霆手段,震慑一下了!


    可那巴掌还未挨到面皮,汤皇后的手腕便被闫小萤一把握住了。


    “娘娘,您这是干嘛?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女郎表情无辜,可手劲如钳,疼得皇后身子一晃。


    宋媪冲过去要扯开小萤,怒喝:“大胆,你居然敢对娘娘动手!”


    可没等她碰到,小萤已经利落松手,闪身潇洒坐到了一旁椅子上:“这是宫里,就算真要打人,也不必娘娘亲自动手,都担着身份……何必呢!”


    废话!要不是上次被陛下耳提面命不可体罚储君汤皇后何必为掩人耳目挥退左右自己亲自动手?


    汤皇后被气得不行靠在宋媪身上手指着闫小萤:“你……你当真觉得本宫不敢杀你?”


    闫小萤坦然一笑:“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无缘无故喊打喊杀?”


    汤皇后深吸一口气冷脸道:“本宫不养废物!你总惹是生非要你何用?”


    小萤失笑:“娘娘您最近事忙忙昏了吧?惹是生非的是您那位兄长汤振啊!少府的官员现在都暗骂汤大人纵容幕僚贪赃弄了一堆烂账害得他们不得安生。他们有怨气全都归到我的头上没事就阴阳几句。我不爱看他们的脸又病得难受就想着听戏清净一下。再说了太子本就只知听曲玩乐我尽心扮他做他该做的事又哪里做错了?”


    “你……”汤皇后竟然被这小女郎的话堵得词穷。


    说到这小萤脸上笑意消失淡淡道:“不是娘娘在别处受气想拿我来撒气吧?”


    汤皇后心知这女郎有些混不吝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她还需得用这女郎倒是略微缓了缓气。


    闫小萤偷跑出去看戏不算大事这贪欲享乐的丫头一向是偷奸耍滑的


    汤皇后定了定神由着宋媪搀扶坐下冷脸道:“我问你慕寒江曾来探病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告知本宫?”


    小萤含笑瞟了一眼立在宋媪身后的鉴湖心知她又告状了。


    不过她早就想好了托词坦然道:“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就是探病顺便问我在少府办差时有没有听汤明泉提起过他替江浙太守平账的事情。我哪知道啊!就说不大清楚请他去问李大人了。”


    因为二房的汤明泉吊死在廷尉府的大狱是现成的背锅侠士。


    这次汤振已经安排人将官司都扣到汤明泉的身上。


    听慕寒江原来为这个探问闫小萤汤皇后微微松懈:汤明泉已死死无对证。


    哪个大家族不得有一两个败家子?汤明泉一个二房的子弟坏不了汤家大房的名声。


    如今兄长安插的人已经将少府的账面抹平并未留下备份如想对出错漏得许个把月的光景。


    到那时兄长可以从容清除痕迹不怕那慕寒江继续疯咬下去。


    这么一想汤皇后的心绪终于稳定下来也懒得再跟个野丫头废话只软硬兼施申斥了一番后便挥手让她下去。


    就在小萤转身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侍卫长


    匆匆而来准备入内去见皇后。


    小萤认识这人在天禄宫里监视隔壁那几日她总能看见这个侍卫立在院中查岗吩咐下人差事!


    只有这个人能入阿兄被幽禁的房间!


    他这个时候来……是阿兄那边有什么急事?


    刚走出皇后寝宫没多久闫小萤伸手一摸腰间立刻失声道:“糟糕孤那块水纹玉佩呢?鉴湖你有没有看到?贡品啊很值钱的!”


    跟在她身后的鉴湖和尽忠立刻转头四处看。


    可就在鉴湖再抬头时本该在身后的那个假太子不知去了何处……


    闫小萤并没有走远而是闪到了路旁草丛里去又折返回了皇后寝宫。


    除了皇后的贴心人皇后寝宫的其他下人都不知这太子是假的。


    太子说不必通传他玉佩不见了折回在院子里找也没起疑纷纷帮着太子到处找寻。


    小萤趁无人注意毫不费力越廊闪到皇后寝宫后的窗外侧耳偷听里面说话。


    “外宫文兴殿年久失修不知怎么的突然断了一根柱子前天夜里半个大殿都塌了连着旁边的大殿也摇摇欲坠。将作司呈报了陛下想要进去清理几日。听陛下的意思要命令将作司清理之后再修整外宫打开相隔的宫墙。过几日将作司便有人去文兴殿查看了。虽然他们应该不会来太子暂住的这一侧可日后工匠出入总是耳目杂乱娘娘看是不是……需要挪动下地方?”


    若是别的殿塌了可能就那么荒芜了。可是文兴殿略有不同那可是大奉高皇帝曾接纳贤才之地。高皇帝曾言文兴殿不倒大奉贤才不绝。


    这被载入史书带着典故的大殿


    皇后最近烦心事甚多如今又添了一件。这该死的破殿偏偏这个时候塌毁捣乱。


    她想了想道:“那就赶在工匠进场前挪动一下去个更隐秘的所在不过将作司不是说缺银子这几日也动不了你抓紧时间找个隐蔽清净的地方再报给本宫……”


    小萤听得心里一沉。


    他们说的应该是要给阿兄挪动藏匿之处。


    若真搬了地方她和海叔想要再找恐怕就要难了。


    小萤从殿后绕回正门从腰里摸出玉佩跟那些下人们示意找到了便走出了去。


    看来就这几日她必须想法子将阿兄救出来!时间紧迫只能冒险夜里潜行。


    鉴湖看得紧也没关系幸好上次那二皇子派来投迷香时小萤自留了


    些。


    到了夜里时便全派上了用场。小萤在鉴湖的屋子里点了些。


    二皇子所出必是上品这点香足能让这位皇后的耳目昏睡整宿了。


    除此之外门外侍卫饮水的铜壶里也被投了些给他们也安安神。


    到了入夜门内外鼾声一片。


    做好了这一切小萤便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练功服也不飞檐走壁只是巧妙掐算换防的节点与夜色融为一体一路不急不缓朝着宫湖而去。


    这几日她将路线走得醇熟就算夜里摸黑前行脚下也不迟疑。


    待她潜到了天禄宫外门外的侍卫又是缺岗不知趁着夜色去何处偷懒去了。而一旁的一处大殿果然损毁甚是严重。


    算一算小萤已经快半个多月没来此地了。


    也许因为这点子怠慢当她轻巧入院刚转身时又是拳风袭来。


    这情形跟她第一次来时相仿。


    小萤起初还笑以为阿渊生气自己不来跟她闹闹脾气。幸好她特意为他带了油纸包裹的烤羊腿一会给他吃便能消消气了。


    可是渐渐的她便有些笑不起来了。


    这次袭来的拳雨不再凌乱粗陋而是拳路娴熟的分筋错骨擒拿之法。


    招招带风熟悉而阴毒全是她倾力教授。


    不过十几日未见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恍如打通任督二脉运法流畅甚至带了些许匪夷所思的自创招数变换根基深厚用招老辣绝非苦练月余能得……


    小萤全力抵挡奈何对方还有蛮力加持凭着她目前的功力压根撑不过十招。


    这孙子!只怕原本就有武功底子只是初次相遇他有心藏拙加之不善肉搏近战才不慎被她一时取巧。


    以前阿渊与她拆招应该故意装得笨拙破绽再装着可怜诱她一步步倾囊相授……


    如今学师多日揣摩透了她的套路完全弥补了自身短板终于开始露出獠牙了!


    他娘的!还真是个比她阴险的藏拙高手!


    醒悟这点也是略晚了就在小萤准备掏出自制的匕首一瞬间


    她的身体也被顺势掀翻脸朝下被压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这完全与第一次来时的情形相类只是这次换成小萤被拽脱了胳膊。


    阿渊扯着鼠皮编成的绳子三五下就将她捆成了粽子。


    小萤知道自己大意失了荆州只能忍着疼微微喘息抬头瞪


    着蹲在她面前的人。


    大皇子这次倒干净,十多天里应该正常梳洗,身上还有她带来的皂角胰子的清香,牙齿也被她带来的竹盐洗刷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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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头浓密的长发用一根布条绑好高高马尾,散乱在俊帅的脸庞一侧,微微敞开的衣领下,覆盖纠结肌肉的皮肤也洗刷干净,只有大颗的汗珠滑落,如黑豹般危险矫健。


    只是那双略微深邃的眸子不善,侵略性十足地盯看着小萤。


    小萤被捆压按住起身不得,无心赏玩男色,忍着疼笑:“你……这是干嘛?至于吗?”


    大皇子终于起身点亮了一盏油灯,然后蹲在小萤的跟前,学了她以前的轻浮举动,伸出两指捏住她的下巴不说话。


    竖子的报复心真强!这是他娘的一一回敬她呢!


    小萤也不躲闪,大眼明净,激赏地勾起嘴角:“行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她的脸上犹挂着汗珠,犹如凝脂的肌肤罩上了一层烛光微亮,映衬得好似暮夜绽放的明艳昙花……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到小萤疼得一抽气,才让他略微回神。


    脱臼的胳膊太疼,小萤虽然被捆着,也挣扎起身,不甚客气地靠着他,寻了个舒服姿势坐好,


    “你现在最厉害,我打不过你,你也出了恶气,要不要放开我,好些日子没来,我都想你了呢。”


    “……说谎。”阿渊突然冷冷开口。


    “啊?”小萤有些没反应过来,还在检讨自己哪里马屁拍得不响。


    阿渊无情戳破:“若不是将作司要修整这里,你急着探听隔壁消息,便再不会来了……”


    小萤被他说中,只能无奈一笑,她在外面的事情,是没法跟这位详细说的,可他却在犯浑,该怎么哄过这关?


    说话间阿渊抬眸,冷漠的俊脸没了乱发遮挡,肃杀之气也在高鼻薄唇间肆无忌惮地蔓延。


    他单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磨得锋利的铁片,将刃滑向小萤的腿……


    这厮还想以牙还牙,记恨他被刺伤大腿,还要做足全套,也在她的腿上来一下子?


    疯子!她早该想到,就算是个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幽禁十年,也会性情大变!


    面对一个怀有武功,心怀莫测的疯徒,她实在是太轻敌了!


    眼下不可硬碰硬,她连忙软语哄道:“别啊!大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看小的哪里做得不对,您只管讲便是!”


    阿渊垂眸看着她的脸,高挺的鼻尖泛着清冷道:“五指山,你讲的不对…


    …


    小萤怕说错话触动了他的癫狂,小心问道:“哪不对?


    “困在山下之人,能不能得救,不在有缘人,全在他有没有被救的价值。无用的废物……只配镇压在瓦砾尘埃里,腐朽发烂!


    疯子的话不无道理,若悟空没有通天本事可保唐僧取经,那么它便再无翻身成佛的那日。


    不过他这般大费周折,就是因为她讲错了故事?


    就在小萤闪神时,阿渊已经手起刀落……挑开了捆她的鼠皮绳。


    然后他又抬手咔嚓一声,替小萤接上了脱臼的胳膊,便若无其事地扶着小萤站起。


    小萤用力挥开他的手,警惕后退,有些纳闷他如此重拿轻放。


    难道他就是孩童心性,折腾这一遭证明自己比她强?


    阿渊的手顿在半空,又慢慢放下:“过招一场,想得你几句真言,我现在……够格了吗?


    小萤有些意外地看着阿渊,终于明白他今晚咄咄逼人的用意了。


    原来自己以前待他若痴傻孩子的轻慢态度,让大皇子觉得自己不会重视他的话。


    今日这场下马威,杀得威风到位!


    她晃了晃刚刚恢复的肩膀,佩服点头,从善如流道:“你想说什么?


    阿渊说道:“各得其所,你帮我一件事,我也助你一件。


    小萤失笑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阿渊走到记录时间的墙边,又仔细看了看刻痕,这才转头道:“二日后,京城北边的秋暝山的瀑布边会有一人,需你帮我给他带一封信。


    两日后?那不是标注了兰花的日子?是他阿娘的忌日……


    闫小萤挑眉:“现在是山花烂漫时,游山的人会很多,你要找的是哪个?


    阿渊垂眸道:“他会带许多酒瓮,将酒全都倒入瀑布……


    原来疯子要找的是另一个疯子,如此浪费美酒,真是够浪费的。


    阿渊今日彻底不藏拙了。蛰伏隐忍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了。


    他筹划多时,靠着鼠皮编成的绳子翻出天禄宫,弄断荒殿柱子,原本是打算趁乱混出宫外。


    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却在他原本计划之外。


    不过既然入局,他原本的计划也要改一改。他清楚,若是隔壁搬走,这个隔三差五出现的“唐僧就再不会来。


    “唐僧也许会念救人的咒。可是要救的,从来都不是他!


    这次殿塌引她过来,就是要让她不得不跟自己做这笔交易。


    小萤试


    探着:“那你……知道我是谁了?”这人远比她想象的聪明,备不住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他握住。


    “你能帮我,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小萤对阿渊的不好奇很是赞许,也识趣不再继续,转而问:“你求我办事,用什么来换?”


    阿渊早就想好了,眼眸不动道:“你似乎很想入隔壁院子,帮我传信,我自会帮你入院。”


    “……你知道我要去那院子干什么?”


    阿渊显然不想节外生枝,摇头表示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这个人被囚十年,却是个娴熟的赌徒。


    他连个筹码都没有,却能一点点攒够本钱摸上桌,逼着人对赌。


    闫小萤向来敬佩有本事的人,他提的筹码太符合自己的心意,时间紧迫,小萤很是干脆道:“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哦,请继续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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