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口红没涂好
作品:《扣1我哄你[男暗恋]》 与他不由分说压下来的强势不同,停留在唇角的触感干燥而柔软,轻忽得几乎可以被忽略。
连昼头脑空白,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即抬手推拒。
但司偕看起来单薄的身形却怎么推也不动,宽阔肩膀拦在身前,如同一道城墙牢牢围困。
明明唇角的触碰畏首畏尾,扣在她腰后的力气却大得无法无天。
连昼还有点懵:“你什么意——”
她的嘴唇因为这短促的两个字节而翕动,唇畔若即若离的距离被不经意间拉近,四目错愕之间,这个蜻蜓点水的触碰忽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亲吻。
司偕微微垂着眼,黑润眼瞳混杂着微光与深沼,直长的眼睫毛细细密密地颤抖着。
连昼抬着眼,愣怔地与他对视。
嘴唇上的触感突兀而真实,平时一秒八百个想法的脑袋像被感官封印住了,只剩下一片空茫的旷野,整个世界都是他睫毛像蜻蜓振翅一样卷起的混沌风声。
连昼的视线变得散涣,茫然不知道该飘向哪里,最后慢慢聚焦,莫名落在司偕近在咫尺的鼻梁痣上。
她恍惚想起司偕在微博发的那张自拍。
就像那次一样,鼻梁上的黑痣静静挂着,什么也没做,然而她盯看盯着,却有种已经触摸到的温热的错觉。
他们贴得太近了,呼吸相闻,目光相撞,体温几乎凝成实质,把两个人密密实实地裹进微热的沼泽里。
鬼使神差地,连昼缓缓抬起手,指尖轻飘飘地点在那颗痣上。
这一秒,连她自己都想不清这个动作的意味。
而这个动作让司偕明显僵硬了一瞬。
连昼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睫毛蓦地向下垂坠,蓦地闭紧眼睛。
就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她似乎有所预感,下意识地仰起头。
下一秒,他们的鼻尖再次相碰,司偕略带颤抖的气息贴得更深一寸,两道呼吸懵懵懂懂地相融。
唇上轻忽的触感被重重加深,一丝潮湿悄无声息地入侵,渗入柔软的唇齿间,声势强势得不容拒绝,厮磨的动作却又钝又慢。
连昼的脸被压得完全仰起,呼吸逐渐变得混乱,整张脸都烫了起来,脑袋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从地张开了嘴,更不知道自己的手臂怎么会勾在司偕的后颈。
唇舌被卷入毫无章法的浪潮之中,暗涌,无序,被诱哄着探出,又被牵引着退后,就像夜海里涨来褪去的潮水,与白色沙滩不断地暧昧拉扯。
他们的身形隐匿在灯光退避的角落,昏暗把五感放大无数倍,彼此剧烈的心跳互相声蚕食着理智,交缠的喘息声被无限放纵,呼吸变得粘腻起来。
越来越深的亲吻压得连昼无处可退,缺氧的失重感让她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推开身前牢固肩膀。
但她动作刚一起势,腰间就被更用力地拉紧,像怕她逃掉似的,死死扣在臂弯里。
她努力后撤,好不容易撤离一点,才掠取到一丝丝自由的氧气,瞬间又被司偕的唇舌追堵上来,被迫陷入更深一轮的吮吻。
连昼被亲到呼吸困难,又实在挣脱不出他的手臂,只能用尽全力向后退,仰脸的力度太大,一下子碰到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簇轻闷的响声。
“唔唔……”
轻微的碰撞感把连昼从朦胧气氛里抽离出来,被堵住的声音含糊不清,试图提醒司偕适可而止。
但司偕完全没有领会到喊停的信号,或者说,他假装没有领会。
啃吻的动作一刻未停,只是稍微分心把升温的手掌垫在了连昼脑后,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恣意的进攻,热切得像要把人融化。
连昼被牢牢按着动弹不得,对时间的概念被无声无息淹没在紊乱的喘息里,简直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唇舌间潮汐才终于流连不舍地止息。
温热潮湿的碰触还停留在嘴唇上,轻柔地来回碾磨,耐心等着稍重的呼吸声慢慢消散在这个无人探知的角落。
连昼带着余悸调整呼吸频次,许久之后,抬起眼睛。
司偕仍然没有退开,与她保持呼吸交缠的距离,一双眼瞳比平时还要黑沉,如同辽阔无垠的夜海,翻涌着冰山一角的暗潮。
理智回笼得极慢,连昼的声音从喉间浮荡出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朦。
“你……什么意思?”
这是个本该在亲吻发生之前得到答案的问题。
但之前司偕没有答复,现在依然没有。
他的瞳色幽暗,紧紧锁着连昼的脸,明明呼吸还又重又乱,目光却已经沉静下来。
半晌,终于开口,嗓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沙哑。
他问:“我是谁?”
彼此的嘴唇还轻轻抵着,这个短促的问句从司偕唇边掠出时,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变得凉浸浸。
连昼迷茫地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了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他以为自己被当成了谁?
难道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亲了半天吗?
连昼唇角动了动,难以控制地勾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弧度。
她的手还搭在司偕肩膀上,这次只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推开半米之外。
微热的体温忽然撤离,寂静的空气涌入这半米的距离,晦暗不明的光线从拐角外投射过来,把两人骤然分开的身影映在墙壁上上,像两片对峙的孤岛。
连昼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司偕的眼神闪烁,还泛着潮意的嘴唇张合几次,最后说:“我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日礼物。
连昼脑中乱成一团,片刻之前还发烫的耳尖迅速降温,忽冷忽热的拉扯不清让她脑袋里里嗡嗡地升腾出一股火气。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情绪,尽量维持冷静。
“我是说你问我的那一句。”
司偕垂下眼睫,视线不知道聚焦去了哪里,空荡荡地沉默着,没有出声。
空气稀疏又粘稠地在两人之间斡旋。
连昼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大概是等不到什么回答了。
其实也不用非要等到什么。
那句话问出口时一定已经有了预设的答案,深究下去不会有任何意义。
她把视线从司偕脸上移开,随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
拐角外的光线闪过暗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刚好为角落里僵持不下的空气送来解围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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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
连昼平静地推开他,侧身而过。
脚步虚飘飘踏出去,乍亮的灯光刺入眼瞳,一下子把她拉回清醒的现实,刚才昏昏沉沉的慌乱变回镜花水月,模糊得像是短暂的梦像。
她眯了眯眼,再睁开时才清晰地看见,走道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季明礼,半靠在墙上,神态很稳定,似乎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连昼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一点颜面尽失的难堪。
她没心情跟季明礼迂回,直白地问他:“你在这里多久了?”
季明礼的声音很淡,淡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没多久。”
连昼对季明礼的每一句话都毫无信任度。
不过即使他在这里站了十个世纪,站成一座雕像,她现在也懒得在意。
于是她抛出一个“嗯”的音节,收回目光,自顾自地继续向前。
只是刚经过季明礼身前,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连昼不想说话,只用疑问的眼光看过去。
季明礼缓缓松开她的手臂,继而以一种非常滞重的速度抬起手,虚虚地停在她唇边,拇指隔空在她唇角擦了一下。
“你口红没涂好。”
连昼愣了愣,马上向后退开,撇过头:“谢谢,我回去补。”
季明礼泛泛地笑了一声:“现在补吧,太明显了。”
他果然发现了。
连昼强壮镇定,从包里翻出纸巾和唇釉,飞快把嘴唇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处理干净。
季明礼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等她结束这顿兵荒马乱的补救,才又开口:“我以前以为,对你来说都一样。”
一句话说得云山雾罩,连昼没听懂:“什么都一样?”
季明礼不回答,寡淡的目光跳过她,望向她身后拐角的位置。
“你们没说好吗,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这句话连昼听懂了。
但她一点也不想回头,抬脚就走,怕被追上似的,脚步越迈越快,几乎是小跑着奔回了包厢。
包厢里灯光明亮,尼克和思齐聊得眉飞色舞,琪文正扶着额头一字一句纠正Dzz的中文。
松快吵闹,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甩在身后,仿佛回到了真正的人间。
连昼在门口平复了一下跑得起伏的呼吸,重新入席落座。
琪文如见救星:“你怎么才回来,Dzz这中文我顶不住,生命不能承受之稀碎,还是你来帮我翻译吧。”
Dzz:“补要!我,凡译,不许要!”
连昼放松下来,配合氛围笑了笑,一转头发现不对劲,怎么整个包厢就剩他们四个了。
“小渊和Ash呢?”
尼克横插一嘴:“Ash说太闷要出去透透气,小渊陪他。”
琪文却两眼放光,敏锐地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你怎么不问Monsoon去哪了,还是说你们……?”
连昼:“……”
姐,我唯二的姐,你不会嗑错CP了吧。
这个抽象的念头在连昼脑袋里一闪而过,马上被她狠狠镇压。
什么嗑错CP。
没有,本来就什么CP也没有。
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好了。